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死你

第12章 打死你

一個小時後,他氣衝衝地出現在華櫻門口,見到包小懿開車荀良佑家裏的車過來立馬上前攔住,抬手用力敲了敲車窗,“給我下來!”

包小懿見到他自然是高興的,哪還管遲到不遲到的事兒,她興衝衝地朝左佐揮手道別然後下車,邱天陽拉到了附近的巷子裏,冷著臉問道,“昨晚你出現在我麵前了?”

“是啊。”包小懿點點頭。

“幹了什麽?”

“就拍了幾張裸/照,還玩了幾下你的,沒有了。”她應得很坦然。

竟然還拍了裸/照!而且不止一張!玩了之後還說得那麽坦然!邱天陽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女孩子會幹的事情,氣到差點背過氣來,但還是裝作冷靜地問道,“你用的什麽東西?”

“什麽什麽東西?”

“再裝傻信不信我打你?”

“你不說清楚我怎麽知道你說的什麽?”

包小懿一臉疑惑的模樣還真讓邱天陽相信她不知道他指的什麽,於是他耐心解釋道,“我的……上麵有一行字,你用的什麽寫的?”

昨晚包小懿用了一分鍾時間,用手把邱天陽搞硬了,再用一分鍾的時間在上麵豎著寫了一句話:包小懿到此一遊。

邱天陽看到之後震驚得愣在原地好久,反應過來便開始洗,哪知洗不掉,他連忙拿了沐浴露來洗,從軟的洗到硬了,再從硬了洗到軟了,那一行字還好好的!

包小懿嘻嘻笑了兩聲,“我不告訴你。”

邱天陽差點給他跪下,“你放過我行不行?我真的快受不了你了。”

“不是還沒到受不了我的程度嘛。”

“我不就是摸了你那麽一下,來,現在我給你摸,摸幾下都行,隻要你放過我。”

兩年前邱天陽在千惑裏摸了一個女孩子的胸,剛摸他臉色就變了,不好,有詐,據他感覺,此人的胸部一邊至少墊了三塊海綿。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包小懿,她回過頭時邱天陽都被嚇壞了,媽了個巴子的竟然是荀良佑的遠房表姑!震驚到呆愣在原地三秒才反應過來,鬆手急匆匆地走人。

生平最討厭長得像個包子的女人了,還是個土包子。

包小懿哪裏都長得像包子,就是胸部不像,沒墊三塊海綿的時候頂多是旺仔小饅頭。

原本以為走了就會沒事,誰知從此便被瘋狂地纏上,那女人到處逮他要他負責任。邱天陽對此感到很無語又無奈,開什麽玩笑,摸了下胸就要負責那他要負責的人多了去了。

可包小懿惡狠狠地放了話,“我媽說了,女孩子要潔身自愛,姑奶奶長到現在連手都沒跟男人牽過,可你他媽竟然摸了我的胸,不讓你負責要誰負責!”

邱天陽啞口無言,隻能怪自己手賤,自認倒黴,泡個妞都得神神秘秘的,就怕她突然竄出來。有時候被她整得真的受不了了,那就隻能躲,可包小懿就是掘地三尺的本事,他一躲她就把他挖出來,纏個沒完沒了。

包小懿努了努嘴,“你哪裏我都摸過了。”

“你到底想怎樣?”

“我隻是想讓你娶我。”

結婚這種事可是天大的是事啊,可從她嘴裏說出來就像是過家家一樣,邱天陽真想去撞牆,“要不你先告訴你,你用什麽寫的?為什麽洗不掉?”

“放在裏麵又沒有人看得見,你那麽急幹什麽?”

“我是有很多女朋友的。”

“那又怎麽樣?有種就用帶著我名字的大鳥去跟她們滾床單啊,姑奶奶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你他媽……唔……”

“你再罵我媽試試!信不信我用力捏爆你的!”包小懿突然變臉,兩手用力掐住了他褲襠處那東西,邱天陽麵色發白。

……

傍晚左佐一下課就開車回家,夜幕還未降臨,天卻突然黑沉沉的,大片大片的烏雲張牙舞爪地翻滾,淩厲而駭人,不多時,一場大雨傾盆而下。

她放慢了車速,小心地往前行駛,回到齊眉山別墅裏的時候已經晚上六點多,左佐換了鞋子,洗手過去吃飯。

一桌子的飯菜隻有她一個人吃,怪寂寞的,左佐忽然想起了荀良佑,他從早上離開到現在沒打電話沒發信息給她,人也不知道到沒到。

雨一直下到晚上十點多還沒停,砸在窗戶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左佐躺在床上毫無睡意,睜著眼聆聽著窗外的雨聲,心裏有些悶。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把左佐遊離的思緒拉了回來,還以為是荀良佑給她打電話,拿起一看,發現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她疑惑地接通,“你好。”

那邊確認了是左佐本人後劈裏啪啦講了許多,左佐越往後麵聽心就跳得越快,掛斷之後,她穿好衣服,幾乎是奪門而出。

管家還沒休息,這會兒正在客廳裏看電視,看見左佐急匆匆地衝下來連忙問了句,“少奶奶,您這是要去哪兒?”

左佐沒回答,衝到車庫裏開了車,直奔火車站。

今晚的雨沒有停過,六歲的付晚和一個中年女人兩人撐著一把破舊的傘站在火車站路口,左佐把車停下,冒雨下了車,問她們怎麽不在裏麵等。

中年女人笑了笑,把付晚推上前一步,左佐伸出手拉住她的手,付晚怯怯地望著她。

中年女人蹲下/身來,跟付晚說了幾句家鄉話,然後起身就要走。

她的普通話帶著家鄉的口音,有些蹩腳,但左佐還是聽懂了,曾經在那座大山裏生活了八年,她能不懂麽?

中年女人買了返程的車票直接回家,左佐把口袋裏的現金都給了她,然後牽著付晚上車,開車回齊眉山,一路無話。

晚上十一點多,管家還在客廳裏等著,見到左佐回來時總算放下了心,可怎麽帶了個孩子回來,他疑惑地問出口,“這孩子……”

左佐接過話來,“讓人煮點東西吧,她坐了一整天火車,什麽都沒吃。”

管家應聲後下去吩咐了。

左佐把付晚帶回了臥室,打開她的行李袋,其實也就隻是個蛇皮袋,上麵髒兮兮的,裏麵隻有幾件衣服,寒酸得不像樣。

去浴室裏放了熱水,左佐把付晚帶了進去,親手給她洗過澡,套上衣服後,管家剛好端了一碗粥上來。

左佐幫付晚擦幹頭發,帶著她坐在桌子旁,把粥推到她跟前,示意她吃。

付晚餓得慌,沒有拒絕。

“那個阿姨,”她盯著付晚說起那個中年女人,“她都跟我說了,你爸爸媽媽去找麗華了,你還有個叔叔在這個城市裏,我會幫你找到他們,這幾天你先跟我過。”

“……”付晚沒回答,隻顧著吃東西。

左佐以前在山裏的時候付晚她媽對她最好了,麗華一犯神經病時,她就會把她帶走,煮東西給她吃,就連後來回到左家時,也是她送她回去的。後來她嫁人了,生下了付晚,隻可惜夫妻倆命不長,三天前出了意外,身亡。

舉目無親,幾個鄰舍幫忙料理了後事,聽說付晚的叔叔在這個城市生活,之前又看到左佐一回去就住她們家裏,關係那麽好,才想著送到這裏來,讓她幫忙找。

左佐從沒見過付晚的叔叔,聽付晚她爸說,受不了大山裏貧困的生活,二十多歲的時候就走了,來了這個繁華的城市,從此再也沒回去過。

現在要找人,如大海撈針。

左佐盯著她小心翼翼地問,“你還記得我嗎?”去年回去給麗華掃墓的時候,付晚才五歲,當時有一起交流過,隻是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

付晚一直垂著頭,直到把碗裏的東西吃完了,才抬頭對左佐說完,“姐姐,我想睡覺了。”

聲音稚嫩稚嫩的,聽得左佐心都快化了,給她擦了擦嘴,帶回床上去。

後半夜左佐沒怎麽睡,一直擔心付晚會哭著醒來,誰知沒有,不像她剛失去麗華的時候,好長一段時間天天都哭。

渾渾噩噩挨到了天亮,付晚醒了,睜著一雙眼坐在床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左佐把她帶去洗漱,吃過早餐,又帶回了臥室裏,打開了電視機給她看。

“今天我得出去,傍晚才能回來,你自己一個人能呆著嗎?”

付晚沒說話,也沒點頭。左佐上前去摸了摸她的臉,耐心交代道,“你好好呆在這裏別亂跑知道嗎?我會讓管家伯伯給你送飯,乖乖等我回來,等放假了,我帶你出去玩,好嗎?”

“嗯。”付晚輕輕點了點頭。

左佐這才放心地出門了。

下午五點多,荀良媛過來了,付晚正在客廳裏吃水果點心。

管家年紀大了,看見小孩子自然是喜歡,就算不用左佐吩咐,他也會好好對待付晚,這不,怕晚上開飯晚小孩子會餓肚子,便讓人弄了點水果給她吃。

隻是沒想到荀良媛會忽然過來,管家臉色大變,連忙要帶付晚回樓上去。

一個孩子荀良媛怎麽可能看不見,見管家鬼鬼祟祟的,不悅地出聲問道,“這孩子哪兒來的?”

“二小姐,這是少奶奶帶回來的,”管家如實相告,“您坐,我帶她回房去。”

“等等,帶過來我看看。”

管家猶豫了幾秒鍾,心想著看看應該沒什麽,就牽著付晚走了過去。

仔細打量了一番,跟左佐長得不像,荀良媛皺著眉問道,“你哪兒來的?”

付晚沒答話,怯怯地看著她。

濃眉大眼的也挺好看,可荀良媛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再仔細看了看她穿的衣服時,她才知道這孩子土得要死,頓時滿臉厭惡,“你跟那個小賤人一樣,都是啞巴是不是?”

付晚緊緊抿著唇,回頭望了望管家,似乎是在求救,可見管家滿臉為難時,她又轉過頭來,眼睛不知道該放哪裏,四處亂瞧。

“臭丫頭你給我說話!”荀良媛突然怒喝了聲,付晚嚇得抖了下,小聲應了句,“姐姐是好人。”

荀良媛從錢包裏拿出了一疊現金,一把拍在桌麵上,“你說左佐是賤人,這錢就給你。”

“你為什麽那麽凶?”

“說不說?不說打死你。”

“姐姐是好人。”付晚小聲重複了句。

話音剛落,荀良媛抬手一個巴掌重重地甩到她臉上,瘦小的身子哪裏承受得住那麽重的一巴掌,付晚摔倒在地,啪的一聲回到在空曠的客廳裏顯得格外刺耳,手裏拎著一大堆東西正準備進門的左佐站在門口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