第17章 劍訣
第十七章 劍訣
“既然是這樣，為什麽不對所有人解釋清楚，不說別的，就隻要有金碟為憑，你也不用擔心什麽叛門之罪，哪裏還會有這麽多麻煩？”說到這裏謝息墨突然覺得自己這些罪受的真是冤枉：“你就不想當這個掌門麽？”
“要是我想做什麽掌門的話，當初師父辭世的時候，我就會把那東西拿出來了，哪裏還會等到現在？既然大師兄這掌門當的好好的，我也沒必要去打亂現在的局麵。”秋少棠說的很是隨意。
“原來還是為了他，在你心裏，他畢竟是無法替代的吧？你竟然寧肯什麽都不解釋，也不想危及他的地位。”謝息墨咬了咬自己的唇，說的酸澀。
“息墨！”少棠哭笑不得，這麽酸的語氣，他想裝不知道他在吃醋都辦不到：“我不那樣解釋，也不全是為了大師兄。你以為就算我真的拿出金碟，大家就會相信我了麽？既然謝師叔認定我居心不良，就算有再多的證據，我也說不清楚，更何況，那個時候我就算想拿出金碟也已經不可能了。原本無雙劍和金碟是收在一起的，他們找到了無雙劍卻找不到金碟，就說明有人別有用心地把它藏起來了。”
謝息墨輕哼了一聲，算是勉強接受了他的解釋，心裏也沒那麽難過了。
“而且，我也是想借此機會離開神劍門，跳崖隻是想要詐死，我想換一個身份，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師父已經不在了，我也沒有留在神劍門的必要了，我不想被束縛在一個地方太久。”
“是啊，師父不在了，你就想要離開，我謝息墨會不會傷心不舍，你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是吧？”聽他這麽說，謝息墨突然覺得很憤怒，如果不是自己陪他跳了下來，現在隻怕已經傷心欲絕了吧？
“那是以前，如今你已經在我心裏了，我絕不會再做出隨便傷害你的事情了。”秋少棠自知說錯了話，隻能想辦法轉移話題：“隻是，我有些擔心，究竟是什麽人把金碟收走了，那樣做，又有什麽目的呢？”
“反正你又不稀罕這個掌門，還擔心什麽，還是你怕李淩霄會被人害了？”謝息墨這口氣還沒順下去。
“是啊，我還擔心什麽呢？神劍門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我現在隻要擔心你就好了。”秋少棠微微一笑，突然一把抱起了謝息墨，從溫泉中走了出來。
“喂，你幹什麽，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能走。”謝息墨被秋少棠這樣的舉動亂了心神，又羞又惱地大喊。
“別動，我是心疼你而已，別掙紮了，我可不想摔壞你。”說著，已經把人抱到了床邊，隨手拿起一邊的帕子，替謝息墨擦幹身體。
“我自己來，你顧好你自己吧。”謝息墨一把搶過帕子，說什麽也不讓秋少棠再碰他。
秋少棠笑了笑，自己走去一邊擦幹自己的身體，又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套嶄新的衣服，換上了。
謝息墨擦幹了自己的身體，卻找不到蔽體的衣物，原來那身，早不知道被秋少棠扔到哪裏去了，隻能蜷縮成一團，對著秋少棠大叫：“給我找身衣服啊。”
秋少棠走過來，眼睛在謝息墨身上遊走了一番，笑著道：“這樣很好看嘛，不穿也無妨。”
“秋少棠！”謝息墨咬牙切齒的模樣似是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來。
“別急，要穿衣服也等我幫你上了藥再說。”秋少棠說著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瓶藥膏來。
“上什麽藥？”謝息墨大吃一驚，更是蜷緊了身體，防備地看著秋少棠。
“雖然我盡量溫柔了，可還是有點傷到你了，那裏不擦點藥，是要發燒的。”秋少棠指了指謝息墨的身後，盡量委婉地說著。
“不要。”謝息墨臉頓覺羞澀，臉上燒得紅燦燦的，低著頭不肯看人。
“別任xing，這可不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秋少棠板起臉來。
“說不要，就不要。”謝息墨則是一副堅決不肯合作的樣子。
“那就不要怪我了。”秋少棠說著已經出手如電地點了謝息墨的囧道，自己坐上床，把動彈不得的謝息墨身體展平，讓他趴在了自己的腿上，開始動手上藥。
“秋少棠！”謝息墨羞怒地大叫：“你給我住手，我自己來。”
“息墨，這是我表現體貼的方式，你給我乖一點，別惹我生氣。”說著已經把沾了藥的手指，探進了謝息墨的身後。
“嗯。”剛剛經曆過激烈情事的身體還沒有閉合，因為秋少棠的動作，脆弱不堪的部分受到了強烈的刺激，謝息墨忍不住溢出了呻吟，更是羞愧難當，卻奈何身體動彈不得，隻能憤憤地大叫：“秋少棠你給我記住，我不會饒過你的。”說完閉緊了雙眼，隻覺臉上更是燙的厲害。
“不會饒過我麽？”秋少棠玩味的一笑，探進息墨身體的手指微微彎曲，非常滿意的聽到懷裏的人又是一聲呻吟。
“別！”謝息墨的神經此時脆弱地不堪刺激，僅僅是那樣的動作，竟然讓他有了更羞人的反應。
“你乖一點，我自然不會做什麽過分的事情。”秋少棠笑了一下，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說什麽乖不乖的，我又不是女人。”謝息墨心裏這個氣啊，明明是他年紀比較大，為什麽現在卻要被這個男人擺布？
“我知道，如果你真是女人，我恐怕不會喜歡的。”從小被灌輸的就是對另一個男人的愛意和因愛而產生的恨意，要他不喜歡男人而喜歡女人隻怕很難。
謝息墨悶悶地閉上了嘴，誰讓他武功上不是對手，又心甘情願地奉上自己的整顆心，如今真是慘敗啊。
秋少棠終於替謝息墨擦完了藥，就沒再繼續逗弄他，而是幹脆地找出一身玄黑長袍，替謝息墨穿妥，便解kai了他的囧道。再要嬉鬧下去，息墨怕是真的要氣壞了。
可繞是如此，謝息墨也覺得臉麵上掛不住，冷下臉垂下頭，咬著唇自己生悶氣。
“息墨，別惱我，我隻是想對你好一點。”秋少棠看出謝息墨的氣惱，趕緊溫言撫慰，難得是讓他放在心上的人，怎麽也不能第一次親密就鬧得這麽不開心吧。
“我先愛上你，是不是就注定被你欺負了？”謝息墨說的有點苦悶，說完就有點後了悔，滿是不自在。
“原來這叫欺負啊？”秋少棠點了點頭：“我還以為這叫體貼呢。如果你不喜歡，下次讓你自己來好了。”
少棠頗有幾分討好的湊上前：“我知道你心裏不自在，這樣是委屈你了，可我真的不會對你放手了，所以你真要後悔也晚了，以後你不喜歡的我盡量不做就是了，好不好？不過要我一直不抱你是不可能的。”
謝息墨輕咳了一下，用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有幾分不自在地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覺得……有點……有點奇怪。你要是……唉，哪那麽多廢話，你想做什麽，我還真能攔住你不成？”
秋少棠著實喜歡謝息墨這樣的反應，湊上前又輕吻了一下他的唇，笑著道：“累不累，要不要睡一會？”
謝息墨連忙搖了搖頭：“哪有這麽沒用的，又不是什麽大事，我……我還不累。”卻是越說聲音越小，顯然是在逞強了。
秋少棠怎會看不出他的勉強，當下笑著說道：“可是我卻累了，你陪我睡一會好不好？”說完也不管謝息墨如何回答，已經摟著他躺了下來，把頭枕在謝息墨的胸口，閉上了眼睛。
謝息墨沒辦法，也隻得閉上眼睛，心中卻有一道熱流緩緩流過，少棠是真的開始為他用心了吧？
等到謝息墨再次醒來的時候，秋少棠早就起了身，看到謝息墨睜開眼睛，便笑了一笑，說道：“醒了麽？是不是餓了？有飯吃了哦。”說著指了指一邊的石桌上擺著的還在冒著熱氣的飯菜。
謝息墨倒是真的餓了，點點頭道：“是有點餓，可是哪裏來的這些飯菜？”一邊說一邊走到桌邊，坐下來吃著東西。看這石洞裏似乎並沒有生火做飯的地方啊。
“這洞裏是有些水果幹糧，可是沒法動煙火，你有傷在身，又被我……嗯……累著了，我怕你吃那些傷胃，所以回神劍門偷了點吃的回來。”秋少棠露出點調皮的神色來，對著謝息墨眨了眨眼睛。
謝息墨立刻一陣幹咳，他回神劍門去偷吃的？
“現在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要是讓他們看見你還活著，隻怕你又要難逃一死了，你居然還敢回去？”謝息墨又急又氣，臉色漲得通紅。
“別急。”秋少棠一邊拍著謝息墨的後背，一邊安慰著他道：“神劍門已經認定你我都死了，不會再費心找我們的麻煩了，而且以我的身手，隻是偷點吃的，不會被他們發現的，就算是被發現了也無妨。我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傷到我分毫的。”
“別說大話，我知道你武功好，可他們要是群起而攻之，你隻怕也討不了好去。”謝息墨眉頭緊皺，臉上有著深深的擔憂。
秋少棠聳了聳肩，沒再繼續解釋，可顯然是對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見謝息墨滿臉擔憂，於是安慰他道：“你放心，為了你，我絕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希望你時時記得這句話才好。”謝息墨低下頭，掩住眼中濃濃的擔憂和哀怨。
秋少棠沒料到為了這麽點小事，謝息墨居然會這麽不開心，隻能想辦法讓他開懷，於是道：“快點吃了飯，我有好東西給你看。”那神秘兮兮的樣子倒還真讓謝息墨有了點好奇，也就沒功夫再去想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了，吃了飯，一臉期待地看著秋少棠。
秋少棠淡笑了一下，拉起他想著石洞深處走去，繞過那個流淌著氤氳霧氣的溫泉，到了更向裏麵一點的地方，秋少棠停了下來。
謝息墨有些不明所以：“你讓我看的是什麽？”
“看看石壁上有些什麽？”秋少棠朝著石壁的方向抬了抬頭，示意謝息墨上前看看。
謝息墨走上前，才發現原來石壁上竟然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圖畫，細看之下更是大吃一驚，竟然是一套劍法以及劍訣？
“這是什麽？”謝息墨有點不敢確定，那劍法看來和自己一直修習的神劍門劍法看來很是相像，可劍訣卻差了很多，貌似更加淩厲，難道……
“早說了這是曆代掌門才知道的秘洞，那石壁上刻的，是神劍門的不傳之密——飄零劍法。”秋少棠說的雲淡風輕，卻聽得謝息墨勃然變色。
“你怎麽能讓我看這種東西？”謝息墨連忙背轉了身，不再去看那石壁上的文字圖畫一眼。
“有什麽關係？”秋少棠卻似乎無所謂的樣子：“你不想學麽？”要知道這樣的一套劍法是每個學劍的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更別說是神劍門人了。簡直就是把一瓶陳年美酒擺在一個酒鬼麵前一樣的囧囧。
“這是神劍門的不傳之密，隻有曆代掌門才能學的。”謝息墨咬著牙，有點氣惱秋少棠的隨意。
“神劍門？”秋少棠淡淡一笑：“你說過用不著我在意的，如今你我都和神劍門沒什麽關係了才是，還理那些門規做什麽？隻有掌門才能學？可偏偏如今的掌門就是不會，我們也不能帶他來這裏參觀學習，總不能就讓它這麽白白浪費了吧？”
說著一把拉過謝息墨，笑著道：“我隻問你，想不想學？”
“你是嫌我武功低微，絲毫不能自保麽？”謝息墨又開始不服氣起來，雖然少棠的武功很好，可他也不是軟腳蝦好不好？
“倒也不是，你的武功也已經算不錯了，可要是碰上一等一的高手，隻怕還是有些麻煩的。我的那些功夫太過殘忍，練起來也辛苦，想來想去還是這套劍法最合適你來學。”秋少棠說的很認真，沒有一點玩笑嬉鬧的意思。
謝息墨哼了一聲：“我就不信你的武功好到這種地步，就算邱傲然再怎麽訓練你，你來神劍門的時候也不過八歲大，十年來沒見你練過一天劍，你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我要是練到比你厲害的地步，就別怪我……”
秋少棠訕訕地笑了一下，對謝息墨的話不置可否，隻是道：“隨便你怎麽想吧，學了隻對你有好處，要是你能練到勝過我的地步，也沒什麽不好。”
自此謝息墨就開始在洞中學習飄零劍訣，遇到有什麽難懂之處，秋少棠自然會替他解釋，加上謝息墨本身悟xing也很好，這套劍法又和他從小修習的神劍門的全部武功一脈相承，是以進境神速。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能夠融會貫通。
在此期間，兩人一直是食用洞裏的水果幹糧，不論秋少棠如何保證他會小心謹慎，謝息墨也不許他再回神劍門去順手牽羊。對此秋少棠也隻得全然依了他，好在洞裏的存糧著實不少，兩個人這麽在這裏藏了一月有餘，所吃掉的也隻是一小部分，暫時還不用擔心會坐吃山空。
這一天，兩人以樹枝當劍，對練了一下劍法。謝息墨果然大有進境，讓秋少棠一直微笑不止，奈何就算他全力進攻依然碰不到秋少棠分毫。謝息墨不禁有些急了，一招“雨疏風驟”遞了出去，威勢極大，可這一招剛出了手就後悔了，真要傷到少棠，他豈非要自責死。
看他一劍攻勢淩厲，秋少棠唇角扯出一絲詭異的微笑，身子一旋，雙掌一帶，竟是把謝息墨的攻勢完全卸了去，還把人帶進了懷裏。看著又是一臉憤憤的謝息墨，他依舊隻是笑了一下，淡淡道：“看來，我們可以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