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死性不改
擺脫了蕭成，馬小天總算如臨大赦，這個小子就是這樣，對於那些跟自己過不去的人，他可以一直頑抗到底堅持再堅持的鬥爭下去，但是對於那些真正的關心自己愛護自己的人，他隻會柔順的像隻小綿羊，即使再怎麽樣罵他損他都隻會乖乖的聽著，至於記不記的住的問題，那恐怕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掏出那隻高檔NOKIA藍屏手機，在電話本裏麵找出那個標示為娟娟的號碼，馬小天按了一下撥號鍵，三四秒鍾之後，裏麵竟然傳來了移動公司的電腦女聲，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不是吧，大年初一就關機？”馬小天不服氣的再次撥打了一遍，得到的結果依然如此，他隻好一臉悻悻然的將手機放回了口袋，這個號碼本來昨天晚上就該打的，以往的每一年一過了大年初一的淩晨第一秒，馬小天都要打電話過去為自己親愛的娟娟送上新年的第一聲問候，而電話那頭也必定會傳來那個嬌滴滴的聲音，讓他留戀往返，隨後就是一陣甜言蜜語，聊到盡興時，娟娟那邊還會撒嬌幾句，每當這個時候，馬小天就感覺自己沒白活，初戀啊，有幾個人能守住自己的初戀一輩子？這不單單是實力的問題，更多的還是冥冥之中的那種緣分，可遇不可求。
可是今年為了報複喬小三那個混蛋，竟然將這事給忘記了，事後又跟蕭**那個家夥折騰了一晚上，今天好不容易記起，竟然關機了，馬小天心裏不由的嘀咕著，這丫頭不會是生自己的氣故意關機的吧，或者是……一想起昨天晚上蕭**說的那些話，馬小天就感覺一絲不好的預感，這丫頭難道真的跟別人跑了？不可能啊，這麽多年的感情，就算是一條狗，也不會說放棄就放棄的啊。
一路思考到自己的家門口，馬小天才晃著腦袋走了進去，家裏的房門虛掩著，老爺子馬海峰或許是去祠堂裏麵喝酒聊天去了，馬小天閑著沒事就想從他的房間裏麵拿點過年的零食來吃，剛剛推開房門，就看見老爺子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床沿上，一手拿著一塊幹淨的白布，一手拿著一個相框在那裏不斷的擦拭著，一臉的傷感。
“爺爺。”馬小天叫了一句，老爺子太過入神，一時之間還真沒有聽見。
馬小天好奇了，慢慢的走到了老爺子的身邊，掃了過去，相框裏麵隻有一張相片，一男一女，相擁在一起，男的一身潔白的西服，臉上掛著微笑，望著遠處，在他的身邊坐著一個年輕的女人，秀美絕倫，也是一身潔白的婚紗，伸出手，指著遠方，綠草青青，藍天白雲，旁邊還有一條清澈的小溪，很唯美的一個畫麵，再一看那男的，竟然跟自己有幾分相似。
“爺爺，這誰啊？”馬小天問了一句。
老爺子猛的一個激靈，趕緊將相框藏在了被子底下，隨後快速的擦幹了那早已經流的滿臉都是的眼淚，喝道：“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我，我剛進來啊，叫你，你沒聽見！”馬小天輕輕的說道，隨後再次的補充了一句，“爺爺，那不會是我的爸媽吧？”
老爺子一下子愣住了，呆了半晌之後，搖搖頭，“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爺爺，我……我……”
“出去！”老爺子的語氣加重了一些。
馬小天隻好慢慢的退了出來，腦海中卻是存在著不少的疑問，從小，他就問過老爺子無數次這樣的問題，也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什麽樣子，隻不過老爺子總是不說，久而久之，馬小天也懶得問了，反正從他懂事的時候開始，就一直不知道父愛母愛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東西，現在，有爺爺，也就夠了。
馬小天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了電視機，裏麵頓時傳出了趙本山跟宋丹丹的聲音，春晚回放，還是前幾年的白雲黑土係列。
老爺子關上了房門，再次從被子底下抽出了那個陳舊的相框，放在手上不住的撫摸著，老淚縱橫，“嘯雲，清靈，你們看見了嗎？剛剛那個就是你們的兒子小天，他已經長大了，不過我還是不敢告訴他關於你們的事情，我不想讓他傷心難過，錯，一切都是我的錯，不是我，你們不會死，不是我，小天也不會變成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請你們原諒爸爸，原諒我……”
老爺子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全身聳動，不住的抽泣。
能稱為刁民，很大的一個特點就是死心不改，小喬村的這幫家夥就是這樣，在忍耐了三四天之後，終於有人憋不住了，巷子裏麵，村口的台球鋪裏麵，再次傳來了吵雜不斷的麻將聲，牌九聲，而在一些相對來說比較隱蔽的屋子裏，也繼續上演了那種讓馬小天這種人熱血沸騰的賭局，隻不過規模比起在喬小三家的那次，可謂就小的多了。
馬小天這個小子呢，有賭簡直勝過一切，不用吃飯都行，加上這一次賭本夠雄厚，跟蕭**兩個人根本就是殺紅了眼，嘴上叼著煙，站在板凳上，前麵是一張農村特有的八仙桌，這小子氣勢那叫一個霸氣，推出牌九，分好，骰子放在一個小茶碗裏麵，盯著那群亡命的賭徒，這些人當中其中好幾個老公或者是老婆還關在公安局沒有出來呢，可此時全然不顧了，都死死的盯著馬小天麵前的那堆鈔票。
“黑子，怎麽樣？殺怕了是吧，再上啊，事不過三沒聽說過啊！”馬小天麵紅耳赤，拽著骰子，一臉的得意，望著其他的三方，“小軍他媽，下狠點，不狠怎麽贏，來來來，釣魚的都快了啊，一百不嫌多，五十不嫌少，趕緊的！”
“小馬，還真邪門了，三把通吃，我還就真不相信了！”坐在東麵的黑子點燃了一根香煙，從口袋裏啪的一聲掏出一遝鈔票，足足有三千塊左右，“全押了，有本事全拿去，大不了不買豬崽子了。”
“黑子，你可要想好啊，等下你家母老虎要揍你可別怪我，告訴你，我可是紅花男，手氣好著呢。”
“就你小子還是紅花男？那我黑子都成了聖潔的玉女了。”
“得了吧，想做玉女去泰國，變變性，好了，好了，再說一次，要押的就趕快！”
一張張的鈔票丟了上來，其中還夾雜著不少的辱罵聲，媽.的，這一次吃死你。
“開始了！”馬小天一執骰子，黑子拿牌，他第二，拿了之後快速的將一隻交給了蕭**，這是他們一貫的作風，一個人看一張，勁頭大著呢。
黑子憋著那張豬肝一樣的臉，死死的看著，嘴裏叼著香煙喃喃自語，“七八九，七八九。”
“你奶奶的，天九，小馬，看你小子怎麽吃！”黑子大吼一聲，而其他人的牌麵卻不是很大，這一刻馬小天緊張了，其他兩家都不成問題，黑子這個家夥可是直接性的三千啊。
“別急，吃豬賠狗！**，要什麽？”
“天，就要天，要不就完了！”
“好！”馬小天猛的抽了兩口煙，一把丟在地上，手上死死的拽著那牌九，都已經捏出汗了，眼睛往上，手指不斷的在下麵按著點數，“一，二，三……”
“你大爺的，天！”猛的將那牌九翻了過來，赫然是牌九中的12點牌麵，天！
而此時蕭**也是笑容滿麵，將他的那張牌也翻了過來，妖七，加上馬小天的那張天，就是名副其實的天九，天九碰天九，莊家贏，黑子一下癱了，嘴巴裏叼著的那根煙也一下沒有了生氣。
“封莊！”馬小天將麵前的鈔票一股腦兒的拿了過來，不住的嘿嘿怪笑。
今天爽啊，旗開得勝，直接性的贏了八千多塊，分一半給**，加上三十晚上搶來的那一萬塊，這個小子的資產也達到了一萬四千塊，這可是一筆巨款啊，馬小天頓時覺得自己是個富翁了。
跟蕭**兩個人出了門，這個家夥直接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張一塊的紙幣用打火機點燃，然後再用它點燃了香煙。
“爽！”馬小天吼了一句。
“小馬，用張一百的唄！”蕭**得瑟的說了一句。
馬小天心情好，笑了一笑，“暫時隻能用一塊的點，等哪天真發達了，哥用美圓！哈哈……”
“你用金磚吧！”
“你大爺！”
這一招也是從電影裏麵學來的，都是周潤發惹的禍啊。
高興之餘，馬小天再次的掏出了他的名牌手機，撥了一下那個最近幾天撥打了幾十次的電話號碼，結果依然是關機。
“媽.的，娟娟這小娘們不會出事了吧，天天關機？”
蕭**斜著眼睛，“我那天跟你說的事情你忘記了，是真有其事，我想吧，這娘們現在是準備甩掉你了。”
“烏鴉嘴，我跟她的感情你不懂。”馬小天有點心煩意亂了，不過這五六天的關機，還真讓他感到一陣陣的不安。
蕭**是最懂馬小天的心的，這個家夥就是嘴硬，其事心裏已經擔心的七葷八素了，不由的給了他一個台階，“要不明天去看看，你們感情再好，也要培養鞏固不是，可別到時候真讓人家弄跑了，再說了，現在也有錢了，明天買點玫瑰，那小妮子估計會樂開花呢。”
“**不愧是**，就按你說的辦，對了，叫上二愣子，順便我去看看蘇馬賀有沒有空，大家一起去好好的吃一頓，唱唱歌！”
“得令!”蕭**小眼睛一眯，興趣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