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賭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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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理關係這幾天,就是年根兒了,難得地,陳太忠輕鬆了下來,就想去收集點材料,重做須彌戒了。
上次他的須彌戒,是用幾把改錐煉化了之後,做了個銀圈套在手上,倒也符合他高中生的身份,不過,這次就不能這麽簡單了。
現在這改錐的質量,實在太次了,陳太忠正琢磨用什麽材料好呢,彪哥找上門來了,包裏揣著五十萬,他知道村長回來了,可不想等著這位找上門去。
這下,就有錢買點好東西了,陳太忠挺高興的,不過,他馬上意識到了一點:“對了,我好像還跟你提了一個要求來的?”
彪哥的臉,登時苦得皺做一團,“這個,那個照片……年關了,小姐們都回家了啊,我還沒有得手,陳哥,容小彪我緩緩,成不成?”
陳太忠斜睥這彪哥半天,一言不發,不過,那犀利的眼神,看得彪哥渾身發毛。
半晌,他才沉聲發話,“好,我就再給你倆月,到時候,你再找不到小姐,那就派你的馬子出馬,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彪哥一言不發,轉身走了,這是什麽他媽的國家幹部?做事比我還艸蛋呢。
陳太忠沒心思理他,手上又多了五十萬,看來,可以買些好玉來做戒指了,這種材質,合適他現在的身份,又不像金戒指或者白金戒指那麽俗氣。
這麽想著,他就找個結實的黑色塑料袋,拎著那五十五萬出門了,鳳凰市的西關附近,有個大型的玉器交易市場,裏麵不少玉器店,還有玉的原石出售。
玉這玩意兒,在傳說中是能避邪的,雖說接近年關了,可在這裏轉悠的人依舊不少,無非是要帶點小玉飾回家,在春節時贈送孩子們的。
辨玉,陳太忠是比較拿手的,事實上,沒哪個仙人對這不拿手,他們眼中的好玉,未必是常人眼裏最好的,但毫無疑問,絕對不是差的。
就像炒作君子蘭、郵票小型張,以及後幾年的藏獒、普洱茶一般,玉也存在炒作,而那些靠炒作出頭的身價百萬千萬的玉,自然進不得陳太忠的法眼。
今天他的運氣不是很好,連著轉了七八家了,才在一家看到一尊玉雕的彌勒,而那精瘦的老板,似是看出了他的喜愛之情,開口就是八萬八,還不帶講價的。
陳太忠對還價也並不擅長,隻是,他現在很樂於嚐試這個,不過,口沫橫飛半小時之後,他還是不得不黯然離開,“這玉也就這麽回事嘛,怎麽這家夥以為我非買不可呢?我還就不買了,你後悔去吧。”
老板有沒有後悔,他不知道,不過,接下來的半小時,他一無所獲,自己反倒有些後悔了,嗯,要不要回頭呢?
學會吃回頭草,似乎也是門學問呢,陳太忠強自給自己打氣,就待轉身。
咦?這裏?這裏怎麽回事?
前麵不遠處,一家玉器店的門口,擺放著十幾塊大大小小的石頭,用繩子圈在那裏,還有兩個漢子守著。
這裏,是賭玉的地方,賭玉又稱“賭石頭”,是一種古老的玉石材料的交易方式。人們可以出售玉石的原石,這種原石古稱璞,所以又叫“賭璞”。
一般人,很難看出其中的含玉量,賭璞時,買家在購買之前也不允許將玉原石切開察看,至於說買得到買不到好玉,那全要看運氣了,當然,些許的眼光也是少不了的。
“這石頭怎麽賣?”陳太忠發問了,略微掃幾眼,他就明白這些石頭裏的內容了,“多少錢一塊?”
閑坐的一個漢子伸出兩根指頭,“兩千一塊,看好哪塊就是哪塊。”
“兩千?”陳太忠沉吟一下,他心裏明白,有兩塊石頭,裏麵還真有點貨,不過,現在的他,搞價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這麽貴啊,便宜點吧?”
“沒得便宜,這些全是緬甸來的翡翠原石,”漢子搖頭,“你是不是玩玉的?緬甸原石哎!搞清楚沒有?”
陳太忠用天眼仔細一掃,不錯,那倆石頭裏,還真的有點硬玉,比剛才自己看到的那尊軟玉做的彌勒,更合適煉製須彌戒。
不過,這些石頭裏,沒有玉核,全是雜七雜八的小零碎,雖然那兩塊買回去是足夠了,但成色肯定好不到哪裏去。
“緬甸玉啊,那兩千是少了點,”陳太忠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不過,看石頭上的這玉脈和成色……算了,還有什麽好貨沒有?”
閑漢上下打量他一眼,目光掃過他手裏的黑色塑料袋,心領神會地點點頭,“嗯,真想要,屋裏有好貨,外麵這些,都是一般人玩兒的。”
屋裏,還有七八塊石頭,比外麵的大一些,不過,玉脈就要密集得多了,成色也好得多,也就是說,出好玉的幾率,比外麵的石頭大得多。
屋裏一個瘦高的家夥,看來像是老板,正苦著臉同一個少婦解釋,“我說啊,大姐,賭玉這東西,願打願挨,你賭不對玉,那不能怪我吧?”
“我說怪你了麽?這點錢我賠得起,”少婦個頭很高,差不多有一米七了,長得豔若桃花,身材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完美,尤其那雙xiu長的美腿,簡直快有陳太忠的腿長了。
這女人穿著考究,正是熟透了的那種,而且看上去氣質非常雅致,“我不過是想讓你把價錢降降,兩萬一塊,行吧?”
“那沒得商量,”老板拚命地搖頭,他知道這女人有錢,“我進貨不得要錢啊?你就算把這八塊包圓了,三八二十四萬,也是一分不能少的。”
“小潘,你個臭小子,最近脾氣見長啊,”女人有點不高興了,可就算這樣罵人的話,也不能影響她那份雍容高貴的氣質,“光是賭玉,我也給你這兒送了二十多萬了吧?怎麽,現在學會一分不讓了?”
那“小潘”怎麽看,也是奔五張的主兒了,被一個二十三四歲左右的女人這麽叫,還敢怒不敢言,說不得隻有把頭轉向陳太忠,“你想要點兒什麽?”
“要玉唄,”陳太忠被曬了半天,心裏有點不痛快,“莫不成你這裏還賣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