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臻13

端木雅臻13

可惜端木雅臻的好言相勸有些太遲了,那邊的記者已經注意到偏僻的陽台上正在上演的這一幕好戲,並且紛紛都被吸引了過來,淩暮帆也注意到了這邊,端木雅臻一直看著淩暮帆,他那有些緊張和擔心的眼神讓她的心裏暖意洋洋。

想來邢露露大概沒有什麽背景,完全是靠自己在演藝圈裏*爬滾打才能上位的演員吧,沒想到這時候竟然有些破罐破摔了,被端木雅臻搞得氣急敗壞的邢露露突然冷笑了起來,“告訴你吧,小丫頭,你以為你們**了就了不起麽,我告訴你,你隻不過是個玩物,淩暮帆是有未婚妻的人,你比我好不到哪裏去,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趾高氣昂的!哈哈哈哈!”

邢露露的話讓端木雅臻頓時震驚了,臉色一下變得蒼白,顫抖的身體有些不穩差點摔倒地上,好在有人及時扶住了她,回過頭來,是淩暮帆。

“我警告你,管好自己的嘴巴。”淩暮帆怒氣衝天地對邢露露說著,就連他懷裏的端木雅臻都有些驚訝和害怕——她從來沒有見到過他這樣生氣的表情。

“管好我的嘴巴?”邢露露冷笑著,“既然你做的出來又何必怕被別人說呢,反正你淩暮帆的那些事情大家都一清二楚,隻不過是給你留著些麵子所以才心照不宣而已,反正我和你已經沒有瓜葛了,你以為我還會被你牽著鼻子走麽?我說的都是事實,難道你淩暮帆敢否認你有未婚妻的事實?”

淩暮帆有些顫抖,這是端木雅臻清楚感覺到的,他指著邢露露,“我數三下,你在我麵前消失,不然,”淩暮帆的笑容有些猙獰,他輕聲地對邢露露說著,“不然的話,明天你就會被封殺,過氣又被封殺的藝人,想必連**都沒辦法拍吧。三,二……”

還沒有數到一的時候,邢露露就咬牙切齒地甩頭走了,人生在世就是如此,有強人,也有更強的人,不如別人強的話就最好不要以卵擊石。

給旁邊的助理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把記者支開之後,淩暮帆看著懷裏的端木雅臻,“你還好麽?”

“嗯。”端木雅臻點點頭,卻不想說什麽,她想到剛剛淩暮帆的表現,那樣的激動,那是他前所未有過的表情,簡直是被人戳到了痛處的樣子,這也更加讓端木雅臻相信邢露露剛剛說的那些話。

如果是假話,還需要這麽激動麽?

她的心中五味陳雜,不知道如何是好,站在自己麵前這個保護著自己的男人真的可以相信和依靠麽?端木雅臻有些動搖了。

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香檳,她輕輕歎了口氣,但這不易被察覺的小動作還是被淩暮帆注意到了,“相信我,不要聽邢露露說的那些話,世界上窮凶極惡的人很多,你見到的還不夠。尤其是女人和嫉妒,當女人遇到了嫉妒的時候是會歇斯底裏的,想想看你今天是如此的美,讓所有人都暗淡無光,她這樣氣急敗壞也是可以理解的。”

端木雅臻表麵點頭,心中卻沒有淩暮帆那麽大度,她已經相信了邢露露的話,而且一時半會兒都不容易改變了。

舞曲響起了,淩暮帆溫柔地站在端木雅臻麵前微微鞠躬,紳士地伸出了手,“不知道端木小姐是否願意賞臉共舞一曲?”

“撲哧……”端木雅臻還是被他逗笑了,連她自己都驚訝自己竟然會這樣輕易被淩暮帆所左右,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伴隨著舞曲,兩人款款起舞,淩暮帆紳士地握著端木雅臻嬌小的手掌在前領舞,兩人伴隨著一陣旋轉優雅地**了舞池,直至舞池中央,伴隨著華爾茲舞曲,兩人的身體升降、傾斜、擺蕩,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默契。淩暮帆的華爾茲一絕,這是野草集團中幾乎是世人皆知的,讓他們驚歎的是端木雅臻的舞步也是如此高貴,那默契仿佛是長達十幾年的磨合才能得到的,眾人忘情地看著他們帶著舞步有節奏地移動,舞步起伏連綿,舞姿華麗典雅。

淩暮帆溫柔地輕輕低頭,靠在端木雅臻的耳邊輕聲細語,溫熱的呼吸直灌入端木雅臻的耳中,讓她覺得……有些癢,心裏在癢。

“你跳得很棒,非常出彩。”

“哪裏,多虧淩老師教導有方。”

“嗬嗬,”淩暮帆忍不住笑了,隨即表情又認真了起來,他的聲音低沉渾厚又不失溫柔,“我今天,特地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等一下給你,希望你會喜歡。”

簡單的一句話,已經讓端木雅臻怦然心動,即使是沒有驚喜,單單是淩暮帆說的這一句話也已經讓她感覺到了幸福與愉悅。

一曲音樂結束了,端木雅臻心滿意足,眾人**的目光讓她有些羞澀,正準備低調離場的時候,淩暮帆一把拉住了她,“下一首曲子是為你準備的。”

端木雅臻有些莫名其妙,好奇中伴隨著期待,隨著音樂緩緩地響起來,她的心緊了一下,響起來的是《真實的謊言》中的那首探戈舞曲,淩暮帆伸出手拉住了她,“喜歡麽?”

“你怎麽知道這首曲子是……”沒錯,這首曲子是端木雅臻最喜歡的。別看她跳華爾茲不拿手,探戈卻是強項,小時候的國標舞訓練學校不是白念的,不然她也許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氣質和身材。

舞曲隻是開始,還比較溫柔,淩暮帆靠在她的耳邊,“關於你的一切,沒有我不知道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張開了嘴巴輕輕地**了端木雅臻的耳垂,唇齒間輕輕地摩挲著。

端木雅臻怦然心動,還未與他繼續交談,音樂突然到了**部分,和所有探戈舞曲一樣,猛然**起來的**抑揚頓挫,節奏感十分明顯,本來就身材高大的淩暮帆輕而易舉地攬住了端木雅臻的腰部,將她抱起在空中旋轉、擺蕩,兩人跟隨著音樂欲進還退、快慢錯落、動靜有致,尤其是那優雅而有力的旋轉動作讓周圍的人驚歎,忍不住紛紛拍手稱讚。

在淩暮帆表情嚴肅,隨著節奏猛然轉過來與自己對視的時候,端木雅臻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停跳了,麵前這個男人的身上散發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力,尤其是在探戈這種**狂熱的舞蹈中,他嚴肅的表情和帶有侵略性的舞步,無時無刻不讓端木雅臻為他淪陷,甘心為這個男人臣服一生。

音樂已經結束了,端木雅臻還有些戀戀不舍,剛剛跳舞的時候活動太劇烈,她有些累,麵色**微微嬌|喘,淩暮帆手臂前傾,示意她挽住自己的手臂,穿著高跟鞋的端木雅臻頭*大概在淩暮帆的耳朵位置,她輕輕地靠上去,“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麽?謝謝,我很喜歡!”

淩暮帆頓時笑了起來,他微微低頭,目光卻還帶著笑意注視著眾人,“當然不是,真正的驚喜在這裏!”

正在端木雅臻還想再追問下去的時候,晚宴司儀的聲音蓋過了她的聲音,“各位先生們,女士們,接下來的將是本次宴會上的重頭戲,也是我們野草集團最近最大的喜訊,現在有情淩暮帆先生和端木雅臻小姐上台,各位請拭目以待!”

這樣被宴會提名以前也是發生過的,但是這一次不一樣,想到要和自己最愛的人一同在眾人的目光中走上去,端木雅臻的心髒跳動頻率幾乎要超出負荷極限了,她簡直無法呼吸,順從地挽著淩暮帆的胳膊在眾人的掌聲與目光中向台上走去。

端木雅臻看到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類似祝福的東西,台上還準備著一束鮮花,難道說……

她突然想起了淩暮帆對自己的求婚,之前的幾天一直沉浸在陰鬱之中,讓她險些忘記了這件事情。莫非這幾天突然的轉變隻是淩暮帆給自己的一個驚喜?難不成他要在這裏向自己求婚?怪不得他這幾天對自己忽冷忽熱,冷冰冰的麵容好像是千年冰山,眼睛裏卻冒著火,原來他是故意惹自己生氣,然後突然向自己求婚?包括野草集團收購奧拉克國際的事情,是不是因為淩暮帆知道自己家人也許不會答應他對自己的求婚,所以刻意安排了這一局妙計向家人展現自己的實力,或者說為了將自己娶進家門成為淩太太不惜用奧拉克國際來要挾哥哥答應婚事?

也許明天淩暮帆將牽著自己的手來到家中站在父母麵前,“隻要你們答應雅臻嫁給我,我將放棄收購來的全部股份……”

天哪,端木雅臻簡直不敢想象,淩暮帆竟然是這樣浪漫的一個人麽?幸福感將她籠罩著,她覺得自己緊張得連路都走不穩了,她甚至快要無法控製自己了,這一刻就想緊緊抱住他。

從席間走到禮台上不過短短十幾米,對於端木雅臻來說卻是那樣遙遠並漫長,終於,她和淩暮帆肩並肩地站在了禮台上,淩暮帆溫柔地拉著自己的手,身體前傾靠在話筒旁,“各位野草集團的股東、員工們,來自各界的媒體朋友們,非常感謝大家前來參加今天的‘野草’集體員工酒會,今天我代表野草向大家宣布一件重大的喜訊,再一次感謝大家蒞臨,與我們共同分享這個喜訊……”

端木雅臻被淩暮帆拉著的手有些涼,她太緊張了,簡直不能呼吸,豎起耳朵聽著淩暮帆說的每一個字,這將成為自己人生中最幸福的瞬間,她不希望自己有任何遺漏造成的遺憾,緊張和激動讓她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臉上幸福的表情無法抑製!

“就在不久前,我們野草集團順利地收購了競爭夥伴‘奧拉克國際集團’reads;!”

全場頓時暴動,熱烈的掌聲整整持續了五分鍾之久,在那漫長的五分鍾裏,端木雅臻扭過頭來瞪大了眼睛,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淩暮帆,她不顧自己的形象,用力地搖著淩暮帆的手臂,她大喊著什麽,可是她的聲音被激動而持久的掌聲遮蓋住完全聽不到。

麥克風發出了尖銳刺耳的嘯聲,那一瞬間,端木雅臻捂住了耳朵。

她被欺騙了。

掌聲停止了,端木雅臻再次逼問著完全無視自己的淩暮帆,但是他根本對自己說的話置若罔聞,而是依舊保持著紳士風度微笑著繼續自己的演講,“這一次的勝利對我們來說無疑是一項卓越戰果,這意味著我們將完全掌控市場,抵製惡意打壓和攻擊,沒有了‘奧拉克國際集團’這種使用較為惡劣競爭手段的競爭對手之後,我們‘野草集團’將迎來更加……”

惱怒的端木雅臻伸出手來想要去搶淩暮帆的麥克風,卻被他粗魯地一把攔住了,他的手臂揮下來,手表上不知道是哪一個部件打在端木雅臻的手臂上,一道深刻而醜陋的傷口頓時像是小怪物的嘴巴一樣向外翻起來,血液順著她的手臂往下流淌,滲進了她精致的**手套裏,一下消失無蹤,最後又順著指尖滴滴答答流到地上。

淩暮帆衝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他們不由分說將端木雅臻“帶”下了台,她沒有掙紮,推開兩名安保人員的手,自己優雅地緩緩走下去,但是憎恨的眼神卻始終沒有脫離淩暮帆的身上,她渾身顫抖,豆大的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流著,花了臉上的妝。

原來那個所謂的契約僅僅隻是個謊言而已,淩暮帆還是毫不留情地將奧拉克國際集團就這樣收入麾下,他是一個冰冷的商人,對任何事物都無法付諸於情感,更無法理解他人的情感,至少是端木雅臻的,不管她怎樣哀求、怎樣求和、怎樣舍棄了自尊和貞操,都無法改變他的計劃,不僅如此,還以此為籌碼無恥地欺騙了端木雅臻,騙走了她最寶貴的愛情與純真。

掌聲時不時響起來,端木雅臻沒有附和其他人,她的一隻手按著手臂上的傷口,不消片刻手掌上都是粘膩的鮮血,她卻感覺不到疼痛,惡狠狠地盯著淩暮帆,他與端木雅臻對視過幾次,看著她的眼神和其他人無異,如果說一定有些不同的話,大概是多了一些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