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勵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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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故事 勉勵篇)

勉勵篇

遴選

每當我感懷身世,我總想起小傑米·斯科特的故事。

有一次他參加學校戲劇的試演,他母親告訴我他是勢在必得,然後她很怕他會落選。

對角色分派那一天,我陪他母親去接他下課。傑米跑到她跟前,眼睛閃出驕傲與興奮之情。“媽,猜猜看!”他大聲呼喊,他接下來說的話所蘊含的啟示,至今我仍然記得:

“我被選為負責鼓掌和歡呼的!”

第一隻知更鳥

冬季甚是漫長,而且十分寒冷。雪堆積已深,而春天尚未來臨,我清晨起床,從窗戶往外看,見一知更鳥。

我叫凱杜拉,說:“快過來,到窗戶這邊來看。這裏有一位遠方的朋友來看我們。”

凱杜拉走到窗戶前麵,看見了知更鳥。

知更鳥也看見了我們。它在寒冷**的土地上跳著,尋找早起的蟲兒,但蟲起得晚。凱杜拉走進廚房,看看可拿些什麽給鳥兒吃。

我對知更鳥說:“看,你本住在溫暖地區,那裏陽光普照。你可以留在那裏,如今卻到這裏來。還是冬天你就來了,因為在你血液裏有預感。你的信心是希望的底蘊,是未來的依據。你旅行甚遠,經過數百裏的路途,來到這仍然荒蕪之地,因為你內心深知春天已近。嗅,人內心也有一種依據,叫他尋找至崇高的未來,嚴然是自強不息的信念!”

我想到眼睛,它在黑暗中成形,卻是為了光明而造;耳朵在寂靜中奇妙成形,卻是為了聆聽名曲而生;人的靈魂生於罪惡的世界,然後卻是為了公義的盼望而生。

我祝福那觸發我這些思緒的小鳥。

那天我進城去,人們說:“索菲,這個冬季真是既長又冷。”

我回答:“不要再跟我提起冬天。”

他們說:“為何不要提起冬天?你看溫度計和裝了煤炭的筒子。”

我卻驕傲地昂首說:“不要再跟我提起冬天。我今早看見了知更烏,對我而言,春天已經來臨。”

不要放棄

著名的鋼琴家及作曲家1.J.帕岱萊夫斯基預訂在美國某大音樂廳表演。那是一個值得紀念的夜晚——黑色燕尾服,正式的晚禮服,上流社會的打扮。當晚的觀眾當中有一位母親,帶著一個煩躁不安的九歲孩子。小孩等待不耐煩,在座位上蠕動不停。母親希望他在聽過大師演奏之後,會對練習鋼琴發生興趣。於是,他不得已地來了。

到她轉頭跟朋友交談時,他再也按捺不住,從母親身旁溜走,被刺眼燈光照耀著的舞台上那演奏用的大鋼琴和前麵的烏木座凳吸引。在台下那批受過教養的觀眾不注意的時候,他瞪眼看著眼前黑白顏色的琴鍵,把顫抖的小手指放在正確的位置,開始彈奏名叫《筷子》的曲子。

觀眾的交談聲忽然停止下來,數百張表示不悅的眼睛一起看過去。被激怒、困窘的觀眾開始叫嚷:“把那男孩子弄走!”

“誰把他帶進來的?”

“他母親在哪裏?”

“製止他!”

在後台,鋼琴大師聽見台前的聲音,立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趕忙抓起外衣,跑到台前,一言不發地站到男孩身後,伸出雙手,即興地彈出配合《筷子》的一些和諧音符。二人同時彈奏時,大師在男孩耳邊低聲說:“繼續彈,不要停止。繼續彈…··不要停止…··不要停止。”

我們也是如此。我們努力工作,其效果就如小孩在大演奏廳中彈奏《筷子》一般。就在我們快要放棄時,忽然大師出現,彎身低聲對我們說:“現在繼續彈下去,不要停止。”繼續……

不要停止;不要停止,他為我們即興演奏,在恰當的時候,奏出恰當的旋律。

名作曲家的客人

當一隻狗打擾一個音樂會時,會是什麽樣子?要知道這問題的答案,請在一個春天的晚上跟我到堪薩斯外!勞倫斯市去。

在霍克大廳揀個座位,觀賞萊比錫Gewandhaus樂團——世界上最老牌的管弦樂團之———的演出。曆史上曾有許多著名的作曲家和指揮家都曾經指揮過這支樂團,它從貝多芬的時代便開始表演(成員代代相續)。

你看著那些衣著體麵的歐洲人在舞台下找到各自的座位,你聽著那些音樂家為他們的樂器調音——打擊樂師的耳朵靠近定直鼓,小提琴手以手指撥弄琴弦,單簧管吹奏者上緊他的樂器。燈光漸暗,調音停止,你則正襟危坐。音樂會即將開始。

穿著燕尾服的指揮家大步走到台上,?上指揮台,示意樂團起立。你和其餘兩千人起立鼓掌,樂團坐下,大師就位,觀眾屏息以待。

在閃光與雷聲之間,曾有一秒鍾的寂靜。那是指揮棒提起與音樂爆發前中間一秒的寂靜。

當指揮棒落下,蒼穹為之而開,貝多芬的第三交響樂傾瀉下來,你愉悅地沉浸其中。

在堪薩斯州勞倫斯市那個春季的晚上,就爆發了那樣的力量。那裏天氣很熱,所以你能明白為何門皆大開。霍克禮堂,一棟曆史悠久的建築物,沒有冷氣設備。舞台燈光、正式的穿著,加上猛烈的音樂,結果是一場加溫的音樂會。舞台兩側的門被打開,以便涼風吹進來,那隻狗從舞台右邊的門走進來,一隻棕色、普通的堪薩斯狗。不是一隻惡犬,也不是隻瘋狗,它隻是好奇而已。它走過低音提琴手,穿越第二小提琴手,向著大琴手走過去。它的尾巴隨著音樂擺動。當狗走過樂團,演奏者看著它,然後彼此對看,再繼續演奏下一小節。

狗對某隻大提琴特別感興趣,或許由於琴弓的側麵移動,抑或因為那與眼目平行的琴弦。

不論如何,它抓住了狗的注意力,教它駐足觀看。大提琴手不知如何是好,他從未表演給狗聽,音樂學院也從本教導,若是狗的唾液落在16世紀Guarneri提琴的琴漆上,會有什麽結果。但狗隻看了一會,便徑直走開。它若是一直穿過樂團,音樂大概可以繼續進行;它老是依照舞台管理員的招呼手勢走過去,觀眾可能根本不會注意。但它並沒有離開,它留了下來,在華麗的樂器中留了下來,在悠揚的音樂中倘樣。

它過去看木管樂器,轉頭來看看小號,站在笛手中間,又站到指揮身旁。終於貝多芬的第三交響樂無法完成。

團員們失聲而笑,觀眾也笑了。狗邊看著指揮家邊喘氣,指揮家放下了指揮棒。

世界上最具曆史的交響樂團,最動人的曲目之一,簇擁著榮耀的一個晚上,全被一隻任性的狗中斷了。

當指揮家轉身過來,笑聲頓時停止下來。觀眾在大師麵前靜默無聲,接下來即將弓沒什麽場麵哪位造詣高超的德國指揮家看看觀眾,再低頭看狗,然後再看看觀眾,聳肩舉手作了一個全世界通行的——無可奈何的手勢。

每個人都笑了。

他走下指揮台,過去搔搔狗的耳朵後,它的尾巴恢複擺動。大師對狗說了些話,他說的是德文,但狗似乎聽得懂。雙方對視了幾秒鍾,大師便牽著狗的頸圈離開舞台。觀眾掌聲的方式會使你以為那狗是男高音帕瓦羅蒂。指揮家繼續指揮,貝多芬的音樂絲毫沒有因此遜色。

能在這一幕看見你我嗎?

我能,就假設我們是那隻狗,上帝是指揮家好了。

想象一下我們?上他的舞台,那原本是不配的,我們無法賺取這份殊榮,我們會驚愕看見這麽多音樂家。

那音樂是從未聽過地悅耳。我們在天使中間漫步,聆聽他們的歌唱。我們看見天國的光輝,我們在光輝中喘氣。我們走到大師身旁,站在他身邊,尊崇他的領導…看到那從未看見的,且沉醉在其中,(我們被邀請)側耳聆聽天籟之音——渴望留在大師的身旁。

他也會歡迎我們,對我們說話。但他不會帶走我們,他將邀請我們留下來,永遠在它的舞台上。

傑米·杜蘭特

傑米·杜蘭特(JimmyDurante)是上一代的偉大藝人之一。他曾被邀參加一場慰勞第二次世界大戰退伍軍人的表演,但他告訴邀請單位自己行程很緊,連幾分鍾也抽不出來;不過假如讓他作一段獨白,然後馬上離開趕赴另一場表演的話,他願意參加。當然,安排表演的負責人欣然同意。

當傑米走到台上,有趣的事發生了。他作完了獨白,並沒有立刻離開。掌聲愈來愈響,他沒有離去。他連續表演了十五、二十、三十分鍾,最後,終於鞠躬下台。後台的人攔住他,問道:“我以為你隻表演幾分鍾哩。怎麽回事?”

傑米回答:“我本打算離開,但我可以讓你明白我為何留下,你自己看看第一排的觀眾便會明白。”

第一排坐著兩個男人,二人均在戰事中失去一隻手。一個人失去左手,另一個則失去右手。他們可以一起鼓掌,他們正在鼓掌,而且拍得又開心。又大聲。

巴特·辛普森禱告那一天

巴特在四年級的表現並不好。考《金銀島》那天,他隻知道封麵說了些什麽,結局可想而知。老師請來了巴特的父母和學校的精神病醫師,討論的結果是巴特應當重讀四年級。

巴特嚇壞了,“看我的眼睛,”他說,“看到我的認真嗎?看到我的決。心嗎?看到我的恐懼嗎?我發誓更加努力讀書!”畢竟,沒有什麽比十歲的孩子被留級更可怕的事了。

巴特想出一個辦法。他跟一個名叫馬丁的聰明孩子作了一項交易,隻要馬丁幫助他通過下次美國曆史考試,他將教會馬丁怎樣做些了不起的事。那次考試非常重要,因為隻要巴特及格,他就不必留級。

巴特果然教會馬丁怎樣了不起——可以隨意打嗝、在車庫門上噴漆塗鴉,用小彈弓射那些毫無警覺的女生。果然,馬丁成了學校裏最受歡迎的男生——事實上,他忙到沒有時間教巴特念書。

想象一下,在大考前的晚上,巴特坐在房間裏的書桌前麵,望著打開的書本。他很想讀書,但讓他不寒而栗的是,時間已經太晚了。他無法在一夜之間把考試的內容塞進腦海。終於,母親探頭進來說:“巴特,睡覺時間到了。”

巴特慢慢合起書本,數小時後便要舉行考試,好像所有可能性都消失了。這時候,他跪在床邊向神禱告。

“沒希望了肝’他說,“好了,上帝,我想真是山窮水盡了。我自己向來不是個乖孩子,但假如我明天上學,就會因為考試不及格而被留級。我隻需要再溫習一天。主,我需要你的幫助,無論是教師罷工、電力中斷、大風雪吹襲……任何讓學校明天停課的事。我知道這種祈求很過分,但這種事惟有你有辦法,先多謝了,你的老友,巴特·辛普森。”

畫麵換到巴特家外麵,他房間的燈光熄滅後,外頭又黑又冷。過了一會兒,一片雪花輕輕落到地上。接著另一片、再一片。忽然大雪紛飛,事實上,那是該市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風雪!背景傳來的《哈利路亞頌》聲音愈來愈強。

第二天,學校果然停課。巴特趕走了與朋友們一起滑雪橇的念頭。接下來的一天,考試時間終於來到,他傾全力而為,卻還是少了一分。看來他失敗了——直到最後一刻,他才奇跡似地多得一分,勉強以D減的成績通過考試。

巴特實在太高興了,在跑出教室前還親了老師一下。父親開心極了,他把巴特的考卷貼在冰箱上,說:“孩子,我為你感到驕傲。”

巴特聽見後回答:“爸,謝謝你,但這減的成績有一部分是屬於上帝的。”

櫃台前

這是個悲哀的複活節假期。我走過機場,心裏為女兒生命中的悲苦感到沉重。她是一位空中交通管製員,與她結婚一年的丈夫離她而去,她因震驚和痛苦幾乎不能行動,如今她很怕不能集中精神做好自己的工作。

我停下來買些紀念品帶回家給孫兒,在檢查信用卡時,微笑的職員問我是否喜歡當地風光。

“這兒很美,”我回答,“不過,我到哪兒都這樣說。”

“是啊,”她點點頭,“神創造了一個美麗的世界給我們享受,各地的景色都不同,你這趟假期看到了什麽?”

眼淚立刻如泉水般湧出,我的悲傷毫無掩飾地表現出來,“我不是來度假的,家裏出問題了,我女兒眼下很艱難。我真不想離開她。”我結結巴巴地說。

“懊,但神是善良的,他會幫助你女兒。

“我明白。”我回答時禁不住落淚,我從那櫃台帶走的不僅是小禮物。我被基督複活大能所碰觸——從神而來醫治破碎心靈的愛的大能。

所有好處

我在明尼蘇達州莫裏斯聖瑪麗學校任教時,他在三年級第一班就讀。全班34名學生都是我的寶貝,但馬可·艾克倫卻是最特別的一位。他的外表十分幹淨,常帶著那種活著真好的態度,使得偶有淘氣的表現都變得令人喜歡。

馬可也很愛說話,我得一再提醒他本經允許不可開口。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他每次受批評後的誠懇反應——謝謝修女糾正!起先我不知道如何應付,但不久我便習慣了每天聽到好幾遍。

一天早上,馬可又說個不停,我再也忍不住了,於是犯了一個新任教師的錯誤,我對他說:‘馮可,你再說一句話,我就要用膠布把你的嘴巴貼起來!”

不到十秒鍾,恰克便衝口而出:“馬可又說話了。”我沒有吩咐任何學生幫忙看住馬可,但因為我在全班麵前說過要處罰他,隻好照著去做。

我記得那一幕,仿佛發生在今天早上。我走到寫字桌前,很自然地掃‘開抽屜,拿出一卷膠帶。我不發一言,走到馬可麵前,撕下兩條膠帶,在他嘴巴上貼了個交叉,然後回到教室前麵。

我看看馬可的反應,他正向我眨眼示意。夠了!我笑起來。在全班的笑聲中,我走到馬可的桌旁,撕掉膠布,聳聳肩。他說的第一句話是:“謝謝修女糾正。”

年終時,我被安排去教初中數學。日子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馬可又再次出現在我班上。

他比以往更英俊,依然很有禮貌。因為他必須很留心聽我講解“新數學”,他在初中三年級的表現比小學三年級時安靜得多。

某星期五,教室氣氛有些不對勁,因為我們整個星期都在學習一個新概念,我察覺出學生們的挫折感,以及對別人的不耐煩。我必須緩和這煩躁不安的氣氛,免得難以收拾。於是我吩咐他們在兩張紙上寫下其他同學的名字,在每個名字下麵留下一些空間。然後我要他們盡量想出每位同學的優點,並寫在他們的名字下麵。

這項作業占用了課堂剩餘的所有時間,到離開教室時,每位學生都把字條交給我。查理笑著離去;馬可說:“謝謝修女的教導,周末快樂。”

那一個周末,我在紙上寫下每個同學的名字,再把其他同學對他們的看法抄在上麵。星期一,我把紙交給每個同學。不一會兒,全班都露出微笑。“真的?”我聽見有人低聲說。“我從不知道別人這樣看我廠’“我從不知道別人如此喜歡我!”

班上再沒有提起那些紙條。我不知道他們是否在課後討論過,或者告訴過父母,不過這都沒有關係,該項作業已達到了目的,同學們因此更喜歡自己和別人。

那班同學繼續升學。若幹年後,當我度假回家,父母親到機場接我。母親照常問及該旅途的問題——天氣,以及我所遇到的各樣事情,後來說話稍為緩慢下來。母親看了父親一眼說:“你爸爸要說些什麽嗎?”父親清了清喉嚨,就像平日要說重要的事之前那樣。“艾克倫家昨晚打電話來,”他開始說。

“是嗎?”我說。

“我已多年沒有他們的消息,不知馬可怎樣了。”

“馬可在越南陣亡,葬禮明天舉行,他的父母希望你能參加。”父親安靜地回答。

直到今天,我仍清楚記得父親告訴我的馬可的陣亡地點。

我從未見過軍人躺在棺木裏的樣子。馬可看來那樣英俊、那樣成熟。那一刻我隻能想到的是:‘馮可,隻要你能開口對我說話,我願失去全世界的膠布。”

教堂裏滿了馬可的朋友,恰克的妹妹獻上一首《真理正在前進》。

葬禮當天為何要下雨?站在墳墓旁邊已夠難受了。牧師作了禱告儀式,號手吹出喪禮曲。

馬可的親友一個接一個走到棺木旁邊,在上麵灑下聖水。

我是最後一位到棺木邊祝福的人。我站在那裏,一位扶棺的軍人過來對我說:“你是馬可的數學老師嗎?”

我望著棺木點頭。

“馮可經常提到你。”他說。

葬禮結束後,大部分馬可的生前好友一問到恰克的農舍去吃午餐。馬可的父母在那裏,顯然是在等我。

“我們要給你看件東西”,他的父親說,一邊從口袋裏掏皮夾。

‘馮可陣亡時,從他身上找到這個,我們想你可能認得。”

打開尖子,他小心拿出兩片破舊的筆記本紙張。顯然曾經破損、新貼、折疊,又折疊多次了。我不必細看,就認得我曾在上麵抄下馬可的優點,那都是同學們對他的總結。“多謝你,”馬可的母親說。。‘稱瞧,馬可多珍惜它。”

馬可的同學開始圍攏過來。

查理靦腆地笑著說:“我也留著我的紙條,放在家裏寫字桌最上麵的抽屜裏。”

恰克的妻子說:“恰克要我把它夾在結婚相簿裏。

“我也保存著我的那一張。”瑪莉蓮說。

“我的放在日記本裏。”然後是維民另一位同學,從她的筆記簿裏取出皮夾,向眾人展示她那破損的紙條。

‘俄經常帶著它。”維浪連眼也不眨地說。

“我想大家都保留著自己的紙條。”此時我終於坐下來哭泣。我為馬可和其餘再也看不見他的朋友哭泣。

報紙在感恩節的社論版上有一則故事,說到一位教師要求她所教的一班小學生畫下最讓他們感激的東西。她心想能使這些窮人家小孩心生感激的事物一定不多,她猜他們多半是畫桌上的烤火雞和其池食物。當看見杜格拉斯的圖畫時,她十分驚訝,那是以童稚的筆法畫成的一隻手。

誰的手?全班都被這抽象的內容吸引住了。

‘哦猜這是上帝賜食物給我們的手。”一個孩子說。

“一位農夫的手。”另一個孩子說。

到全班都安靜下來,繼續做各人的事時,老師才過去問杜格拉斯,那到底是誰的手。

“老師,那是你的手。”孩子低聲說。

她記得自己經常在休息時間,牽著孤寂無伴的杜格拉斯散步;她也經常如此對待其他孩子,但對杜格拉斯來說卻特別有意義。或許這正是每個人應當感恩的事,不是為了物質方麵的領受,而是為了有機會給予別人一些東西,無論是怎樣微不足道。

改變了的生命

1921年,路易斯·勞斯隊ewisLawes)出任星星監獄的典獄長,那是當時最難管理的監獄。可是二十年後勞斯退休時,該監獄卻成為一所提倡人道主義的機構。研究報告將功勞歸於勞斯,當他被問及該監獄改觀的原因時,他說:“這都由於我已去世的妻子——凱瑟琳,她就埋葬在監獄外麵。”

凱瑟琳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勞斯成為典獄長時,當年,每個人都警告她千萬不可踏進監獄,但這些話攔不住凱瑟琳!第一次舉辦監獄籃球賽時,她帶著三個可愛的孩子走進體育館,與服刑人員坐在一起。

她的態度是:“我要與丈夫一道關照這些人,我相信他們也會關照我,我不必擔。心什麽!”

一名被定有謀殺罪的犯人瞎了雙眼,凱瑟琳知道後便前去看望。

她握住他的手問:“你學過點字閱讀法嗎?”

“什麽是‘點字閱讀法’?”他問。

於是她教他閱讀。多年以後,這人每逢想起她的愛心還會流淚。

凱瑟琳在獄中遇到一個聾啞人,結果她自己到學校去學習手語。許多人說她是耶穌基督的化身。在1921年至1937年之間,她經常造訪星星監獄。

後來,她在一樁交通意外事故中逝世。第二天,勞斯沒有上班,代理典獄長管代化的工作。消息似乎立刻傳遍了監獄,大家都知道出事了。

接下來的一天,她的遺體被放在棺裏運回家,她家距離監獄四分之三理路。代典獄長早晨散步驚愕地發現,一大群最凶悍。看來最冷酷的囚犯,竟如同牲口般齊集在監獄大門口。

他走近去看,見有些人臉上竟帶著悲哀和難過的眼淚。他知道這些人權愛凱瑟琳,於是轉身對他們說:“好了,各位,你們可以去,隻要今晚記得回來報到!”然後他打開監獄大門,讓一大隊囚犯走出去,在沒有守衛的情形之下,走四分之三哩路去看凱瑟琳最後一麵。結果,當晚每一位囚獄都回來報到。

無一例外!

擁抱

擁抱最完美,人人皆適用,若是來交換,亦無人介意。

過路客

幾乎每天早上從客廳望出去都可以看見他,他成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他背有點駝,有一隻腳似乎是拖著走的,那是一隻扭歪了的腳,腳測碰觸地麵的部分比腳底還多。我猜他已八十來歲,僅穿著一件法蘭絨的襯衫。有一個下露的早上,我看見他呼出來的熱氣,我想他是否感到很冷。

一天早上,我在園子裏工作,看見那老人正笑著弄亂過路小孩的頭發。

“現在不行動,恐怕沒機會了。”我決定,於是鼓起勇氣走過去介紹自己。

他那淡藍眼睛露出朝氣,臉上再泛出微笑。這次是為了我。“我和內人來自瑞士,我們先到加拿大,再轉到美國來,那是很多年前了,”他告訴我,“我們很努力地工作,直到存夠錢買一個農場。我的英文說得不好,便暗中找些小孩子的讀本來念,直到學會為止。”他笑著說。他望著鐵絲網外麵的小孩,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我們沒有孩子。”

那天我靜思他的話,深為其孤單的聲音所感動,想到他故鄉所剩無幾的親友,他們不僅被地理阻隔,更是被不同的世界和時代所隔絕。“我妻子的身體不太好。”他回答說。

我想盡快給他點幫助,跟他交朋友,但這樣主動著實有點冒昧,還是客氣些較好。我指著自己的房子說:“歡迎您散步時,隨時過來喝杯咖啡。”我提建議,由他自己作決定。

此後就沒見過他,卻常常想起他。他是否身體不適,以至出門不方便?是否他妻子的健康突然惡化?我連他的名字和住處都不知道,我為自己的不當言行感到慚愧,這種交朋友的方式真有些不恰當。

幾個月後我又見到了他。

有一天我外出辦事,在離家步行一刻鍾的?上遇見他,又看到那熟悉的搖擺破行。他走得很慢,但背彎腰,其中一隻腳扭曲得腳跟都露在鞋子外麵,他那蒼白的臉孔比我記憶中要還削瘦,但他的眼睛仍然閃亮。當我重新介紹自己時,他露出微笑。我才知道他名叫保羅。

‘哦不像過去走那麽遠I,”他解釋說,‘哦的妻子,我不能離開她太久,她的頭腦已經不行了,”他手摸前額,作出一副受苦的表情,“她會忘記事情。”他指著街對麵的一棟綠白顏色的水造房子說:“要不要進去看看我畫的畫。”

“我正要到車庫取車子,”我遺憾地說,“改天我會很樂意去參觀的。”

“那你今晚可以來嗎?”他滿懷希望地說。

“喚,好的,我今晚來。”我說。

從潮濕的機樹葉散發出的味道,彌漫在寒冷的、陰鬱的傍晚空氣中,保羅企盼地站在窗戶前麵。當門打開時,他穿戴整齊地迎接我。

他的妻子瘦長而脆弱,從廚房走出來,白色的頭發,卷成一個小會放在後麵。“請進,請進。”她招呼說,帶著她那個時代的人溫文的微笑,然後伸出一隻曆經滄桑的柔軟的手。

“這位,是我的妻子相德,我們結婚已有56年了。”他站直身子說。

那天晚上我參觀了保羅的鋼筆畫,我們逐個房間觀看,有的被安置在樸素的畫架上,也有些放在抽屜裏。他畫了一些名人、風景和別的讓他感到有趣的東西,每幅畫都有一個故事。

但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殘酷事實,就是像他那樣有才華的人,在當時的時代是被忽略的,“靠這些不能謀生,”他的父親曾告訴他,“你若是一直畫下去,將來會一事無成。”

他母親在他九歲時便過世,他還記得每當母親發現他手拿紙筆作畫時,怎樣用棍子狠狠打著他的頭說:“做些有用的事,不要浪費時間。”

柏德走進廚房,想找些什麽招待客人。“真希望拿些餅幹給您吃,可惜我不能像從前那樣做菜了。”

“我吃不下,剛剛才吃過晚飯。”我說。

他們的晚餐是救濟中心送來的,每周三天。

“我們吃不下那麽多,總是留些明天才吃,除了星期一我們試著自己煮。”

他們邀我多留一會兒,我們坐下來聊,房間裏充滿了人性的尊嚴。

第二個星期一,保羅出來應門,他的眼睛看著我手中的托盤。他喜歡我去看他們,但那樵淬焦躁的神情告訴我,那時候他正在生氣。柏德蒼白而狼狽,趕忙打點自己。

“我們今天不太舒服,我的頭腦有問題,記不清楚。”她雙手往上一揚,“我也搞不懂…··。大概年紀太大了吧!

他們帶我走進廚房,罐頭食物撒落在爐子上麵。

保羅的手一麵發抖,一麵指給我看他煮飯時在襯衫上弄穿的破洞。

原來的怒氣,因我的拜訪而止息,但傷害已造成,他把手放在額頭上歎息,想要恢複平靜。“有時候她就是讓我生氣。”他說,同時在桌子上擺放餐具,預備吃我拿來的午餐。

柏德仍然煩躁不安,想要找出她不再需要的小湯匙,我感到心痛。

老年的脆弱、易怒。挫折、限製和恐懼,那天早上已帶給他倆太多難堪。有感於他們的需要,我伸手握住柏德發抖的手。

“我們坐下來禱告好嗎?”我說。

“嗅,”柏德說,“我們很需要。”

保羅在沙發旁的椅子上坐下來,加入禱告。

我為他們禱告完,拾起頭來。感激與綠解的表情出現在他們臉上,緊張的氣氛已經消失,我擁抱兩人,又因他們回贈的擁抱感到歡欣。

“你對我們太好了。”保羅說,他一麵走進餐廳一麵說,接著香妻子拉出一張椅於。

不,我想,神對我才是太好了。他容許我分享這一刻,這是他感動兩個他十分關愛的人的時刻,我在這過程中何等蒙福。我很想做他們的朋友,而他讓我心中的願望成真。

一個患腦性小兒麻痹症的孩子

我曾被邀請到一個初中生校園會擔任輔導。我認為每個人都該嚐試一下擔任這項工作——至少一次。初中生最愛做的事莫過於捉弄別人。在我去的那次校園會上,有一個患了腦性小兒麻痹症的小男孩,他名叫比利,是其他人捉弄的對象。

他們真會捉弄人。當比利以不協調的姿勢走過校園,他們會列隊在他身後,模仿他異於常人的舉止。有一天比利停下來問路:“美術工藝店……在··、…哪裏、”他嘴唇扭曲,結結巴巴。其他孩子則照樣模仿他的怪異動作:“比利……在……哪裏”繼而突然縱聲大笑,這令我怒不可遏。

星期四早上輪到比利所在的小組主持靈修,他們竟然指派比利代表小組發言,那時候我的怒氣已到達頂點。我知道他們這樣做的目的,隻是為了當眾取笑地。當地拖著身子往前走,你可以聽見初中生們發出的竊笑聲。他差不多花了五分鍾,才勉強說出八個字——耶穌……

愛……我,我愛耶穌。當他講完,全場一片寂靜。我回過頭去,看到全場的初中生開始哭泣。

日後我曾在世界各地遇到一些傳教土,他們對我說:“記得我嗎?我就是在那初中校園會中悔改的。”

身為輔導的我們,想盡辦法教孩子們對耶穌發生興趣,甚至邀請那些靠禱告使得分上升的棒球員來作見證。但神沒有使用那些超級巨星,他寧可使用一個患了腦性小兒麻痹症的孩子,借著他勝過高傲的靈,神就是這樣一位神。

重複動作

神啊,你給人機會讓人重新開始。而我又站在起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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