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是我啊
第40章 是我啊
“那誰啊?在我們家門口幹什麽?跟蹤狂是不是?”
荀良佑說著,背著左佐走過去看,車窗裏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到,他抬腿踹了車身一腳,“你誰?在我們家門口幹什麽?”
左佐兩手勒著他的脖子,小聲說道,“我們進屋吧,別理會,好冷。”
話音剛落,車燈就亮了起來,刺得兩人睜不開眼,引擎聲緊接著響起,方燁知握著方向盤調轉車頭,迅速往山下開走,後視鏡裏兩道身影越來越遠。
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白擔心了,不過總歸人沒事就好。
一直看著車子離開,荀良佑才收回視線,背著左佐轉身大步往門裏走。
兩人吃過宵夜就去洗了澡,之後荀良佑像前些天那樣幫左佐擦臉,好了之後就關燈睡覺。
剛一躺好,不安分的荀良佑就抱著左佐親親摸摸的,她沒好氣地拒絕,他裝作沒聽到,伸出舌尖舔了舔她耳根處,然後要求她給自己親小弟弟。
左佐臉色立馬紅了,再次拒絕,“你能不能想點正經點的事情?”
“怎麽就不正經了?”荀良佑哼了聲,又開始提要求,“要不去穿情趣睡衣給我看,或者是來一段脫衣舞也行,快去。”
左佐依舊拒絕,“不行。”
“今年的生日你還沒送禮物給我。”
“我以後會再送的。”
“一點誠意都沒有,現在去穿那睡衣,然後跳脫衣舞給我看。”
“你別鬧了。”
荀良佑啞著聲音在她耳邊說話,“我冒火了。”
“哪兒呢,我都沒看見你身上有火燒起來。”
左佐用力推開他,荀良佑又纏了上去,她揮手反抗,他用力製止,兩人纏在了一起。左佐苦著臉裝肚子痛,荀良佑靠得更近了些,“我用手給你暖暖,保證就不會痛了,你別動。”
說著他就把手伸進她睡衣裏,放在她小腹上,兩個人緊緊貼著。左佐認命地閉上眼,從沒見過比荀良佑臉皮還厚的男人。
今晚邱天陽喝到爛醉被包小懿送了回家,兩人跌跌撞撞地進屋走上二樓,回到臥室裏就直接往床上躺。
包小懿把大燈關了,房裏就開著一盞台燈,然後開始脫衣服,邱天陽半睜著迷迷糊糊地問著,“你幹什麽?”
“哦……你沒看見嗎?我在脫衣服啊。”
兩個人思維真的不在一起線上,邱天陽頭很疼,隻剩下皺眉的力氣,“你脫衣服要幹什麽?神經病又犯了是不是?”
“還能幹什麽,上床睡覺啊。”
“你快把衣服穿上……”他用盡所有的力氣想怒喝她一聲,哪知出口的聲音依舊有氣無力的。
“今天你灌我喝了那麽多酒,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邱天陽語塞,今晚想把她灌醉趕走,哪知他都快倒了,她還精神得很,最後他還被她送回了家!包小懿的媽在國外是做酒水生意的,她從小喝到大,想灌醉她,哪兒那麽容易。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那換我主動好了。”她邊脫衣服邊朝他走去,屈起腿爬上床。
邱天陽大驚失色,“你趕緊回家!別靠近我!”
“我知道你早就喜歡我了,要不然你也不會在酒吧裏和我搭訕,第一次見麵就摸我。今天晚上還灌我喝了那麽多酒,你們男人灌女人喝酒不就是為了這種事情嗎?”
她說著就去脫他的衣服,邱天陽沒有力氣反抗,急得都想去死了,“你住手,快回家去,我對你絕對沒有那種意思。”他當初就是沒看清楚。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我都說了我主動了,你還想怎樣?”包小懿把他的衣服一件件褪去,待看見他腿中央那物時,她哈哈大笑起來,“我的名字還在上麵!還說你不喜歡我!”
說起這個邱天陽就來氣,自從上麵加了她的名字之後,他就沒法再去鬼混,想著每次脫掉褲子讓別的女人看清那上麵有包小懿的名字會被取笑時,他就把皮帶係得緊緊的。
他抬起手要去推她,包小懿用力抓住,放在自己的胸部上麵,邱天陽大喊了聲,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你放開我!!”
腦子已經清醒了不少,整個人卻還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包小懿開始對他為所欲為,邱天陽最後流下了兩串男兒淚。
一夜過去,天天漸漸亮了,光著身子的邱天陽一臉陰鬱地坐在床頭,包小懿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下床在他眼前穿衣服,回頭看了他一眼,“好啦,你別這樣,我負責你以後的人生就是了,沒什麽好難受的。你自己不也是喜歡我的嗎?上次跟小佐回老家的時候,你讓我睡地你睡床,說我怕熱地板上涼快比較適合我,難道不是為我著想嗎?”
邱天陽狠狠瞪了她一眼,包小懿迅速套好最後一件衣服,邊說道,“好吧,我知道你不好意思,現在我要去學校了,晚上我會再來看你。”
他抬起手扶著額頭,一臉痛苦,始終無法相信就這麽一個包子給上了。越想越憤怒,越想越痛苦,越想就越不敢相信,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出口問候了包小懿的媽。
包小懿當即變了臉,指著他的鼻子罵,“你還玩上欲拒還迎了!我告訴你,你再敢問候我媽,我想盡辦法和你同歸於盡!”
她說完就拎著包氣衝衝地出門,走到樓下又突然走了上來,從包裏拿出現有的幾萬塊現金,放在邱天陽麵前,“拿去,都是我的人了,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她說完再次走了,邱天陽望著那疊鈔票,覺得受到了天大的侮辱,拿起來憤怒地投進垃圾桶裏,真把他當小白臉了是不是!
幾天之後,左佐聽說邱天陽正正經經地找了個女朋友,是他家銀行裏的職員,比他大好幾歲,姐弟戀。
包小懿大受打擊,衝去找他們理論,邱天陽拉著他的女朋友姐姐再次問候她媽,她的女朋友姐姐也跟著罵。
罵誰都好,就是別罵把她撿回來養到現在這麽大的媽,特別是她已經七十多歲了,包小懿怒極,抬手刪了兩人兩巴掌,感覺到不解氣,就駕車撞爛了他們家的大門,後來被抓到了派出所裏。
深刻地“檢討”,寫了保證書,再交了賠償金之後,被左佐接走了。
荀良佑在飯店裏訂了包房,三人點了一大桌菜,大吃大喝起來。
服務員上來結賬的時候,左佐拿出了卡,包小懿也拿出了自己的,“我來吧,要不是你,我有可能要被關呢。”
“我來就行了。”左佐把抓著她卡的手推走,遞自己的卡給服務員。
包小懿又上前去搶,“讓我來!”
服務員已經拿著左佐的卡要去刷,荀良佑立馬上前去,奪過包小懿手裏的去把左佐的換了,“她那麽想來,就讓她來吧。”
說完笑眯眯地走回去,把卡放回左佐包裏,包小懿差點吐血,小外甥,你坑爹就算了,坑我做什麽。
第二天中午,邢淼正坐在咖啡館裏,眼前的藍山一口都沒動,左手裏的香煙卻抽了一大半,煙霧從紅唇裏吐出來,模糊了妝容精致的臉。
服務員拿來了煙灰缸,恭敬地說道,“小姐,不好意思,這裏是不允許抽煙的。”
邢淼慢吞吞地吐出煙卷,表情有些高傲,“你不知道我是誰?”
“對不起,”服務員的態度不卑不亢,“此處不允許抽煙,請您把煙熄滅。”
邢淼還想說些什麽,手機就響起來了,右手使不上太大的力氣,她順手將煙丟在服務員手裏的煙灰缸裏,不耐煩地擺擺手讓走人。左手拿起手機,接通之後笑眯眯地問,“怎麽還沒過來呢?”
對方是葉芙,邢淼聽了幾秒鍾,又接著說道,“就我們上次來的那家,我在這兒等了好一會兒了。”
她把地址再報了一次,之後就掛了電話,氣憤地把手機摔在桌上,這麽大個人了連路都記不住。端起藍山抿了一口,之後整了整情緒,從包裏拿了墨鏡戴上。
葉芙沒一會兒就來了,一坐下就開口道歉,來遲了讓她久等。邢淼假笑著說沒關係,又幫她點了一杯咖啡,兩人開始說起話來。
葉芙戰戰兢兢地問,“這樣真的行嗎?”
“怎麽不行?”昨晚在電話裏應好,這時候又像是膽小鬼一樣,邢淼在心裏鄙視了她一把,表麵上裝得很嚴肅,“你不是討厭她嗎?我也討厭她。”
“可是,良佑哥……”葉芙吞吞吐吐的,一臉為難,這回要是東窗事發,可不是被荀良佑打斷腿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你想想啊,姓左要是真的毀了,你良佑哥哪裏還會在乎她,對不對?你不是還有個哥哥嗎?到時候真要有什麽事,回慕尼黑就好了。”
邢淼循循善誘,葉芙想了想,也對,大不了她跑回葉渠那裏就可以了。
“那我們什麽時候……”
邢淼脫口而出,“今天下午!”
“這麽快,可是,她不肯見我,她唯一的朋友是良佑哥的小姑,不會幫忙的。”
兩人說話間服務員剛送了咖啡上來,放下之後就離開。邢淼指了指服務員離去的身影,“這個人你認識不?”
“不認識。”葉芙搖了搖頭。
“我認識。”可不就是上次在酒吧打工弄髒她裙子的陶瑛,邢淼嗤笑了聲,湊近葉芙小聲道,“有一種人為了錢有很多事情都願意做,你有錢嗎?”
“有。”葉芙點點頭。
邢淼得意地笑出聲來,兩人先行離開,去取了現金,之後又回到咖啡廳門口,等著陶瑛出門就迎上前去。
陶瑛見到他們就下意識要走,邢淼直接把話說了,“窮人,幫我們做件事,給你十萬塊。”
陶瑛頓下了腳步,聽邢淼說了什麽事情之後抬腳就走。
邢淼又加了價,“十五萬。”
陶瑛猶豫不決地愣在原地,邢淼又抬高了五萬,她在心裏權衡了幾秒鍾,咬咬牙還是回頭去了。
下午三點多,左佐上完最後一節課就準備回家,去停車場開了車就直奔校門口,在轉彎處突然見到了熟悉的身影攔車,她急忙踩了刹車搖下車窗。
陶瑛一臉焦急地走上前來,語氣也很急促,“能不能帶我回家?我家裏出事了,搭公車太慢了,我怕來不及……”
“快上車。”陶瑛話還未說完,左佐就開口打斷,示意她到副駕駛來,然後打開另一邊的車門。
陶瑛急忙繞到另一邊,顫抖著坐上副駕駛,拉著安全帶係上。
左佐知道她家在哪裏,等她坐好就直接跳轉車頭,前往目的地,她邊轉著方向盤邊問,“你家裏出什麽事了?”
陶瑛沒答話,突然哭出聲來,左佐以為她為了家裏的事難受,便沒有再開口詢問,默默把車速放快些。
十幾分鍾後,車子到了陶瑛家的那一段路,再往前是狹窄的胡同,車子直接進不去了。
左佐熄了火,催促著她下車,自己也跟著下去,說不定會有自己可以幫忙的地方。
隻可惜沒有要她幫忙的地方,一走進胡同裏陶瑛就放慢了腳步,左佐走得急,差點撞上她,站穩了之後就見她轉過身來,說了句對不起之後就迅速跑了!
左佐一頭霧水,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就被敲了下,眼前一黑,摔倒在粗糙的地麵上。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世界一片黑暗,左佐下意識要起身,哪知手腳都被捆著,動都動不了。她張開嘴想要喊人,嘴巴上卻貼著一層膠布,感覺睜不開眼睛時,才發現眼睛是被蒙住了。
躺在地板上臉部著地,身下一片冰冷,還感覺到有些潮濕。呼吸急促地吸入吐出時,聞到了難聞的味道,有些嗆鼻。
猜想自己現在應該是在一個封閉的地方,再回想起被人打暈前的場麵時,她就開始害怕起來,腦子裏閃過上次被綁架時紛亂的場麵,眼睛漸漸濡濕,喉嚨裏發出哽咽的聲音,瘦弱的身體也開始顫抖。
忽然聽見了腳步聲,她發現這裏有人在,壓抑的哭聲都哽在喉嚨,動都不敢動一下,心懸到了嗓子眼,豎起耳朵仔仔細細地聽著。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近她就越緊張,直到在自己身下停下時,左佐都呼吸都放輕了。
有一隻粗糙的手摸到了自己臉上,左佐嚇了一大跳,發出唔唔的聲音,艱難地挪動身子想要往後躲。
那股男人的氣味越來越清晰,粗糙的手從她的臉移到了她脖子上,然後往下探,左佐全身都在顫抖,嘴裏發出不清晰的求饒聲,流出來的淚水全都積壓在蒙著她眼睛的布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