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抄襲風波
第五十四章 抄襲風波
顏清然滯了滯，看到顏思遠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冷意，就知道他心裏的決定了。
六親不認、手段狠辣，可是當初商界人士給予老頭子最貼切的稱呼啊。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處理好！”顏清然應了一聲，轉身欲走，兜裏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電話竟然是周寒墨打來的，顏清然想起昨夜的尷尬，本不想接，但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
“顏清然，你們公司就是這樣對待這次競標案的麽？”周寒墨的嗓音冰涼，透著隱約的怒意。
顏清然吃驚，她記得競標案的初稿昨天早上已經叫人發到了他的郵箱，“周總這話什麽意思，我們一直很重視這次招標案，並且提前完成了初稿，昨天我已經讓策劃部的負責人把初稿發到了周總的郵箱，難道周總沒有看到嗎？”
難不成，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氣所以故意找茬？不是乖乖讓他抱了麽，再說他也不是為這種事情就找茬的人啊。
“就是因為看了才更生氣，我以為顏氏集團是想要和別人公平競爭，所以就算顏總特意來找我要一些詳細資料，我也二話不說的全給了你。可是我沒有想到，顏總竟然如此敷衍我。”周寒墨的聲音越見冰冷，怒氣就算投過電話線，也能傳過來。
顏清然蹙眉，莫非是招標案出了什麽事情，不由有些焦急道，“周總，有話不妨直說。”
“顏氏集團交過來的初案和凱越的一模一樣，顏總不該跟我解釋一下嗎？”
顏清然火速趕到周氏集團，並且電話叫來了策劃部的負責人張黎，兩人在周氏樓底大堂碰麵，再一同上去。
周寒墨已經等在了辦公室裏，麵色黑沉、眉頭皺緊，周身散發著冰涼的氣息，整個辦公室都冷如極地。
原本昨天發來的初案，因為顏清然訂婚的關係，他哪有心情去看。沒想到今天到了公司一看，還真是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喜啊。兩份初案，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偏偏凱越的人比她們更早發來初案，這讓他到底應該相信誰。
李秘書見顏清然領著人來，趕緊起身，麵含憂色，“顏姐，周先生心情很不好。”
顏清然客氣的笑笑，“謝謝提醒，我會小心應付。”
李秘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看著顏清然精致的妝容和淩厲的氣勢，這才發現這個自己叫了很久顏姐的女人，早已經不是周寒墨辦公室的首席秘書，而是顏氏集團當家做主的接班人，堂堂大總裁。
回身按響桌上的話機，李秘書刻板的報告，“周先生，顏氏集團的顏總來了。”
“讓她進來！”周寒墨冷冽的嗓音傳來。
顏清然帶著張黎推門進去，就看見周寒墨坐在辦公桌後，一雙墨黑的眸子風起雲湧，看見他們進來，視線猶如利劍，恨不得直接插在他們身上。
“周總，能否將凱越的方案給我們看一下？”顏清然客氣的打了招呼之後，禮貌詢問。
周寒墨一張臉出了怒氣，再也看不出其他情緒，“我已經叫李秘書去影印了，馬上就會送過來。”
話剛說完，辦公室的門被禮貌敲響，李秘書開門進來，手上拿著一疊影印好的方案，分別交給三人之後，再轉身退去。
顏清然隻翻了兩頁，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了。張黎更是在看到方案之後驚呼，“這不可能，這明明就是我們的創意，怎麽會……”
顏清然細白的牙齒咬住下唇，身體因為憤怒而有些顫抖，卻還是製止了張黎的話，轉頭對周寒墨道，“周總，對此我很抱歉。我可以保證，我們提交過來的方案創意絕對是原創，至於為什麽會和凱越的如此相像，我會查清楚再給周總一個交代。並且，我們會盡快再給周總提交另一份方案，請您再給我們兩天時間。”
周寒墨冷冷看了一眼處事周全的女人，目光說不上來的複雜，良久後才沉聲道，“兩天之後，希望顏總可以給我一個真正的驚喜。”
“周總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顏清然自信保證。
從周氏集團出來，張黎還有些忿忿不平，“顏總，這明明就是我們自己的創意，你剛剛為什麽不據理力爭。”
明明兩份方案雖然創意一樣，但無論是推行還是設計上來說，都是他們的更為合理和周全，堂堂周氏集團的總裁難不成眼睛瞎了麽，連這麽簡單的漏洞都看不出來？
顏清然冷了臉，看著這個自己新近提拔上來的經理一眼，目光有些深沉。他雖然能力一流，但到底太過年輕了些，遇事太沉不住氣。
周寒墨這麽生氣，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其實也是為了她好。
前幾天才剛傳了緋聞，顏氏集團參與周氏的競標本來就惹了不少有心人的注意。如果這次初案被人知道顏氏集團竟然和凱越的創意一模一樣，而周寒墨又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隻怕前段時間周寒墨的記者招待會，還有顏家和林家聯姻的手段就都白費了。
他這是，在想辦法護著自己！隻可惜，這樣的守護未免來的有些遲了。
“好了，你先回公司去，召集策劃部的同仁開會，快速挖掘出新的創意點。我還有點私事要去辦，辦完了馬上去公司找你們。”顏清然心思百轉千回之後，到底隻說了這麽一句。
張黎無奈，眼下也隻能點頭。他自己開了車來，此刻時間不多，自然趕緊回去想辦法要緊。
顏清然坐在自己的小淩誌裏，微微沉悶片刻，這才收斂心情開車上路。
一路到了林家在T市的別墅，開門的是林管家，見到顏清然的時候恭敬的叫了一聲，“少奶奶！”
顏清然原本蓄起的優雅笑容因為這個稱呼僵了僵，語調都有些遲緩，“林韶峰在嗎？”
“少爺在樓上書房和老爺視頻會議，少奶奶不如稍等片刻？”
顏清然點頭，被林管家領著在沙發上坐下，有傭人很快端來了一杯果汁。
顏清然不時看表，心情有些焦爍。直到她第N次抬起手腕，二樓書房的門才被打開，林韶峰筆挺的身形出現在走廊上。
“小晴，你怎麽來了？”林韶峰多少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顏清然今天居然會主動來找他。
顏清然起身，抬頭看著走下來的男子，風神如玉的臉，一雙桃花眼泛著奇異的璀璨，居家服將他的身形勾勒得十分完美。這個男人實在很妖孽，顏清然在心裏評論。
“我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林韶峰挑眉，“什麽忙？”
“幫我查一查一家叫凱越的公司，看看它背後是什麽人。”顏清然直言不諱，雖然心裏已經有了揣測，但還是希望可以確定，“我們最近一個競標方案的創意和他們的一模一樣。”
林韶峰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她今天過來的目的。
“行，明天給你答複。”林韶峰幹脆果斷的道。
顏清然滯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麽幹脆。
“謝謝你！”顏清然略有些不自在的道謝。
林韶峰清俊的眉目皺在一起，看著顏清然的目光嚴肅起來，伸手將女人摟過來貼在身上，薄唇毫不避諱的印上了嬌豔的唇瓣，一吻之後又快速退開。
“你要習慣我是你未婚夫的事實，以後和我不用這麽客氣。”林韶峰意猶未盡的看著她水嫩的唇瓣，笑的像隻偷腥的狐狸。
顏清然看著他唇上明顯的傷痕，忽然有些壓根發癢。
顏清然離開之後，周寒墨正準備處理公事，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抬眸，見是周寒宣黑著臉進來，立時沒什麽好臉色的低吼，“你來幹什麽，出去，我的辦公室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進的。”
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可以讓門外的人都聽見。
“你以為我想進來，要不是爺爺讓我……”
門關上，杜絕了裏麵的聲音。周寒宣這才收起嚴肅麵孔，認真的看著周寒墨，“你要的東西我查到了，結果還真是出人意料啊！”
周寒墨接過周寒宣遞來的文件袋，打開抽出裏麵的文件看了一眼，眉頭忍不住緊緊皺在了一起，“沒想到竟然是她在背後搞鬼，嗬嗬，差點連我都被她給騙過去了。”這個女人，演技還真是好的沒話講。
“不僅如此，我還查到上次顏秘書和子柔半夜遇襲的事情，似乎也和她脫不了關係。”周寒宣手指敲打著扶手，不緊不慢的道。
周寒墨半眯著的眸子有淩厲一閃而過，周圍的空氣又冷了幾分，“看來她在背後搞了不少事情，不過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這麽簡單。”
周寒宣點頭，唇角優雅的笑意收斂，表情也略微嚴肅起來，“這些痕跡被抹得太幹淨了，我幾乎調動了所有的力量，也不過淺淺的查到這麽一點。如果說這是施偉鳴那個老狐狸做的，我怎麽都不太相信。”
對，他也不相信。周寒墨淩寒的眼神落在文件袋裏的東西上頭，許久之後扯出一抹狠戾笑容，“看來施老狐狸背後還藏著什麽秘密，你再去幫我查查看。她那我會盡力安撫住，他們現在應該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確切的關係，你比較有機會查到一些事情。周永那邊我會讓他盡全力給你打好掩護。”
“我這麽辛苦操勞，有什麽好處嗎？”周寒宣澄亮了一雙眼睛看著自家大哥。
周寒墨唇角一挑，眉頭一皺，“要什麽好處，我這個總裁的位置給你好了，正巧圓了老頭子的夢。”
周寒宣立刻起身跳開，“啊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還要去辦，我先走了！”
周寒墨看著自家弟弟的樣子，頗有些無奈的搖頭。
低頭準備處理公事，卻又聽見他忽然開口，“子柔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周寒墨抬眸，深沉的目光落在周寒宣身上。讀出裏麵的痛苦，周寒宣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你別那麽看著我，我說過不會娶子柔。我不想讓自己後悔，更不想她將來恨我。”
周寒墨有些痛楚的閉了眼睛，片刻後睜開，裏麵是一片狠色的堅毅，“這件事情我會抽時間跟老爺子談，如果他非要一意孤行，我不介意用些非常手段。”
“你確定要把事情搞得這麽大？”周寒宣看著他的表情，微微有些抖。
周寒墨冷冷一笑，說不出的壓迫氣勢擴散出來，“如果他非要逼我到這一步，我也不介意和他撕破臉。”
周寒宣想了想，有些不怕死的開口，“如果莫大哥肯答應娶子柔的話，或許……”
“周寒宣，想都別想。”周寒墨直接打斷他的話，目光吃人似的落在周寒宣臉上。
這個一提到周子柔就變臉的男人，現在怎麽還是這樣。
“大哥，你對子柔……”周寒宣咬了牙，到底沒有說下去，卻轉到另一個人身上，“那你打算拿顏秘書怎麽辦？”
周寒墨握著簽字筆的手指瞬間收緊，眼底也浮出一種以為莫名的情緒。
周寒墨最後沒有回答周寒宣的問題，後者也不知是失望還是怎麽，隻搖著頭離開了周寒墨的辦公室。並且一如往常的將辦公室的門摔得震天響，以傳達自己和裏麵那位確實不對盤。
辦公室裏，周寒墨握著簽字筆出神，愣愣的想著剛剛被某人提起的女人，她那麽聰明，應該知道自己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才對。
隻是兩天的時間，她真的可以再做出另外一套完整的方案嗎？
而此刻，某個被周寒墨掛在心上的女人正和一群人討爭辯得熱火朝天。
沒有一般總裁高高在上的架子，顏清然喜歡和手底下的人打成一片，和他們一起想創意、出策略、做執行，一整套的方案下來，已經建立了身後的革命友誼。
並且工作的時候，沒有上下級之分，隻有好與不好，合適與不合適的差別。
“這個創意不行，環保的概念雖然不錯，但我們目前還不清楚他們具體會選擇什麽樣的材質，並且環保材料的價格比普通材料要貴很多，很多開發商根本不願意用這樣的材料建房子。如果我們的創意和他們的實物匹配不上，這簡直就是欺騙和蒙蔽。”一名女策劃挽著袖子義正言辭。
另一名策劃也拍桌子站起來，“提什麽人居時代這種說法也早就落伍過時了，咱們如果找不出新的花樣，怎麽能打個漂亮的翻身仗，怎麽讓那幫剽竊咱們創意的孫子氣到吐血。”
一時所有人麵麵相覷，氣氛霎時變得沉重。每個人心頭都像是壓上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感覺讓人很不爽。
顏清然見大家情緒低落，開口調節，“行了，咱們這麽意誌消沉的話不是更讓別人看笑話麽。現在天也晚了，大家討論了一個下午也沒什麽實質性的進展，我看再這麽精神緊繃下去也出不了理想的結果。不如這樣，我請大家宵夜，大家邊吃邊喝邊聊，說不定能有好的創意。”
這一提議獲得了一致認可，大家紛紛建議去吃什麽，最後有人提議感受一下馬路文化，去吃一下街邊的大排檔。
公司樓下不遠處就有一家大排檔，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步行過去，點了一桌子好吃的，蝦和蟹上了一大堆，還有一些小吃和烤串。顏清然破天荒點了一打啤酒，豪氣萬丈的說要不醉不歸。
氣氛一時好到不行，大家一邊吃一邊不忘加班的目的，紛紛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閑話，大多數都很零散，幾乎是想到什麽說什麽。
但是創意這個東西，往往就是在言語點滴間靈光一閃找到了好想法。
眾人正熱烈討論著，忽然迎來一個不速之客，一身休閑裝的林韶峰從賓利車上下來，身為發光體的他幾乎是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顏清然朝眾人口中忽然驚呼的帥哥看過去，不免覺得眼角有些抽搐。他怎麽會在這裏，這麽晚了不睡覺，居然穿的這麽騷包的到處跑，存心誘人犯罪麽？
本想裝作沒有看到，誰想對方露出一個燦爛笑臉，大踏步走了過來。
林韶峰坦然的擠開顏清然身邊的男策劃，大大方方坐下，轉頭叫老板多加一副碗筷，便老神在在的開了口，“去公司沒找到你，原來借著加班之名在這兒腐敗。”
“你來這兒幹什麽？”顏清然挑眉。
林韶峰不悅挑眉，看著顏清然的表情也多有不善，“你是我的未婚妻，昨天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擔心你的安全不應該嗎？”
顏清然一口蝦差點嗆進喉嚨裏，霎時咳嗽起來。林韶峰不以為意的伸手輕拍著她的後背，“怎麽三十歲的人了還跟個還在一樣，吃個飯也能嗆到。”
不無意外，此話徹底叫顏清然嗆個不停。
一旁策劃部全體職員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著實辛苦。
等顏清然順了氣，林韶峰也不再拿她說笑，“我來找你是有事情，你托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所以過來給你說一聲。”
“怎麽樣？”顏清然追問。
林韶峰淡定的喝了一口啤酒，才入口眉頭便皺在一起，不過還是老實吞下，隻將桌上酒杯推遠一點，這才開口，“凱越的注冊人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背後掛名的老板是施佳媛。”
“施佳媛？”顏清然失聲驚叫，“這不合理啊！她……她怎麽會……”
林韶峰挑眉，冷淡的反問，“怎麽不會？別忘了，施佳媛是施偉鳴的女兒，是周寒墨的老婆。她很有理由和你過不去。”
再說一看那個女人就知道她不是什麽好人，眼底的算計太過明顯，也就是顏清然和周寒墨心裏都對她存著愧疚，所以沒看出來她有多包藏禍心。
顏清然咬了唇不再說話，她知道自己心善的這個毛病，這種事情隻要略想一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那你找到相關證據了嗎？無憑無據我們就算想追究責任也不行。”
旁邊眾人霎時發出一聲驚歎，顏清然疑惑抬眸，就聽見身側一個清冷嗓音響起，“證據我給你送來了。本還以為顏總此刻應該拚命在想方案，沒想到竟然在這裏宵夜。顏總的日子，也未免過的愜意了些。”
顏清然握著筷子的手有了不易察覺的顫抖，嘴角抽搐著回頭，周寒墨正站在她身後，手中拿著一個牛皮紙袋，“周總！”
“我以為我應該最先聽到的一句話是謝謝！”周寒墨眼風掃過林韶峰，見他不知何時握住顏清然的手，臉頓時有些冷，“給你，凱越剽竊顏氏集團的證據。”
顏清然沒有伸手去接，臉上有細微的掙紮。周寒墨直接往她懷裏一塞，森冷開口，“你既然坐在了這個位置上，有些事情就不是逃避能解決的問題。就算你不考慮別人，你也該考慮一下在場的人，他們為了這個案子付出了多少心血，總該得到一個交代。”
一句重話點醒了顏清然，其實她也根本不需要點醒，這些道理她本來就明白，隻是臨頭的時候總不免會想要退縮。
蓄起一抹優雅的笑意，顏清然溫和有禮的道，“多謝周總費心了，你要是不忙的話……”
話還未說完，就看見周寒墨從善如流的坐下，淡定道，“我不忙！”
策劃部一幹職員此時都還不能看出些什麽，那真是白費了他們長得這個腦子。
接下來的氣氛沉悶到讓人發指，最初提議感受路邊文化的同仁在看見兩個帥哥總裁拿著筷子嫌棄的撥弄兩下，最終隻是坐著的時候，終於想起自己一時激動竟然拉著一個集團總裁出來吃路邊攤。
好在顏清然居然也不嬌貴，和他們吃的熱火朝天。倒是兩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不行，到底對路邊攤的賣相和食品安全存了擔憂。
吃到最後，顏清然覺得再這麽下去大家非消化不良不可，便從容開口，“時間也不早了，我還要趕去加班，兩位大少不妨先回去休息吧。”
“哪有妻子努力工作，丈夫回家睡覺的道理。”林韶峰一雙桃花眼盈滿了不讚同。
是未婚妻！
周寒墨在心裏咬牙補充，“為避免你們再次出現抄襲情況，我會全程監督。”
顏清然微微愣住，下一刻俏臉泛著冷芒，“你們到底想幹什麽，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都給我回去該幹什麽幹什麽，張黎，帶著人跟我走。”
說罷起身，當真說走就走。
張黎和一幹策劃小組的成員顫巍巍跟著起來，歉意的看著兩個黑臉的大人物，追著顏清然而去。其實他很想提醒自家總裁還沒結賬，但想想有周氏集團和臨時集團的少東坐在那，還愁沒人付賬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