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右室雙腔心

“啊!”

女子忽然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而後雙眼一翻,身子朝著旁邊倒去!

“哎呀,不好了,這個小丫頭受了委屈,氣急攻心,一口氣沒喘過來,暈過去了!”

“大家快讓開點地方!”

“司機,司機快停車,有人暈倒了,趕緊送醫院!”

周圍的人見狀不由七嘴八舌的說道,更有人開始指責林峰,如果沒有林峰之前的非禮,也就不存在這樣的事情了。

“大家不要慌,聽我說,我是醫生,現在把這個女子平放在地上,前麵兩站就是二院了,麻煩司機快一點開,將她送到二院去!”林峰大聲說道。

“你真是醫生?”

“醫生?真的假的?你小子不會又趁機揩油吧?”有人發出質疑,見林峰走上前去想要對這女子施救,更是深表懷疑。

“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是不會開玩笑的!請大家相信我!”林峰說著話的時候,人已經蹲在了昏倒在車上那女子的身旁。

與此同時,林峰掏出手機,給急診科的同學打了一個電話:“我是林峰,這裏有一個昏厥的患者,五分鍾後到咱們醫院,你一會兒幫忙接一下啊!”

眾人見林峰神色鄭重,漸漸的有了幾分相信,而且現在的社會風氣不好,很多好心人幫助別人,反被咬了一口,因此大家都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盡量的朝著後麵讓了讓。

“小子,你認為這小姑娘是因為什麽昏厥的?”這時候齊盧邑開口了。

“這還用問嗎?看她的症狀和誘因,顯然是因為氣急攻心,心血不足,短暫的出現了心肌缺血和腦缺血症狀,所以才會暈厥的。”林峰在心中快速的回應道,同時簡單的做著處理。

“嘿嘿,小子,這次你可是說錯了!這個人不是因為氣血攻心導致的暈厥,而是因為她本身就有心髒病!”齊盧邑一副:“老子什麽都明白”的語氣說道。

“心髒病?是先心病嗎?”林峰疑惑的反問道。

“你可以簡單的理解為先心病!不過這不是簡單的室間隔缺損,或者房間隔缺損之類的先心病,而是這個女子右心室內有小型的間隔,將右心室分隔了開來!”

“什麽?!”林峰聞言大吃一驚!

“老騙子,你別亂說啊!如果真像你說道那樣,她有兩個右心室,那就是右室雙腔心,這樣的人在體征上怎麽會沒有表現?”林峰對於右室雙腔心也簡單的了解一些,當即說道。

右室雙腔心的病理生理學改變和臨床表現取決於心內阻塞程度,並受合並心髒畸形的影響。重者可有紫紺和杵狀指、趾。一般來說此病在嬰幼兒時期就會被發現,誠仁相對極少。而且此女根本就沒有該病的症狀。

“右室雙腔心?我可沒這麽說!要是右室雙腔心的話,早就可以做手術了!這個女子的右心室被分隔成了四塊!按照國內目前的心髒手術技術來說,還是沒有辦法完成的!你小子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到你們醫院做一個全麵的檢查,到時候你就相信我說的話了!”齊盧邑一副老神自在的語氣。

林峰此時已經對齊盧邑頗為相信了,聞言不由一愣。

就在這時,就聽司機喊道:“二院到了!”

隨著司機話音落地,就聽見站台處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患者在哪呢?”

林峰一聽就知道是自己的同學兼兄弟:沈從文。

“阿文我在這,快把擔架拿過來!”林峰說著話,示意司機打開後門。

眾人見狀,方才確信林峰果然是醫生。

林峰現在顧不得大家是怎麽看了,協助著急診室的護士將那個昏厥的女子抬到擔架上之後,急急忙忙的跟在沈從文身邊向著急診室走去。

“這小子還真是醫生啊?沒看出來,現在的醫生竟然這麽大膽,光天化曰之下就敢調/戲良家婦女啊!”

“哼,這小子是二院的,回頭咱們來個人/肉/搜索,看看他到底叫什麽名字?”

“哈哈,不出一曰,摸胸門的豬腳,這位抹胸哥就會大火於網絡了!”

眾人見林峰背影遠去,不由開始調侃。

這時候就聽一個老人開口說道:“我看大家還是別難為那小夥子了!剛才人多,大家身體有點摩擦也算不得什麽!再說了,那個小姑娘昏倒的時候,除了那個小夥子,你們誰還去幫忙了?將心比心吧!”

這老人的話一說完,先前那些起哄的人都安靜下去了,再也沒有人提“摸胸門”的事情。

二院。

“峰哥,什麽情況啊?”林峰和沈從文邊走邊說。

“在車上碰到的,當時因為氣急攻心導致昏厥,不過我懷疑她心髒有問題,一會兒你最好安排她做一個心髒彩超看看。”林峰沒敢說自己“非禮”對方才導致這樣的後果。

“不錯啊,峰哥,這女的看起來長的不錯,怎麽著?想借著英雄救美之際解決一下個人問題?”沈從文笑嗬嗬的說道,但是林峰卻分明從沈從文的笑聲之中聽到了一絲銀/蕩之意。

“滾一邊去!”林峰沒好氣的說道:“不和你小子扯淡了,我今晚夜班,要趕去接班了,這個患者就交給你了啊!回頭我給你打電話。”

“知道了,為了峰哥你未來的幸福,兄弟我說什麽也要好好照顧好未來的嫂子啊!哈哈!不過你記得請我吃飯啊!”

“靠,怎麽又是我請?”林峰罵了一句,轉身朝著外科樓走去。

林峰走進外科樓,到了自己病區換好工作服之後,開始和同事接班。

醫院病房的交接班主要就是上一個班的醫生,向下一個班的同事交代今天一共有多少患者,每一個患者病情的概況,那個患者的病情重,誰需要注意什麽等等。

一片太平。

整個病房十二張床,患者基本都沒有問題。

這時候,沈從文打來電話。

“峰哥,嫂子已經醒了。”沈從文開口說道。

林峰連忙澄清說:“你小子別亂說啊!什麽嫂子?我和她根本就不認識,就是路上遇見了,出於一個醫生的職責和義務才帶回咱們醫院的!”

“嘿嘿,峰哥,你這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啊!不過話說回來了,不認識有什麽關係?你幫助了她這次,那不就認識了嗎?”

林峰無奈,沈從文是林峰的大學同學兼舍友,典型的鐵哥們,畢業後兩人一起找到了泉城市第二醫院。

對於自己的這個哥們,林峰是在了解不過了,人沒有什麽大毛病,就是這張嘴太碎,經常把好事給辦砸了。

“行了你小子,沒個正經!她沒什麽事吧?檢查做了嗎?”

“現在看起來還都可以。”沈從文說到這,忽然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林醫生,不好了,九床引流管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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