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聽故事了
第二天接了小華的電話，那廝錢幣說真的。隻是長期和假貨混在一起，一些化學的作用，導致現在品相真的不怎麽好。
“您還挑呢？要不您還我，自個弄去！”董凡一聽這話就樂著，這家夥明顯就是得了便宜賣乖。聽聽說話的那口氣，喜歡的不得了，還品相不好，再不好總比沒有好！
“你這個人，不說了，過幾天就要開課了，到時候我去接你。”小華聽到董凡挖苦他，到也不急，估計是心情真的不錯了。
“得，送的不虧，這話我愛聽，那就這樣了。”董凡聽到小華這樣說，也就放心了。其實他對自己的眼光完全沒譜，隻不過是錢幣較其他的來說，容易辨認些，但他還是不懂的。
和往常一樣，在老地方吃了早飯，董凡便晃悠悠的往潘家園市場淘寶去了。
大家或許會覺得奇怪，你說這店鋪啊，這地攤，他到底怎麽賺錢呢？這就得說說了，地攤上的東西，大家都知道基本上有問題，但就有人去，這就是一個來錢道。而且他們賣的東西，基本都比較便宜，有真也有假，但總的來說，都基本上承受的起。
開店他就不一樣了！店鋪是標準的幹的開張吃一年的勾當！他裏麵的東西，有的值錢的，都是店主收過來，然後再來買！這裏就是店鋪的學問了，比較有名氣的店鋪，來賣的人就多。而且，多數是‘刨大地’的！什麽叫‘刨大地’呢，這裏不是指農民，而是指一個群體。這些人，可以說是無孔不入，從盜墓到甚至沒人深入的村莊！但這些人有個特點，就是專業知識不是那麽紮實，他們基本上隻能看出這東西是老的還是新的，但具體的價值，就不是很清楚了，這裏才是店鋪一個作用！你以為真有老板指望靠店裏‘走貨’呢？都自己道，沒道開店鋪那不是找死麽？
和往常一樣，董凡在各大攤位都閑逛著，這時候角落裏一個攤位的攤主和一個農民打扮的樣子的人似乎吵了起來。周圍的人有的是圍觀，有的到是瞧也不瞧。董凡當然是屬於前者了，於是就上前瞧去了。
“您在瞧瞧，再仔細看這東西！要是拿去拍賣也不值這個價了，我這不是急用嗎？就算不是成化鬥彩，但也算是老仿了，最起碼也得是雍正吧！你要是真要，給五萬您就收去成不？”農民打扮的人雖然衣著看上去老舊，但說話可一點也不含糊。
董凡聽了這話也來了精神，他還真沒見過在地攤上成交的鬥彩，而且還是攤主要買的。當下也就看著人家的瓶子瞄了起來。
這鬥彩啊，我們生活的發音是逗彩。這玩意是創燒於老朱家那個朝代，根據曆史上的記載，最開始出現呢，是在宣德年間，也就是朱棣的孫子明宣宗，也是靠造反當皇上的。不過宣德那個時間的鬥彩，我們現在難得一見，而且在明宣宗的孫子，也就是明憲宗，我們俗稱成化帝的那個家夥的朝代得到了推崇。所以我們一般說的鬥彩，都是指成化時期的。
話說成化帝算是我國癡情皇帝之最了，他寵愛的萬貴妃可是比他大了整整十七歲了！但他愣是就喜歡這中年大媽！據說這成化的鬥彩的小把件就是為了賞賜他寵愛的的萬貴妃所燒製的。
董凡瞅了瞅了，那是一個似碗非碗的東西，看上去也有點像杯子。上麵的圖案到是見過，是蝴蝶和花，也就是我們說的蝶戀花。
“我再看看，我再看看。”攤位並不為他賣主的話所動，還是又拿去看了又看。
聽了這話，看到賣主又把東西給了攤主，董凡也靠近了點。
近了也就瞧的更清楚了，做的到是很漂亮，就是不能拿到手上看看。成化的鬥彩，在眾多收藏者的心裏，基本上那就是一個豐碑了！難得一見的極品！雖然賣主說了，這不是成化本朝的，但要是真是雍正的話，也能值個十幾二十萬的樣子吧！
當然了，這些知識也是這段時間聽來的，學的來的。董凡見到老板拿出手電仔細的看了起來，周圍的人卻也不算多，大多數攤主也都是觀望，到是有些路人還有點在意。
約莫過了幾分鍾，攤主開口說道：“兩萬！不賣拉到！”
“您別介啊！不能這樣啊，這東西您也得讓我們家孩子孩子動手術才成吧！五萬，不讓步！你可看仔細咯！”賣主卻是分文不讓。
這話到也讓董凡心裏心思一動，覺得那個攤主太黑了，轉手都賺一倍還不夠呢！
“四萬！真賣我回去拿錢去！”攤主聽到這話，想了想最後說道。
“真不能少了，我要不是拍賣行時間來不急，我找不到人，我能找您嗎？還是朋友介紹來的，您可不能這樣坑人吧！最少四萬五，要是再少，那我就不賣了！”賣主說完，就拿過攤主手中的東西，就要走的樣子。
“好吧，好吧！你在前麵茶館等我，我回去拿折子取錢！”攤主見到他這樣說，一把拉住，一把咬咬牙，狠下心的說。
“那成，你可快點，今天醫院就要交錢呢！”賣主見到攤主點頭了，拿起舊報紙就把那個小杯子抱了起來揣懷裏了。
“放心吧！最多一個多鍾頭，我得從我老婆哪裏拿錢呢！等著吧！”攤主一邊說，一邊收拾起東西。董凡看攤主拿架勢，估計是今天買賣都不做了，這一筆就夠賺大發了，心裏可是暗自羨慕了。
傍邊的人見賣主和買主相互留電話，見到這動靜，也都知道沒什麽戲看了，也就都散了。
董凡見到事已至此，也就一邊走，一邊繼續閑慌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董凡覺得有點累了，想找個地休息下，不知道怎麽會事就走到那個賣杯子的人在的茶樓裏。
進去後，董凡下意識的看了看，發現那人還在。挑了個離那人近點的地，就坐了下來，讓服務員給上茶。雖然是這樣，但心裏想的可全是那人舊報紙裏麵的東西了。那人也在東張西望的，似乎就是在等那個攤主似的，見到董凡看向他，也友好的點了點頭。
董凡雖然納悶，但也還是還了一個。
時間在流逝，那人不停的看著手表，還時不時的接著電話，說孩子，醫院，錢什麽的，看上去還真的挺著急的樣子。董凡見到這樣，也不由的往門口注視著。
“大哥，您也玩瓷器的吧？”董凡正看著門口出神，卻被一人的聲音給打斷了。
“您別叫我大哥，您是大哥，我也是瞎完。”董凡一回頭，正是那個賣主。董凡見到賣主的樣子都快跟自己老爸一般年紀了，連忙客氣的說道。
“嗬嗬，那成，一看兄弟就是有學問的人，我有件東西您要不？”賣主見到董凡客氣的說，也就不推辭的說道。
聽了這話，董凡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頭，難道他還有東西？
那賣主見董凡沒反對，就坐了下麵，連忙把自己抱著的東西給放桌上。
“等等，你這不是都有買主了嗎？”那賣主正要打開，董凡連忙製止了。這有買主了東西，可不能幹這事，雖然心裏是很想。
“哦，你剛才都瞧見了？”那人聽到董凡的話就明白過來了。
“嗯！”董凡點了點頭。
那人見到是這樣，當下也就沒在有動作，估摸也是了解點這行的規矩。過了一會，那人咬了咬嘴唇然後說了一番讓董凡很是動心的話。
“兄弟，要不這樣，你先看看，看看東西！要是可以，你也想要，而他還沒來，那就歸你了！他來了，那就我就說遇見一朋友了！你看怎麽樣？”
董凡聽了這話，心思就活躍了。雖然他能力有限，但異能不能用麽？要知道，現在一般的假貨，之所以有的專家一看就知道，都是因為胎的原因！您想想，幾百年前燒的土，和現在的土能一樣嗎？但有的高仿那是真的不錯，隻是董凡相信看下胎，應該就沒錯了！
“那也行，我們可說好了，要是人來了，您可得說我是您朋友，碰巧遇到的！”董凡想到這裏，就點頭答應了！
接過那人手裏的瓷器，董凡看看了，的確是很漂亮。要不說，看別人的，和自己拿起來看就是不一樣了。
用上自己的異能，胎是沒問題的，應該是清代的。董凡也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的異能什麽都能看，但自己不了解，而且對每個朝代的瓷器，家具，書畫，等等這些東西，他也不了解！但他想了辦法，那就是把自己能上手的，是真的東西，都仔細看，然後記下看出的特征，這樣就相當於是一個標尺了！隻要不對，那就不要！
“嗯，不錯，挺好的。”董凡看到胎質和他上過手的清朝的瓷器差不多，當下點了點頭。
“我說吧！實話給您說吧！前些陣子，拍賣會上出的成化鬥彩的碗，就是我們哪裏出的。您知道我哪的嗎？萬娘娘的墓地就在我們那邊！那底的下的東西早就被弄沒呢！”那賣主見到董凡點頭，很是高興的說著。
“哦，那你這怎麽不是成化的呢！”董凡一邊看，一邊隨口問到。
“嗨！您說我要是有那個運氣，我用上這麽？要不是朋友看過的我的東西，介紹我來找他，加上我是真急，我才過來！雖然沒見過世麵，可電視沒少看！那裏麵說這東西賣個十萬靠譜吧！？我這不是孩子病了，我能這樣嗎？就這麽一個孩子，現在能拿到錢才是正理了，還管的了那麽多？”那人見到董凡這樣問很是傷神的說著。
“好了，你說吧，什麽價！”董凡開口問了起來。
“您剛才也看了，我還是出…”就在那賣主準備出價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喂！什麽？還要半小時！快點啊！我下午還得去醫院送錢去呢！快點！”董凡一邊把玩著東西，一邊聽到那賣主話。聽到這些話，董凡算是知道，買主要來了。
“這個，這個，嘿嘿！”那賣主掛了電話，對著董凡笑了笑。
“怎麽了？出價吧！”董凡裝做不知道的樣子，玩著杯子說道。
“您現在能拿錢出來嗎？”賣主見到董凡這樣說，也下了決心似的。
“出了門，街頭右拐，銀行直接取錢。前後也不過十五分鍾。”董凡輕笑的說道。
“那行，您真要，五萬！現在咱倆一起拿錢去！”那賣主聽到董凡的話當下就做了決定了。
“成！走吧！”董凡見到他開價還是五萬，雖然比之前多了五千，但還是答應了。
說完董凡就叫人結賬了，還順便把那賣主的帳也接了，人家孩子還在醫院呢，能給人節約不就節約點麽！
收拾好東西，董凡就帶著他上了銀行，取了錢把錢給賣主，那杯子，現在就是姓董了！
“謝謝了啊！我得去醫院了！”那賣主拿過董凡幫他用舊報紙包好錢，一邊說一邊關著手機。
“去吧去吧！”董凡他的樣子，加上東西到手了，也高興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