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修漠、祁月和那些花兒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沒有聽到樓上有任何的動靜,我估計她應該還沒有起床。昨天她回來時都快兩點了又在我門口折騰了半天回去還要擔驚受怕的一夜都不會睡好吧?我本來也是不想起很早的但是一想到老總那比房東還陰險的眼神我馬上就睡意全無精神百倍。
記得上次我去總部開會回來時因為大雨飛機延誤了3個小時,沒能趕上公司的月末總結會,結果老總大發雷霆說總部的精神和下月的任務計劃本來都是要等我回來在總結會上向大家宣布的,但是因為耽誤這3個小時讓他不得不再用一個下午的時間來開全體會議傳達這些事。我萬分委屈的說不是因為我是因為該死的老天,老總眼睛一瞪說你就不會辛苦一點坐火車或是汽車回來?
我剛想告訴他如果我坐火車或是汽車回來的話那就不是耽誤3小時的問題時老總大手一揮說這次就罰你半天的工資以作懲戒,希望你下次注意。好了你先下去吧我還有事就不和你多說了,總之你記好以後千萬別再因為你一個人耽誤全公司的工作了。
於是我就因為不可抗力的自然因素被罰了半天的工資,如果今天因為自己的原因去遲到的話天知道那老東西會怎麽克扣我的薪水,所以即使再困也不能讓他抓住一絲的把柄。雖然這次到廣州和當地的一家大廠簽了兩百萬的供貨合同但是他一定會麵無表情的說:“還行。你這月的錢會拿不少,不過要小心別違反公司紀律,否則你薪水這麽高我罰起來不會有任何良心上的負擔。”
一直到我離開的時候樓上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但是時間已經由不得我多想了,騎上我闊別了幾天的美利達拓荒者飛快的奔向位於市中心的公司。
在公司樓下我竟然碰到了大學的同班同學修漠,他正抱著一大堆文件去擠電梯。我大聲的喊道:“修漠!”他驚訝的回頭,見到是我很是激動:“跋射!你小子怎麽在這兒?”
我們大學學的是旅遊酒店管理,班上的男生很少隻有6,7個。所以彼此關係都非常好,大三在北京一家五星級酒店實習的時候我和北京郊區籍的服務生發生了矛盾,修漠知道後叫上我們一起實習的所有男生過去幫我,記得後來我們6個人被他們10幾個人打的滿地找牙,而對方看出修漠是帶頭人所以往他身上招呼的最狠。幸虧首都的110出警迅速,在我們沒被打斷氣之前趕到了……結果雖然起因是我但是修漠卻傷的比我重的多。
從那以後我們就提前結束了實習被酒店除名,我怕回家被老爸再暴打一頓就沒回去,(那幾乎是肯定的,老爸一向是以棍棒教育為畢生信奉的不二法門。出了這麽大的事又連實習都沒完成那我要是敢回家一頓胖揍是絕對少不了的,即使我都20好幾了也不行。)在北京一家貿易公司當了個小業務員。
而修漠則因為“傷”(這裏之所以用引號特別標注出來是因為他的傷不僅是外傷還有很嚴重的“內傷”,具體是什麽後文中會有交待,是個很精彩很現實的故事,大家一定會喜歡的。)的有點重就回家休養去了。
我覺得有點對不住他但是他問了我一句:“如果換作是我,你會不會像我一樣?”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後他就笑了:“那你還有什麽對不住我的?這是我應該做的啊!”
後來因為彼此都很忙我們就很少聯係了,在QQ上見他留言說因為會祖傳的秘方被一家大的製藥廠請去搞研發了。我工作的那家小公司不久就被美龍集團收購了,又經過了一次麵試我也隨著公司一起改嫁到了美龍集團。
憑著在原來公司建立起來的業務關係和我更加辛苦的奔波很快就在京津唐大區分部業績斐然,甚至超過了很多分部的元老級業務骨幹。這讓一向講求效率不講關係的美龍集團對我很是看好,我的待遇和補貼自然也水漲船高在北京竟然也算是中收入人群中的一員了。
還有一件讓我激動不已的事情就是我和分部辦公室的一個青春小秘書漸漸熟識了起來,到後來我還厚顏無恥的對她說她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孩以及一大堆說著說著我自己都麻到不行的話。沒想到的是她好像是個沒見過多少世麵嬌生慣養的公主一樣對我的甜言蜜語照單全收,逐漸開始一沒事就黏在我身邊聽我海闊天空的胡侃,對我的稱呼也由跋射變成了跋射哥哥。
可還沒等我向她伸出魔掌準備一舉拿下的時候出現了讓我始料未及的變數。集團決定改組河南分公司並設立新的生產基地,讓我隨著新任命的河南分公司的老總一起到河南洛陽重新開拓市場。
我不甘心的向主管領導哭訴說我舍不得離開,但是主管一臉無奈的說是總部直接下的命令他無權改變並寬慰我說正好我是河南人這次分到河南離家也會近一點。
就這樣我的北京人之夢破滅了,和小秘書遊戲人間的夢也破滅了……
給我的頭銜是河南分公司市場部經理。聽起來好聽可是我這經理手下沒有一個是我能使喚動的,而且上麵還有分公司老總、兩個副總還有一個運營部總監。
唯一值得慶賀的是雖然離開了北京這個高消費的大城市我的薪水卻沒有減少反而每月還多了幾百塊的“開拓市場辛苦費”。
一轉眼在美龍集團已經待了4年了,隨著市場的逐步擴大我這個幹了3年的市場部經理終於小媳婦熬成了婆當上了運營部總監。可因為平時太忙這幾年別說和過去的大學同學聯係了,就是身邊同在一個城市的狐朋狗友也是一個月也聚不了幾次。到現在我已經25歲了連個正式的女朋友也沒有,除了陪客戶去酒吧和夜總會%¥#之外隻有兩個比較固定的……算是情人吧,說炮友太難聽了。
和客戶去那些燈紅酒綠的地方多了早已經覺得厭倦,所以在見到現在住的那個幽雅的小院時心裏說不出的喜歡。一關上院門看著滿園的花草好象馬上從喧囂的都市回到了寧靜的鄉村,可以讓我浮躁的心立刻平靜下來。因此當我聽到那女孩竟然說要我搬走時覺得很好笑,別說是她,就是房東再把房租漲一倍我也不會搬的。當然,這個想法千萬不能讓房東知道。
修漠告訴我因為他所在的製藥廠被美龍集團並購自己也就作為核心技術人員隨著一起並到了美龍集團內,後來在新鄉的廠房全部被賣了出去,他就被集團通知說來河南分公司報道然後去高新區的新廠。
並購新鄉綠環藥廠的事我知道,但是沒想到修漠就在那個廠內。到了公司我讓他報完道來找我好好聊聊,修漠有點擔心的說:“我也算是在美龍待大半年了,感受最深的就是它的製度太嚴。我看之所以發展的那麽好和規章製度的嚴格有很大關係,你讓我報完道就找你聊天,難道不怕被罰錢麽?”
我有些得意的指指樓南邊的運營部總監辦公室說:“我自己有單獨的辦公室,你一會兒來找我就ok了,沒關係的。”
“嘿你小子可以呀,幾年不見原來混的還人模狗樣的,都當上總監了?祁月如果知道了她一定會後……”修漠說了一半才突然發覺雖然已經又過去4年了她的名字依然是我不能提及的禁忌,就把後麵的話生生咽了回去衝我揮揮手進了總經理辦公室。
我沒有怪他,隻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讓我心情突然變的很糟糕……
有些人會一直刻在記憶裏的,即使忘記了她的聲音,忘記了她的笑容,忘記了她的臉,但是每當想起她時的那種感受,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祁月,就是我唯一會一直刻在記憶裏的人。(至少在愛上別人之前我都是會這樣認為的。)
“你叫跋射?為什麽不叫跋涉?好奇怪哦!”第一次見麵是在瘋狂學聯社團周年慶典上,一身耐克休閑裝的她紮著馬尾,看著我胸卡上的名字爽朗的笑著說。
我也向她的胸卡看去,順便在她還算挺拔的胸前毫不客氣的掃了幾眼回擊道:“祁月?你為什麽不叫七月?也很奇怪嘛。”
“哼,睚眥必報!小氣的男生。”她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有些生氣,但是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借著說我小氣想轉身離開。
我怎麽會輕易的放一個主動和我搭訕的美女離開呢?急忙跟了上去說:“其實我覺得你叫祁月比叫七月好聽太多了,剛才是我猛然間聽到你天籟一樣的聲音被迷住了才會胡亂說的,還請你不要見怪。”
“我不見怪,但是如果你再像個蒼蠅一樣跟著我我就會見怪了,而且是非常的見怪。”祁月有點不耐煩了,甚至直接說我像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