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傳說中的雨落羽軒
第一章 傳說中的雨落羽軒
洛陽,集榮客棧。
洛陽本是熱鬧的地方,多少奇怪的人常出現於此也不奇怪,然而,今日的洛陽,則有些不同。
集榮客棧是洛陽最大的客棧,在江湖上僅次於位於青州的莫憾客棧。因此,集榮客棧不免匯集了各路的英雄豪傑,今日的集榮客棧則彌漫這詭異的氣氛……
因為所有的人都保持這一個姿勢,連掌櫃的算盤,也隻是保持著撥到一半突然停住的樣子。隻因在客棧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問了一句:“小二,雨落羽軒怎麽走?”
良久,所有人才回過神,將目光頭向那男子。那男子一身白的一塵不染,唯有那以後黑發,特別地顯眼,長發一部分被玉簪綰起,其餘的隨意散落。當目光移到他的臉上時,所有人都很難再移開眼,那是一種不同與“女氣”的美麗,他的美,緣自一種叫氣質的東西,並且,他的身上有一種平常男子沒有的王者之氣。
見無人回答他的話,男子又重複了一遍,小二深知這樣的人不好惹,忙道:“雲繚山南麵山腳,沿著朝南的路走到盡頭即可!”這大概是小二第一次沒有廢話了把。
“多謝。”那男子禮貌的回了一句,帶這淡淡的微笑,放下一枚銀子,便拿起劍和包袱準備離開客棧。
其實,小二和男子的對話並不重,但在場的多內功深厚之人,因此,大夥聽的是一清二楚啊,紛紛目送著男子離開。
那男子看似一步一步走得極緩極慢,卻不過一會,便已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暗暗訝異這男子驚人雄厚的內力,但眾人更多的是惋惜。因為,又將有一人,葬身雨落羽軒了!有些人歎了口氣,暗自歎道,現在怎麽還有人看不開,非要去雨落羽軒尋死呢!!~~
此事,也便這樣漸漸不被提起,眾人的驚訝,隻是因為他就沒有碰到詢問雨落羽軒了人了,江湖每時都在不斷變著,但雨落羽軒,卻從來沒有淡出過人們的心,就算不談起,但誰也不會忽略了這樣一個存在。而後來不怎麽驚訝了,則是因為,對手是雨落羽軒,那結果已經沒有什麽好想的,仿佛剛才的隻不過是插曲而已。
客棧又重歸熱鬧。
不過說也奇怪,次日早上那雨落門前真出現了一個穿白衣的死屍。沒有人敢近看那個人的相貌,關於那個白衣男子的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當然,這是後話。
男子走過了熱鬧的街市,人煙漸漸的變少,在那條路的盡頭,朱門半掩,匾上寫的是“閑暇去處”,反是“雨落羽軒宮”五字,刻在門邊的石頭上。
男子望著那石頭,站了許久,終於收回目光,向前走推開了那扇朱門。
男子看著這門內的景象,暗暗驚訝:與門外那冷清不同的是這是一片溫暖的景色,院子很大,看不到邊界,裏麵種滿了奇花異草,也有參天古木,這景致,竟有些像在雲繚山上。
這表麵平和的景色,在男子的眼裏,卻危機重重,難怪那些人聽到“雨落羽軒”時會這樣驚訝。這看似平靜、祥和的院子裏,種滿了名貴的藥材,自然,也遍布了毒性極強的毒花毒草。
男子深知如此,卻也很自然的走向那種滿花草的地方,愛不釋手地看著這滿園的植物,搜索著醫術上描述的極難見的珍貴藥材。
樂在其中。
正當男子看的入神時,他的身後,正站著一個一身青衣的老人,柱著拐杖,步履蹣跚,
而這男子也似早就知道有人來了,未回頭,卻道:“這些,是怎麽種出來的?”那青衣老人,一邊暗暗驚訝這男子處於這重重危機之中卻絲毫不收影響,一邊卻不懂聲色的道:“此處位於雲繚山下,自是沾了此山的靈氣。”“原來呢,難怪……”難怪這些隻在雲繚看到過的花草,在這塵世,竟然也看得到。當然,後麵的話,男子是在心裏說的。
男子完全將老人晾在一邊,,並走的更深,那老人一臉怪異的看著男子的背影,心中震驚,他親眼看到這男子將手放在那一朵朵珍奇而毒性極強的花上,卻沒有如常人一樣倒下,而是像見到了多年未見的老友。
呆呆地站了許久,老人才回過神,料想這男子來雨落羽軒絕非隻是來看花,便道:“在下青顏,請問公子來雨落所為何事?”
男子轉過身,站在眾多花草中,猶如隔世的仙人,輾轉花草的他,依舊一身白衣似雪。
目光移向他的臉時,青顏不禁一怔,眼前的男子,是他見過的,唯一一個可以和那個人媲美的人。
“敝姓淩,名墨軒。”那男子帶著淡淡的微笑,用一種讓人很舒服的語調,如是講。
語畢,從神情自如地身上取下一枚令牌,卻叫青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比任何人都認得這令牌,帶著那個人特有的氣質,還有那精美的做工,更何況,當這塊令牌現世時,世界上就不可能再出現另一塊這樣的令牌了。
唯一讓人驚訝的是,為什麽拿著令牌的人會是眼前的男子,一個這樣年輕,陌生的男子。
腦中縈繞著一句“持令牌者為宮主。”讓青顏把一切疑問都暫且壓了下去,然後,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宮主。”
軒的目光還停留在令牌上,道:“青公子,你可知,他現在在哪?”青顏從見到這個人開始,就沒停止過驚訝,此刻這種情緒更勝。“宮主,請隨我到大堂上說話把。”軒點頭,便跟在青顏的身後。
正在陷入思索的青顏,卻被淩墨軒的一句話驚得愣住了,他隻聽到軒講:“青公子,你不累嗎?”
青顏木木地回過頭,對上淩墨軒那雙似看透了一切的眼睛,頓時說不上一句其他話,隻是依舊木木的道:“請宮主在前方大堂稍候片刻。”
再出來,那裏還有什麽老人?!已是以為儒雅的男子,他一身青衣,顏色從衣邊處開始轉淡,在袖口和衣角處還繡有竹子。長發用一根淺綠色的發帶綁住,玉樹臨風。
此刻的青顏,帶著一絲不服氣,道:“敢問宮主,方才是怎樣看出在下的易容的?”
軒將視線從令牌上收回,又將令牌小心地收好,才環視了一下四周,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後緩緩道:“有三點,1、你易容術太差,我第一眼看到便知道了;2、拐杖敲擊地麵的聲音,想必,那並非是一把普通的拐杖把。3、走路。太不像了!雖然裝得很好,但那份刻意,很明顯。”講完這些後,軒又覺得不過癮,補了一句,“不過你不用擔心,一般人是發現不了的啦。”
這一番話,讓青顏氣的牙關緊咬,眼前這人竟這般囂張,但奈何他說的話中,著實有幾處可取的地方,所以,青顏還在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