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好喜歡你啊
第85章 好喜歡你啊
掛斷了葉錦添的電話，顧昭顏的腦海中出現了王長亮死去的樣子，雖然沒有絲毫的像是死亡的樣子，可是那消失了的精神力，清清楚楚的告訴著顧昭顏，這個世界上又少了一個人……
明明是告訴自己，這個人該死的，可是當走出了地下室的時候，渾身還是忍不住顫抖，一直到坐了車上還有一些些輕微的晃神，顧昭顏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鬼魂的存在，所以當她就這樣殺了人之後，還是禍心裏有一種崩潰的感覺。
將臉埋在了雙手之中，感受到那有些冰冷的淚水，顧昭顏有些不敢睜開眼睛，這樣的一雙手上麵，現在已經沾上了鮮血……如果……如果他知道，會怎麽樣呢？
伸出手拿起旁邊的手機，然後直接按了上麵的快捷鍵，然後是一陣鈴聲……
正在觀察著月季花玉石的鄭暖陽突然感覺到手機響起，拿起來一看上麵閃爍的名字竟然是顧昭顏的那個號碼，上次他沒有打電話詢問，隻是發了一短信，但是沒有回答，所以當這次看到顧昭顏的號碼之後，頓時身體有些僵硬，然後按了通話鍵，輕輕地將手機放在了耳邊。
“有人麽……”
聽到那邊已經接通，顧昭顏聲音裏帶著些許的虛弱，在聽到了那邊沒有人說話的時候，問了出口，臉上還是並未擦幹的淚痕。
顧昭顏的聲音就這麽傳來，然後讓鄭暖陽感覺到了聲音中那濃濃的軟弱，好像這個女孩子跟他說話的時候都是帶著一些軟弱和求救的樣子，如果這個女孩站在他的麵前的話，鄭暖陽毫不會懷疑這個女孩的臉上是不是還帶著淚滴然後一邊跟他打著電話，一邊偽裝著堅強不想要掉下眼淚。
“恩，我在。”
不知道該說什麽，鄭暖陽此時現在做的，就隻能是一個傾聽者，他知道，這個女孩現在需要的是一個人靜靜的傾聽她的心情，然後給她一些鼓勵。不知道為何當這個女孩出現的時候，鄭暖陽覺得渾身都不自在的同時，卻是要十分的在乎她的，跟對於馨兒的在乎不一樣，在對待顧昭顏的時候，就算是她沒有看到顧昭顏的臉，隻是聽聲音，他就可以感受到這個女孩子是疲憊的，帶著一些些的軟弱，好像遇到了什麽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
“暖陽……暖陽……暖陽……”
一個勁的看著鄭暖陽的名字，顧昭顏一隻手擦著臉上的淚痕，一隻手拿著電話放在耳邊，口中是不斷喊出的名字，明明想問問他，如果她的手上沾滿了血跡，他還會不會喜歡，但是在聽到他的聲音的這一刻，所有的問題都全部消失了，就隻能這麽喊著他的名字，然後一遍一遍的。
就算是告訴了他又如何？知道了鄭暖陽討厭，她就不會這麽做了麽？不！就算是沒有問，顧昭顏也知道大拿，就算是鄭暖陽說不喜歡，但是這件事情她一定要做下去……
貔貅神殿，代表的，已經不是僅僅是有他一個人的，貔貅神殿現在裏麵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在等待新的任務，許許多多的人在報國無門的時候來到了貔貅神殿，隻是為了讓這些人的之氣的到抒發，也是為了在某種方麵來一隻國家政府權力過大而導致的悲劇。顧昭顏永遠都記得，在她嫁給了鄭暖陽的十年內，她所看到的關於政府的黑暗，以及人們的無可奈何，在這個時候，國家根本代表不了什麽，國家這個時候已經淪為了這些人搏鬥的場地，而真正的贏者才能夠支配國家，可是在這些人的鬥爭中，他們確實沒有想過的，在他們進行全力鬥爭的時候，人民是處在怎麽樣一種水深火熱之中，還有哪些官員會因為這樣的鬥爭而失去性命？
所以說，不能放棄！隻有不停的往前走，走到全力的最高峰，才能夠昂首闊步的往回看，那個時候，就算是手中沾滿了鮮血，也是不可磨滅的，因為，這就是顧昭顏從重生開始就與之俱來的命運！
聽著那邊略帶脆弱和哽咽的聲音一遍遍的喊著他的名字，鄭暖陽從來沒有感覺到的一種心疼，好像心髒位置因為這一聲聲的叫喊而變得疼痛了，腦海中再次出現的是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影子，這個影子好像也會這麽叫著他暖陽，隻是畫麵太過的朦朧，每次當鄭暖陽想要看清楚的時候，這個人就好像從未出現一般，消失在他的腦海之中。
鄭暖陽伸出手摸著脖子上戴著的月季花玉石，腦海中浮現出這個花瓣上雕刻著的字體，然後聽著顧昭顏從電話那頭傳過來一遍遍的喊聲，想要說什麽，卻不知道怎麽說。想告訴這個女孩子不要哭，但是他們究竟是認識過呢？還是從來沒有人試過呢？父親的口中這個女孩是是極好的，那個時候穿了一身粉色的長裙，就那麽氣勢淩人的站在了法庭之上，為了蘇青青取得一個公道，在父親的眼中，是佩服這個女孩的，而這個女孩，究竟是什麽樣子呢？
終於抑製住了心裏不斷衝刺的感情，顧昭顏這才有了自己的理智，想到剛剛的表現，想到他們兩個現在還從未見過麵，想到自己還是他眼中的陌生人，顧昭顏的心中又是一陣陣的委屈，為什麽……為什麽呢？
那個斷了雙腿卻給她活下來的溫暖的理由的鄭暖陽，究竟是不是現在這個鄭暖陽呢？不是沒有想過要去找鄭暖陽，但是顧昭顏害怕，害怕她會失望，現在的鄭暖陽沒有了二十歲的時候那種劫數，所以顧昭顏心中也是不太確定的……這個人，真的是她想要找到的那個人嗎？這個人，真的是她唯一的信仰麽？如果這個人跟上輩子不一樣了，那會發生怎麽樣的事情？
隱瞞，欺騙，逃跑，都隻是為了她懦弱的私心，害怕鄭暖陽不是她認識的額那個鄭暖陽了，害怕不同於以前的對待。就算是已經見過了公公，確定了公公還是以前的那個公公，可是卻不能夠確定鄭暖陽還是那個鄭暖陽，她害怕真暖陽不再如同她看到的那樣，所以逃跑，所以才會一次次的不見到鄭暖陽……
“笑顏……出了什麽事情了沒？”
溫柔無比的聲音從那邊傳來，鄭暖陽的聲音雖然還沒有二十歲的成熟，但是現在卻也是格外的好聽的，這樣一幅嗓子配上鄭暖陽那溫柔的聲音，讓顧昭顏有那麽一瞬間的呆愣，因為仿佛一瞬間，就回到了過去，當她坐下什麽自己都無法預知的事情的話，這個人總是坐在輪椅上朝著她淡淡的露出一個笑意，然後輕聲開口問他：笑顏，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沒……沒事……我……我……我隻是想你了……”
不知道說什麽，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訴說這麽殘忍的事情，所以話到了嘴邊就成了欺騙，不過這樣的欺騙卻是自以為是的，明明是顫抖的聲音，怎麽會不讓人懷疑？
鄭暖陽聽著那邊的聲音，顧昭顏說隻是想他了，這樣的一句話聽到之後，他應該是開心的，可是不知道為何，這個時候他聽到這樣一句話，眼中浮現的卻是這個女孩一邊落淚一邊偽裝堅強的樣子，然後再告訴他，沒有事情，一點事情都沒有……
“你現在在哪裏？”
手機上麵顯示的地點是未知，所以鄭暖陽不知道顧昭顏的地帶你，自從那一天父親說過在最近的一段時間之內顧昭顏會出來見他之後，他就一直等著，等著這個神秘的女孩出來見他，但是等啊等，等了這麽久，卻沒有等到這個女孩的出現，再一次打電話，聽到的顧昭顏的聲音，卻是那麽的令人心疼……
“京城……”
隻是習慣性地回答，在說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經後悔了。不想要這個人擔心，也不想讓這個人想到任何的不好的事情，可是隻要是這個人就這麽平平淡淡的問她的話，她還是幾乎沒有理智的說出了口。
顧昭顏朝著窗外看去，京城的天空是跟Y市不太一樣的，這裏就算是夜晚，可也是霓虹閃爍如同白天一般，可是就在這樣的‘白天裏’卻有著讓人無法想象的黑暗在進行著，無論是何時何地，無論是什麽人，這個京城，早就已經是藏汙納垢的地方。
因為見慣了太多的黑暗，所以已經不允許光明的存在，這個地方，就是黑暗的最高峰地。當所有向往著來京城奮鬥一番的熱情少女，在來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被這裏的汙濁所沾染了，常聽一句詩裏說‘男兒當入京’，是說隻要是有誌氣有抱負的男人，就應該來這樣的京城闖蕩一番，如果最終揚名京城，也算是一樁美事，不過懷揣報複的人很多，但是真真正正的能夠揚名京城的卻是極少，剩下的這些人，就已經被這京城的汙濁所沾染了，沒有往上去的潛力，但是卻用著一些肮髒的手段不停的往前爬……
早晚……顧昭顏和鄭暖陽也會出現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隻是到時候，又是一段怎麽樣的光景呢？
這邊的鄭暖陽聽到了顧昭顏的回話，心中不禁一動，原來她沒有回電話是因為去了京城……不過，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去京城做什麽呢？而且……如果是他，有理由問她麽？如果問了，是不是顯得很讓人反感呢？
雖然不管是顧昭顏任何的表現，還是說顧昭顏送的玉石或者怎麽樣，都在證明著這個女孩對他的感情，而他那在聽到她聲音之後逐漸加快的心髒，也在告訴著他他的心悸。他好像喜歡上她了……一個從未見過麵的女孩子，一個第一次說話就叫他暖陽的女孩子，一個隻要跟他打電話就會留露出脆弱的女孩子……
在聽到這個女孩子的聲音的那一刻起，鄭暖陽就明白，他是喜歡上了這個從未見過麵的女孩子，有時候也會想到不可思議，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容不得鄭暖陽有一絲絲的反駁。
“那個……我能問一下，你去京城有什麽事情麽？”
為什麽聽起來聲音顯得那麽脆弱呢？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呢？越來越多的擔心，讓鄭暖陽問出了口，沒有什麽不好意思，隻有對於這個女孩的關心，在那麽大的京城，這樣一個小女孩，怎麽能夠讓他放得下心呢？
柔柔的，如沐春風一般的問話，卻是又帶著一種緊張的樣子，顧昭顏聽著手機裏鄭暖陽的聲音傳來，在不由自主的感動的同時，忽然間有了那麽一絲絲的疑問，因為這個聲音太過熟悉，因為裏麵包含的感情太過於濃鬱，讓她一下子都認為，自己那個，已經斷了腿的人是不是跟她有著一樣的經曆了……是不是跟著她一樣的重生，然後才會有這樣的聲音？
在跟葛老去拍賣會的那一天，她是見到了的，鄭暖陽，一副高傲冷漠的樣子，似乎任何人都不在他的眼睛中，他就這麽站在，哪怕是臉上沒有一絲絲的笑意，但是卻已經風華絕代。
至少，在顧昭顏的心中，那個背影，那個高傲的似乎不可攀比的背影，就已經是風華絕代了……
“那個……我不是要故意打聽的，我隻是想問一下你在京城是不是有認識的人，要不然一個女孩子比較危險。”
看著電話打過來的實際那，已經是淩晨了，但是顧昭顏給他的感覺確實有一種失落和脆弱的，所以說，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讓這個女孩的聲音這麽低落，甚至給他打電話……而且，現在的她，是在哪裏給他打電話的呢？
又是一陣溫柔的聲音傳來，這一次的溫柔裏呆著了一些些的緊張，似乎對於剛剛顧昭顏沒有做出回答有些解釋的意味，而顧昭顏在聽到了這樣的話之後，臉上的淚痕已經幹涸，然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無論是何時何地，任何的時間裏，隻要她打給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都會用最溫柔的聲音關心著她，像是出生的暖陽一般的將她拉進陽光之中，所以每一次，隻要她做了連自己都忍受不了的事情，她就會想起這個人溫柔的不像樣子的笑容，因為太過美好，所以才不告訴他，才說出善意的謊言，這個人，隻是她一個人的暖陽而已……照亮她黑暗的一個太陽。
“我沒事，你放心，我來這邊有我哥哥呢，我隻是剛剛迷路了，所以情緒有些低落，剛剛哥哥已經給我打了電話，我們很快就能見麵了，沒事的，你放心。”
深吸一口氣，顧昭顏朝著電話那頭開口，聲音裏似乎已經帶了一些歡樂，好似是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樣……
鄭暖陽忽然聽到了顧昭顏那帶著笑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再加上她口中所說的話，倒也是覺得可能是如此，好多女孩子也都不認識路，隻不過現在天這麽晚了，還在外麵麽？不過聽顧昭顏說道一會兒就能夠跟哥哥見麵，鄭暖陽的心中放心不少。卻不知顧昭顏這樣的笑容僅僅是因為他的一句關心的話。
“現在這麽晚，那邊應該很冷了吧，你現在在哪裏？有沒有找到一個暖和的地方等著你哥哥來接你？”
幾乎是立刻的，在想到外麵的天氣和現在的時間點之後，鄭暖陽立刻追問道，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臉上已經浮現出了緊張的神情，一雙黑色的眸子裏也是有些隱隱爍爍的擔心，隻是這些，他都沒有察覺。
“沒事，我現在坐在出租車上，一分鍾之後就要到見到哥哥了，穿的也還很多，不是太冷，你放心，一定沒事的。”
鄭暖陽關心的話讓顧昭顏臉上還是笑容，隻不過那時一種充滿了幸福的笑容，顧昭顏覺得這一刻，她似乎又回到了上一輩子，從宴會中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這個男人就是跟她打著電話，然後問她有沒有冷，有沒有坐上車子，有沒有害怕，各種各樣的問題，雖然問的有些讓人無奈，卻是讓人冰冷的心也溫暖了起來……
想到這個人此時的樣子，或許是跟上輩子有著一樣的神情，顧昭顏就在新低暗暗地下了一個決定，這一次從京城完成了任務回去之後，一定要見到這個男人，然後告訴他她的存在，還有她的感情……
“那就好，這麽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麵，一定要注意安全。”
又一次不知道該說什麽，鄭暖陽隻好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他想說的，他想說你是不是還會回Y市？什麽時候回來？我們能不能見麵，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成了這樣一句關心的問候，因為無法開口，就算是明白這個女孩的感情，也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卻還是無法說出口。
“恩，暖陽……你叫一下我的名字好不好？叫一下我的名字……”
閉上眼感受著這樣一個人的溫柔，這個世界上她最了解以前也最了解她的人在跟她說話，顧昭顏覺得是一種非常奇異的感受，可能就算是讓鄭暖陽出現，鄭暖陽也不會明白，為什麽她了解的他，比他自己還多……
想要聽一下他叫她的名字……因為太久了……笑顏，隻屬於他的稱呼，隻有他才會這麽叫她，上次鄭暖陽的叫法，就算是隻是通過電話，她也能夠聽出來，這個人跟其他人叫的不一樣。
其他人叫的是‘小顏’，而這個人叫的，是‘笑顏’。
正想要沒話找話的鄭暖陽，忽然聽到電話裏顧昭顏的聲音，然後聽到她那略帶懇求的話，身體有那麽一瞬間的呆愣，在理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名字就已經從他的口中叫了出來。
“笑顏……笑顏……笑顏……”
隨著每一次聲音從口中開口，鄭暖陽都感覺自己的心跳正在慢慢地加快，似乎隨著這樣的一個名字如同烙印一般印在了他的心上，在每一次從口中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心動，讓這顆已經沉寂了十七年的心髒，跳動的是那麽有力，讓鄭暖陽深深刻刻的覺得他是活著的，這顆心髒，開始為了另外一個人跳動。
就像是剛剛開始，因為發現了他是色弱的原因，所以隱瞞了家裏所有人，就按照平常的方法做一切的事情，沒有讓任何人看出破綻，這樣的日子，讓鄭暖陽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
就是再遮掩的壓抑之下，他覺得女孩子都是比較討厭的東西，在看到他的時候會立刻粘上來，但是卻沒有想過，其實，他連她們的樣子都記不住，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母親之外，唯一一個被鄭暖陽記住臉頰的人，就是那個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粉衣女孩，雖然，鄭暖陽不太明白是不是因為她的一身粉衣所以讓他記住了，當她脫下那套粉紅色的衣物，是不是也同所有人一樣，在他眼中絲毫沒有任何的不同。
“恩……”
每一次叫聲響起的時候，顧昭顏在電話這頭就輕輕的點點頭，然後輕輕的回答一下，閉上眼滿是這個人溫柔無比的樣子，就算是下身癱瘓坐在了輪椅之上，但是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卻是格外的讓她不能遺忘，她是那麽的愛著這個人。
這個人是她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願意為了他犧牲一切的人。
“我想你了。”
不知為何，就在鄭暖陽一聲一聲的呼喚中，顧昭顏突然說出這樣的一句話，然後讓那邊叫著她名字的鄭暖陽停了下來，然後呆愣了。
心跳在不由自主的加快，明明剛剛已經夠快了，可是當顧昭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然後帶著無比的想念的時候，鄭暖陽突然間覺得他的全身都不受控製了，似乎都不是他的，隻是為了這個人而動，他想，他一定是瘋了……如果不是瘋了，怎麽會在這樣的一瞬間想要衝出家門然後出現在她的身邊呢？
“鄭暖陽，我好想你啊，顧昭顏好想你啊……”好像要飛到你的身邊，好想要立刻撲到你的懷中，好想將一切事情都告訴你，也好想將自己的感情告訴你……
可是不行……她還要看葉爺爺，葉爺爺在明年的時候會有一場大病，她一定要阻止這件事情發生，所以回去的時間就開始往後拉長了，而且錦添哥恐怕也不會讓她走的那麽早，還有徐家豪那個小子，越來越的事情都在阻撓著她，讓她下不定決心，究竟要不要將這個人，這個一開始或者說到了最後都是站在陽光下的人拉入黑暗。
鄭暖陽，我好想你啊，顧昭顏好想你啊……
腦海中頓時充斥的，是這樣的一句話，顧昭顏的聲音裏帶著一些低落和無奈，然後這樣的聲音穿過手機進入了腦海，鄭暖陽的心跳此時已經無法平複，他就隻能這樣摸著頸子上帶著的月季花，然後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忍住，忍住不去調查這個女孩的身份，忍住去找她的衝動，等她過來找自己……
腦海中又是斷斷續續的畫麵，隨著顧昭顏的話，出現的是模模糊糊的畫麵，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那是一個雙腿癱瘓的男人，就這麽坐在輪椅上，然後有個女人從他身後出現，捂住了他的眼睛，似乎是在問他猜猜她是誰，但是男人隻是將女人的手臂拉下，然後歪過頭，吻上了女人的唇。
看不清……看不清……隻能夠看到大概的動作，卻是沒有看到兩個人的臉頰，鄭暖陽一邊在腦海中回蕩著這樣一句話的時候，眼中看到的卻是這樣陌生的畫麵……不！不應該說陌生！因為這樣的場景真實太過熟悉了，當每一次跟顧昭顏有接觸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就會斷斷續續的出現這些畫麵，就算是不明白究竟有著什麽樣的意義，但是卻是明白，這樣的畫麵，應該是跟他有不小的關係的……
“怎麽樣，到了你哥哥那裏沒有？”
沒有對於顧昭顏的話做出回答，因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也想說想念顧昭顏，可是明明就是從來沒有見過麵的陌生人，又何來想念這一說？隻要聽到，這個女孩子告訴他她的感覺，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他要到見到這個女孩的那一天，將她能夠用在懷中的時候，再告訴這個女孩，他的想念，還有，他的許許多多的疑問。
“恩，快到了……”
看著朝著她住的酒店越來越近，顧昭顏情不自禁的看向了門口，果然在酒店的門口，在這樣的寒風中，站著一個人，隻是這個人臉上的表情，卻如同寒冰一般……
“我哥哥來了，謝謝你陪我說話，暖陽，如果下次有機會的話，我還是當麵感謝你比較好。”
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似乎在寒風中越來越高大的人，顧昭顏的心情是無法形容的，在她的心中，鄭暖陽是愛人，鄭暖陽的家人是家人，朝曦也是家人，但是其他的家人，卻是沒有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夠有一個人願意為了她在深夜的時候站在酒店門口受凍，能有一個人為了她徹夜擔心不睡，讓她的心，頓時有些疼痛，伴隨著疼痛而來的，卻是一種幸福的感覺。
“恩……好，那你趕緊去找你哥哥吧，等收拾好之後，記得給我回一個短信就行，還有，今天晚了，趕緊睡吧……”
聽到那頭的告別，鄭暖陽也怔一下，然後繼續聲音溫柔的開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人麵前的時候，是多麽的讓人感到看不懂……
那個在所有人麵前都冷漠三分的鄭暖陽，那個似乎有著溫暖的名字卻冷漠無比的鄭暖陽，那個似乎對待所有人的時候都是無情的象征的鄭暖陽，如今，卻變成了這樣的一個人……會溫柔的交代一個女人注意身體，會溫柔的安慰一個人，還會用一種他自己都有些不知道的溫柔來對待一個人……他似乎，被某個人改變了……
或許說，這才是他的真性情，那些看到他冷漠的人，隻是沒有跟他接觸，多多的了解他而已，所以，隻不過是因為他太寂寞而已……就是因為太過寂寞了，才會越來越冷漠，冷漠的久了，也就忘記了溫柔的模樣了……
聽到那頭鄭暖陽關心的聲音傳來，顧昭顏笑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好，知道了，那再見。”
“再見。”
沒有再多說什麽，兩個人默契的切斷了電話，跟以往一樣，留在車內的顧昭顏慢慢的等著車子停下來，而躺在了床上的鄭暖陽，卻是睡不著覺，腦海中越來越多那樣的畫麵出現……充斥他的腦海……
車子終於停了下來，顧昭顏立刻跳下車，緊接著看到的，就是快步上前的葉錦添，葉錦添的臉上，還有著比這京城的深秋還好冷冽的表情，而顧昭顏則是看到如此的葉錦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錦添哥……”
往前奔跑，隨著這樣的喊聲，顧昭顏整個人就埋在了葉錦添的懷中，雖然說接觸到的是一片冰冷，卻是讓顧昭顏的整個心溫暖了起來。
這個人永遠都是這樣，在別人沒有發現她的時候出現，然後尋找她的蹤跡，然後帶著關懷的話語，這……可能就是家人吧……讓她不敢奢望的家人……
看到從車子上下來的顧昭顏，葉錦添立刻朝著顧昭顏的方向走去，想要問問她晚上去了哪裏。可是麵對一下子撲了過來的顧昭顏，葉錦添隻能夠就這麽接住了撲過來的顧昭顏，臉上滿是冰冷，剛想要質問的話語，在聽到了懷中小人兒的呢喃之後咽了下去。
“錦添哥，我好喜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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