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他的花他的怒火

087他的花他的怒火

沈喬見方錦然進了沈楚的辦公室,也就先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剛坐下,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沈喬接起,是一樓前台小妹,說是有人送花過來給她,讓沈喬去簽收。

沈喬鬱悶了,誰不知道她是布塔曼總裁的老婆,居然還敢明目張膽地把花送到布塔曼,這人是不是太高調猖狂了!

鬱悶歸鬱悶,沈喬還是下了樓,一眼就看到那一大束豔麗妖冶的紅玫瑰。

簽收過後,沈喬在裏麵翻了一下,隻有一張卡片,沒有署名,隻有一句龍飛鳳舞的話:

——可愛的沈喬,我在等你從我這拿回屬於你自己的東西。

一看到這句引人遐想的話,沈喬還能不明白是誰嗎,池南!這個人未免太張揚了吧!

一想到他,沈喬就覺得倒胃口,心中怒火更盛,不由攥緊了手裏的卡片,氣惱地窩成一團,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裏。

“送你了。”隨手將那束花給了一旁的前台小妹,一轉身,沈喬冷著臉坐電梯上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繼續處理公務。

沒多久,沈楚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沈喬隻得拿著文件去他的辦公室。

此時,方錦然已經不在了。

沈楚認真專注地坐在總裁班椅上,一手執筆,一手翻閱著文件,動作很是優雅,聽到開門聲,他連頭也沒抬。

沈喬把一摞文件放在他的辦公桌上,“這是急需處理的文件,你等會先處理。”說完,她問了句,“方錦然來找你是幹什麽呢?談生意?”

沈楚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依舊看他的文件,敏感如沈喬,隱約間,她嗅到了一絲不對的地方。

沈喬換了說話的方式問他,“沈總,請問方總找您有什麽重要的事嗎?方便告訴您的助理嗎?”

啪地一聲,是沈楚擱下手裏的筆的聲音,接著,他抬起了頭,鳳眸直直地瞅著她,那目光很深沉,像是一道漩渦,似乎能夠看透人心。

在那樣迫人的視線的注視下,沈喬不禁有些不自在,“怎麽?”

沈楚仍舊視線緊鎖她的眼睛,口吻聽不出來喜怒,“沈喬,你就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嗎?”

沈喬心裏有些慌,精致的麵孔上沒有什麽表情變化,嘴角輕輕彎了彎,“我應該告訴你什麽重要的事?沈楚,你應該明白的,我最重要的事情就隻有你。”

“是嗎。”沈楚的麵色緩了緩,眸光依舊很幽沉,倏地聲音提高了幾分,“那有人送你花你跟我不說?”

沈喬目光不避不閃地說,“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剛才你在和方錦然談事情,我總不能中途進來就隻為了說有人送花給我這一件事吧。況且送花的人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我覺得沒必要。”

“沒必要,沒必要送花的人會讓你去他那裏拿回屬於你自己的東西?!”啪地一下,沈楚重重拍了下桌子,一張皺巴巴的卡片被他拍在了辦公桌上。

看到那張卡片,沈喬立刻明白了,可是下意識的,她不敢開口說話,因為會牽扯到池南,還有那個包,再有就是方笛然,然後就會牽扯到那晚方笛然對她做的事,這樣她真的不好解釋,到時候沈楚一定會發更大的火,那樣的風險她不敢冒,因為上次沈楚說……

“以後離那個姓方的遠點,不然下次就沒這麽走運了。”

“如果有下次,你想怎麽樣?”

“我會打斷那個人的雙腿,然後把你鎖在家裏,哪裏都不準你去。”

……

雖然隻是說說,可是沈楚上次那陰森語氣,她真的怕他會那麽做,她不想連累方笛然,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寧可撒謊……

見沈喬望著那張卡片,一副呆呆的樣子,沈楚雙眸中躥起兩簇火苗,俊臉陰沉得可怕,他猛地站了起來,朝她低喝一聲,“說!送花的男人是誰?你把什麽東西丟在他那裏了?沈喬,這個男人是不是方笛然?是不是趁著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和他還有來往?!”

沈喬急忙抓著他的手臂,耐心地安撫他,“沈楚,你發什麽火,這花不是方笛然送的,真的不是,你不要誤會。”

“誤會?”沈楚眼中怒意未消,嘴角冷冽地挑起,“那你倒給我說說這誤會是什麽,送花的人是誰,你落在那個人的東西又是什麽?千萬別說是顧瑜,那字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筆跡。”

沈喬閉了閉眼,再度睜開眼睛很平靜,目光直直地對上他犀利的眸子,語氣堅定,一字一頓地說,“是江堯!你不在家的時候,我一個人無聊,便跑去了顧瑜的家,那張卡片可能是顧瑜讓江堯寫的吧。”

冷冷哂笑一聲,沈楚陰鷙地睨著沈喬,那目光擺明了不信,他不動聲色地問,“江堯為什麽要送你花?”

“至於花,那天我去她家看到江堯給顧瑜買了花,所以就很羨慕,因為我從來沒有收到過花,就跟顧瑜提了一下,當時顧瑜說以後讓江堯給我買。我以為她是在開玩笑,沒想到她真的讓江堯買了。沈楚,說實話,我從小到大就沒有收到一束花,就連一朵也沒有。沈楚,就連你也沒有送過我花,一朵也沒有。”

本來是要說假話的,說著說著,沈喬不自覺間就說了真話,今天得知有人送花給她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是開心,如果那束花不是池南送的話,而是沈楚送的,她想她可能會開心死了吧……

望著那雙澄澈中透著濃濃的傷感與失落的大眼睛,沈楚的心忽然就抽痛了下。

的確,他從來都沒有買過花給她,他和她結婚之前,也不是沒有人送花給沈喬,隻是那些人都被他給處理掉了,那些花還沒到沈喬的麵前亦是被他處理掉了。他們結婚以後,她一直呆在家裏,自然就接觸不到什麽男人,也就沒有覬覦她的男人敢送花了。

而現在聽她這麽一說,他的心內疚得厲害,隻是這內疚隻維持了一小會兒。

下一刻,沈楚的臉又狠狠暗沉下去,他逼迫自己硬下心腸,因為他並沒有忘掉另一個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