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是張好古?

點擊和推薦,實在太少了點,唉……

“把那個小林子的左手,給我剁了!”陳太忠冷笑,趙茂斌的同學?嗯,讓姓趙的那廝頭疼去吧。

吩咐完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走了,今天已經太晚了,再不回去,父母親要擔心了,他想努力地做個孝順兒子。

第二天一大早,彪哥拎著五十萬現金找上了門來,卻聽到陳太忠的母親告訴他,“太忠啊,他已經去東臨水了,那裏出了點事兒。”

雖然老人家看著彪哥那張典型的歹徒臉,有些微微的膽顫,可是她的臉上,還是掛了壓抑不住的欣喜,“紅山區的人喊他趕緊回去。”

走了?彪哥有點傻眼了,這次上門除了送錢,他還有點別的想法,就是想知道,能不能留下小林子的那隻手。

事實上,這次貿然結下了這麽大的仇家,就算陳太忠不說,彪哥也打算以“交友不慎”的名義,好好地懲治林海峰一番,以出這口惡氣。

誰想他還沒來得及動手,那小林子抱著他的大腿痛哭不已,口口聲聲地說下次再也不敢了,一旁就有混混,生出了兔死狐悲的感覺,開口勸說。

“彪哥,這個叫陳太忠的家夥,實在是太古怪了,咱們惹上他,不定人家肯不肯放過咱們呢,這次,你不如幫林子說說情,借機看看,這家夥到底安的是什麽心!”

話的目的,是為林海峰求情,但彪哥仔細想想,也不得不承認,這話是有一定道理的,於是,毒打了小林子一頓之後,他就上門來探聽風聲。

說實話,雖然存了探聽的念頭,但是他的心裏,還是忐忑不安,就算知道了,陳太忠不肯放過自己,那又能怎麽辦?那家夥,可是槍都打不死的!

這個試探,隻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萬一被他觀察到陳太忠不肯放手,那麽,他還有時間跑路!

可是這鳳凰市黑道上人見人怕的凶惡名頭,是他親手打造出來了,就這麽丟棄了,他也實在有點不忍,我年紀已經不小了啊,難道換個馬甲重新混麽?

聽到陳母如是回答,彪哥的心裏就是說不出的滋味,既惶恐又欣喜,矛盾異常,這家夥……走了啊,那遺憾了,林子,你這隻手,不是我不幫你保啊。

那麽,陳太忠這麽著急回去,到底發生了什麽呢?

東臨水出亂子了,還不是小亂子!他這趟回家,堪堪地躲過了一場[***],這家夥,實在是太幸運了。

這場風波的起源,還是在東臨水的修路上。

現在不比三十年前了,手拉肩扛修路的時代,一去不複返了,現在築路,流行的是推土機、挖掘機,若不是這條路是私人修的,對路基要求不是很高,怕是還得有壓路機才成。

東臨水村肯定沒這樣的機器,幹了幾天,水泥廠呂老板對築路的速度很不滿意,屢屢派了人來,要求李凡丁上挖掘機,上推土機。

李凡丁本想陽奉陰違,可等到張鄉長也出麵的時候,他隻能咬牙出血租設備去了,隻是這裏實在太偏僻了,工程量又不大,他費勁心思,好說歹說才用高租金為餌,騙了兩台挖機和一台推機回來。

三台車是一個車主,不到一米五的矮子,叫白傑。

才到村子,李凡丁的臉就變了,“先幹著,村裏財政困難,一天一結有難度,工程完了,一並算錢。”

矮子肚裏三把刀,白傑也不例外,精明著呢,知道被人算計了,眼下在別人地頭上,想跑都晚了,他假意爭執了幾句,就讓司機開始施工了。

96年時,這樣的三台車,就算買二手的,也得兩百多萬,能買起這樣的車,白傑絕對是有點背景的,可惜的是,李凡丁根本沒意識到這個問題,或者說,他想到了,但沒想到矮子的後台,是相當強勢的。

當天晚上,區裏分局的警察就堵了李凡丁的門,罪名是涉嫌“綁架和搶劫”,還好李村長早一點點得了消息,翻牆頭跑了。

陳太忠是副村長,而眼下並不是換屆的時候,於是他被匆忙地召回,稀裏糊塗地變成了代理村長,搞得任嬌在電話裏知道之後,笑得差點背過氣去,“探親也能升官啊?我怎麽覺得,你有點像張好古呢?”

陳太忠的文學造詣很一般,不過,《連升三級》這典故實在太有名了,對於這樣大名鼎鼎的主角,他哪裏有不知道的道理?

哼,那種紈絝子弟,也能跟我比麽?陳太忠對這個比喻很不滿意,不過再仔細想想,任嬌的比喻,還真的有那麽一點點道理。

要是他不是早早地探親走了,在這場“挖機風波”中,李凡丁跑了之後,作為村長的副職,他必將承擔部分連帶責任!

管他呢!陳太忠不想考慮那麽多了,眼下的他,已經接過了李凡丁的擔子,那麽,他麵臨的頭等大事就是:修路!

十萬噸的水泥廠,別說是鄉裏,隨便擱到哪個縣裏,也都是了不得的事物了,雖然眼下的紅山縣已經撤縣改區成了紅山區,但這無損這個水泥廠在區裏的地位。

張鄉長也來了,實際上,出了這麽大的事,鄉裏不來人根本是不可能的,就算這件事的姓質,最終還沒有敲定,但毫無疑問,在對東臨水村基層的管理上,鄉裏難逃疏忽的嫌疑。

不過,張鄉長也不是很在乎,既然這件事有可能劃歸到“經濟糾紛”裏,他目前是無須煩惱的,李凡丁的死活,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同陳太忠一樣,他擔心的也是修路的問題,“小陳,聽說你最近跟呂總處得不錯嘛,修路這事,你一定要當最重要的事來辦哦。”

說這話的時候,鄉長大人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古怪的微笑,這笑容讓陳太忠十分地不爽,靠,我隻是小小地收了一點錢,怎麽你們全知道了?

事實上,呂老板並沒有跟張鄉長說過行賄的事兒,這是忌諱,呂總是明白人,他隻是隨口說了一句,陳副村長那兒,我去做工作好了。

可張鄉長也是明白人,發現陳太忠後來不摻乎了,自然明白,呂總的“工作”已經做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