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醫者仁心，人命是天！
胖胖的黃主任感覺自己要倒黴了，特別是看到陳副院長一副看死人的樣子看著自己，他更感覺要悲劇了。
而那位省醫院林教授的眼神就更複雜多了，有惱怒，也有惋惜，還有震驚，等等等等，總之很複雜的眼神。
“不會是林教授要找的那個人也叫王明吧？沒這麽湊巧的事吧。。。”
酒瞬間醒了大半的黃主任幹笑著說道。
“啊哈哈哈，這天下同名同姓的多了，可能是湊巧了！”
“對呀對呀，可能是正好遇著重名的了。林教授要找的人，怎麽可能醫術水平低呢？”
“嗯，沒想著有這麽巧的事，真是無巧不成書呀，哈哈。”
……
反應過來的眾人也都幫著黃主任圓場，酒席上的氣氛瞬間又活絡起來。
“嗬嗬，不知道黃主任你這裏留沒留他的簡曆？現在這年輕人估計都有點浮躁，可能是應聘時的方法態度不對頭……”
恢複過來的林教授笑了笑，然後向黃主任客氣問道。
原本按他的身份對於像黃主任這種市級醫院的一個小主任來說，遠遠用不著如此低姿態的與對方說話。
可是林教授此時心裏邊已經可以確定，這位黃主任遇到的十有八九就是他要找的那個王明！
別人或許不知道王明身有燕京協和醫學院畢業證書的事情，可是林教授的老師正是燕京協和醫學院的老院長！當年正是那‘老神農’托人要了這麽一張畢業證書，他的老師才和這位神秘老人有了那麽點淵源。否則的話，以林教授老師的身份恐怕也接觸不到那位神秘老人，更別說林教授知道關於‘龍鳳針’的事情了。
“這個。。。。當時走的急，還真沒留意這個事情。等回去後我問下一起去的幾名醫生。不過林教授您也別太著急這一時半會的，這人肯定是能找著他。他既然要在咱華陽市找工作，那肯定跑不了醫院診所這一類的地方，我們托托朋友找找關係就能找著他了。除非他從華陽市離開。”
黃主任看出林教授對這年輕人的重視，心中萬分後悔的同時趕忙回答道。
“嗬嗬，林某這次來給諸位添麻煩了，來，我敬各位一杯！”
聽到黃主任的話，林教授知道他手裏邊十有八九是沒有王明的簡曆以及聯係方式了。心中微歎間，林教授舉杯站了起來與一圈人碰酒。
既然幾天都耽誤了，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了，反正人終究是能找著的。
心中這樣安慰著自己，林教授與這些中心醫院的醫生們應酬著。
……
王明在董老頭家吃飯時接到了三個電話，讓原本準備吃過飯回去休息的行程改變了。可以說這三個電話一個接一個的超出了王明的意料之外。
第一個電話是第二人民醫院值班室打來的電話，因為夜間輪值的關係，今天輪到他們中醫科和心內科一名醫生一起值夜班了。原本這個電話是要打給董老頭的，但值班護士想了想董老頭那麽大歲數了，便把電話打到了王明手機上。
當時正和董老一起吃飯的王明接到電話思索了一下便答應下來。
上班第一天便值夜班，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再加上在醫院時觀察醫院眾人對董老的態度，王明心裏邊對這件事情多少揣摩出了點東西來。
為了不掃董老的興，王明也沒和董老說這事，準備等晚上到醫院了看下是怎麽回事。
第二個電話是人才市場辦假證的張小虎打來的。
看來張小虎用過藥之後見了成效便對王明的醫術有了一定信心，於是提出請王明明天替他不能說話的姐姐看下病。
啞巴也有先天和後天之分，所以再沒有見到病人之前王明也不敢妄下斷言，再加上當時正在和董老一家人吃飯被接二連三的電話打斷，也讓王明著實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兩人簡單說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約好明天再電話聯係。
聽到張小虎提起不能說話的事情來，王明沒來由的想起了孤兒院的那名美麗啞女。
那副蒼涼、孤苦、暮沉的畫麵與那清秀美麗但又不能開口的啞女交織在一起，讓人記憶猶深而又無法輕易忘掉……
好不容易與董老爺孫二人一起吃完飯，王明辭別兩人離開時，走在路上卻又接到了第三個電話。
看到第三個電話的來電顯示時，王明不由挑了下眉頭。因為這個號碼不是國內的電話號碼。
曾跟著爺爺雲遊四方到過國外生出過許多事情的王明對於這個來電有些猶豫。
想到自己這個手機號是剛剛換過的新號，王明猶豫了下便接通了這個電話。
“你好，是王先生嗎？”
電話剛一接通，另一邊傳來一個溫厚的聲音。
“是我，你是哪位，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沒來由的，王明在內心深處感覺這個聲音有種親近感和特殊的感情一樣。察覺到內心深處的變化，王明壓製好情緒平靜的說道。
“我是‘一鎖天地’的華老板，也是一位愛鎖之人。所以想請教你一些關於長命鎖的事情。不知道你這會要休息嗎？會不會影響到你家裏其他人休息？”
墨西哥機場。
借著飛機降落中轉的機會，華明陽考慮過後決定打個電話給王明試探一番。
“哦？我對這些也不是很懂，嗬嗬，到時還想多請教你這個做老板的呢。過幾天貴店不是有一個‘古鎖交流會’嗎？到時我們可以當麵聊。我就一個人，這會正準備去醫院值班呢。”
走在馬路邊的王明猛的聽到一陣刺耳轟鳴聲從身後傳來，眉頭大皺的同時王明向路邊走了幾步。
感到一陣強風刮過，幾輛跑車已經從身邊如影掠過，眨眼間跑出老遠消失在道路盡頭的夜幕之中。
“大晚上的飆車，早晚撞死！一點也沒公德心！”
路旁一名路人看著遠去的幾輛跑車狠狠吐了口唾沫罵道！
“什麽請教不請教的，隻能說是互相學習。聽小兄弟這意思，是要根據長命鎖來找身世了？我以前在店裏邊的時候，也遇到過幾個拿著古物長命鎖來我們店尋找資料的人。後來有幾個還真找著身世了呢。”
聽到王明說一個人時，華明陽心跳猛的加快起來。穩了下神，華明陽小心措辭著言語，想多套一些王明的話。
沒有見到真人之前，華明陽也不敢有什麽大動作，怕把這個好不容易出現的線索給斷了，同樣也怕把人給嚇跑了。穩中求進，等到找著人時，有了萬全把握再出手才是上策！
“用長命鎖來找身世？嗬嗬。我沒那麽無聊。我隻是受朋友之托幫他探探這個長命鎖的行情罷了。”
聽到對方的話，王明沒來由的感覺心裏一陣刺痛。
強自把這種感覺壓下，王明冷聲說道，語氣中也再沒剛才那般平淡自如。
“嗯，我手裏邊也有一枚和你這枚一模一樣的長命鎖，我們見了麵互相比對一下，到時咱們應該會有更多的收獲。嗬嗬。時間也不早了，王先生你還要去上班，就不耽誤你太多時間了。不知道王先生在哪裏高就？”
老辣如華明陽之流的人物，自然輕易就聽出王明語氣中的那股淺淺怨氣。謹慎之下的華明陽隨即便抽身而出，準備結束與王明的通話。
“哦？竟然還有一模一樣的長命鎖？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嗬嗬。那到時見麵了再聊吧。我就在第二人民醫院工作。有機會的話你來我這邊座座，或者我去你店裏邊找你詳談也成。”
聽到對方手裏邊竟然也有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長命鎖，王明有些吃驚。
“好，我估計最早明天下午就回華陽市了，明天晚上或後天上午咱們見麵了再說。”
遠在墨西哥機場的華明陽結束了與王明的通話後長長歎了口氣。
短短一番接觸下來，華明陽探到許多信息的同時也有些擔心。如果這個年輕人不是自己的外甥，那或許還好辦一點，隻要想辦法把對方手裏的長命鎖弄到手，再從他那裏打聽到一些消息就可以順著線索一路直追找到自己的外甥了。
可如果這個叫王明的年輕人真的是自己的親外甥，那又該怎麽辦？
20年來無父無母養育，現在親人找上門來想要認他這個孩子？有那麽容易嗎？
想到這裏華明陽就大感頭痛。
把這些事情先暫時晃出腦海，華明陽迅速布置起華陽市附近的一切資源，為下一步提前做好準備。
……
作為心內科的主治醫生，張華茂平時是不值夜班急診的。
但這一次因為院主任不知聽哪個小醫生吹的耳邊風，非要給這個新來的小中醫畢業生一個下馬威，順便煞煞董老頭的威風，從一開始就打壓著中醫科好為以後鋪路。
於是張華茂便被院主任給指派了這麽個活。
此刻張華茂正座在辦公室裏邊，思量著一會該如何敲打敲打這個新來的年輕人。
王明來到值班室看到張華茂座在那裏時便衝他打了個招呼：“張醫生你這麽早就來了。”
下午跟著董老辦手續的時候，王明記得這名心內科的主治醫生。
“年輕人來的……”
張華茂還沒來得及訓王明這個新人兩句呢，外邊大門被人推開的巨響聲伴著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便專了過來。
王明與他對視一眼，兩人同時變了臉色向外衝去！
大晚上的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隻能說是出了大事！來了重症病人！
像這種病人哪怕耽擱一分鍾都可能出人命！
果然，送診的是幾個20出頭的年輕人，看他們的衣著打扮再加上距門口不足一米的幾輛跑車，便可知道這些人都是富家子弟。而那個滿身血跡的重症病人，則是個出車禍的男青年！
此刻這個滿身血跡的年輕人已經失去意識，體表大出血的同時更伴有嚴重的內出血！
“趕緊送中心醫院！我們這救不了！快！”
迅速查明患者的身體狀況，張華茂衝那群富家子弟大吼道！
“你們這不是醫院嗎？人都成這樣了，再往外送他能挺住嗎？！”
“我草！你們這是醫院救不了人？！”
……
一時間那幾名20出頭的年輕人都慌了起來，紛紛吼了起來。
眾人全都是亂作一團。
“快送急救室搶救，不然的話他挺不過10分鍾！你們誰知道他家人電話的？馬上和他家人聯係！”
一旁的王明飛快檢查了患者的脈搏和各種身體特征之後沉聲說道。
“你以為我沒看出來嗎？！出了醫療事故誰負責？！”
一旁的心內科主治醫生張華茂聽到王明這樣說話，當下把他拉到一旁壓低著嗓子低吼道！
張華茂在檢查完後自然能夠看出患者的情況如何，可是他卻想的更多。
患者病情嚴重，身上損傷非常嚴重，稍有不慎就會喪命。張華茂自然不會擔這個風險去救人。
這萬一要把人給救活過來還好說，可是死了呢？這個責任他不想擔，也擔不起！
“我隻知道我是一名醫生，眼前有一個馬上可能死亡的病人！我要做的是盡全力去救我的病人！而不是去想出了事故和怕擔責任這些無關救人的問題！”
上上下下打量著這位穿著白大褂的心內科主治醫生，王明似是不認識他一般的冷著聲音說道。
說完之後，王明不由分說已經走進急救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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