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被抓走了

150 被抓走了

冰漠無溫,讓謝安蕾渾身一震。

謝安蕾要回頭去看,卻隻聽得身後的男人一聲低吼,“別動!”

一瞬間,腰間宛若被什麽東西抵住了一般,冰冰冷冷的,讓謝安蕾渾身不由瑟縮了一秒。

“乖乖跟我走一趟”

“你是誰……”

謝安蕾的心底,一片慌亂。

但意識告訴她,現在不是她害怕的時候。

“我不能跟你走我現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要結婚要趕著去跟黎天瀚結婚。

如果這次她沒有如約出現在民政局門口,她甚至於不知道接下來麵對他們的將是一個什麽樣的結局。

“我不會跟你走的……”

謝安蕾搖頭,執拗的抗拒

此刻的她,似感覺不出任何的危險一般,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盡快趕過去,同那個男人結婚

她……隻想要,跟他在一起

越是瀕臨危險的時候,這種感覺,便越是強烈

“既然謝小姐不願配合,那就隻好得罪了”

男人冰漠的聲音說完,倏爾,就伸手,捂住了謝安蕾的嘴巴

“啊……唔唔唔……”

謝安蕾隻覺呼吸一陣困難,他的手裏似含有麻醉藥,才不過短短幾秒的時間,謝安蕾就覺意識渙散起來

還未來得及待謝安蕾回神過來,倏爾就見一群黑衣男子從一輛黑銫的商務車中走了下來,直朝他們而去

後來,再發生了些什麽事情,謝安蕾竟一點意識都沒有了

她隻知道,那時候的她,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

她要去民政局

她要去結婚,要去跟那個男人結婚

在昏迷的那一刻……

一滴淚水,毫無預兆的至眼眶中滾落而出……

那一刻,謝安蕾在想……是不是,她與黎天瀚的緣分,真的……永遠都隻差那麽一步,卻也是,最後一步

才不過八點時分,黎天瀚卻已經等在了民政局門口

由於是九點上班的緣故,民政局此刻還閉著門,黎天瀚隻耐心的倚在車身上,呼吸著這份難得的鮮空氣,靜候著佳人到來

今天,連天氣仿佛都格外的好,小鳥兒似還在枝頭愉悅的唱著歌

黎天瀚也抑製不住唇角的笑意,輕笑出聲來,眸光一直穿梭在不遠處的公交車站,以及每一部在門口停下來的出租車上,希望下一個下車的人,便會是她

手,觸上口袋中那個精致的小錦盒,那枚戒指依舊還在

那枚,精心為她而製作的婚戒終於,有機會再一次送給她了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

民政局門口,越來越多的情侶聚集著

九點,終於到來,隻是,卻始終沒有迎來她的身影

而他,卻依舊不煩不燥,隻耐心的等著,亦不催促她

畢竟,今日是一個非常重大的日子,她在家裏耽誤些時間也不為過

民政局的門口,大開

等待著領證結婚的情侶們,蜂擁而至

就在此時,一輛黑銫商務車,在黎天瀚的身旁停了下來

黎天瀚那雙漆黑的眼眸,防備的半眯起,冷靜的看著一排排黑衣男子朝他一步步走近

“黎先生,麻煩請跟我們走一趟”

領頭的男人,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如果我不樂意呢?”

不過隻一眼,黎天瀚就看清了,這些人不是別人,而是他,司占的手下

“黎先生,您會樂意的”領頭男人笑著,繼而揚了揚手,就見另外一個男人走上前來,遞了一遝照片放進黎天瀚的手中

黎天瀚渾身一僵

照片中,不是別人,正是謝安蕾

他,此刻正在等著的,未婚妻

她似被人迷昏了一般,毫無意識的跌坐在地上,身上還用麻繩捆綁著,絲毫也動彈不得

黎天瀚拿著照片的手,一點點緊握成拳

照片,在他的手中,變成褶皺……

“她在哪?”

黎天瀚的聲音,冷凝如霜,寒撤如冰,一字一句,幾乎都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他隻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才不至於動手揍眼前這幫混蛋

“小淺姐說了,隻要黎少乖乖配合,我們就一定確保謝小姐的安全,但黎少不配合,那抱歉,謝小姐是死是活,我們可就說不定了”黑衣男子冷凝的笑著回答他

“**”黎天瀚一聲咒罵

小淺姐,毫無疑問,就是呂冰夏

黎天瀚將拳頭,握了又握,壓抑著心頭的憤怒,半響,才道,“帶我去見呂冰夏”

“那請黎先生上車”

黎天瀚尾隨著他們上了車去

這車,不似其他的車,黎天瀚總覺得一上車就渾身發軟無力,待他看清了車尾內那彌留的迷香盒時,卻為時已晚,他整個人早已沒了絲毫氣力,隻能癱軟在座椅上,連意識都變得模糊起來

…………

“人請得怎麽樣了?”

呂冰夏坐在沙發上,問手下,態度不似平日裏的溫婉,倒還有幾分冰寒

“小淺姐,人都已經按照您的意思請來了兩個人現在的意識都不太清醒”

“他們在哪?”呂冰夏抬了抬眼皮,問道

“外麵的大廳裏,捆了起來”

“恩……”

呂冰夏點了點頭,出了門去,身後,尾隨著一大批高大魁梧的黑衣保鏢

才一到門口,果然,就見廳內有兩個人正被麻繩捆綁著,一人占據了一個角落

“謝安蕾,謝安蕾……”

黎天瀚率先恢複了意識,但,身體依舊沒有絲毫的力氣ptiw

他不停的喊著對麵,神情還有些恍惚的謝安蕾

迷糊中的謝安蕾似聽得有人在喊她,艱難的撐了撐目,一抬眼就見到了對麵的黎天瀚,“天瀚,你,你怎麽也在這裏……”

“恩你有沒有受傷,或者哪裏不舒服的?”黎天瀚擔憂的問著她

“沒有隻是覺得……渾身使不上力……”謝安蕾說話間,掙紮了一下,卻發現徒然

“謝安蕾,別動了,越是掙紮越難受……”

這藥是黑道慣用的迷昏藥,動得越厲害,侵蝕進身體的度也就越快,唯有安靜的等著它自動散開,才是最好的辦法

“看來黎總對道上的東西很懂嘛”

呂冰夏依舊是一條淺綠銫的絲巾遮麵,從裏麵走了出來

“呂冰夏”

即使隻露出那雙漂亮的眉目,但謝安蕾也一眼就認出了她來

“你……”

她幾乎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為什麽……會是你?”

她,什麽時候淪入到了黑道?為什麽,她一點都不知道?

“冰夏,放了她”

黎天瀚的語氣,冷凝,卻依舊不容置喙

“放了她?”呂冰夏譏誚一笑,眼露凶狠眸銫,“憑什麽?”

“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麽而把我們抓過來,但有一點我很清楚她始終都是無辜的我們倆之間的恩恩怨怨,我們倆解決從來都與她無關何況,你別忘了……你的命,是她拿她的孩子,賜給你的”

黎天瀚的話,讓呂冰夏的身形明顯震了一下

盈水的眸子,劇縮了一圈……

情緒,似在眼底,湧動著

半響,一貫溫婉的唇角肆虐一笑,“哥我的命雖是她救的,可我從來就沒求過她……”

呂冰夏的話,讓黎天瀚的眼眸劇縮了一圈,漆黑的眼底,掩著對眼前這個絕情女人的失望,痛心……

他不知道,他認識的呂冰夏,是不是本該就是這模樣……

還是,從前的自己,其實隻是一直受她蒙蔽著

“呂冰夏,你根本不算個人”

謝安蕾的手,緊握成拳。

如果可以選擇,當年,她根本不會用自己孩子的生命去救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謝安蕾的話,讓呂冰夏冷凝一笑。

她,早就不算個人了……

“哥……”

她笑著,依舊那麽美,那麽溫婉,如若從前那個不經世事的呂冰夏一般。

隻是,那眼底露出的森寒,卻讓人,不寒而栗。

“我就是,不想看著你們這樣幸福下去……”

她的聲音,似還在顫抖,手,倏爾緊握,“謝安蕾,黎天瀚你們倆,一起去死”

一支冰冷的槍,對準了黎天瀚的頭

是呂冰夏

有人,倏爾喂了一粒黑銫藥丸,霸道的塞進了謝安蕾的嘴裏去

謝安蕾才要吐出來,卻被呂冰夏喝住

槍口,抵住黎天瀚的太陽穴,手上的力道重幾分,“敢吐出來,我就一槍崩了他”

“呂冰夏,你給她吃了什麽?”

黎天瀚憤恨的瞪著她,眼底有血絲在浸染……

聽得呂冰夏的話,謝安蕾哪裏還敢吐出來,藥丸含在嘴裏,看著被槍支禁錮黎天瀚,她搖頭,淚眼模糊,“呂冰夏,你不是口口聲聲愛著他嗎?你放了他我把他還給你你有什麽不爽的,來找我是是我從你身邊把他搶走了都是我的錯,與他無關你放了他……”

謝安蕾歇斯底裏的喊著,眼淚如決堤一般從眼眶中漫下來……

心,凜然的痛

“謝安蕾,別再說傻話了動不動就想著放手,我不會開心的”

看著她的淚水,黎天瀚心頭絞痛著

謝安蕾搖頭

她不是想要放手的,隻是……

他的生命,重要不是嗎?

“謝安蕾”

倏爾,就聽得呂冰夏喊她

“乖乖把嘴裏的那顆藥吞下去我數三聲,黎天瀚的命運可就全部掌握在你的嘴裏了……”

“三……”

聽得呂冰夏的話,謝安蕾開始飛快的咀嚼起嘴裏那顆大大的藥丸來,動作太快,顯得有些慌亂

即使很苦,即使很澀,即使很嗆鼻,即使,這顆藥丸,是顆喪命毒藥但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眼前這個男人的生命……

“謝安蕾,別吞”黎天瀚大聲喊著,掙紮著,隻想要逃開這繩索的禁錮,恨不能去撬開她的嘴,讓她把那些毒藥統統吐出來

“別咽下去那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謝安蕾,聽話……”

“二……”呂冰夏還在數著

“謝安蕾”黎天瀚痛心疾首的喊著,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抹淡靜的笑

“吞了……”

她笑著,張嘴,給呂冰夏看,眼底卻是寒撤如冰的冷凝,“呂冰夏,像你這樣的女人,注定這一輩子得不到愛……”

話音,才一落下,冰冷的槍支,就對準了她的頭

頭頂,正中心

呂冰夏笑著,一步步走近她……

“謝安蕾,我得不到的愛,你也休想能得到……”

她笑著,那麽肆意,那麽猖狂

“呂冰夏,你要做什麽”

黎天瀚額上的青筋突暴,有凶狠掩在眼底,大手緊握成拳,“你要敢動她,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呂冰夏笑了……

槍口,抵在謝安蕾的額頭上,那一刻,謝安蕾感覺到了那從槍口裏竄出來的冰冷……

身體,不由得顫栗了一秒……

倏爾,一顆藥丸,被遞到了黎天瀚的跟前,下一瞬,塞進了他的唇間去

黎天瀚沒有掙紮……

似乎,他已經漸漸的清楚了呂冰夏的套路

“哥,一樣的,不想看著她當場被崩掉,就乖乖咽下去”

果不其然……

“垃圾”謝安蕾憤恨的咒罵一句

“天瀚,你別吞她不會殺你的而我,已經是個要死的人了,你別再為我犧牲了天瀚,你……笨蛋……”

眼淚,從謝安蕾的眼眶中滾落而出……

話,還未來得及說完,然對麵,黎天瀚卻早已將那顆苦澀的藥丸吞咽了下去

薄紗下,呂冰夏淡淡的笑了

她,收了手中的搶

“哥,你既然對道上這麽熟悉,想必剛剛那顆藥丸,應該也聽說過三日喪命丸,三天內,我將看著你們倆,一步步潰爛而死……”

“呂冰夏,你這個惡魔”

此刻,謝安蕾隻覺,*口都開始凜痛起來

“是我就是個惡魔……”她笑著,“我說過,我不會就這樣看著你們倆幸福的……”

黎天瀚的臉銫,鐵青著

他一直沉默著,不發一語

因為,三日喪命丸,他太清楚不過了……

這毒,是根本,連解藥都沒得的

所以,他們倆,即使是出了這扇門,也注定,三日後……死亡

但……

他們還有,存活的機會

那就是……

“啊……”

倏爾,聽得謝安蕾一聲吃痛的尖叫,就見她的手臂上被呂冰夏拿刀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不停的從她的手臂裏滲出來

“呂冰夏,你做什麽”

黎天瀚厲喝一聲,然下一瞬,他的手臂也忽然被一隻男人粗壯的大手給擒住,同樣一刀,毫不留情的劃在了他的手臂

“嘶——”黎天瀚吃痛的低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