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主動出擊
林北凡彈了彈煙頭上麵的煙灰，不鹹不淡道：“憑你六年來的資本積累，就算是關了錢櫃，也不一定要喝西北風吧？”
“關了錢櫃，老娘還能吃香的喝辣的穿名牌？老娘臥薪嚐膽六年，為的就是能在南市撐出一片天，為的就是讓天下的男人看清楚，女人不需要男人同樣能活的有滋有味高人一等，”寡婦卿斜了林北凡一眼，“呸！世界上的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這句話我不愛聽，當著我這個社會主義五好青年的麵你也說的出口？”
“你也算男人？”寡婦卿嗤笑了笑，沒心思和林北凡繼續交火，轉身回了辦公室。
知道寡婦卿心情不好，林北凡也就沒有窮追猛打，在寡婦卿離開之後，他逐漸地收斂了臉上的不恭，兩眼定定地看著手中煙頭上麵嫋嫋升起的煙霧，若有所思。
林北凡甚至想過甩手走人，但他還沒有無恥到那個地步。
南市第一杆的大名，林北凡也有所耳聞，雖然那家夥打台球的技術確實非常不錯，但對於眼下擁有全技能召喚手表的林北凡來說，還是遠遠不足道的。隻是，如果等南市第一杆找上錢櫃，那到時候肯定要鬧的沸沸揚揚，如果自己把南市第一杆給擊敗了，估計下一秒就得成為南市的頭號新聞。
槍打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那不是林北凡想要的。
略微思索，林北凡便拿定了主意，掐滅了手中的煙頭之後，大大咧咧地出門而去，找到個公用電話亭之後，直接打通了貴妃樓的訂座熱話。
“喂，你好，這裏是貴妃樓。”
“劉大斌是貴妃樓的少東家吧？他媽的在老子的場子裏麵嫖妓不給錢，限你一分鍾內讓劉大斌接電話，否則老子叫弟兄們一把火燒了貴妃樓。”
接電話的小妹嚇了個半死，心裏想劉大斌也真是太齷齪了，女人的皮肉錢他都會賴賬？在腹誹劉大斌的同時，她也不敢怠慢，忙找到剛剛來酒吧的劉大斌。
聽見有人打貴妃樓的訂座電話找自己，劉大斌覺得很意外，什麽鳥的事不能打自己手機呢？竟然故弄玄虛，想了想，這家夥還是去接了電話。
“我是劉大斌。”
“我是錢櫃的保安。”
“喲，是丁俊暉的師兄啊？”劉大斌立馬找到了身份上的優越感，語氣傲然不少。
“南市第一杆，要去錢櫃會會我？我覺得這不是很好的注意。”林北凡勾起嘴角，輕笑道，“我知道南市第一杆技術非凡，但我的技術也不會很差，萬一南市第一杆因為輕敵而在錢櫃翻船，你讓他的麵子往哪兒擱？到時候，倒黴的恐怕要是你。”
一聽這話，劉大斌倒吸一口涼氣。
有道理啊！南市第一杆可就是賈公子，賈公子是什麽人？潑皮惡少啊！雖然自己剛認了他做表舅舅，一旦那家夥在錢櫃丟人了，保準不會認自己這個外甥，說不準自己就要落個頭撞破牙磕掉眼紮瞎腿打折的淒慘下場……
“你有這麽好的心會替我考慮？”劉大斌不笨，後怕之餘還保持理智。
“不光是為了你一個人考慮，雖然我知道自己不是南市第一杆的對手，但萬一他輕敵呢？要知道，如果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贏了南市第一杆，憑南市第一杆那德行，他肯定是要背後報複的，我也是要吃苦的。”
劉大斌一琢磨是這麽個景兒，便揪了揪臉上的富貴毛，道：“那你的意思是……”
“你看什麽時候方便，安排我去找南市第一杆，到時候就算他輸，也沒外人瞧見。”
“你找南市第一杆？你有錢嗎？你代表的了寡婦卿？”
“如果我輸了，自然在錢櫃呆不下去，我不在錢櫃了，天河路一條街的台球室就是你那禿頭朋友說了算，到時候寡婦卿還不是要被迫關門？”
劉大斌想了想，麵露喜色道：“嘿，你這小癟三腦子還是挺靈光的嘛，等我消息。”
小癟三麽？林北凡掛掉電話，嘴角勾起一抹桀驁陰冷的弧度。
至於劉大斌，還真不敢怠慢，忙打了個電話給南市第一杆，他也不敢添油加醋，隻是照本宣科地把林北凡的話複述了一遍。也不知道南市第一杆心裏到底怎麽想，終究還是答應明天晚上八點半在大富豪見一見林北凡。
林北凡沒有把自己要去見南市第一杆的消息告訴寡婦卿。一來是他希望寡婦卿永遠有危機感，這樣自己才能抓住她的軟肋作威又作福；二來林北凡委實不想太過高調。
由於惦記著家裏還有個小蘿莉，當晚林北凡差不多十點就回了家。
客廳內，電視還是開著的，隻是小蘿莉手中捏著個遙控器早已經進入了夢想，萬思琪猶如一隻小貓咪一樣蜷縮在沙發上的樣子，確實我見猶憐。
見了萬思琪那在燈光下略顯皙白的臉色，林北凡總覺得沒來由一陣心疼。
這種感覺很怪異，雖然萬思琪表麵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特別，但臉上偶然依稀映現出來的那種蒼白，卻帶著一絲絲弱不禁風的病態。林北凡甚至不忍喚醒沉睡中的萬思琪，這蘿莉在睡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安詳、滿足、還帶著一絲絲的迷戀……
似乎，她並不樂意醒來。
但在沙發上睡一個晚上是不妥的，想想林北凡還是用手輕觸了下小蘿莉的肩膀。
“啊啊~~~~咕咚~~~~！”
被驚醒的小蘿莉，坐起身的時候腦袋還有點兒眩暈，竟然神經大條地滾下了沙發。
這平衡能力，也太差了吧？林北凡巨汗……
“對不起，對不起！”萬思琪一邊掙紮著爬起身，一邊解釋道，“我以為你晚上要回家吃飯的，就一直在等你回來好準備做飯給你吃，不知道為什麽我就睡著了。”
“你真的會做飯？”林北凡嚴重懷疑。
“不會可以學呀，我今天特地買了一本菜譜回來，”萬思琪拿起原本枕在腦袋下睡覺的菜譜，隨手翻到扉頁，興奮道，“你看這裏，我已經知道西紅柿炒蛋怎麽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