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父子

這世間有一個人,即使你家財萬貫,即使你高官厚祿,即使你功成名就,甚至,即使你攻城略地征服世界,把天底下所有的權力都輕蔑的握入拳中,將天底下所有的膜拜都自然的展現麵前,將天底下最高的城池高傲的踩在腳下,你是所有人眼中的勝利者,你是所有人心中的神,你是崇拜,你是神聖,你是一切生靈永遠的信仰,那個人,卻是你永遠的偶像,是你永遠的信仰,是你最敬畏的人,你依賴的屈服於他的身旁,你希望永遠都讓他當這個世界最偉大的人,而你是第二。

這世間還有一個人,即使他一無是處,即使他窮困潦倒,即使他蓬頭垢麵,甚至,即使他天生缺陷萬夫所指,被天底下所有的人鄙視嘲諷,被天底下所有的人拋棄厭惡,被天底下很卑賤的人踩在臉上,被天底下最羸弱的人一拳打倒,他是所有弱者找找心理平衡的對象,他是廢物,他是笨蛋,他讓你在別人麵前抬不起頭來,天下所有的人都會因為他而可憐你,嘲諷你,鄙視你,但是這個人,他在你心裏永遠是最棒的,永遠是最有潛力的,永遠是可以超越自己的,你一生要強,超過了世界所有強大的存在,卻希望他能超越你,他在你心裏永遠是天才,他在你心裏永遠不會被拋棄,不管他多麽落魄,隻要他努力,你永遠會在他那裏默默的相信他,你願意把他扛在肩上,把他舉得高高的,心甘情願的讓他將你的脊柱壓彎,你永遠希望他能超過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而你會在他羽翼豐滿的時候疲憊而欣慰著離去…

——————《父與子》

ps:(呼~上麵的話花了兩個小時才寫出來,注入了憶海好多心血呀,如果能讓你想起什麽感動,不要吝惜打賞哦:-))

章天朗瞪了父親一眼不服氣道:“我憑什麽要向他磕頭賠罪?這個庸醫真是老不知羞,為老不尊,老不要臉,還二十個十三四歲的美貌女子給你送來享用?就你這歲數,給你女人享用,你用的了嗎?!”

“你說什麽?!”宮長鶴顯然被章天朗的話給激怒了,幹癟的臉上氣得通紅,一雙眼睛瞪得又大又圓,吹胡子瞪眼應該就是這個狀態了。

“逆子!”章天朗的父親著急了,這萬一兒子出於一時義憤得罪了宮長鶴丟了性命可就完了,想到這兒,章天朗的父親急得什麽也不顧了,催動體內鬥氣,使出一分力踢在章天朗的膝蓋後麵,一隻手在章天朗的肩膀上一按,章天朗被強大的力道一下子壓跪倒地上,章天朗的父親按著章天朗的腦袋給宮長鶴磕頭,道:“我讓你給宮神醫認罪,你就給我認!”

章天朗這時一股倔勁也上來了,緊緊咬著牙,就是不配合父親。雖然章天朗的父親有實力十級之高,章天朗的反抗根本對抗不了父親的手勁兒,可是章天朗發起狠來不顧一切的掙脫父親,章天朗的父親知道章天朗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實在不敢用大力,真怕兒子沒被傷口要了命,先被自己一掌打死。

宮長鶴看見這個場麵,心裏一陣謾罵,但是一想到那十七萬兩銀子,和二十個亭亭玉立的美貌女孩兒一絲不掛的在身邊服侍,心裏的怒火頓時就熄滅了一半兒,還是先把生意談成了才是最重要的,宮長鶴含笑道:“好啦好啦,你這個土匪是怎麽回事啊,難道我還會跟一個孩童計較不成?你這在我這樣一個悲天憫人的人麵前這麽虐待孩子,我可看不過去哦。”

章天朗的父親一聽宮長鶴的語氣好像沒有那麽多怒氣了,趕緊放開章天朗,起身一個箭步邁到宮長鶴的跟前,抱拳躬身賠不是,道:“宮神醫,我真是慚愧死了,都怪我教子無方,把他給慣壞了,都怪我都怪我。”

宮長鶴抬手阻止了章天朗的父親繼續往下說,眉頭一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道:“行了,還是先說說我剛剛說的條件你答不答應吧,說別的都沒有什麽用,要是我提的條件你不願意答應,你現在就可以帶著你的兒子離開,不過你兒子要是死了,可別說我宮長鶴見死不救!要是你能答應我的條件,我現在馬上就你兒子,並且保證把你的兒子救活,我也不怕你等我救了你兒子之後跟我耍花招,跟我宮長鶴耍花招的後果你也應該知道有多慘!”說完,宮長鶴的眼中閃過一絲凶光。

“不敢,當然不敢,宮神醫救了我兒子,那就是我章家的大恩人,我們章家世世代代都會銘記終生,怎麽會敢跟您耍花招呢?還請宮神醫快點救我兒子吧,您提出的條件我統統做主答應了。”章天朗的父親哪裏還有心思跟宮長鶴討價還價啊,現在他心裏全是一句話:救我兒子!

“嗬嗬嗬,好,我這就施救。”宮長鶴一看又有一筆財富將要收入囊中了,不禁笑出聲來,枯槁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走到了章天朗的身前,伸手要再給章天朗把一次脈。

章天朗一把將宮長鶴的伸過來的手打開,對宮長鶴怒目而視道:“宮長鶴老頭兒!我也是章家的人,章家的財產可不是我父親一個人說了能算數的!再說我也沒說要讓你救我啊?我的命我自己救,請你不要犯賤!”

“你自己救?哈哈哈哈哈!你?”宮長鶴仰天大笑。

章天朗的父親一看也有點懵了,暗想這兩天自己的三兒子到底是怎麽了?在自己的印象裏,自己的三兒子一直都是個唯唯諾諾的孩子,而且很怕疼,就算是受家法時的一鞭子都能讓他哭嚎半天,但是這兩天兒子身上種著一根插入很深的簪子,一點都沒有喊疼,還敢跟自己頂嘴了,莫不是那簪子插到了什麽神經元上,把兒子插傻了吧?

章天朗看宮長鶴仰天大笑,自己也放肆大笑:“哈哈哈哈哈!”

宮長鶴沒想到章天朗居然也笑了出來,心想難道章天朗是個逆鱗,被剛才自己的壓榨給激怒了要跟自己同歸於盡?想到這兒,宮長鶴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你笑什麽?”

章天朗沒有接宮長鶴的話茬,而是問道:“宮長鶴,你剛才說藥材不貴,隻是因為魔法藥貴重,所以診費才那麽高的對吧?”

“對,對啊。那又怎麽樣?”

“既然這樣,那我就跟宮神醫你借幾味藥材。”

宮長鶴指了指西麵牆上的藥櫃兒,道:“呶,藥材都在那兒了,你要什麽自己去拿吧,我宮長鶴絕對分文不取。”

章天朗二話不說,強忍著胸膛的劇痛,走到藥櫃兒前麵,先拿取了一把金銀花,又拿了一把甘草,掃視了一下發現還有人參,趕緊拉開櫃子從裏麵拿出來一根。

“哎…”宮長鶴欲言又止,這人參雖然也隻不過是幾年的小參,並不如千年人參那樣金貴,但是人參再小也是人參啊,一根也值好幾個銀子呢,惹得宮長鶴一陣肉疼,有點後悔剛才跟章天朗說可以隨便拿,分文不取了。

隻見章天朗拿完人參之後,將人參放在藥刀上小心的切成參片,然後又到藥櫃上取了幾味藥材,然後轉過身走來。

見章天朗終於將藥材拿完了,宮長鶴心疼的狀態終於緩和了下來,臉上緊張的表情也變得舒緩下來。

突然,章天朗好像想到了什麽,轉身一個箭步回到藥櫃兒前麵,俯身蹲下,從一個比較低的藥櫃兒裏,拿出三棵靈芝。然後點點頭,滿意的站起身來走向了父親。

宮長鶴一看自己最珍貴的三棵大的靈芝被章天朗一把拿了出來,心裏好像突然被抓了一把一樣,猛然一疼,差點下意識的捂住胸口。

章天朗走到父親麵前,語氣冷漠道:“幫我個忙。”“什麽忙?”

“用你的力氣把這些藥材攥成粉末。”章天朗說著,示意父親攤開兩隻手,然後將靈芝還有幾味藥材放在父親的左手上,將金銀花、甘草、當歸、三七、車前子等藥材放在父親的右手上。

章天朗的父親二話沒說,催動鬥氣,雙手稍一用力,雙手中的藥材雙雙變成了藥粉。

章天朗道:“幫我去打一盆清水。”然後將父親左手中的藥粉吃入嘴裏,將父親右手中的藥粉掬在手中。

假如是別人做這麽荒唐的事情,章天朗的父親一定會認為這個人是瘋了,更不會配合著一塊兒瘋,但是也許就是因為章天朗是自己的兒子,章天朗的父親好像一點也沒懷疑章天朗的能力,等章天朗將右手中的藥粉接過去之後,便去打了盆清水。

一父一子在這個屋子裏自顧自的做這些事兒,此時將宮長鶴亮在了旁邊,好像宮長鶴不存在一樣。

章天朗的父親將一盆清水打來,端在章天朗的麵前,章天朗俯身直接從盆子裏喝了一口清水,將嘴裏的藥粉服下。然後從父親的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取一片參片放在嘴裏,狠狠的咬住參片,然後用匕首把自己胸口上的被簪子插入後留下的洞割開,劇烈的疼痛立刻順著刀鋒如電流一般傳到了大腦。章天朗的額頭上立刻浮現了一層汗珠。

章天朗嘴唇微微顫抖著,斷斷續續的從嘴裏說出:“幫我清洗一下傷口。”

眼前就是兒子開膛後綻開的猩紅的血肉,章天朗的父親心裏被揪得緊緊地。在深深的心疼兒子之餘,章天朗的父親油然產生了一絲自豪,沒想到這麽鐵骨錚錚漢子,竟是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