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遇非花

第三章 初遇非花

思路一轉,軒知道,強大的宮,尤其像雨落羽軒還藏著一個長生不老的秘密的宮,必然會引來無數的敵人,哪怕本無惡意,但這種野心,人言怎麽說的透?!放虎歸山於青顏而言,縱然不可能,養虎為患,更加不接實際,所以,從雨落羽軒宮的角度考慮,重煙若是留在這裏,必死無疑。

想必,這大概是自己目前做過最善良的事了把,惜才之意固然有,但更因為,眼前的孩子,有那麽幾分像那時候的自己把。

“唉……”歎了口氣,軒不禁懷疑自己來雨落羽軒是否正確,不禁擔心,自此以後,是否又得累了,畢竟,難得放下的戒心。

然而現在,軒慢慢閉上眼,一切早已不那麽重要了,因為,這裏封存著的他的氣息,勝過一切,無可比擬。

次日清晨。

軒收拾了東西,依舊一襲白衣,一塵不染。

重煙已經換上了一身新衣,灰色,手裏拿著柄劍,背上背著包袱,十分簡單,靜靜的立在門邊,在看到軒時,不禁微微驚訝,但馬上又恢複了一潭冷水。軒挑挑眉,辭別了青顏,看向重煙道:“小煙,走吧。”

重煙微微擰眉,道:“是,宮主。”

青顏站在初見軒的地方,看著眼前兩個人邁出了雨落羽軒,,不禁感歎,或許也隻有這樣的奇人,才配的上他把。淩墨軒的到來,如同一場夢,那個房間的封印,又恢複如初。

若非雨落羽軒少了個重煙,青顏真的要迷惑自己,這隻是一場夢。

因為雨落羽軒的宮人大多散布在各地,所以在雨落羽軒的人本來就不多,唯一知道的重煙,已經被軒帶走,再加上軒不準青顏提起,因此,沒有人知道,雨落羽軒的宮主,出現了。

洛陽,大街上。

“小煙,我叫淩墨軒,你可以叫我淩叔叔,但是不要叫宮主哦。”軒的聲音極為快活。

“哼!”麵對重煙的無禮,軒也不生氣,繼續道:“小煙——”“不要叫我小煙!”重煙雖然語氣強硬,但人還是跟在軒的身後。

“論年齡,二十年前我二十九歲,論武學,你也沒能近我半分,如此而言,我難道不該叫你“小煙”嗎?”

“哼!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為我娘報仇!”

看著眼前這齜牙咧嘴的小孩,軒不再理會他,隻是道:“報仇的話,你可能——”話未講完,一個小孩子卻衝向他,跑得很急,跌跌撞撞,身上穿著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頭發用一根白色的繩子紮起,對上眼,那是一雙清澈的眼睛,隻四五歲的模樣,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武學的氣息,軒才接住了這個衝過來的小孩。

隻是一會兒,後麵便黑壓壓追上來一群人,帶頭的男子,武夫狀,紅衣背心,粗獷的很。在走人和交鋒中思考了一會,軒便選擇了後者。畢竟走人會帶來的麻煩太多。

那武夫見小孩正在軒的懷裏,便到:“能否請這位公子將這小娃交於我?”此時的軒如一個不會武功的富家讀書人,也難怪,這“粗人”也禮讓三分。

“那閣下又是為何非得抓了這個小孩回去呢?”軒如是道。

“俺是唐門的武士任平生!這小娃欲盜唐門重物,怎能不抓?!”話多了也便顯出了這任平生原有的習氣。

“那任大俠有沒有想過,或許此小孩隻是一個誘餌,而正真的凶手,說不定早已逃走了?”軒用及平緩的語調如是說,站在身後的重煙卻覺得空氣中似乎有壓迫感,微微擰眉。

任平生思索了一會,覺得眼前的人說的有道理,但還有些猶豫,看出他的由於,軒又附上一句:“況且,任大俠見過二十幾歲的武林奇才也不會相信,有四五歲的少年高手把。習武人都知道。學武要天賦,但更注重“練”字。如此這小孩能有進入唐門的能力嗎?更何況,他,不會武功。”最後一句話,很明顯,打動了任平生,軒乘機道:“要不,請任大俠親自把脈試試?”

說罷,他拉起那小孩的手,小孩對上軒的眼睛,竟然出奇的聽話,任由著軒拉著他的手,遞到任平生前麵。

扣上小孩的手腕,任平生的臉色一變:“公子,失禮了。”然後風風火火帶著那群人撤退。

看著那群人遠去,知道影子完全看不見,軒才打量起懷中的小孩。然後,愣了。這眉宇間,竟與他有一分神似!兩個人便這個站在路中間,人潮湧動,但於他們而言,恍若隔世。

過了好一會兒,軒才回過神,暗笑自己多心,看來自己是過分想他了。然後蹲下來,將小孩放到地上,替那孩子理了理衣服,道:“走吧!下回別去那麽危險的地方了!”但那男孩,非但未走,還拉住了軒的衣服,麵無表情,無奈軒隻得問道:“有家麽?”小孩搖頭。“有親人嗎?”小孩搖頭,再也問不出的軒看著小孩的臉,一句話就自動滑出了口:“那,跟我走吧。”說完後,軒意識到,唐突了,如此不喜歡麻煩的自己,怎麽一而再,再而三地為自己添麻煩?先是重煙,現在是眼前這小孩,心中萬分希望這男孩可以搖頭的軒,卻聽到一句咬字很清楚的話:“好。”

好吧!麻煩既然已經惹上了,而且走不掉了,軒隻得看看重煙,再看看小男孩,道:“這是你小煙哥哥,我叫淩墨軒,是你淩叔叔。”“軒!”

這小孩在聽了軒的名兒後,脫口便是一個“軒”字,把軒看的一愣一愣的。這奶聲奶氣的“軒”的發音,真讓他不知如何是好。便耐下性子,道:“是叔叔,淩叔叔。”“軒!”依舊是一個字,軒不死心,又耐心的糾正了好幾遍,都無果,又看到這小孩一副“抗爭到底”的表情,隻得作罷:“好吧!軒就軒,那你叫什麽?”“花,非花。”軒沒有答話,反呆住了, “非兒,好吧……”這回他很快回過神,苦著一張臉看向重煙,對上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隻得無語。

然後,站起,再一手牽著非花,一手強拉過重煙,向前走去。

一個是五歲的孩子,眉目像極了他;

一個是想殺了自己的少年,決心像極了年少的自己;

一個是自己,來這塵世,隻為尋到他。

那,這樣的組合,能走多遠?軒不知道,也不願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