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線索

第五十二章線索

“你說什麽？！”庫徹猛然睜大眼睛，雙手重重地抓住玲藍的肩膀。他一直以為這五皇子至多和北家的那個小子有關係，難到是他猜錯了，北駿隻是個幌子，他後麵的皇帝才是正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會與火之軒扯在一起？他一定是在騙自己，雖說隻見過幾麵，他已經可以肯定玲藍並不是那種會輕易委身於他人的人。

“你說謊！”狠狠地盯著他的臉，庫徹渾然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以往慣有的冷靜。僅僅幾麵之緣，卻已讓他陷得太深太深······

“他沒有說謊。”伴隨著這句話的，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愕然地看著火之軒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占有式地將自己攬進懷裏，玲藍感覺自己的腦子快要轉不過來了。這兩天發生了太多的事，雖說自從確認火之軒的身份後他就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但這一天卻來的太快了，幾乎就如夢中一般，而且還是惡夢！

“陛下？！”庫徹呆立在原地，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念在你庫家一片忠心的份上，本王就暫時不追究你不敬之過。以後記住三思而後行，當心禍從口出。下去罷。”火之軒揮了揮手，示意庫徹出去。

回過神來的庫徹深深地看了玲藍一眼，恭敬地向火之軒行了個禮，“謝陛下，微臣告退。”

被庫徹眼神一掃，眼見庫徹有些落寞的身影，玲藍不知為何心中一動，“等等——”

快要踏出房門的庫徹背影一頓，回過頭來直直地看著他。

從書桌一旁的畫筒中抽出一卷畫，玲藍走過去，將畫放到庫徹手中，低聲說道。“多謝大人厚愛，玲藍並不值得大人這般。今後···”苦笑一下，“玲藍也不知將會如何，大人也好自為之吧。”

沒有回話，庫徹轉身走了出去。沒有拿畫的手緊緊握起，不值得？值不值得由我決定！

火之軒拉起一旁的曉零丟到門外一見庫徹離去就急急奔過來的北駿懷裏，丟下一句，“讓太醫在院子裏候著。”便大手一推，將一幹人等都關在了兩扇木製大門之外。

“現在是不是該換我們來好好談一談了，‘我的’五皇子殿下？”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火之軒一步一步走近玲藍。

瑟縮了一下，玲藍還是挺起胸脯，“我無話可說，欺君已是死罪，隻盼望陛下可以看在北將軍對曉零一往情深的份上，饒曉零一命。”

“嗬，你既已是本王的人，又何來死罪之說？”火之軒用食指勾起玲藍的下巴，曖昧地笑著。

“我不是你的人！”頑固地和火之軒對峙著，玲藍腦中快速閃過另一個人的臉，你是我的！那人也是這般狂妄地宣示著。或許以往是，但是如今，他隻是他自己的！

“怎麽，你自己說過的話卻不承認嗎？”

“那隻是權宜之計。”

“哈哈哈，好！好一個權宜之策！”火之軒不怒反笑。“把本王當作擋箭牌還敢光明正大說出來的你是第一個，有意思，有意思啊！”

不明白他到底是喜是怒，玲藍眉間微微皺起，卻絲毫不躲避他肆意的目光。

“玲藍，啊，現在終於知道應該是水玲藍，本王對你可是越來越有興趣了。”其實早在昨日他就有所懷疑了，適才半無意間聽見的對話也隻是證實了他的猜測罷了。

這話一出，玲藍瞳孔驀然收緊，但刹那間又放鬆下來。照著他現在的身子，有興趣又能怎樣？過不了多久除了黃土一坡他什麽都得不到······淡淡一笑，玲藍輕聲說道，“你想怎樣？”

“怎樣？”火之軒緩緩揭開玲藍臉上的麵具，用手指撫弄著那幾乎連他都不舍得放開的白嫩肌膚，“早就聽聞漣水五殿下相貌俊美無鑄，不似凡人，琴藝天下無雙，由勝仙音。如今人本王已經見到了，比之傳言隻有過之而無不及，至於那琴藝嘛，本王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見識一番了。”

稍稍偏開臉，避開火之軒在他臉上流連的指尖，玲藍不露痕跡地用右手拂過左腕上的傷痕，“拿琴來吧。”

手指在玲藍慣用的古琴上來回摩挲著，水天絕眼中滿滿盡是思念。“藍···，你在哪裏？”低聲呢喃著，小心翼翼地抱起古琴，水天絕大步往皇宮的一個偏院走去。那裏，正是玲藍曾經住了十七年的竹苑。

無視周遭侍衛目睹他抱著古琴後怪異的眼神，水天絕大步跨進那片主人離開之後依然旺盛生長的竹林。直至走進那座已經鋪上淡淡一層細塵的院子，仔細地用袖子擦淨桌上的細塵，水天絕這才把古琴放了下來。

掃視著這個幾近荒廢的小屋，水天絕心中忽然湧起一股怒火。宮裏的下人都死絕了嗎？不知道這是五殿下住過的屋子，要每天打掃才成！

“來人，來人！——”大叫了幾句，卻沒有人回答，水天絕這才想起自玲藍失蹤後他就下令，不許任何人進入了。掐指算來，玲藍離開他已經足足半年有餘了。

一種前所未有過的無力感席卷而來，胸口刺痛不已。水天絕苦笑著，“你留給我的第一次還真多呢······”聲音低沉而纏綿。

慢慢步進屋子，大手劃過書桌，茶杯，筆筒，停在了角落一個細細的畫筒裏。隨手抽出一張畫卷，打了開來。

這是···？！水天絕瞬間被畫中景色吸引住了。

好美。

目光不自覺地飄落到畫的右下角，那裏三個娟秀的小字注明了它的出處：玲藍繪。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