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臻109
端木雅臻109
“爹地啊,你怎麽搞得嘛,你也是個男子漢啊對不對?”
沉默了半天,寶寶發現自己的切入點不對。
“爹地啊,你是不是喜歡雅臻老師呢?我也很喜歡她呢!讓她做我**好不好?我能感覺到爹地一定很喜歡雅臻老師的,我來幫幫你好不好?爺爺以前說過‘大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讓我來祝你一臂之力好不好?”
“爹地啊,你這個樣子不行的哦,你知道嗎,我以前在幼稚園裏對女孩子凶巴巴的,她們都不喜歡我呢,後來我對她們溫柔了一點兒,結果我告訴你啊,好多女孩子都開始喜歡我了!你也是啊,要對女孩子溫柔一點嘛,不然的話她們不會喜歡你的,真的,女孩子就是這樣的……”
聽到寶寶對自己說這樣的話,淩暮帆哭笑不得,心情也轉好了許多——這個比一般小孩成熟了許多的孩子在此之前一直讓淩暮帆覺得擔憂,但是現在他才發現這個孩子是上天賜給自己的寶貝,在自己最孤獨無助的時候給予了自己最大的幫助,雖然沒能幫他解決什麽實際問題,但是確實是從心裏給了許多希望,讓他想要更加堅強地麵對今後!
想到這裏,淩暮帆忍不住想哭,眼淚流得更多了,他一輩子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自己的兒子麵前流眼淚,但是卻讓自己覺得別樣的幸福!
就在這時候,心情剛剛轉好的淩暮帆感覺臉上滑溜溜的,癢癢的,有什麽東西在自己臉上滑來滑去,他連忙睜開了眼睛,頓時“啊”的大叫了一聲。
寶寶愣了,推開爹地,納悶兒地看著他——難道爹地聽到了自己說的話之後醒悟了?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不是這個樣子的,爹地猛然間指著麵前的小哈七,它正在衝著爹地搖尾巴,一副是好的樣子,但是爹地好像一點兒都不高興,生氣地指著小哈七,“真是……真是惡心死了!”
寶寶不明所以地看著爹地,“什麽啊?”
“這條死狗,居然敢舔|我的臉!”淩暮帆說著就抬起腿來,衝著小哈七!
“住手!”寶寶一看情形不對,趕緊攔住了爹地,“你不可以打小哈七!”
淩暮帆擦著臉,“什麽啊,當然要教訓它了,怎麽可以隨便舔別人的臉呢!”
“可是小哈七又沒有錯,雅臻老師說過,如果它沒有犯錯的話是不可以打它的!”
“什麽沒犯錯啊,居然舔別人的臉,難道還不算是犯錯麽!”
寶寶生氣地看著爹地,“它隻是喜歡爹地,想要幫爹地擦眼淚啊!”
淩暮帆頓時語塞,“眼淚……什麽……什麽眼淚啊!”
“爹地剛剛明明流眼淚了嘛,不信你看看,我肩膀上的衣服都濕掉了呢!”
“胡說八道。”淩暮帆含含糊糊死不承認,但是語氣已經明顯弱下來了。
寶寶被爹地這個樣子逗笑了,“哈哈,爹地不好意思了!我要去把這件事情告訴爺爺!”
看到寶寶往別墅的方向跑去,淩暮帆連忙追上——要是被知道自己流了眼淚,豈不是丟人死了,自己這半輩子的英明都被毀了,“站住,小鬼!”
“我不是小鬼哦,我要是小鬼的話,爹地就是大鬼!”
父子兩個說著嬉笑在一起,連小哈七也在他們的身邊跑來跑去,十分高興,直到半天過去,淩暮帆玩累了,和寶寶一起躺在沙灘上,哈七靜靜地趴在他們身邊。(百度搜索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看著滿天的星辰,淩暮帆平靜了許多,想想看,當初自己也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個寶寶,但是最後發現這是上天贈與自己最好的寶貝。
而今天,雖然將要離開野草集團,可是,塞錢失馬焉知非福,說不定這對自己來說,正是一個艱難、卻通往輝煌的轉折點呢。
“爹地,”寶寶用手肘推了推淩暮帆,“你和哈七一點兒都不像,這樣不行哦,以後你要和哈七一起住在狗屋裏的。”
被兒子突然這樣說,淩暮帆愣了,“憑什麽?”
“剛剛不是說好了麽,你去和雅臻老師道歉,不然的話你就是小狗,爹地,不可以耍賴哦,這是你答應過我的呢!”
淩暮帆不知如何反駁,支支吾吾的,“我……我又沒說不去。”
“算了,爹地,太勉強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寶寶故意用起了激將法,語氣中還夾雜著嘲諷的味道。
這一下激怒了淩暮帆,“亂說什麽,我可是你爹地,我有什麽不敢的!”
“是麽?”寶寶挑起一邊的眉毛笑眯眯地看著淩暮帆,那表情好像就在說著“你根本就不敢去,膽小鬼,懦夫!”
淩暮帆氣呼呼地站起身來,“你看著,小不點兒,我這就去!不過,你不許跟過來!”
說著,淩暮帆就往端木雅臻那邊走去。
但是他始終沒有想到自己卻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
沙灘上,吃過晚飯之後,項少龍也走了出來,淩大海看著這些孩子們一個個走出去,心裏卻有些亂,他知道項少龍的心裏已經有了端木雅臻,但是,端木雅臻這盤菜,不是項少龍能吃得下去的。
淩大海猜得沒錯,項少龍確實是去找端木雅臻“偶遇”的,尤其是他看到寶寶帶著小哈七出去了,就想到端木雅臻一定是去找寶寶和小哈七的。
不得不說,項少龍發現小哈七成為了他和端木雅臻之間的橋梁,隻要有寶寶和小哈七在,端木雅臻便很是開心的樣子,自己和她也比較容易接近,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融洽了。
但是他在外麵轉了半天,沒有找到端木雅臻也沒看到寶寶淩天琪和小哈七,看著時候不早,恐怕她已經帶著寶寶去休息了呢。
這讓項少龍的心裏有些惋惜的感覺,幹脆去海邊吹吹風好了。
想到這裏,項少龍向海灘上走去,遠遠就看到了一個人坐在那裏的背影,項少龍心中驚喜萬分——那是端木雅臻。
沒想到自己找了一晚上的人,卻在這裏誤打誤撞到了。
走到端木雅臻的身邊,項少龍輕輕地坐下看著端木雅臻,卻發現她將頭偏過去,擦了擦眼淚,然後才回過頭來看著自己——臉上已經勉強地裝出了一副笑容來了。
這讓項少龍有些不舒服,看來她還在拿自己當外人呢!想到這裏,項少龍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
“怎麽了?”端木雅臻故意裝作愉悅的語氣說著,她不想讓項少龍知道自己剛剛哭過,刻意地掩藏著自己的情緒,“你的心情不好麽?”
項少龍苦笑,“這應該是我來問你的話。”
“什麽啊!”端木雅臻假裝不懂項少龍的話,“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呢,我很高興啊。”
“算了,在我麵前,你還需要偽裝麽?”
項少龍這話一說,就讓端木雅臻覺得項少龍已經認為自己和他之間的關心很近了,不由得有些不太習慣,訕訕地笑著,“我有什麽可偽裝的啊,我看是你想的太多啦!”
“嗬嗬,”項少龍無奈地笑著,雖然發出的是笑聲,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笑意,“行了,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你以為你的偽裝會有什麽效果麽?你的情緒,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完全瞞不過去的。”
端木雅臻無奈,她覺得項少龍簡直是在逼問自己,“好了,我已經說過了,我的情緒很好,我想是你胡思亂想,而且我覺得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完全可以控製得好自己的情緒的,我想你應該能明白。天色已經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說完,端木雅臻站起身來就準備要走,卻被項少龍拉住了她的手,端木雅臻像是觸電一樣連忙掙脫了,“你幹什麽!”
“不要走。”項少龍沒有看端木雅臻,他的眼睛凝視著天邊的一塊雲朵,那片雲遮蔽了不少的繁星,不知道那些被遮蓋的繁星會不會為此懊悔,會不會為此而覺得不公平——因為他人的遮掩,而阻擋住了自己的光芒。
就像是被淩暮帆遮蓋住了的自己一樣。
被項少龍強硬地拽了回來,端木雅臻憤憤然,“項少龍,我想你是能夠控製得了自己的情緒的,沒錯?”
“在我麵前,”項少龍轉過頭來凝視著端木雅臻的眼睛,“希望你不要掩蓋自己的情緒。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事情,因為你根本遮蓋不住。你的一舉手一投足,我都能讀得懂。”
端木雅臻聽到這話,臉頰頓時通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要回去了。”
但是項少龍的手卻像是鐵鉗子一樣,死死地卡住了端木雅臻的手,不肯鬆開,“你的情緒,能告訴我麽?你的喜怒哀樂,不,你的怒氣和哀怨,告訴我,讓我和你一起承擔。不要總是默默地自己承受了,我知道你會累,所以,我看到了會心疼,那程度並不比你自己難受要輕。”
聽到項少龍說了這樣的話,連端木雅臻自己都感覺詫異——不知道是他哪裏牽動了自己的情緒,竟然讓自己忍不住放鬆起來,“他……剛剛對我很凶。”
項少龍聽到那個“他”字的時候,心髒隱隱抽痛了一下,他知道那個“他”說的指的是淩暮帆。
端木雅臻覺得十分委屈,“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變成這個樣子,自暴自棄,而且不聽其他人的勸說。我知道他大概有一些困擾,但是他卻不肯告訴我。也不願意讓別人來幫助他。”
“你……是在關心他是麽?看到他這個樣子,會很擔心,對不對?”項少龍輕聲問著,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連動都不敢動,他吐出每一個字的時候,心髒都在疼痛著。
“是,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但是我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控製不住。我很擔心他,我害怕他會一直這樣下去,我知道如果他繼續這樣的話,早晚有一天,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他陷入什麽樣的境地,和你也有關係麽?”項少龍忍不住酸溜溜地問著。
這讓端木雅臻沉默了,她腦袋裏都想著淩暮帆,並沒有注意到項少龍的醋意,“我不知道,我也沒有考慮那麽多,隻是心裏會這樣想。”
項少龍苦笑,他還不知道淩暮帆是因為將要被辭去總裁的工作而煩躁不安所以才對端木雅臻發脾氣,但是他已經認定了不管發生什麽樣的情況,淩暮帆都不能傷害端木雅臻——自己都舍不得欺負的人,怎麽能被別人欺負!
“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才好,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離他遠一點兒,我不想被他牽動自己的情緒,我也不想再讓他因為莫名其妙的事情對我凶巴巴的。”說到這裏的時候,端木雅臻很委屈,覺得自己的心裏很難受,好像有人在狠狠掐著自己的心髒一樣,讓她無法呼吸。
但是端木雅臻並不知道項少龍在聽到了這些話之後,比她自己還要難受,“你這樣又是何必呢。”
說這話的時候,項少龍有些怒氣。
“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可是……”
項少龍粗暴地打斷了端木雅臻的話,“你明明知道他就是廢柴,為什麽還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你知道嗎?他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不會再有什麽改變的,不管你為他付出多少,他也是這個樣子!你又何必再為他這樣呢?”
“我沒有辦法……”
“這有什麽沒有辦法的!你以為你這樣子就能改變他麽?你忘了他對你說話的時候那種表情了麽?忘了他是怎樣傷害你刺痛你的嗎?”
看到項少龍的表情越來越**,端木雅臻竟然感覺有點兒害怕了,“你……”
項少龍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你記得你剛剛問我的問題麽?”
“哪個問題?”
“我是否能夠控製自己的情緒。”
“嗯,怎麽了?”端木雅臻納悶兒,剛剛說的好好的,為什麽突然又提起來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