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坦誠
第二十一章 坦誠
被晨氏兄弟這麽一鬧，曉零的情緒不由地低落下來。玲藍也失去了彈琴的興致，兩人又沿原路往回走去。
良久，曉零忽然開口到：“殿下，我剛才做錯了嗎？”
“真的？！”曉零眼睛一亮，繼而又暗淡了下來。
“你去找他吧。”
曉零搖搖頭，“曉零還是先送殿下回屋吧。”
會到屋裏坐下，曉零倒了杯熱茶送了過來。玲藍端起茶抿了口，走到床邊開始寬衣。
“殿下？”
“剛才一折騰，我又想睡了。”淡淡地說著，玲藍在床上躺好，閉上眼睛，很快，均勻的呼吸聲傳了過來。
等殿下睡熟了，曉零這才大步跑了出去。他得抓緊時間，一定要在殿下醒來之前回到他身邊。他可不放心殿下一個人或者由別人來伺候殿下。
門被輕輕闔上，不可避免地發出“哢”地一聲。“熟睡”中的玲藍慢慢張開眼睛，那個傻孩子，自己一個人還會出什麽事不成，總是愛操心。側過頭，寢宮的門和窗都被關得緊緊地，看不見藍天，看不見白雲，也看不見希望。
那麽一瞬間，玲藍很想離開這個金色牢籠，自由的味道，他已經很久沒有聞到過了。
曉零氣喘籲籲地跑了好幾個地方，晨希已經不知道走到那裏去了。為難地看著朝陽殿的大門，他出去了麽？要是自己也可以出去就好了······
“你站在這裏做什麽？”晨希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冷冷的。
飛快地回過頭，曉零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他怎麽來了？
看到曉零這樣樣子，晨希別扭地把頭扭到一邊。“剛才，對不起。”
“對不起！”
兩個人異口同聲說到，然後一起愣住了。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
“好了，陪我去外麵走一走吧。”晨希拍拍曉零的肩膀，用眼睛瞥瞥殿外的花園。
“可是殿下······”怕殿下起來見不到自己會擔心，曉零遲疑了。
“不要三句話不離你的殿下啦。就一會，走啦！”不管三七二十一，晨希拉起曉零往外走了出去。
“對不起，晨少爺，陛下有命，他···這位大人不得離開朝陽殿。”一個侍衛攔在晨希身前，目光指向曉零。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曉零，但想到上頭吩咐下來，要好生對待他，便用了“大人”這個詞。
“哼，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麽！”晨希從懷裏掏出一個令牌，在侍衛眼前一晃。
“是，對不起，兩位大人請。”看清楚是陛下賞賜的令牌後，侍衛恭恭敬敬退到一邊，讓出了一條路。
走出朝陽殿一段路後，曉零這才奇怪的問道，“那不是你哥的令牌麽？”
“嘿嘿，我哥的不就是我的，我乘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撈過來的。”晨希擠眉弄眼，一臉的得意。
“那個，你知道麽，其實我很羨慕五殿下。”沉吟了一下，晨希不再親熱的直呼玲藍的名字，而是改稱五殿下。苦笑著，“羨慕到嫉妒也說不定。所以剛才才會······”
“？？？”不明白晨希為什麽會這麽說，曉零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從小到大，我就是家裏最得寵的。大家都討好我，把我放在手心裏疼愛。陛下······很小的時候，我第一眼見到陛下，我就愛上他了。“
“他很冷酷，但隻要他一衝我笑，我就連話都不會說了。前段時間，我實在忍不住了，主動跑去找殿下，說我喜歡他。陛下雖然沒有說什麽，但他卻讓我住進了朝陽殿。現在我才知道，其實都是我哥的原因。”
“你不知道，我那天高興地快要瘋了。”
“但是哥卻把我罵得狗血淋頭，要不是老仆攔著，他還說要打斷我的腿。我哥···我哥自小和陛下一起張大，在陛下還是皇子的時候就支持陛下了。他說陛下不可能會愛上我，他說我隻會自取其辱。最後還是我以死相挾，我哥無奈，才親自去找了陛下。”
“可是進了宮之後，陛下都很少碰我。大多數晚上，他都不在他自己的寢宮內過夜。如此想來，他是去找玲藍了吧。”
“······”曉零沒有說話，想起了有段時間，自己每天一早就必須打水幫殿下清理身上的狼藉。
見曉零的反應，晨希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後來有一段時間，陛下忽然又像是忽然對我起了興趣，每晚都和我······我是真的很開心很開心。甚至想哪怕就這樣死了，我都甘心。”
“接著就傳出陛下獨寵我一人的消息。曉零，你知道麽，那隻不過是陛下用來保護你主子的手段而已。”
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嗬~罔我心裏隻有他。可是他就是這樣對我，我還是愛他。消息一傳出，暗殺我的人便多了起來。在數次暗殺未遂之下，我甚至連吃飯都要小心翼翼的，怕有人給我下毒。”
“你知道的，雖說陛下有些喜怒無常，但對百姓來說，他確實是一個好皇帝。當初他殺了那麽多的貪官，那些人殺不了他，就覺得殺我也一樣吧。而且後宮這麽多嬪妃，哪個不是對陛下如癡如醉，恨不得殺我為快。”
“認識你們是個意外。那段時間，陛下天天找不同的人聽琴，可是沒有一個能令他滿意。後來我無意間聽見五殿下彈琴，驚聞天音，這才一路找了過去。”
“可惜我不是彈琴的料，沒日沒夜地學也隻是和五殿下彈得有五分像而已。但我還是獻寶似的彈給陛下聽。沒想到才彈了半曲不到，陛下就勃然大怒地把我趕了出去。他從來沒有那樣凶過我。”
“我以為是我彈得不好他才會這樣。可是，那天晚上陛下格外地狂熱，就在我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陛下才停了下來。他抱著我，嘴裏卻忽然吐出玲藍的名字來。你知道我那天受到了多大的打擊麽？”
“包括現在，陛下把五殿下藏在朝陽殿裏，不讓人泄露出任何消息，可是我呢，表麵上依舊是他最寵愛的人。”
“還有曉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為什麽你心裏也隻有你的殿下？為什麽！”晨希越說越激動，眼底淚光隱現。
“你···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囁囁地，曉零隻能這樣回到。
“重要？那我和五殿下比，誰更重要？”晨希咄咄逼人。
“說不出來了吧，還是你的殿下對不對？”
“現在，現在連哥哥都一樣，我···我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