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醫者仁心啊
第60章 醫者仁心啊
“啪！”
茶杯被摔在了地上，江臣亮立刻站起身，一雙眼睛盯著眼前淡定的顧昭顏，渾身顫抖，半晌才說出一句話。
“原來你竟是坐地閻王的徒弟……”
江臣亮這樣的反應不但讓周圍的人愣了，就連顧昭顏也愣了，因為從剛剛開始聽到了江臣亮的話，顧昭顏就打算用這個名頭來掩飾身份的，因為從這樣的語言可以聽出來，這樣的老人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或者是不在人世了，所以顧昭顏才會這麽淡定的借用人家的名聲。
鬼手神醫派其實也隻是杜撰出來的一種東西，其實有這個派別還是沒有這個派別顧昭顏也不知道，隻知道如果她不救這個男孩的話，這個男孩可能真的就沒救了。
“我師父好像有這樣的稱呼，不過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顧昭顏好似思考了一下，然後才緩慢作答，就是這期間，顧昭顏將目光再一次投放在了少年的臉上，繼續盯著少年滿是汗水的臉頰，以及那種無限的求生意識。
少年當然也是看到了江臣亮的反應，從剛剛眾人的反應中間就可以知道這個老人一定是一個很厲害的大夫，沒想到這個大夫都會對這個女孩另眼相看，少年終於忍痛點了頭，完全沒有看旁邊的母親。
一開始就算計好了少年會答應，所以顧昭顏很淡定的走上前，掀起少年的衣物，在少年身上摸來摸去，讓本來滿是汗水的少年突然臉頰通紅，緊接著驚訝的發現，竟然不痛了！剛剛還那麽痛的肚子，隻是被眼前這個女孩一摸，竟然不痛了！
一旁的江臣亮當然也是看到了顧昭顏的動作的，從顧忠燕接觸這個少年的時候，就看到坐地閻王專有的治療手段，更加讓江臣亮看著顧昭顏雙眼發光，幾乎可以完全確定這個看起來不太大的女孩子是坐地閻王的傳人！而顧昭顏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人按上了名頭，不過顧昭顏自己還不知道。
隻是很習慣性的檢查者少年的身體，然後用精神力掃描少年的全身，想要確定少年身上究竟有多少蛔蟲，當然，還有那些跟腸子纏在一起的，究竟是怎麽回事……
越是因為顧昭顏的動作，蔣成亮就越是肯定顧昭顏說的是實話，內心已經變得萬分激動。
沒想到，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會有傳人……當年他拒絕了那麽多資質很不錯的醫者，沒想到竟然會教授一個這麽小的女孩子來學醫……
不知道這樣的消息一出，會有多少人來接近這個女孩子……
坐地閻王爺！當年在醫學界所有人送給那人的稱呼，因為人們都說閻王要人三更死，不能留人到五更，可是那個人卻是真真正正的坐地閻王爺！能夠跟地下的閻王爺搶人命的醫者，就是這地上的閻王爺！
他的醫術跟其他人的醫術完全不一樣，也看不出來是出自哪裏，而且跟大部分中醫不一樣的是，那個人給人治病的時候從來不把脈，隻是檢查病人的身體，然後就能開出藥方，甚至能夠解決很久的頑疾，這讓當時很多的醫者都有些敬佩。
可是那個人太過的狂妄自大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個人的年齡越來越大，好多人都問及他收徒之事，結果得到的卻是沒有遇到資質上佳之人，所以一直沒有收徒，而就在這些沒有資質上佳的這些人中，現在已經有很多的人都成為了一代名醫已經在醫學界嶄露頭角，而那個人的身影已經漸漸的湮滅於眾人的腦海中。
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一個這樣的女孩子，並且稱呼他為師傅！江臣亮可以想象得到這將給醫學界帶來多大的震蕩！坐地閻王爺！坐地閻王爺的弟子回來了！
這樣一個成為坐地閻王爺弟子的女孩子，要麵對的，不僅僅是一些疑難雜病的病患，還有一些如狼似虎的醫者！那些醫者多是當年挑戰過坐地閻王爺的醫者，還有一些是被閻王爺拒絕收徒的醫者，這些人，將會成為第一批對眼前這個女孩提出質問的人！
不知道江臣亮的心裏早以及輾轉千回，隻是靜靜的摸著少年的身體，然後用精神力刺激少年肚子裏的蛔蟲，讓這些蛔蟲安靜下來，將一切都做好之後，顧昭顏這才站起身。
“江大夫，可否將砒霜拿過來，這蛔蟲已經到了不得不治療的地步了，如果現在不除，下次蛔蟲醒過來的時候就是這少年要死去的日子。”
這樣的話一出，不但讓旁邊的眾人開始了一陣陣的驚呼，因為聽到少年肯定是要死的，還有砒霜，砒霜可是要人命的東西……一一旁一直看著兒子流淚的女人在聽到這樣的一個消息之後，也有些顫抖的跪在了兒子麵前，一雙有些粗糙的手不停的撫摸著兒子滿是汗水的臉頰。
“師傅……”藥師聽到顧昭顏要砒霜的時候，就知道有所不對，可看到師傅嚴肅的神情，也有些拿不了準。
江臣亮一雙滿是風霜的眸子緊盯了顧昭顏，過了許久，才緩緩出口，語氣滿是無奈。
“小姑娘，我知道你能治好這小娃子，不知能否問一句，家師可好？”
從剛剛開始的有些掙紮，到現在已經淡定無比，顧昭顏聽到這樣的問話之後隻是點點頭，聲音清亮。
“多謝江大夫關心了，師傅他老人家幾年前已經仙去，勞您掛念了……”
看到江臣亮說顧昭顏能夠治療這病之後，一旁的藥師就去放藥的櫃台裏拿了砒霜，走向了顧昭顏，而江臣亮則是聽到那個人死去的消息深思不已。
周圍圍觀的群眾沒想到這人真拿來了砒霜，頓時更奇怪了，這個看起來才二十歲的女孩，怎麽治好這變異蛔蟲病呢？
接過被紙張包裹著的砒霜，顧昭顏此時腦海回蕩的，是粉裳當時教導她時說的話。
“醫者，良善也；為醫，良心也。”
雖然她不是太明白為什麽粉裳教導她的時候總會強調這句話，可是顧昭顏也是記得的，成為醫者，不為外物所幹擾，隻是一心為善……雖然，她現在還做不到……
麵色平靜的拿著手上的砒霜，顧昭顏來到一個桌子前，將用紙張包著的砒霜打開，然後從旁邊拿來幾張小小的紙張，緊接著將放在裏麵的砒霜分配在了幾個小紙張的上麵，拿起其中一個，放在手中，或許是將砒霜多的倒出來，或許是少的添加，顧昭顏的動作有條不紊，不過從外人的眼中看，這些砒霜的分量卻都是不同的。
顧昭顏按照蛔蟲的數量以及每次蛔蟲會中毒多少的數量來斷定每次開藥方的多少，從剛開始的多，到後來的少，不能差一絲一毫。
雖說現在的時代如果中了砒霜這種毒，也是有治療的方法的，隻不過因為少年獨自中的蛔蟲，是不會給少年再次治療的機會的，所以顧昭顏隻能將這些藥物開到精準！精準到一絲一毫！
隨著顧昭顏動作的起起落落，旁邊看著的江臣亮算是從原來的懷疑到現在的深信不疑！因為隻有那個人抓藥的時候從來不用稱，他都靠雙手的感覺，無論是怎麽樣的病症，他都是靠著一雙手的感覺來給病人開藥，但是每次算計的都十分的精準！
顧昭顏現在的做法，簡直給那個人一模一樣！甚至能從顧昭顏的身上看到那個人的樣子來！
將這些砒霜分配好之後，顧昭顏拿起其中一包看起來有些多的，轉過身去，看向跪在地上的母親和一直盯著她的少年，麵上是安撫的笑意，但卻將手中的砒霜放在了兩人麵前。
“這是砒霜，毒藥，我要用這砒霜毒死你肚子裏的蛔蟲，然後再又腸道排出，如果你喝下這砒霜之後，則會渾身抽疼，那些蛔蟲在吃下砒霜中毒的時候會產生劇烈的掙紮，你要明白，這種病痛不是隨便能夠承擔的，隻不過你隻要熬過了第一次，下一次就好過了，上麵全部的砒霜吃完，就能好。”
明明是這麽殘忍的消息，但少年和少年的母親看著顧昭顏帶著柔柔笑意的臉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一時間看著顧昭顏手中的砒霜愣了，這砒霜是毒藥，誰不知道呢？
周圍的眾人在聽到顧昭顏的話之後也開始議論紛紛，有的人勸導地上的女人說去大醫院做手術，有的人則是相信顧昭顏的話，一時間大廳裏聲音嘈雜。
女人的臉上滿是掙紮，因為在醫院的時候兒子已經被斷定了沒有治了，而這裏的江大夫又說讓她準備棺材……她不想兒子死掉……她隻有兒子了……要是兒子死了……她……
“如若相信我江老頭的信譽，我保這女孩能治好你兒子。”
江臣亮的忽然開口，讓大廳寂靜一片，女人臉上的淚滴似乎也一下子凝固了，看向一直躺著的兒子，隻見兒子微微點點頭，似是同意了江臣亮的說法。
男孩的妥協，讓顧昭顏也鬆了一口氣，因為顧昭顏剛剛已經用精神力感覺到，不到半個小時，少年肚子中的蛔蟲會有另外一批變異，所以如果此時不進行治療，等待少年的就是死。
像是這種藥店的砒霜，一般都是呈粉末狀，可以直接吞食的，隻是顧昭顏再看了這手中的砒霜之後，突然開口。
“江大夫，不知道此處有沒有山楂？”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將山楂一起入藥……
“沒有現摘的，隻有幹山楂片，還有山楂丸……你是要哪個？”
聽到另外的需要，江臣亮當然也是積極配合，雖然他不知道少年的生命近乎到了盡頭，可是也看出了不好的苗頭，畢竟人不能死在他這裏……
“那就山楂丸，先把山楂丸拿過來，然後把那些幹山楂片用沸水蒸煮，再把沁出來的水放涼端過來。”有條不紊的下達任務，顧昭顏此時的樣子已經不是一個來買藥的小姑娘，倒像是一個正正經經的醫師。
在看到有人去了之後，顧昭顏此時扭過頭，看到桌邊的飲水機，拿上一個一次性杯子就走過去，接出來半杯水，將手中的砒霜倒進去，然後緩緩的搖動，混舀了水和砒霜。
做好了這些之後，顧昭顏直接走向了少年，給少年一個鼓勵的眸子，然後讓女人扶起少年躺著的身體，將砒霜全部喂到了少年口中，緊接著將拿過來的山楂丸放入少年口中，讓少年含著不能吞咽。
做好了這一切之後，顧昭顏再一次站起身，慢慢的等待少年的變化。
按照顧昭顏的推測，從砒霜下肚的時候，她就不動聲色的用精神力刺激了那些蛔蟲，然後將山楂丸放入少年口中是因為如果這些蛔蟲發現之後，肯定會四處亂竄，就在這麽亂竄的過程中，有可能從喉嚨直接上來，會直接把少年憋死，所以顧昭顏將砒霜喂進去之後，就將山楂丸放在了少年口中。
山楂丸是冷性的藥物，古時候有吃了山楂丸合資後墮胎的女人，而對於男人來說，山楂丸的作用其實也是起著冷性的，讓少年含著山楂丸，則是防止那些蛔蟲從喉嚨出來，山楂丸的氣息會讓那些蛔蟲不敢接近喉道。
不過一會兒，原本躺在地上很安靜的少年果然一下子像是受了什麽刺激，在地上開始滾來滾去，旁邊的母親隻能夠哭著安撫少年，可惜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顧昭顏隻是看著少年咬緊的口，不言不語，手中已經拿起了山楂丸，如果少年張口，她就會立刻上前繼續將山楂丸塞入少年口中。
少年的意誌力此時不知為什麽竟然變的如此的堅強，就算是肚子裏的蛔蟲在不停的肆虐，可一張滿是汗水的臉頰卻絲毫沒有放棄的樣子，唇角已經被咬出了血跡。
突然……少年竟然不再掙紮了！眾人都以為是藥效過去了的時候……
卻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充斥在了大廳，眾人朝著異味傳來的地方看去，結果入目的東西讓眾人都惡心的捂起了嘴，有些惡心的扭頭，甚至有些看熱鬧的直接跑出去吐在了垃圾桶裏。
因為眾人眼中的，不是什麽東西……
而是纏繞在一起比腸子還粗的蛔蟲……
這些蛔蟲真的出來了……而且快死了……
這些在地上糾纏的變異蛔蟲，讓所有人感到一陣惡心，就連江臣亮也感覺到胃中似乎有些什麽東西叫囂著放縱，不過作為一個醫者的本能讓他不自覺的想要研究。
砒霜能夠毒死這些蛔蟲的事情他是略有耳聞的，畢竟現在這個時代，在孩子很小的時候學校就會每年給孩子們買這種打蟲藥，一年一粒就可以保證一個孩子的健康，隻是沒想到這樣的蛔蟲竟然變異了……
從醫這麽多年，雖說江臣亮也遇上過一些比較棘手的病症，但是這樣讓人惡心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不過再看向顧昭顏，發現顧昭顏本來就慘白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隻是發現這些蟲子出來之後，看著少年張開的嘴，立刻上前將山楂丸繼續放入少年的口中，還叮囑必須閉緊嘴巴。
大廳裏的人越來越少，可是治療似乎沒有停下來，少年本來如同十月懷胎的肚子已經因為蟲子的出來開始變小，這讓一直陪在兒子身邊的女人十分的高興，激動的看著兒子那已經慢慢變小的肚子，眼淚毫無知覺的流下來。
“現在把山楂水拿過來，對了，一定要冷的。”
無視周圍人的情況，顧昭顏冷靜開口。
從剛剛她用精神力刺激那些蛔蟲的時候，她就料到了這些蛔蟲會在吃了砒霜之後掙紮，掙紮的時候會從肚子裏出來，不過她沒想到見效還挺快的！因為經過精神力的透視，雖然她看不到那蛔蟲究竟是什麽樣子的，可從那些隱隱約約的形態上也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了，所以在那些蛔蟲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時候，顧昭顏完全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注視著少年，有些略微的擔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蛔蟲在什麽情況下才會出現在體外？隻有當寄生體死去的時候，也就是說它們吸收不到任何營養的時候，才會破體而出，不過這個時候的破體而出就不是這樣了，而是直接拱開肚皮，然後出來！所以對於現在這些蟲子能夠出來，顧昭顏還是很欣慰的，至少少年沒有了生命安全。
不過一會兒，已經冰涼的山楂水被端過來，顧昭顏一隻手接過那冰涼的山楂水，一隻手將食指放入了水中，然後放入口中，感覺到這山楂水已經有很大的涼性之後，直接走到了還在輕輕掙紮的少年麵前，和少年的母親一起輕輕的將山楂水灌入少年的口中。
已經夠了，第一次用藥所殺的蟲子已經夠了，如果繼續下去，隻會讓那些蟲子慌亂的破體而出，所以現在顧昭顏要做的就是用涼性的山楂水充斥少年的內部，然後讓那些本來掙紮的蟲子暫時停下來，而且具有一定的催眠作用。
然後下一次的做法跟這一次相同就行了……
喝了山楂水的少年在過了一會兒之後，就停止了掙紮，額角的汗水也越來越少，原本因為疼痛蒼白的臉頰變的紅潤起來，倒是一個可愛的男孩。
摸一下少年的額頭，感覺到少年的額頭已經恢複溫度之後，顧昭顏揚起笑容，輕聲細語。
“你真是個勇敢的孩子，你會好的，你很堅強。”
說完這些話，顧昭顏這才起身，轉頭看向了江臣亮，朝他頷首。
“江大夫，我這幾天都有事情，需要的藥物我已經分配好，隻要按照我剛剛做的來就行，我跟您說一下這些藥物的分配，這孩子就交給您了。”
非常有進退的話，顧昭顏看到少年第一次的治療之後，就明白，隻要按照她的方法治療，不出五天，這少年身上的蛔蟲就會全部去除，然後隻要用一些清肺和清腸的藥物即可，這些當然不用她說，眼前的江大夫爺肯定知道，不過非要說個為什麽的話，那麽就是因為對於江大夫口中的坐地閻王，她真心不知道是誰……萬一江大夫要是問起來，她怎麽回答？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你已經有了你師傅的幾分神采了……這孩子就交給我吧~對了，今天你過來是？”江臣亮從某一方麵，也是想要知道顧昭顏的底氣的，除了這一手之外，坐地閻王究竟教給她了多少東西？
“我今天本來是想要拿一些草藥回去研究的，可這裏的藥師說必須要有方子，今天來的太匆忙，也沒開方子，又碰上了這種事情，真是讓您見笑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顧昭顏看一眼滿是藥材的櫃台，然後無奈開口。
“哎……真是的！你看，你還要什麽方子啊，你要什麽藥材，就跟小羽說，隻管拿，用不著跟我客氣。”趕緊跟旁邊的徒弟使眼色，江臣亮臉上笑容不減。
這一次說得好聽了，就是有人聽說這裏醫術好，過來求急診，說的難聽了，那就是醫院的陷害，想讓人死在他這裏。一個醫館，要是死了人，那很多人恐怕都不願意來了，這可是砸招牌的事情……沒想到就是這個看起來不過才二十歲的女孩子，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治好了病，也挽回了寶仁堂的信譽。
“那我就不客氣了，對了，江大夫，我姓顧，如果有事的話，可以打這個電話。”將名片遞過去，顧昭顏也是禮讓三分，畢竟，這個江大夫看起來也是一個好人，至少是個良善之人。
“好好好！有好的藥材一定通知你！”江臣亮正不知道該如何問顧昭顏的聯係方式，沒想到顧昭顏竟然就給了，立刻讓江臣亮對於這個進退有佳的女孩更是喜歡。
“謝謝江大夫了，我還有點事情，今天就不拿藥材了，您先忙，過兩天我過來拿藥材。”又是微微一頷首，顧昭顏打過招呼，看著少年似乎也沒事了，就準備功成身退。
“姑……姑娘……您……您……”
正在這個時候，那少年的母親突然出現在顧昭顏麵前，有些局促的想說什麽，可又不知道怎麽說，急的一直掉眼淚。
“阿姨，小浩沒事了，您就留在這裏，等剩下的幾服藥吃完，就可以回家了，放心，我會讓江大夫看著的。”知道她想問什麽，也知道她的擔心，顧昭顏微笑開口，卻換來了女人的低頭。
跟江臣亮告辭，然後轉身準備出門，卻聽到了女人的喊聲。
“姑娘……姑娘……您的醫藥費……”
再次回過頭，看到了的是女人手中拿著的零零散散的鈔票，讓顧昭顏眼中頓時一片溫暖，卻沒有繼續停留。
“阿姨，這錢您就給小浩買點吃的，就當我這姐姐給的。”
就在此時，顧昭顏的內心某個地方，開始微微的崩塌，露出一絲絲的粉色。臉上突然掛滿了嘲諷的笑意，顧昭顏迎風流淚。
她，果然還是不夠狠……
醫者仁心……她又何德何能能夠做到醫者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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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妹子們的支持，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