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水牢

霸絕蒼穹

那位三級霸師看到鄭潛被她踢了一腳之後,竟然沒有昏過去,十分的詫異。這一腳,不說沒一點功力的鄭潛,就是放到一般的霸者身上,十個裏麵九個要昏過去。

“有意思。”霸師走到了躺在地上陰冷的盯著她的鄭潛身邊。她蹲了下來,仔細的打量這個有意思的小子。

“看什麽看,沒看過帥哥?……”鄭潛還想說幾句,一口血從喉管處湧上來,他趕緊抿緊嘴唇,又生生將這口血“咕咚”一聲吞下去。

霸師笑了,笑的很媚。在整個臨冬城,除了王族,還沒有人敢這麽跟她說話的。

她拎起了躺在地上的鄭潛,空中旋了一圈,另外一隻閑著的手聚掌成拳,狠狠的搗在鄭潛的小腹上。鄭潛的身體隨之被一股大力又推到了半空,再落下時,鮮血再也壓不住的噴出了口,將地麵染的鮮紅。

霸師又走到鄭潛的身邊,將鄭潛拎了起來。這時,公主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放開他!”公主的臉上青紅白三色交疊,代表著幾種情緒交織。

“公主,我隻是替你教訓一下他而已。”霸師手一鬆,被拎起的鄭潛又摔到地上。鄭潛抵抗著要昏過去的意識,眼睛狠狠的盯著霸師。

“我的狗,我自己會教訓,用不著你管。”公主吼道。

“怕的是公主自己教訓不了。”王後已經走到現場。

“妮卡,將他壓到地牢。注意點別打死了,打死了在國王那兒不好交待。”

霸師將閃著陰冷光芒的鄭潛從地上拎起來,向地牢方向走去。

“王後……”公主對這個決定破為不滿。

“好了好了。公主,到了你該學習宮庭禮的時間了。這麽大了,一點宮庭禮節都不懂,會被別的王族笑話的。”

一說到宮庭禮,公主沒有聲音了。王後太了解這個公主了。

“粗俗!”王後內心裏不屑的哼了一聲。

霸師拎著鄭潛,一種被鄭潛的眼睛盯著。一般情況下,一個三級霸師視普通人的生命如螻蟻,根本不會在意那眼神狠不狠毒不毒。但今天很奇怪的,被這小子盯的心裏不知怎麽的老有點發毛的感覺。

霸師甩了一下頭,想將這種感覺甩出腦子。但是一接觸到鄭潛的那蛇一樣的眼神,她的心裏又不自禁的生出一股寒意。

今天這是怎麽了?

霸師對自己的這個反應很不解了。

“小子,你再盯我看,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你如果敢挖,早就挖了。你們怎麽折磨我沒關係,但必須給我留著完整的身體,對吧?”

“哼哼,小子,別以為國王護著你,你就可以得意忘形。一會有你好果子吃。”

“已經吃了很長時間了。”鄭潛絲毫都不在意這個霸師的威脅。隻要有命在,遲早這一切都要還回去,這是殺手的基本處事原則。

跨過一層一層向下的台階,霸師拎著鄭潛到了地牢裏的一個房間裏。這裏麵排列著各式各樣的用來bi供的刑具。刑具上還殘留著一些幹了的血漬。

這些東西,鄭潛可看得多了。

太原始了,鄭潛想。這樣的東西,比起他們的六合會,不知道要落多少世紀了。

霸師一直都仔細的觀察著鄭潛的反應。她希望從鄭潛的眼中看到恐懼,那才是正常人應有的反應,但是鄭潛的眼睛裏一星半點的恐懼都看不到。

鄭潛平靜的眼神讓霸師更加的惱火了。她就不信還製服不了一個小子。

她將鄭潛的雙手鎖住,用鐵鏈將他淩空吊起來。

伸手從刑具裏拿過一條長鞭。這條長鞭和公主的長鞭有點區別的地方,是鞭尾上帶著幾根倒刺。

霸師輕輕一笑。一揮手,長鞭像在空中打了一個清脆的空響,便落到了鄭潛的古銅色的上半身上。

血花四濺。

倒刺深深紮進了鄭潛的身體,被長鞭一拖,立即翻出幾塊肉來。

“怎麽樣,感覺好不好?”霸師輕笑著,媚態十足。

鄭潛tian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四周,那裏還留著殘留的一些鮮血。盯著霸師的眼神更加陰冷了。

“啪……啪……”霸師看著鄭潛的眼睛,不停的揮舞著皮鞭,她要從鄭潛的眼中看到恐懼。

鄭潛的上半身頓時皮開肉綻,血糊糊的好不怕人。有幾鞭從他的臉上拖過去,使他從額頭到臉頰的部位,出現了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但似乎鄭潛毫無所覺,一對明亮而陰冷的眼睛自始至終都盯著霸師的漂亮的臉。

霸師的臉開始猙獰了。這小子沒有痛覺神經嗎?這小子,是人嗎?

“求我吧,求我就可以饒你一條小命。”霸師停下了。

“求你脫掉衣服。”

霸師一愣。“脫掉衣服?”

“我想看看你有沒有胸,沒見過女人的胸長這樣的。”

人怕揭短,樹怕揭皮。而且,這揭的還是三級霸師的短。這位叫妮卡的霸師小宇宙頓時爆發。

她放下了身體被血糊滿的鄭潛。找來了十根竹簽。將鄭潛的手指捏住,拿起竹簽,順著指甲縫,推了進去。

“滋味怎麽樣?很舒服吧。咯咯咯……”妮卡一邊將竹簽依次慢慢推進鄭潛的十指,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鄭潛的眼睛。

十指連心,巨痛從十根指頭上傳來,將鄭潛的心揪著,痛感又從揪著的心擴散到全身。鄭潛將嘴唇咬出了血。

“求我啊,求我。”霸師滿意的看著鄭潛的表現。這才像一個正常人反應。不過,如果是正常人,這會早就應該昏迷過去了。

“我求你……”鄭潛開口了。

“求我,來,求我……”妮卡的臉上更多的笑意湧上來,手中的竹簽向鄭潛的手指裏推進的速度卻加快了一分。

“求你,求你媽把你生的有點女人味。”鄭潛和著血水的一口濃痰,“撲”的一聲,飆到了妮卡的臉上。

妮卡爆走,完全爆走。

cha完了竹簽。妮卡將刑具房裏的刑具一一都在鄭潛身上招呼了一遍。但鄭潛始終強忍著不昏迷,始終冷冷的盯著妮卡原本長的不錯,現在卻變形的臉。

如果不是礙於國王的命令,她早就想將鄭潛那雙可惡的眼睛挖了出來。但現在,她沒有手段了。這小子被折磨了這麽長時間,哼都沒有哼一聲。已經脫離了正常人的範疇了。

妮卡忽然陰陰笑了一下。她將鄭潛又拎了起來。向地牢更下方走去。

被妮卡拎著的鄭潛,感覺到一股濕冷的空氣撲麵而來,空氣裏夾雜著腐爛的惡臭,還聽到了水滴的聲音。

水牢。

鄭潛已經知道了妮卡的心思。水牢比地牢的生存環境更惡劣,也比水牢更接近於地底深處。

“你不是想找女人味嗎?這裏有,還很多。”妮卡打開了水牢的欄柵門,將鄭潛扔進了一個牢籠裏。

水牢裏的水很臭,不知道已經多少年沒有換過。水牢裏許多半人高的牢籠,有一半浸在惡臭的水裏。鄭潛被扔在這其中的一個牢籠裏,站不能站,坐不能坐,半身浸在水裏。

頓時他周邊的水麵被他身上還在流著的血染紅了一大片。

“好好享受吧。咯咯咯”妮卡鎖住了水牢的門之後,大笑著離開。

鄭潛在狹小的牢籠裏,隻能蜷曲著身體。水牢裏的腐臭,混著身體的巨痛,一直在侵襲著鄭潛的意識。十指上的竹簽的還cha在上麵,稍微動一動,便是撕心的疼痛。

鄭潛等到妮卡完全走後,才慢慢的收回“強醒”。維護“強醒”也需要一定的體力,現在,他已經沒有體力可以支撐了。

忽然,他的意識裏一陣巨痛傳來。這不是身體疼痛,而是來純粹的意識裏的巨痛。

怎麽回事?鄭潛雙手抱著頭。這樣的疼痛比身體的疼痛強烈何止一倍,這疼痛幾乎都傳染給全身的每一個細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