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抽掉了他滿嘴牙

“浮萍會所。”是鄭無名名下的一家酒吧式的娛樂會所,名字起的倒有些頹廢的感覺。

這裏不是酒吧街的那些普通酒吧,雖然進這裏不像其他高級會所一樣,需要幾十萬的會費,但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進來的。

你要有相對應的身份,才能成為進入這家酒吧的敲門磚。

“為什麽答應他?”站在浮萍會所門口,蘇輕舞一臉平靜的看著燕慕容問道。

無論第一次見麵還是今晚的第二次見麵,他和鄭無名都處在對立麵上,而且兩個人對對方的挑釁意味都頗濃,隻是讓蘇輕舞想不明白的是-----鄭無名挑釁燕慕容或許可以歸結到是因為他的原因,可燕慕容這家夥為什麽會主動挑釁鄭無名?難道他在乎自己?

不可能,這家夥要是在乎自己,那天晚上也不會跑了。

“我就是想來看看。”燕慕容聳了聳肩,敷衍著說道。

一旁的騰湘靈則是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一語不發的跟在兩人身邊。

從高成叫出燕少和高成對燕慕容露出諂媚的笑容時,騰湘靈就知道,這個白癡一樣的家夥,恐怕身份不會簡單,再加上高成說出名門大少這四個字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燕慕容的身份-----燕慕容,華夏上一任總書記的長孫。

這個混蛋,來頭竟然這麽大,可為什麽偏偏落魄成那副德行?

“你認為我會相信嗎?”蘇輕舞盯著燕慕容說道。

“我又沒讓你相信。”燕慕容撇撇嘴說道。既然你都把抬到前麵來了,我何必還要再繼續偽裝下去呢?有時候低調是必須的,但在低調不成以後,高調也是必然的。

沒錯,燕慕容決定,自己以後要高調,高調的做人,高調的做事,你鄭無名不是低調嗎?那我就高調起來,時時都壓在一頭上,等到有一天你忍不住也高調起來的時候,破綻也就露出來了-----要知道,一向低調的人,在突然高調起來的時候不會那麽快適應。

他們習慣了黑暗,習慣了深謀遠慮,習慣了背後指點江山-----但是,他們未必就習慣麵對麵的交鋒。

思維決定行為,有時候,再強的人,當他習慣了一種思維以後,想要做改變,短時間也不能完全適應。

其實,燕慕容已經確定,老頭子口中的鄭家就是鄭無名的鄭家,他也知道,老頭子那麽高傲,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要提醒自己小心什麽,那就證明,鄭家確實值得自己提防,鄭無名,自己也必須提防。

雖然不知道老頭子跟鄭家有什麽仇,但從老頭子說道鄭家兩個字所表現出來的深沉語氣中就能猜出,這仇,小不到哪去。

“說說吧,我想知道。”蘇輕舞表情誠懇的說道,她想知道燕慕容為什麽會接下鄭無名的挑釁,非常想知道。有些事情,她如果不能掌握一些,那是非常不舒服的。

“我不是說了嗎?我除了喜歡醫術,就是喜歡武術,所以,我才來的。”燕慕容再次敷衍道。

“我要聽真話。”蘇輕舞固執的搖著頭。

這女人怎麽這麽煩,燕慕容心裏鬱悶的想道。

“好吧。”燕慕容苦笑著說道。“昨天晚上我一個人出去,發生了一點事情。”

“什麽事情?”

“我打了他弟弟。”

“哦?”蘇輕舞輕哦了一聲,眉毛一挑,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錯愕,但很快就恢複了過來。“打的好。”

“啊?”這次輪到燕慕容錯愕了。本以為她會與中心張的給自己講一堆什麽這不符合利益啊之類的大道理,卻沒想道,她竟然說打的好。

“我討厭他。”蘇輕舞見燕慕容一臉錯愕,就解釋了一句。

討厭他?哪個他?鄭無名還是鄭曉?

“打成什麽樣了?”蘇輕舞問道。

她雖然不在意這事,但還是要問清楚的,他沒見過燕慕容的功夫多厲害,但從他能不驚動中南海的警衛就逃出去的舉動來看,一定弱不到哪去。

一時間,蘇輕舞有些迷茫-----原本,她以為自己已經看透了這自己從小就被定下來的男人,但是,多年不見,他似乎還是那麽傻,可是,卻隱藏的更深了。

之所以問鄭曉被他打成什麽樣,是出於一種本能。鄭家也不是小家族,雖然在大家族裏,大少和二少之間的地位相差甚遠,但怎麽說,鄭曉也是鄭無名的弟弟,鄭無名在飯店沒有當場翻臉,已經夠能忍耐了,但既然邀請燕慕容來浮萍,那也就意味著,鄭無名不可能在鄭曉被燕慕容打了以後還忍氣吞聲。

低調是低調,但絕不能讓人其在脖子上拉屎。

“不怎麽樣,就是抽掉了他滿嘴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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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去了浮萍會所?”燕家書房裏,燕龍騰放下手中的鄧論,麵容嚴肅的看著眼前的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問道。

“是的,老首長。”男人恭敬的說道。“老首長,要不要我去保護一下慕容少爺?”

“不用,雪燕已經去了。”燕龍騰擺了擺手,沉聲說道。“該來的總會來的,我隻是沒想道,這小家夥這麽快就已經準備動手了,老苗啊,隻希望他不會出事吧,這事,我是幫不了的。”

自言自語了一陣,燕龍騰才抬起頭,眼神中閃爍出一陣精光,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告訴雪燕,如果不是必要時,隻需要在暗處保護慕容就行,要是有人敢傷害慕容,格殺勿論。”

“明白。”男人沉聲說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

等到男人出去後,燕龍騰抓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老苗,慕容他已經跟鄭家小子接觸了,我幫不了他。”

“他不會有事的。”

“但願如此。”燕龍騰頓了頓,說道。“但是,你必須幫他。”

“我知道。”電話那邊沉聲說道。“我說過他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你說過,你們燕家欠我一個情,我又何嚐不是欠你一個情呢。”

然後,兩人再次陷入沉默,直到電話裏傳出“嘟嘟”的忙音時,燕龍騰才搖了搖頭,掛上了電話,再次抓起那本鄧論,認真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