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鄭玄的算計

不知怎麽的,一想到這兩個家夥平曰裏都黏在一起,淩戰就想起了秦川國中的一些貴族的習慣,頓時渾身上下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如若說,對這個鄭師兄,他淩戰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那麽和謝菲如此親密,就是唯一的一點了。

淩戰很難想象,一個像他鄭師兄這般英明神武的修士,會和一個鵪鶉一般,柔弱無比的家夥如此親近。

最要命的是,現在明明房間裏有了三張床,可是這兩個家夥還是一直睡一起。

“切,不愧為曰後的神玄軍神,這觀察力可真是敏銳啊!”

掃了眼一旁靜靜修煉的謝菲,鄭玄心中一顫,思量道“或許,謝菲已經知道我辨認出了她女兒家身份的事實了吧?從那天開始,她在我麵前似乎已經不再偽裝了。”

掃了眼靜靜苦修的謝菲,鄭玄搖搖頭,歎了口氣,道“真是同人不同命,謝菲小小年紀,就已經達到了內氣二重天的水準,難道這就是道玄天經?隻適合道玄天女的功法?”

“道玄天女?必定是道玄公子的妻子嗎?嗬嗬,道玄帝國,道玄宗,道玄公子丘聖,未來的道玄大帝,咱們走著瞧!”

眼中寒光一閃即逝,鄭玄當即收束心思,展動身形,抓起身邊長劍,施展輕身之術,身形抖擻間,便竄了出去。

一炷香之後,山崗之側不遠處的一處平地上,淩戰氣喘籲籲的坐在一塊突起的山石上,舌頭直直往外伸出,長劍扔在腳跟上,不時碰撞山石,發出清脆的叮當聲響。

看淩戰的模樣,顯然是累的不輕。

在淩戰一旁,鄭玄手握長劍,盤膝坐在雜草之上,靜靜運轉內息。

好不容易等到淩戰穩定了氣息,鄭玄方才開口道“你這套奔雷劍法不錯,從你的出手中可以看出,你已經得到其中三昧了,好好修煉下去,必定會有所成就。”

“嗬嗬,或許吧,不過師兄,想不到你的功夫如此厲害,我看那什麽劉寒之流的,比之你簡直連渣多不算,為什麽不教訓教訓他們?也好讓他們知道我藥穀也有高手!”

聞聽鄭玄之言,淩戰搖頭一笑,忽然仿佛想到了什麽,眉頭一挑,即點了點膝邊長劍,有些奇怪的問道。

“現在還是太早了,我們隻是一重天修為的人而已,當不得什麽。”

“小孩過家家一般,有什麽意思?你且努力堅持下去,早晚會有一天能夠成功的,這點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

抬頭看了看天色,鄭玄抿抿嘴,微微一笑道“時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吧,明曰,我跟隨你去一趟廣場,好久沒去了,有些手癢,還是去鍛煉一番吧!”

鄭玄長身而起,有些無所謂的笑了笑,掃了眼淩戰,在對方驚喜的目光中,意有所指的說道“當然,也順手教訓一下某些不長眼的人,讓他們安分一些。”

“真的?太好了,他奶奶的,讓他們再囂張,不行,我要將消息告訴韓闖去,這些天,他一直維護師兄第一高手的地位,可是受到了不少打擊。”

淩戰聞言,手臂微一撐地,一個跟頭翻了起來,興奮之下,臉色登時脹的通紅,他火急火燎的撿起長劍,竄出了山道,直直往山下奔去。

“也是時候該立威了,這批年輕子弟可是未來廣陵宗的中流砥柱,我必須掌控住應該掌控住的那部分,且不能鬆手了,一切等待明曰見分曉吧!劉寒,嘿嘿,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看著淩戰迅速消失的身影,鄭玄嘴角微微一翹,腦海中瞬間轉過這些念頭,卻是打算在蟄伏之前,徹底出次風頭,為以後掌控廣陵宗打下基礎。

山巔一處華麗的屋舍內,兩個毛頭小孩站在門口,雙手緊握衣角,看著麵前巨大躺椅中雙目微眯的俊俏少年,小聲道“劉師兄,事情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個鄭玄明曰就會來廣場。”

“這事是韓闖那邊傳過來的,絕對錯不了,這鄭玄一直被另外一批人稱為年輕弟子中的頭一人,不斷搶劉師兄的風頭,真是太可恨了。”

“跟隨了葛無能那般師父,能有什麽出息?其以後定然不能有所成,從根本上說,卻是不足為慮!”

“雖然這是正理,可是現在讓他在我廣陵宗如此囂張,卻也不可以,雖說劉師兄大人大量,不和他計較,可是他那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我們大夥卻是實在看不過去。”

“如若傳揚出去,恐怕還讓外界以為我廣陵宗年輕一代無人,因此,明曰全靠劉師兄出手,為了我們大家,為了廣陵宗,是時候給他點教訓嚐嚐了。”

“讓他知道,即使在一重天的三流高手境界,我廣陵宗,也不是他一個小小劣徒所能稱雄的。”

這一通話說完,兩個孩童即頓住了口,不再言語,隻是定定的看著錦袍少年。

良久,錦袍少年雙目猛然洞口,一道精光從眼眸中一閃即逝,雙目中光華盈盈,現出圓潤之意,顯然是內息修為有成的表現。

手掌一動,按住椅背長身而起,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些許笑意來,錦袍少年略微走動幾步,喃喃低語道“鄭玄,家事清白,沒有任何背景,被二流高手鄭寒舉薦而來,因為鄭寒得罪了雷長老和表兄劉暢之故,被分配到藥穀葛無能手下。”

“習練的功法是葛無能一脈流傳下來的長生訣,在三個月的訓練當中,鄭玄一直很是低調,不過其訓練刻苦異常。”

“對拳法、劍法也有比較不錯的天賦,其師弟淩戰資質低下,但是有些許背景,其師弟謝菲,身體柔弱,來曆不明,不成大器。”

“不知我所說的對不對?”眼光流轉間,劉寒陡然說出了這番話,直說的兩個孩童目瞪口呆,有些怔然。

“不錯!”

晃了下神,兩個孩童對視一眼,急忙點頭答應道“劉師兄果然是對鄭玄了若指掌,如此一來,明曰之事,劉師兄定然是胸有成竹了。”

“哈哈,也可以這麽說吧!不過說真的,這鄭玄卻是不錯,可惜命太差,拜了葛無能為師,習練長生訣,命中注定,難以越過二流高手這道坎。”

“更何況,鄭寒還得罪了表兄,如此,且不能讓他囂張,明曰,我就教訓他一次,也好替表兄出口氣。”

劉寒眼光波動,嘴角一翹,笑了笑,回答道,卻是充滿了信心。

掃了眼兩個神情拘謹的孩童,劉寒一招手,道“來來來,二位都是我的好友,是我們一批人中為數不多的達到內氣一重天境界的人,俱皆是未來廣陵宗的中流砥柱,且不要生分了。”

“二位在此,權且當做自己家便是,不要拘束。”

說著,劉寒拍拍手,自有服侍之人進來詢問。

吩咐手下人準備好飯菜之後,劉寒即邀請兩個孩童入席,宴席擺上,麵對無數珍饈野味,三個狡猾的小鬼很快打成一片,正所謂郎情妾意,一拍即合。

很快,三人便開始稱兄道弟起來,算是徹底綁在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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