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醞釀
第四十一章醞釀
“就是這裏？”曉零站在一座不起眼的小木屋前麵，眉頭不住皺起。實在是···太寒酸了點吧···
“是啊。”阿牛拍拍胸膛，“進去看看啦。”說著把曉零拉了進去。
“······”不甘不願地被阿牛拖進去，卻忽然發現裏麵環境非常不錯。進門便是一個露天小院，院子角落是一顆不知生長了多少年的粗壯大樹，樹邊還有一口水井。院子中央則放了一套石桌與石凳。曉零幾乎是一眼就喜歡上這個院子。雖然屋子破點，小點，但有了這個清幽的院子便彌補了一切。
迫不及待地將整個屋子打掃了一遍，曉零還將玲藍住的屋子特別精心布置了一番。床鋪是檀香木，被子是香絲被，連桌椅都換成了舒適的紅木一套。雖然和宮裏的沒法比，但這已經是他所能給殿下最好的了。
一切完成之後，曉零手中的銀子也隻剩下不到1000兩了。
把殿下從客棧接到他屋裏，曉零每日起來便是給殿下清理身體，喂他一些清粥湯藥。恍惚間，曉零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宮裏殿下一直沉睡不醒的日子。
很快，一周悄然而過。玲藍醒過來的征兆愈發的明顯了，長長的睫毛時不時地抖動著，手指偶爾也會動一動，喜得曉零飯都吃不下了，隻是沒日沒夜地給玲藍說話。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曉零給他擦臉的時候，玲藍的眼睛慢慢睜了開來。
“曉···零，辛苦···你了。”玲藍說得有些吃力，嘴角漾起溫柔的笑容。
“殿下！”曉零再也忍不住，趴在玲藍身上，眼淚奔湧而出。
他們這邊生活日益平穩，卻不知漣水皇宮已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本王賞識你們，提拔你們，是讓你們去貪嗎！”水天絕在大殿之上大發雷霆。“來人，把這幾個貪官拖下去，滿門抄斬！”
“陛下，臣有一言。”一老大臣站出來，“陳大人李大人罪有應得，但禍不及家人，請陛下開恩。”
“臣附議！”
“臣亦附議！”
“夠了！統統給本王滾回你們的位置上！本王心意已決，誰再多言，以同罪論處！”水天絕怒道。“退朝！”說罷，甩袖而去。
“唉，陛下自五殿下失蹤後便是這樣，暴躁不已，這都是第幾個罪臣被滿門抄斬了······”一年輕點的大臣憂心忡忡說到。
“你少說兩句，小心隔牆有耳。這話若是傳到陛下耳裏，小心······”那個大臣也不敢說了，四周看了看，打個寒戰，不敢再開口。
“還沒有他的消息？”水天絕陰沉著臉，手裏把玩著玲藍的斷發。
“臣無能。”晨守跪在水天絕腳邊。
“哼，無能，無能要你做什！”水天絕重重一拍扶手。接著又像是想到什麽一般，他搖搖手，“下去吧，繼續找，把獎賞提高一倍。”
“是，微臣告退。”晨守從頭至尾就沒有抬起過頭來。
待到晨守下去了，水天絕閉上眼睛，一隻手在太陽穴揉動著，眉宇間是掩飾不住的疲憊。回到寢宮，水天絕精疲力盡地躺倒在龍床上。埋首與絲被間，似乎又感受到了玲藍身上那抹淡淡的涼意。
“···藍···”呢喃著，水天絕的手心不覺握緊，僅僅露出那藍水晶手鏈的墜子來。
“嗯？”玲藍疑惑地四處望望，“曉零，誰喊我？”
“噗——殿下，你幻聽呢。”曉零笑出聲來。“我們就待在這院子裏，又不認識誰，你當誰會叫你啊。”
“嗬嗬，也是。”玲藍點點頭。隻是，那像是天絕的聲音···不知道，他，還會想起自己麽···唉，玲藍，你何必自作多情，他有多無情，你何嚐不知？更何況，想你？恨你才對。在那個關頭逃走，定然讓他大失了顏麵罷。定定神，將注意力集中到正在勾畫的山水圖之間，這每一筆每一劃可都不能馬虎的。
“哇，殿下，這個地方好漂亮。”曉零睜大眼睛看著畫中巍峨的高山與奔騰的瀑布，“你怎麽可以畫出這麽好看的地方，是仙境嗎······”
“這是廬山瀑布······”玲藍看著畫，前世的種種紛紛湧上心頭。
“廬山···瀑布？那是哪裏？曉零沒有聽過啊。殿下你去過？”曉零一愣。“不對啊，曉零和殿下寸步不離，殿下去過的地方曉零也應該去過才對。”曉零端著腮幫子，開始苦思冥想。
“嗬嗬，傻孩子。”被曉零的模樣逗笑了。玲藍提起筆，在畫的右下角端端正正提上“忘塵繪”三字。“也許，我上輩子看過吧······”
不想曉零竟然認認真真地點點頭。“一定是！殿下上輩子一定是天上的仙人，這畫中景則是仙界的景觀。”
“嗬，看你說的！”玲藍失笑，用手指在曉零頭上輕輕一點。
“嘿嘿——”曉零傻笑著，心中升起一個小小的願望，他希望，就這樣和殿下兩個人，生活下去。
“北駿，你最近都在忙什麽？怎麽天天心神不寧的？”
背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將出神的北駿嚇了一大跳。“你···參見陛下！”
“免禮。”說話的男子高高瘦瘦，劍眉星目，墨黑的長發用金環隨意豎起。嘴角一抹溫和的微笑，眼中時不時閃過的絲絲利芒卻提醒他人這人絕對不可小覷。
“謝陛下！”北駿這才站起來。
“本王聽說，你最近被長青樓一個小倌迷得神魂顛倒，可有此事？”捉狹一笑，烈火國皇帝火之軒看著自幼同他一起長大的好友北駿一張俊臉瞬間漲得通紅。
“陛，陛下是聽了誰的胡話，真是豈有此理！”緊張到。
“哦，這麽說來，是沒有這回事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也不是。”北駿白了看好戲的好友一眼。“他不是小倌，隻是迫不得已在長青樓待了一日而已。”
“哈哈，看你緊張的。”火之軒拍拍北駿的肩膀。“無妨，喜歡就去追過來。從小到大本王可是第一次看你對誰動心。”話音一轉，“不過可不要為他誤了正事，什麽為主，什麽為次，明白？”
“······北駿明白！”恭敬地低下頭，北駿心裏明白，麵上陛下很好說話的樣子，一但他認真起來，絕對是心狠手辣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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