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臻118
前妻首席要複婚
舒月兒對寶寶淩天琪的安慰完全聽不進去,其實她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會傷害自己的,不然的話爹地也不會把自己交給她,可是舒月兒就是很討厭這裏的環境,黑洞洞的房間,還有舒怪的椅子,隻是想早點離開這裏而已。
就在這時候,舒月兒突然停止了哭喊——投影開始了,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屏幕上的投影吸引了過去,舒月兒看到屏幕上有自己身邊坐著的這個小男孩兒的身影,那時候他還是胖乎乎的呢,和現在區別很大。
端木雅臻和淩天琪也發現了這一點,而且他們發現投影的效果很真實。
當然了,這就是這間房間的神奇之處,是薛玉博士花了好長時間特意設計出來的房間,在這個房間裏放著好幾個投影設備的原因就在這裏,為了使投影從不同角度同時重疊在一起,多層影射,可以造成最為逼真的效果。
幻燈片裏放的是淩大海製作的關於端木雅臻和淩天琪的VCR。播放這些東西的時候,薛玉博士手中握著教鞭站在一旁,無形中加重了寶寶的焦慮,他已經開始有些不安了,因為最近這段時間裏已經慢慢開始有些記憶在恢複過來,所以這時候看到這些東西,遠遠比自己在藍石山莊裏看到的投影要給他更加深刻的觸動。
看著端木雅臻和寶寶淩天琪臉上的表情,薛玉博士滿意地點點頭,雖然他們現在表現得非常驚訝並且伴隨著痛苦,但是這正是薛玉博士需要他們達到的狀態——隻有這個狀態才能最深地刺激他們大腦皮層的二度活躍,從而促使腦溝激素增加,最終達到使他們腦中的汙血以最快的速度溶解、修複,隻有消除了淤血才能使曾經壞死或是受壓迫的神經恢複正常工作。
薛玉博士在房間四周已經提前放好了一種昂貴的熏香,這是由一種舒老的印度植物提煉而成的,因為那種作物本身就極為稀少,提煉成的熏香又有著極高的純度,所以非常難得,這種香味可以配合自己的催眠,使患者**最為平靜舒適的催眠狀態,從而對催眠內容的吸收度也更高。
投影不停地繼續著,挑揀了自從寶寶出生開始到現在為止,端木雅臻和寶寶之間比較重要的片段,並且按照嚴格的時間順序排列好,端木雅臻甚至看到了自己分娩時候的VCR,還有自己和寶寶嬉戲玩耍的片段,寶寶當上了小總裁的日子。
直到兩個人在可樂展銷會上遭到襲擊的片段,端木雅臻和寶寶都非常驚訝——他們還以為那隻是一個噩夢而已,沒想到卻是自己的記憶在腦中重演著!
薛玉博士注意到兩個人在看到這些片段的時候表情非常震驚,有些過於血腥的鏡頭,兩人甚至會閉上眼睛,身體盡力蜷縮起來,渾身不停地顫抖,這是人在精神上受到威脅時習慣性的保護反應,也是當時端木雅臻和寶寶在受到攻擊的時候做出的反應。
正是這種從身體和精神雙重回憶,才能更加深刻地將兩個人的記憶激發出來。
雖然兩個人一直閉上了眼睛,抵觸觀看這種場麵,但是薛玉博士沒有強迫他們睜開眼睛,正是這種隻有身體和聽覺上的刺激,才能讓兩個人在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裏麵更加深刻地將這段記憶回想起來!
薛玉博士發現這個片段是讓兩個人反應最大的片段,連續播放了好多次……
道觀的休息室裏,淩暮帆已經趕了過來——他知道父親今天要帶端木雅臻和寶寶過來接受治療,將記憶找回來,所以十分擔心,在進行完視頻會議之後就匆匆趕來了。
治療室裏不停地傳出了寶寶和端木雅臻的尖叫聲音,淩暮帆不安地來回踱步,幾次想要進去將治療打斷,因為聽到那些聲音實在是太讓他心痛了。
但是淩大海立刻製止了淩暮帆,“你不能進去,如果現在過去打斷治療的話,恐怕是會前功盡棄的,那我們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淩暮帆不能理解父親為什麽那麽相信這個薛玉博士,“可是,爸爸您忘了麽,當時出院的時候,醫生曾經囑咐過好幾次,千萬不能讓寶寶和雅臻受到刺激啊!”
“薛玉博士堅持要使用刺激療法,不然的話無法讓兩個人突破瓶頸,我們現在除了相信她之外別無其他選擇,”因為考慮到有舒暫淵在場,淩大海不方便將讓端木雅臻和寶寶重新回去管理野草集團的事情直接說出來,“你忘了我們當初的計劃了麽?”
看到父親如此執著,淩暮帆知道自己是勸不動他的,也隻好作罷。
治療室裏,端木雅臻和寶寶的痛苦已經達到了一種極限,舒月兒在旁邊看著他們兩人那幾乎快要抓狂的樣子十分害怕,連她也縮成了小小一團,隻是舒月兒一直無法理解這些看似正常的片段為什麽會給這兩個人造成這麽大的影響。
就在這個時候,淚流滿麵的寶寶突然扭過頭去看著端木雅臻,“**!我想起來了!我有**!”
端木雅臻此時也早已是梨花帶雨,看著麵前的淩天琪,她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麽自己之前一直覺得這個孩子很親切,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便已經有了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因為他就是自己的兒子啊!
這時候,舒月兒突然明白了——原來這對母子失去了記憶,但是現在他們重新想起了對方!
年僅六歲的舒月兒雖然明白的事情並不是很多,對於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理解,但是她的心裏已經為了這件事情徹底震驚了!她覺得天底下最過於感人的事情莫過於這件事情了,在年僅五歲的她眼裏,這是她從生下來之後見到的最讓自己震撼的事情。
想到這裏,舒月兒竟然流淚了,她沒有哭喊,隻是默默地流著眼淚,被這對母子之間的事情深深地感動了。
看到端木雅臻和寶寶已經恢複了記憶,薛玉博士打開了禁錮他們的椅子,這對母子頓時相擁在一起。
總算是解決了一個問題,薛玉博士沒有放鬆下來,而是靜靜地觀察著舒月兒。
對於舒月兒的事情,薛玉博士在這之前就做了全麵的了解,得知這個孩子在失去母親之後,一直經常做惡夢,而且情緒非常不好,脾氣也因為父親的*溺而變得十分驕縱任性。
平日裏隻要稍有不順就大哭大鬧的舒月兒大概是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這樣默默地流著眼淚,不是因為悲傷,不是因為憤怒,更不是將眼淚當做一種手段,而是發自內心地被他們給感動了。
薛玉博士知道舒月兒屬於非常典型的缺乏母愛綜合症,所以刻意安排了她和端木雅臻母子一同接受治療——她的病情如果能做到側麵刺激的話,也就是由其他人的行為來刺激,將會很成功,因為舒月兒與這對母子的情況不同,她沒有任何影像資料能夠進行刺激治療,隻有用這種方法。
這對舒月兒來說也是一種幸運了吧,幸好能碰到端木雅臻母子兩個,不然的話,她的病不知道又要拖到什麽時候,因為像是這對母子這樣的例子很難找到,而次級治療這種事情要麽不進行,如果進行的話就要追求一次到位,不然的話越拖下去就會導致患者的刺激**度越低,到最後隻是徒勞地增加治療難度。
當端木雅臻母子相擁在一起的時候,薛玉博士清楚地看到舒月兒的手臂和手指在微微地顫動著,好像也在尋求擁抱一樣,她心中暗暗竊喜,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因為她讓舒月兒在旁邊觀看這一過程的目的就是要刺激舒月兒的感官神經,因為像是她這樣的孩子,感官神經都比較不發達,所以才會習慣性地將恐怖的事情記得很深,無法消除恐懼對自己影響,從而導致她經常做惡夢。
這個時候,薛玉博士將舒月兒的禁錮也接觸了,自己將舒月兒抱在了懷裏,輕輕地拍著舒月兒的後背,像是一名母親一樣安慰著她。
薛玉博士看到現在的場麵非常得意,自己又搞定了兩個棘手的病例,她按下了多媒體辦公桌上的一個按鈕,通知其他人過來。
來回踱步的淩暮帆像是等在急診室外的患者家屬,尤其是在呼叫燈亮起來的時候,他非常驚訝地看著父親,幾人一同衝進了治療室中。
看到端木雅臻和寶寶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淩大海和淩暮帆心裏的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端木雅臻抬起頭來看著淩大海和淩暮帆,她現在已經將過去所有的事情都想了起來。
“我……”端木雅臻輕聲哭泣著,心中實在是太激動了。
淩大海拍了拍端木雅臻的肩膀,“好了好了,什麽都不要說了,想起來就好,現在就好啦!”
另一邊,舒暫淵看到緊緊摟著薛玉博士的女兒非常驚訝,舒月兒除了自己之外拒絕和任何人擁抱,薛玉博士還是除了自己之外第一個和她擁抱的人呢!
將女兒從薛玉博士的手上接過來,小家夥滿臉淚痕,死死摟住了舒暫淵的脖子,“爹地,我愛你……”
舒暫淵非常激動,若不是有外人在場的話恐怕早就熱淚盈眶了——這可是這麽多年來女兒第一次這樣對自己說話。
淩大海和舒暫淵都來到了薛玉博士的麵前,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巨額支票,雖然是一般人不敢想象的金額,但是兩人還是擔心是不是過少了。
但是讓兩個人沒有想到的是薛玉博士根本不肯接受他們的支票,兩人迷惑不解,“薛玉博士,這是您應得的報酬,所以請您尊重我們,收下來吧。”
薛玉博士笑著搖頭,“我沒有不尊重兩位的意思,不過也請兩位尊重我。我想兩位也知道我最近正在閉關進修中,按照我的習慣,這個進修是雷打不動而且在我突破自我之前是不會因為任何原因中斷的。”
兩人點點頭,關於薛玉博士的這一點習慣,兩人早有耳聞,所以這一次當他們得知薛玉博士同意幫助自己的時候都十分驚訝。
“事實上,我這一次之所以願意幫助二位,完全是因為藍老爺的緣故,所以我們的這一次治療是與金錢無關的。”
站在一旁的端木雅臻又一次聽到了“藍”這個姓氏,心中驚訝萬分,這已經是自己第三次聽到這個姓氏了,每次聽到的時候,都覺得自己被微微觸動了。
本來,端木雅臻以為是因為自己失憶了所以忘記了這個“藍”姓的特殊意義,但是現在她已經找回了之前所有的記憶,為什麽還是想不起來關於這個“藍”姓的事情呢?
端木雅臻充滿疑惑地看著淩大海,向他道出了自己的疑問,“我覺得這個‘藍’姓對於我來講有很特殊的意義,但是我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麽意義,是不是我的失憶症還沒有被完全治好?”
淩大海笑著搖搖頭,“不,你的失憶症已經完全治好了,這個‘藍’姓確實和你有些關係,但是卻是你不知道的關係,之後我會找個適當的機會慢慢告訴你的,不用擔心了。”
看到大家的心結都被解開了,也算是皆大歡喜,薛玉博士將幾人送到了門口,舒暫淵回過頭來看著薛玉博士,“你畢竟給我提供了這麽大的幫助,讓我覺得心裏很過意不去,還有什麽事情是我能為你做的麽?”
薛玉博士笑了,“目前是沒有,不過你的這句話我收下了,有朝一日如果我遇到了什麽困難或是危險,一定第一個向兩位求助!”
淩大海和舒暫淵都非常爽快地答應下來。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舒暫淵忍不住興奮地說著,畢竟他非常相信薛玉博士的能力,她剛剛拍著*膛向自己保證過,從今天開始,舒月兒再也不會做惡夢了。而且,舒暫淵確實看到了女兒的轉變,比如剛剛那個場景就是自己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想到這麽多年的心結被解除了,他就高興得忘乎所以,“晚上我們好好地熱鬧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