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輿論攻擊
第四十八章 輿論攻擊
“顏總客氣，請坐！”周寒墨優雅起身，禮貌的和她握手，請她入座。
顏清然有些尷尬，雖然竭力叫自己鎮定，坐下來的動作還是稍顯局促。她不知道這次競標案到底真的是周寒墨在負責，還是他故意等在這裏想讓她難堪。
周寒墨看在眼裏，不動聲色的開口，“顏總具體有哪些地方不清楚，說出來聽聽看。”
見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顏清然放下心來，很快便投入到工作當中。
周寒墨是個對工作十分認真且嚴謹的人，應該不會是故意等著要給自己難堪。
快速將幾個不清楚的地方點出，顏清然本著乙方的態度，十分恭敬的表達出希望周寒墨給予幫助的意思。
周寒墨也不刁難，十分配合的針對每一點進行了詳細解說。旁邊小何噠噠噠使用速記飛快記下，顏清然專注的在資料上做著備注。
時間靜靜流失，期間李秘書曾試圖進來提醒周寒墨還有一個重要會議需要主持，結果剛擰開會議室的門把手，就被周寒墨給瞪了出去。
一直到所有疑問統統解決，外麵的天色已經漸漸黯淡下去。會議室的燈不知何時打開了，她居然都沒有發現。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很有魅力，此刻周寒墨卻覺得，認真工作的女人也讓人很有衝動。
“謝謝周總了，這樣一來我們肯定能拿出絕對優秀的設計案。”顏清然自信微笑，片刻又歉意道，“抱歉打擾你這麽長時間，周總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請您吃晚餐，當做是占用您這麽長時間的補償。”
周寒墨挑眉，如果她旁邊這個秘書，她肯定不會說出這句話來。
不過，機會難得。“好啊，剛巧我也有些餓了，隻好讓顏總破費了。”徹底忽略了早已經答應某人，今晚上要回去喝湯。
顏清然如同周寒墨預料的那樣，死活拽上了小何一起，三個人去了距離周氏集團不遠處的一家日本餐廳吃日式料理。
點好了菜，小何去接電話，留下顏清然和周寒墨獨坐包間，相顧兩無言。
片刻後小何回來，歉意的對顏清然道家裏有事，必須提前離開。顏清然頓覺頭疼，卻也不好叫周寒墨看出來自己的可以，便硬著頭皮叫小何回去。
小何走後，氣氛越發詭異，顏清然一直低頭喝水，卻能感覺到周寒墨落在自己頭頂的熾熱目光。顏清然有些如坐針氈，隻盼著能快點上菜。
很快菜上齊了，顏清然客套的對周寒墨道，“周總吃慣了山珍海味，可千萬不要嫌棄這頓飯粗陋才好啊。”
周寒墨冷冷一笑，唇角微挑，“比起這些，我更喜歡吃一些家常小菜。”
明明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卻叫顏清然聽出了別的味道。想起周寒墨兩次在自己家吃飯的情景，顏清然心頭苦澀，倔強的咬了唇。
氣氛再次冷下來，冷得顏清然有些揪心。食不知味的低頭吃菜，驀然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到自己眼皮底下，放了一隻剝好的蝦在碟子裏。然後周寒墨清冷不帶感情的聲音從頭頂砸下來，“我記得，你好像很喜歡吃蝦。”
顏清然咬了筷子，感覺鼻頭有些發酸，眼睛也脹疼的厲害。
沒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喜歡吃蝦。本來還以為，那六年的時光算是徹底的錯付，隻怕自己用盡了心力去愛過的人，連自己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都分不清楚。卻沒想到，他不知道自己對花粉過敏，卻記得自己愛吃蝦。
周寒墨，你到底想讓我怎麽辦？！
“周總客氣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顏清然客套的笑笑，無數的話在心裏打了個轉，說出口時也就隻有這麽一句無形的婉拒。
那隻蝦在碟子裏，顏清然從頭到尾都沒碰過。
周寒墨之後再沒幫她夾過菜，也不再那麽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隻偶爾眼風掃過的時候，會在她的頭頂停留片刻。
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顏清然去結賬的時候，收銀員說賬已經結過了。
回頭，周寒墨陰沉了一張臉，“跟我一起吃飯，我沒習慣叫女人付錢。”
了解他的大男子主義，顏清然也隻是苦澀一笑，繼而不再爭辯，“那下次，我再正式的請周總一頓好了。今天實在是太過簡陋了，望周總海涵。”
周寒墨想說什麽，卻被一記略顯尖銳的聲音打斷。
“寒，你怎麽會在這兒？”
顏清然是真的沒有想到，隨意吃個飯居然也能碰到施佳媛。
“周總，競標案的事情還請您多費心。”顏清然客套微笑，眼風掃過施佳媛占有性的挽著周寒墨的手臂，心微微緊了緊。
周寒墨微微皺眉，不留痕跡的從施佳媛手中掙脫。施佳媛恍若未覺，笑意盈盈看著顏清然，“顏秘書……啊，不對，現在該叫你顏總才對。你當初可隱藏得夠深啊，堂堂顏氏集團的接班人居然屈尊來寒手底下做一個小小秘書。寒也真是的，竟然都沒有發現，還叫顏總為了我們的事情跑東跑西，真是不好意思。”
顏清然擰了眉頭，能夠明顯感覺到施佳媛對自己的敵意。她剛才說的這些，根本就是話裏有話，暗指她是故意隱瞞身份接近周寒墨。
她到底什麽時候得罪過這個施大小姐，還是說她已經發現了什麽。
“周太太客氣了，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就不打擾你們夫妻了，告辭。”顏清然優雅得體的笑，臉上未見絲毫窘迫。
一聲客氣的周太太，卻讓周寒墨無端覺得心裏不爽，濃眉緊緊皺在一起，看那個疑似落荒而逃的女人轉身欲走。
想也未想，周寒墨伸手拽住她的手臂，“針對這次競標案，我還有很多地方要跟顏總交代清楚。”轉頭，對笑容僵硬的施佳媛道，“你先回去吧，我和顏總還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談，大概會晚些回去。”
施佳媛心裏氣的發狂，麵上卻還要故作大方，“那你早點回來，注意身體。”說著又上前一步替他整理一下微亂的衣襟，“李嫂煲了湯，回頭我等你回來一起喝。”
語調低沉曖昧，顏清然心頭一緊，不自然的別過臉，掙開周寒墨的鉗製。
他是別人的丈夫，這樣夫妻間的情話和親密再正常不過。而你卻什麽都不是，連吃醋的身份都沒有。顏清然，你的位置，就是這樣尷尬又諷刺。
街道兩旁的霓虹燈已經開始綻放屬於它們的光彩，如同彩虹一般的七色炫目光華輕輕流轉，將漆黑的夜幕點綴得如同璀璨星河。
顏清然就站在那樣的光暈之中，叫周寒墨抬眸時恰好看到她落在光影中的臉，竟覺得格外動人心魄。
“不用等我！”不留痕跡避開施佳媛，周寒墨重新抓起顏清然的手，轉身離開。
留下施佳媛站在餐廳門口，臉上露出哀戚傷感的神色。
不出片刻，卻又變成了十成十的怨毒，視線落在某處，低聲叫了一句，“怎麽樣，拍好了嗎？”
暗處陰影中拐出來一個矮小肥胖的身影，將一架單反相機遞到施佳媛手中。施佳媛調出裏麵剛剛拍攝的照片，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怨毒笑容。
周寒墨拖著顏清然並沒有走太遠就被她甩脫了手，原本精致的妝容因為情緒劇烈起伏的關係看起來有些詭異。她站在光影重合的韻彩中，原本麵對他時總掛著完美笑容的唇角此刻緊緊抿著，眼底蕩漾的不再是溫柔，而是說不出的憤怒。
“周寒墨，你這是在幹什麽？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舉動有多讓人起疑，尤其那個人還是你的妻子。”顏清然控訴的大喊。
周寒墨覺得自己的示好簡直扔去喂了狗，這女人現在越來越不懂得什麽叫溫柔了，總是對他大喊大叫。偏偏他就是覺得自己被她這股子辣勁兒給深深的……吸引了！
咳！周寒墨不自然的嗆咳一下，很快恢複冷硬表情，隻眼底還留有一抹不自在。
他確實是被自己內心這個想法給驚到了，似乎也明白最近自己不正常的情緒和舉動來源何處。
“顏清然，你最好別給我得寸進尺。”周寒墨壓抑的咆哮，眼底全是墨化不開的怒氣。
顏清然苦澀一笑，由著心被大力撕扯，卻再不願意和他多說一句話。
這個男人，從來就不懂愛。像周子柔那個單純的天使一樣，他們一個幹淨純白，一個冷酷腹黑。還真是……天生一對！
轉身的動作還沒做完，就被一個大力的拉扯，並立刻跌入了一堵堅硬厚實的胸膛。下顎被修長有力的指尖攫住，目光閃躲不及的撞入周寒墨漆黑入夜的眸子，看到裏麵倒影的霓虹璀璨，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怔愣的看著眼前忽然放大的俊顏，直到紅唇被襲，有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臉上，顏清然這才反應過來。
自己這是，被強吻了……
顏清然想也沒想，牙齒閉合重重咬下。口腔內傳來腥甜味道，耳畔有周寒墨低聲且壓抑的痛呼。
氣呼呼的推開他，表情有莫名受傷，終是什麽都沒說，轉身遁入夜色之中，匆匆跑得不見人影。
周寒墨，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麽。你已經有了妻子，你應該對她保持起碼的忠誠。還是說，在你眼裏，我低賤到即便為人情婦，做了別人婚姻的第三者也無所謂。
六年的付出，請不要讓我覺得不值，也不要讓我恨你！
周寒墨愣在原地，抬起手指撫上被咬的嘴唇，看著那抹倉皇逃走的背影，心忽然有些微疼。
以前不管他怎麽不憐香惜玉，怎麽在她的體內橫衝直撞的發泄，她都隻是淺笑著一一忍受下來，還會給他安慰，撫平他的情緒。
可如今，她竟然咬了他！
顏清然，你是當真打算從我的身邊逃開嗎？
隻是，想逃開，你問過我同意了嗎？
次日，已經接近夏日尾聲的陽光不但沒有削弱，反而不遺餘力的普照眾生，像是要趁著最後的幾天把多餘的光和熱狠狠消退完才甘心。
顏清然還沒來得急從周寒墨的怪圈中退出來，T市繼“顏氏集團繼承人死而複生，容貌巨變重掌家族”的輿論狂潮之後，再度出現了一記重磅新聞。
顏氏集團繼承人染指有婦之夫，大庭廣眾下擁吻刷道德下限。
當顏清然看這樣的巨幅標題時，臉上一貫的從容優雅瞬間被擊潰，難得的顯出一絲慌亂。
難怪，剛才進公司的時候，所有人看著她的目光都那麽奇怪，秘書小何竟然還關心的問她有沒有怎麽樣。原來，竟是如此。
目光閃爍的讀下去，報道的內容是描述昨晚她請周寒墨在餐廳用餐，之後碰到施佳媛，然後周寒墨拉著自己離開，再然後自己被強吻。
報道上，巨幅的照片登的是自己被周寒墨擁吻的場麵。還配了幾張小圖，有他們兩人共用晚餐“和諧”的場麵，有周寒墨當著施佳媛的麵拉著自己的手離開。還有一張施佳媛獨身一人，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眸底是無盡的痛楚，光影下的臉上卻泛著隱忍的哀戚和傷感，儼然就是一個小三奪位、丈夫出軌的苦情正妻形象。下方洋洋灑灑的文字，更是對她和周寒墨極盡批評之能事。
顏清然握著報紙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昨夜居然被人跟蹤，甚至會拍下這一連串的照片。
原本以為不過是簡單的吃個飯，不會出什麽大問題，這才叫爺爺派來的兩個保鏢先回去。沒想到，居然還是出事了，而且還這麽嚴重。
顏清然又翻閱了其他幾份報紙，毫無意外都看到了這樣的報道。正準備打開電腦，辦公室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顏清然快速抬眸，來人毫無意外正是顏正文和顏正萱，還有顏諾和顏菲。
四人怒氣衝衝，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進門之前先敲門，沒人告訴過你們這是基本禮貌嗎？”顏清然收斂情緒，冷聲先發製人。
顏正文藏在無框眼鏡下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這就是你對待長輩的態度？”
顏清然冷冷一笑，“這裏是公司，隻有老板和員工，要攀親帶故請回家再說。”
她是心軟，是不願意和自己的親人有什麽衝突和不快，可這並不代表，麵對找上門來的麻煩，她還能笑語相應。
再說，從決定回顏家那一刻開始，她和他們的戰爭，就注定了要開啟。
顏正萱高傲的揚了下巴，端莊的發髻襯著她的臉，顯得十分雍容，“我想你有必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我需要給你們什麽解釋？”顏清然冷笑。
就算是要解釋，他們也不是解釋的對象。
“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把我們的臉都給丟盡了。”顏菲啪的一聲將帶來的報紙砸在顏清然臉上，神色中藏著幾許得意。
顏諾接口，也是掩飾不住的激動，“就是，真沒想到你居然下賤到這種地步，跑去做別人的第三者。那個周寒墨到底有什麽好，居然能讓你連自尊都不顧了。現在還拉了整個顏家做墊背，我看爺爺這次怎麽保庇你。”
顏清然挑眉，他以為她能接手顏氏集團是因為爺爺的保庇和縱容嗎，真當董事會那群老古董是瞎子不成。
“這是我自己的事，沒有必要跟你們解釋，也不勞你們費心。”顏清然高傲道，眼神帶著不容侵犯的剛硬，“如果沒別的事，就請你們出去。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耽誤了集團的運作，我倒想看看，爺爺罵的到底是誰。”
幾個原本氣焰囂張的人，此刻氣勢也都降了下來，看著顏清然如同女王一般的臉，都在心裏狠狠咬牙。
老頭子怎麽會選了這麽個人做繼承人，當真是眼睛瞎了嗎？
“既然你不想跟我們解釋，那就等著晚上回家跟老太爺解釋去吧。”顏正文憤怒的扔下一句，轉身準備離開。
顏正萱也隻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其餘兩人雙雙不屑冷哼一聲，都打算跟著離開。
恰在此時，秘書小何推門進來，“總裁，周氏集團的周總來了，想要見您。”
顏清然的臉刷的白了一下，周寒墨，他來幹嘛！
周寒墨在去公司的路上看到了報道，之後直接讓司機掉頭，來了顏氏集團。
此刻身量欣長的男人坐在辦公室外的等候區，優雅的喝著咖啡。隻是冷硬的臉和周身生人勿近的低氣壓叫人不敢上前，隻能遠遠圍觀下報紙上出軌的緋聞男主角。
手上拿著報紙翻看，實際上周寒墨的目光卻並未落在黑色的印刷體上。眼風四處遊走，觀察著顏清然辦公室這一層的布置。
這一層基本是公司高層的辦公室，有幾個高級別的副總和總監，還有秘書室。空曠的走廊兩旁是隔斷獨立的小辦公室，妝點著一些盆栽植物。顏清然辦公室門口，設置了一個總機小姐。此刻她正躲在電腦顯示屏背後，不是窺探一下他的動靜，眼睛裏寫滿了八卦。
若是平時，周寒墨肯定會怒斥一頓，但這到底是顏家的地盤。
進去通報的秘書很快出來，打開半邊的門做了一個恭敬的請，“周總，顏總請您進去。”
周寒墨淡淡點頭，扯出一抹不算笑容的笑容，優雅起身，如同行走在T台一般，從容的走了進去。
其實，這樣的男人和他們的總裁，真的很配啊！背後，秘書在心中腹誹。
周寒墨進去後才發現，辦公室裏不止顏清然一個人，還有幾個不算熟悉的熟麵孔，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到他的時候冷哼了一聲，很是不屑。
對於這些他沒放在眼裏的人，周寒墨一向無視。
“顏總，想必早上的報紙你也看到了。”周寒墨禮貌伸手，輕巧的握了一下她的柔荑，再鬆開，“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一定會給顏總一個交代。希望這樣的烏龍事件，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合作。”
看見她沒事，周寒墨鬆了口氣，看來他到底低估了顏清然的韌性。
一席話，避重就輕的將原本惡性攻擊事件轉化成了烏龍，並言明顏清然其實是受害者，一瞬間化解了她剛才被興師問罪的尷尬。
“烏龍事件？難道報紙上擁吻的不是你們兩個人？真憑實據麵前周總還能睜眼說瞎話，真叫人歎為觀止啊。”顏正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溫不火。
周寒墨冷淡的眼神落在顏正文臉上，視線猶如實質般淩厲，“看來顏先生跟這個社會脫節不少啊，難道你不知道，眼見也未必是真麽？”嘲諷的笑容掛起，目光轉向一旁兩個顏家後輩，“想必兩位應該知道，所謂的借位和合成，指的是什麽意思。”
顏正文被他一句話給堵了回來，立時黑了臉。
“周總不愧是混跡商場的驕子，一張嘴簡直所向披靡。隻是，我猜你妻子那關，隻怕不像這麽容易過吧。”顏正萱優雅的理了裙擺，眼中光芒閃動。
顏清然有些頭疼的抵住額角，正要說話，擱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爺爺……”顏清然認命的接起來。
“讓你辦公室那幾個給我滾回老宅！”顏老爺子在那邊爆吼一聲，憤怒掛了電話。
顏家還沒輪到他們當家做主呢，什麽時候興師問罪需要他們去了。
顏清然先是愣了愣，片刻後回過神來，神情冷淡的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幾個人，“爺爺讓你們回去，馬上！”
顏正文等人麵麵相覷，此刻被召回顏家的人，不該是顏清然嗎？
困惑歸困惑，他們卻也不敢忤逆老爺子的意思，遲疑之後無奈起身，回老宅去了。
該走的人走了個幹淨，顏清然這才直視周寒墨，“周總，如今正在風口浪尖上，你這樣出現在我的辦公室裏，隻會更加惹人懷疑罷了。”
隻看一眼後便迅速垂頭，他唇角被咬傷的痕跡十分明顯，讓她想起了昨夜的尷尬和不愉快。那樣的鈍痛，仿佛現在還在。
周寒墨感覺自己一大早公司不去卻跑來這裏查看她的舉動實在是腦子進水了，這個女人壓根就不領情，反而還擺出一副臉色給他看。
麵對顏清然一而再、再而三挑戰他怒氣的舉動，周寒墨絲毫也不掩飾的爆發了。
砰！
周寒墨一拳砸在顏清然的辦公桌上，上身壓低俯視她，“顏清然，有些事情最好適可而止。我不會對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對你，已經開了先例。”
顏清然有些錯楞的揚眉，下一瞬又嘲諷笑笑。這算什麽，先給個甜棗，再來一巴掌嗎？還真是典型的周氏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