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赴日
第五十章 赴日（親們！上架了！！）
季節性的熱帶氣旋已經掃掠過衝繩海麵，沿著東海吹向中國大陸。暴風過後出現了晴天。奄美大島、吐葛喇列島、大隅諸島從機翼下的雲縫間向後退去。飛機已經接近了日本本土列島。
左翼下出現了一片莽莽蒼蒼的大陸，一望無邊。沿海的坡地上開了梯田，種著稻米和雜糧，雜亂得如同印度僧侶的袈裟。大大小小的池塘象銀鏡片一樣反射著陽光。大片的闊葉林覆蓋著連綿起伏的山脈。透過稀疏的薄雲，能看到城鎮和鄉村，看見河流、橋、公路、機場、港口、船。
它就是日本嗎?
這就是布滿了火山和溫泉、在頻繁的地震中寢臥不安的國家；自誇是東西方文化熔爐的國家；駕信佛教、神道教、孔教的國家；時而自卑又突然狂妄的國家；在幾張榻榻米紙板房中做著帝國夢的國家。這就是那個拚命學習又拿老師開刀的民族；刻苦奮鬥卻又極端輕生的民族；講究花道、茶道這種家庭雅興卻又屠殺了上千萬異國人民的民族；創造了浮世繪、友禪綢卻又生食人膽的民族，講究自己民俗節日卻又把別國人民投入血海的民族；祈奉自己神社卻又毀壞他國祖墳的民族；借來外國文化卻又想用自己雜七雜八的文字和倫理去同化別人的民族；湧現了明惠上人、宗達和鈴木成高卻又造就了東條英機、土肥原賢二和穀壽夫的民族……一切美和醜都在這裏奇特地融合；一切善和惡都在這裏奇巧地混雜，一切野心勃勃的進取和赤裸裸的凶殘都在這裏熔煉，一切進化和野蠻都在這裏鍛造。
它就是日本。
對於日本最初的印象是來自唐人街的那些老人，他們一提起日本人，就難以掩飾心中的厭惡和仇恨。蘇菲雖然小，卻也能夠體會到這種感情……尤其讓人不解的是，這個同為黃種人的民族一方麵悲躬曲膝地奉迎瞧不起黃種人的白人階層。另一方麵卻又瞧不起同為黃種人的亞裔，真的很奇怪。當蘇雅茹知道她在日本出漫畫的時候，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很不錯，知道賺日本人的錢了。”
“蘇菲，在想什麽呢？”門德斯看她望著舷窗發呆，便問道。
“哦，我在想《青春舞會皇後》怎麽樣了？”蘇菲當然不會說自己在想日本這個古怪的民族……這問題太深奧了，不應該是一個十二歲小孩子所想。
“本來想遲一些告訴你的。”
門德斯笑道：“僅僅上映了四天，票房已經過千萬了，現在這部電影已經在全國上映。很快就會在整個北美地區上映，我聽說已經有人在商談海外上映了。再過幾天，你可就是百萬富翁了。”
百萬富翁？
人家已經是千萬富翁了好不好？
無論如何。有錢賺總是好的。這一次去日本，如果談妥之後，僅動畫片版權就能夠得到千萬日元，再加上發行單行本的版稅，當真是鈔票滾滾而來。
芳妮看著這個小女孩。心中也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雖然不能說她視錢財如糞土，但她最羨慕的是蘇菲所表現出來的才藝，有幸成為這個女孩的助理，見證她的成長過程，芳妮也覺得自己與有榮焉。
飛機平穩的在東京國際機場降落，蘇菲跟著門德斯、芳妮走下飛機。這個稍微有些奇異的組合吸引了不少的目光，門德斯和芳妮不知道低聲說些什麽，蘇菲的目光則忙著四處張望……不用說。這裏肯定是比香港漂亮，而且那些日本人的禮貌也見識到了。
“那邊有人接我們。”芳妮一眼看到在出口出接機的人群中，有一個人高舉著寫有‘蘇菲’兩個字的牌子，正向她們揮手，希望引起她們的注意。
三個人拖著行李箱走了過去。
芳妮走過去。首先自我介紹道：“我是蘇菲小姐的助理芳妮.簡，這位就是蘇菲小姐。這位是蘇菲小姐的經紀人門德斯先生，請問先生怎麽稱呼。”
迎接她們的兩個日本人，一個三十來歲，文質彬彬，另外一個是位中年大叔，那個青年上前自我介紹，原來他就是蘇菲的編輯鳥嶼和彥，而那位中年大叔卻是司機。
等上了車之後，鳥嶼和彥才把行程安排簡單地介紹了一下，現在是直接去下榻的酒店，下午談關於出版單行本的問題，明天上午談動畫片、以及裏麵那些歌曲的版權合同，下午如果沒有什麽問題就去錄音。
“蘇小姐，您看這個安排有沒有什麽問題？”鳥嶼和彥問道。
蘇菲看了門德斯一眼，見他微微點頭，便道：“沒什麽問題。”
其實很多事情之前已經通過電話和信件有過溝通，現在不過是細節的確認，所以時間上安排的還是很富餘的。
日本方麵安排的酒店非常不錯，每個人一間，非常舒適，中午鳥嶼和彥請客，吃的是頗有日本特色的生魚片和壽司，清酒嘛……鑒於蘇菲的年齡，就算她想喝也不可能給她。不過，在聽到這一次蘇菲將《棋魂》的餘稿全部帶來了，鳥嶼和彥非常興奮，連喝了三杯，小臉紅樸樸的，有些向語無倫次的方向發展……這個人的酒量實在不行。
“蘇小姐，我們非常願意與你繼續合作，請問你下一部作品是否已經有目標了？”雖然有些不勝酒力，但鳥嶼和彥的腦筋還是很清楚的，他想起了另外一個任務。隨著《棋魂》在日本漸漸為廣大動漫愛好者所接收，蘇菲的名氣也漸漸的響亮起來，尤其是蘇菲出稿很快，主編讓他跟進這個作者，免得流失到其它刊物。
“已經完成了大部分。”
蘇菲也已經吃的有八分飽，拿起餐巾擦了擦手：“這一部作品是講一個魔法少女的故事，女主角是一個叫做露露的女孩，有一天，她遇到花仙王國的使者，給了她一把神奇的鑰匙……”
花仙子，提前八年問世，隻不過似乎沒有聽說過有原版的漫畫，蘇菲在畫漫畫的時候，頗費了一番功夫，不過她的技藝也是大為提高，因為不需要像原創那樣從頭開始，所以她的出稿速度是非常快的。
“鳥嶼先生，我希望在每期的刊物要多占一些版麵，而且稿酬方麵……”雖然不是正式談判，但門德斯見縫插針，立即提出條件。
“這幾點條件我已經記下，回去之後會立即考慮。”鳥嶼和彥答道。
蘇菲的身份現在已經不同，而且還有門德斯這麽一位幹練的經紀人，他已經可以預見到接下來的談判不是很容易。
“當然，我們可以將作品的大綱和一部分畫稿先供你們參考。”門德斯將一隻文件夾遞給鳥嶼和彥。
“謝謝！我一定會抓緊的。”鳥嶼和彥再三保證。
飯後休息了一個小時之後，出版社方麵派車將門德斯和蘇菲接走，芳妮倒是空閑下來了。雖然是提前已經就大致的框架取得了一致的意見，但因為又臨時多了一個海外出版的問題，所以雙方開始錙珠必較的談判，最後總算是將版稅定在了10%……也就是說，每銷售一本漫畫，蘇菲就會得到純利中的10%。
門德斯對這個結果表示很不滿意的，經過最終的磋商之後，雖然定下了10%的版稅，但也有一個附加條件，那就是發售了300萬冊的話，版稅將提到15%。
對於蘇菲來說，這個結果已經是非常好了，但對門德斯來說，不過是差強人意。但之後的關於《花仙子》的稿酬問題，雜誌社方麵表現的極為痛快，每張畫稿的稿酬為6000日元，這在當時已經是一個相當高的價位了。
“恭喜合作成功。”
主編諏訪一明拿出一瓶香檳給眾人斟滿，“這杯酒，也是祝賀蘇小姐的作品獲得新人獎，這是證書和獎金，希望《棋魂》能夠贏得下一個獎項。”
“謝謝！”這杯酒蘇菲還是要喝的，不過她隻是微微抿了一小口中，便放下了酒杯，“諏訪先生，您說的下一個獎項是什麽獎？”
“是小學館漫畫賞。結果公布的時間是明天二月，這是日本漫畫界最取權威的獎項，我對《棋魂》很有信心。”諏訪一明說道。
新人獎的獎金是500000日元，聽著不少，但折合成人民幣，也僅僅是5000多美元，若不是要簽其它合同，還真不值走這一趟。
第二天的活動要簡單的多，因為之前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所以雙方談判進行得也非常順利，最後定下的價格為六千萬日元……當然，這是稅後的價格，而且不包括那些歌曲的版權，原聲唱片的版稅訂在了5%，這也算是一個中等的價位，畢竟蘇菲還算是一位新人。
電台方麵在聽了蘇菲的演唱之後，非常滿意，當天下午她就進錄音棚錄音，一直到下午四點，蘇菲和門德斯才返回酒店。
“蘇菲，這裏有一個電話號碼，那個人希望你回來後馬上給她打電話。”芳妮等蘇菲進屋之後，將一張便箋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