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永遠是你的魚十二1

20.我永遠是你的魚十二(1)

《遇見》。

旋律響起,在幻想歌詞裏的景,“陰天、傍晚、車窗外”站在車站的站台上等一個人,雨天,灰色的天,藍色的心。

我站在八樓的天台上。

我知道自己在等誰,也知道她會來,可是期盼的心還是會如雨點那樣滴滴答答轉個不停。曾經有一個車站,我以為,它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小小的地兒,小小的你,還有小小的我。你曾經說過,我現在還留著那條短信,你說你多想我還能去那個車站接你,可是再也不能了,車還會來來往往地開進再開走,你,我,卻分別駛向了相反的方向。其實,真的很喜歡坐在你身邊,看著過往的車輛穿梭著,因為,我總會在這個時候把肩膀借給你,依偎著。閉上眼睛,看見你長長的睫毛,和嬌小的鼻子,很開心,那樣的感覺,是純純的,甜甜的。

我們都知道,回憶的美麗隻不過是安慰自己不再流淚的理由。當我不再擁有的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讓自己忘記,忘記我們都還活在彼此心裏。“我想、我等、我期待,未來卻不能停止安排”。也許,這就是生活。

前幾天,我看見一個女孩子寫的關於一篇蓮霧的文章,她以這種植物比做大學裏的愛,很傷感的文字,我跟豬一起感歎了半個小時,煙都抽了半包。過了幾天,我偶然看見了這種果子,包裝上寫著“無花果”。原來,它又叫這個名字。

5月的最後幾天,我就天天泡在網吧裏,消磨著這些無聊的時光,想想苗圃,又開始心痛起來,寫了一大堆文字出來,祭奠過去,祭奠走失在迷惑森林裏的人,愛,友,都慢慢融化在夏天裏的烈日之下,像kfc的草莓聖代一樣,融化成粉紅的漿液。

五月底,宿舍裏的人都在忙著準備考試了,大學都是這樣的,每學期的最後一個月,上晚自習的人特多,想去占個位子就跟和別人搶飯碗一樣難。我偶爾還是會去教室裝裝樣子,其實是跟著豬去看美女,看得口水流的像洪水。不過現在的美女們還是很霸道的,上晚自習都不說了,還要帶著寵物來,大多數是帶著你這個怪獸雄性動物,美其名曰:男朋友。其實不就一書童和倒開水的。

但是有的plmm就很誇張了,那天我坐在那裏走神,一女的過來就衝我喊:“喂,麻煩你讓個坐好嗎?”。你說咋的,她懷裏竟抱著一隻荷蘭豬。

老子火起,對她溫柔地說,“不好意思,美女,我這位已經有一隻母豬定了,你要不要叫你的寶寶跟它商量一下?”她臉一黑,說我是神經病,我答應著,埋著頭繼續呆。

我經常就跟豬說,我以後結婚一定要找個不漂亮的。

豬罵我:“腦子進水了,現在的人哪有想找醜的啊?”

“放屁!帥到深處人孤獨啊,這麽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豬一楞一楞打擺子,丟丟最近在關他的禁閉,身上的一根毛都搜刮光了,讓我想起納粹集中營的戰俘,毫無人道可,而讓人感歎的是,豬整天都是嘻皮笑臉地對她傻笑,洗襪子,打飯好象都已經成為了一種家事。我們班的男生,經常鄙視他。

星期二,是我們課最多的一天,整天就是什麽現代漢語、古代漢語,叫人上的直想跳樓。豬很晚才來,這一點我並驚奇,但我見他頭垂著,像一隻三天沒找到食物的無頭蒼蠅。我問,怎麽了?他跟我稀裏嘩啦說了一大堆,從裏麵我隻聽懂一件事:丟丟馬上要過生日了,而他沒錢買禮物給她。

“你跟她都這關係了,送不送有什麽大不了的。”我罵他。

他沒吭聲,坐在那裏一副死樣,下課了,他拉住我:

“借我點錢,我過段時間還你。”

就這樣,我被豬剝奪的吃飯都開始去混了,這很容易又讓我想起以前的事來,跟苗圃在一起的時候,我也經常去混飯吃,那時候是餓著肚子窮開心,在別人眼裏,說白了,就是一個談戀愛談到不要命的。而現在,我終於在別人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因為,豬和我都沒有飯吃。

至於丟丟的生日,我一直記在心裏,那並不是我在乎她,隻是豬時刻嘮叨的讓我想忘也忘不掉。

5月28日,我頭一次見豬穿得周吳鄭王的,一雙皮鞋賊亮,見誰都是一臉爛笑,讓我想起去年爛掉的柿子。

一大早我就和他坐了一個小時的公交去集貿市場買了19隻玫瑰花,頂著大太陽地在6舍的樓下等丟丟。一等就是一小時,女人就是麻煩,化裝都當作一場革命,而她們始終會是勝利者,因為男人總是認為自己應該得到的不僅僅是一個原本的女人,更應該有她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