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臻130
端木雅臻130
對方連看都不看端木雅臻一眼,“你隻需要知道我們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兒子就行了,至於我們是誰,你無權知道,也不必多問什麽。”
“憑什麽?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端木雅臻不依不饒地問著,“憑什麽不告訴我們你們的身份就這樣擅自抓人?”
不過,這一次對方連解釋都沒有解釋,根本不看端木雅臻,對於她說的話簡直好像是空氣一樣。
另一邊,淩暮帆被帶到了一旁,“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劫持我們?”
這邊和淩暮帆說話的人好像是領導著其他三個人的人,他衝著淩暮帆微微笑著,“淩先生,請你注意,我們不是在挾持你們。”
“什麽?你們都這樣做了,難道還不是挾持麽?”
“對不起,我們掏槍隻是因為你們逃跑在先的。”
“逃跑?莫名其妙地被人追蹤,換做是你的話你會怎麽辦?話說回來,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追蹤我們?”
“我們這隻是例行公事的審問而已。”
聽到對方用了“審問”這兩個字,淩暮帆不解,“什麽意思?”
“淩先生,我們是來自國家安全局的人。”對方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件,遞給淩暮帆。
檢查了對方的證件之後,淩暮帆才稍稍放心了一些,畢竟他又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壞事,聽到對方是國家安全局的人,反倒他踏實了很多,語氣也緩和了下來,“你們來找我有什麽事情麽?”
“是這樣的,郭琳琳小姐,我想您認識吧?”
“當然認識了!”淩暮帆咬牙切齒地說著,郭琳琳曾經是自己在野草集團擔任總裁時候的秘書,那還是端木雅臻沒有回到國內的時候,不過自從寶寶接替了自己的職位之後,郭琳琳也被炒掉了。本來淩暮帆是不會記住這個人的,但是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讓他對郭琳琳很是討厭,就是那一次郭琳琳將自己騙到她家裏麵想要給自己拍攝和她的**照片時。
“那麽,你還記得半年前,你從郭琳琳的住處那裏帶走了一個硬盤的事情麽?”
淩暮帆點頭,那個硬盤就是自己在郭琳琳家裏差點兒被陷害的時候,自己拿走的東西,當然印象深刻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我們這一次來找你就是為了那個硬盤的事情。因為,現在,郭琳琳被牽扯進了一個國際涉黑組織裏麵,關於她的一切,我們都要收回做調查,包括你當時從她那裏拿走的那個電腦硬盤,我們懷疑那個硬盤上麵有很多關於她犯罪過程的記錄。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說到這裏,淩暮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自己當年之所以將那硬盤拿走,就是因為那個硬盤中有自己被郭琳琳剝光了的照片!那麽這些人為什麽會知道自己拿走了那個硬盤呢?肯定是因為看到了自己!也就是說當時房間裏應該還有其他的攝像頭,隻是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那麽,就可以斷定對方一定是看到了自己被郭琳琳拍下了那些可恨的照片之後才會想到來找自己!這也就是說自己那些被剝了個**的照片被這些正兒八經的國家公務員看了個一清二楚!
想到這裏,淩暮帆就悔恨不已!而且不僅如此,對方既然這樣肯定地來找自己,說是自己拿走了硬盤,肯定是因為對方看到了連貫性的影像資源,至少是視頻錄像之類的東西,而且在他們那裏肯定還流油了存根!
一想到這裏,淩暮帆就覺得自己恨不得鑽到地縫兒裏去,他咬牙切齒,“你們是不是看到了我在郭琳琳那裏發生的事情?是錄像資源,沒錯吧?”
對方微笑著點頭。
淩暮帆心中怒罵,你笑你妹啊!這種事情有什麽可笑的!但是他沒辦法罵出口來,因為他還有要求向對方提出,“你們想要留在我那裏的那個硬盤對吧?”
“當然了,這就是我們來找你的目的嘛。”
“那我們做個交易怎麽樣?我將硬盤交給你們,但是你們必須要把錄像資源和源文件全都給我,確保在你們那裏沒有任何我的資料了!”
對方將頭扭到一邊笑著,那表情好像明顯寫著“不屑”兩個大字,“不好意思,淩先生,請你注意,你現在沒有資格和我們討價還價!”
“我這不是討價還價,”淩暮帆笑著,“我也有一件事情希望你們搞清楚,雖然郭琳琳是你們的調查對象,但是我並不是,作為一個普通的正常公民,我有資格捍衛自己的隱私權。”
“你大可放心,我們是不會將這件事情泄露出去的。”
“這個誰又能保證呢,反正,我的價碼就是這樣,你們必須要將那些錄像還給我。因為我又不是你們的調查對象,而我想要取回那個東西的原因,你們大概也清楚。我的理由非常正當,而且如果你們看了那些錄像的話,應該也清楚我當時並非自願,完全是被郭琳琳陷害的。我想你們也不希望我會把這件事情鬧大對不對?你們來這裏找我,對於我的背景,我想你們至少是有一定了解的。”
說這話的時候,淩暮帆非常自信,因為自己在社會上也有一定的關係網,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隻是說大話而已。
對方也明白這些問題,“好吧,我可以同意你的要求,我現在就讓我的手下帶著端木雅臻小姐去你那裏將硬盤取過來,同時,我會派另外一個人過去將視頻源文件取回來。”
兩人就此說定,淩暮帆看到端木雅臻和寶寶被其中一個人帶上了車,因為知道他們的身份,淩暮帆放心了不少,並沒有太多的擔心什麽。
在等待著兩邊的人取東西的過程中,那位隸屬國家安全局的公務員和淩暮帆閑聊了起來。
“淩先生能夠擔任野草集團CEO的位置,想必學曆應該不普通吧?”
“還好,我的學曆在國外其實也不算是很特殊,我是海歸ABC。”
“海歸ABC?什麽意思?”對方好像是那種專注於工作的人,對於工作之外的事情都不怎麽關心的樣子。
“嗯,海歸ABC是AmericaBornChinese的縮寫,就是生在國外的華人,因為我從小是在國外出生,然後在國外受過教育之後才回來的。”
對方點點頭,“那麽淩先生平日裏的交際圈應該也不普通吧。”
“其實沒有什麽普通不普通的分層,有時候也有一些很普通的朋友,一些像是上流社會交際圈大部分都是不得不進行交際的圈子,像是商界和政要,都是必須要接觸的人,倒不是說和他們的關係比較近,隻是有時候被完全冠以應酬的名號時,會顯得比較生硬,而無法推辭。”
“我也聽說過一些關於淩先生的傳聞,好像很受女孩子的歡迎呢。”
“這個啊……怎麽說呢,人總是有一種被喜歡便不屑,不被喜歡就偏要貼上去的心裏,所以有些時候隻是無心插柳,最後也搞得很棘手。”
“淩先生對於平日裏與人接觸有什麽原則麽?”
“我接觸人的時候要求比較嚴格,雖然有時候和一些人在表麵上看起來關係確實不錯,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事實上真正會認真接觸交往的人就會非常苛刻,畢竟要了解到對方八成之後才會認真地將對方當做是朋友。”
對方好像對淩暮帆的這些答案非常滿意,他點點頭,“我有一個邀請,不知道淩先生是否有興趣。”
聽到他這樣說,倒是勾起了淩暮帆的興趣,“不知道是什麽邀請呢?”
“是這樣的,我覺得淩先生非常優秀,而且非常適合做一個間諜,我希望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能夠邀請淩先生來我們國家安全局工作。”
間諜?是個什麽概念?和大家看到的007一樣,既神秘又威風?事實上那隻是表象而已!淩暮帆聽說過不少關於間諜的事情,都是真真切切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真正的間諜實際上並沒有那麽風光,不僅如此,他們每天要麵對非常危險的工作。這些也就算了,但是就算隻有危險也就算了,讓他覺得介意的是間諜的身份是不被認可的,不管是在敵人那邊還是安全局這邊,甚至連任何檔案都沒有。淩暮帆曾經聽說過一些真實經曆,一些間諜因為執行任務的時候出現了錯誤,發生紕漏,最後被關進了監牢中,而他們曾經兢兢業業服務著的部門沒有給予他們任何幫助,就算是死刑也隻能就這樣忍了。這種殘酷的對待方式讓淩暮帆十分討厭。
“對不起,我想我沒辦法接受你的邀請。”淩暮帆堅定地說著。
“是麽?那恐怕你會後悔的哦……”
淩暮帆是一個非常自負的人,當他聽到對方說自己會後悔的時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對方並沒有因為淩暮帆那看似諷刺的笑容而生氣,反倒是不溫不火地繼續說著,“其實我知道你為什麽會想要拒絕,是啊,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一個人會抗拒舒適的生活,尤其像是你這樣的人,家庭事業各個方麵都算不錯,生活平靜,越是如此就越是不想要接受這種工作,去過提心吊膽驚心動魄的生活吧。”
“也許。”淩暮帆沒有多說什麽,實際上對方對自己並不了解,有些言過其實了,自己的生活哪有他想的那麽好?當然了,在那些食不果腹或者是過慣了平淡生活的人眼中,自己的生活看起來是不錯,但是誰知道那種爬到了*峰之後再次重重摔下來的感覺,自己現在已經不再是野草集團的CEO,雖然吃喝不愁,但是內心那種失敗感覺是一般人無法理解的,他苦笑著,卻不想向對方解釋或是反駁什麽。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也像是你一樣如此想著,但是由於種種原因,我走上了這條道路之後,我漸漸發現了這份工作擁有著無比重要的價值和意義。”
淩暮帆被勾起了興趣,“哦?是麽?”
“沒錯,”對方掏出了一根煙點上,眼神變得深沉起來,“你覺得什麽才算是成功人士?”
這個問題……淩暮帆還真是沒有認真考慮過,什麽算是成功人士呢?有錢?有勢?有家?有業?他看到對方正在得意地看著自己,沒有說話,而是盯著對方的眼睛,等著他說出答案來。
“成功人士就是做某一個領域的重要人士,比如某個鏈條上沒有你的存在便會導致癱瘓,例如飯店裏的大廚師,也許你看他的生活很平淡,收入也不是很高,但是他就是個成功人士,因為如果沒有他的話一個飯店就會癱瘓,而我們的工作也是如此,保護國家的安全,雖然平時看起來沒什麽事情,但是一旦有事情發生的話,如果缺少了我們的存在,國家的安全將會失控。我想你應該理解這種感覺。”
淩暮帆點點頭,對方說的是沒錯,但是這依舊無法勾起自己對這份工作的興趣,“不過,我想這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
“確實和你沒有關係,但是我以為你這樣的人應該對這種工作很感興趣。”
“為什麽呢?”
“我覺得你不是一個平凡的人,”對方看著淩暮帆的眼睛認真地說著,“有些人的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不平凡,比如你,我覺得你就是這樣的人,很多方麵都給我這樣的感覺。我覺得一個男人活在世界上,真正的成功就是能夠做出偉大的事情,真正的成就感是來自於自己的被依賴,這就是每個男人在少年時代的夢想,隻是因為年紀的增長,在社會中慢慢地被磨平了,可是,真正究其內心,哪個男人不是這樣想的呢?這是男人的責任,也是夢想,是生活的意義!一個普通的男人也許隻存活在自己的小圈子裏,過著平淡的生活,每天為了家人而奔波,是社會的無奈將他們的夢想磨平了。但是一個男人一旦不再為了這些事情而煩惱的時候,難道不想有一些大作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