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穀小溪:我要和你做個交易

穀小溪被酒精搞的大腦異常的興奮,她一上車,把鬆一鶴推開,自己努力的歪歪扭扭的坐著,“嗬嗬”一笑說:“以為我……醉了,我沒……醉。”

口齒都有點不清晰了,還說自己沒醉。

鬆一鶴上車冷靜的看著她,輕柔的問了一句:“去哪裏?”

穀小溪神神秘秘的看著他,食指放在嘴上悄悄的“噓”了一聲,一臉憨態可掬的樣子,身子往過一靠,說:“我哪兒……也不去,我沒有家,我爸媽要把我賣了。”

一股和著酒的如幽蘭般的體香飄入鬆一鶴的鼻子,他腦子有點暈,往直的坐了坐,眉濃微皺,美倫美煥般的星眸一個輕微的波動,輕輕向下一乜,看著眼前的女人。

“哪你準備去哪兒?”

穀小溪把頭發往後一撩,咧嘴傻傻一笑,如走入叢林而迷路的小紅帽,看向外麵,說:“你帶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她把頭一扭,美眸一忽閃,醉態下的她美的讓他心裏“咯噔”一下,那雙殷紅的薄唇微微的張開著,酒氣與體香攪在一起,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他,如癡如醉,讓鬆一鶴內心升騰起一種渴望。

早就聽說馮家給快死的馮澤雨買了個媳婦,那時的他對馮澤雨頗為痛恨,所以不想聽到,隻知道因沒身份地位,而頗受冷落。

“你醉了,先找地方休息一下吧!”

他冷靜的說,身子往穀小溪側一傾,正在酣然看他的穀小溪反應遲鈍的也沒有往後躲,兩人撞在了一起,溫熱柔軟的唇在她臉上與她那櫻花般美麗的唇瓣上滑過,她傻傻的一愣。

男人給她係上了安全帶。

酒後吐真言,人有時真是這樣的,她把他的胳膊一拉,一雙渴望的美眸盯住了他,她摸了摸自己的唇,緊緊的拉住他的手不放。

甜甜蜜蜜醉人心脾的聲音變的嘶啞有點哽咽:“我的初吻,你說過要報答我,現在我就要你報答。”

鬆一鶴被她搞的有點如墜冰窖了,都摸不著頭腦了。

他眼神冷冷的看著她問:“你現在要什麽?”

“一千萬,我想借你一千萬。”

看到鬆一鶴深邃不可琢磨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忙拉著他的手不放,帶著哭腔說:“你說要報答……我的,我可以用我做擔保,我會還……你的,相信我有能力還你,隻是容我時間。”

她如一個小女孩跟大哥哥要東西,大哥哥明明手裏拿著就是不給,而急的兩眼淚汪汪。

鬆一鶴看著眼前的她,嘴角往上一勾,帶出一抹嘲諷的譏笑,說:“我說我沒有呢?”

她神色一黯,眼淚如梨花帶雨一般的頃刻而下,如小泉一樣噴湧而出。

他是她唯一的希望,一路上她都覺得難以齒,酒後的她無恥的開口還是被拒絕了,自己真的是有點太貪心了,一切希望也全完了……

他看著淚流滿麵的她,內心有點想笑,傻女人一個,他都把卡給她了,剛才還讓她在付賬時看了密碼,如此一個女人是什麽樣的,不是傻實了心吧?他倒要看看。

她忽然胃一翻湧,猛的一壓抑,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說:“你是我現在唯一……可信的人,今晚把我嫁……給了你吧,不然我就要跟不……喜歡的人結婚了。”

他平靜的看著她,輕聲而淡然的問道:“那你喜歡我?”

“總比那些又傻又呆又有病的人強的多。”

她哽咽而委屈的說著,兩隻眼睛紅了起來,

靠,原來這樣啊,把他鬆一鶴比那些又傻又呆的人?

他發動了汽車,車在悄無聲息中開始行駛。

還沒出廣場,一個豪華的黑色賓利迎頭駛了過來,在鬆一鶴的車旁降低的速度,雙方搖下車窗,鬆一鶴的嘴角微微翹起,左眉一挑,看了對方一眼,擦肩而過。

他從後視鏡裏用有點邪魅調侃的眼光看著閉著眼睛的她,故意氣她說:“你怎麽知道我同意?”

她一捂自己的肚子,痛苦的說了一句:“就當你報……答我了,今後咱倆兩清了。”

噢,如此報答啊,太料峭了,一下子從一千萬跌至這裏?

看著她痛苦而發白的臉,微戚的雙眉,嘴唇卻更加紅潤欲滴,如西施頻頻,心反而微微一動。

他腳下加大油門,車直往市內著名的一個高檔富人小區開去。

下車的時候,車的晃動與內心的痛苦,讓穀小溪酒醉的身子更為綿軟了,她在座上縮做一團。

鬆一鶴在這裏的是複式二層樓房,在十樓。

他從電梯裏抱出軟軟的她,剛打開門,邁進屋子,穀小溪控製不住的“哇”吐了起來。

緊皺眉頭的鬆一鶴緊走幾步,一腳踹開浴室的門,把她扔入了浴缸。

“嘩”溫熱的水衝到她身上,她還不安份的揪住他不放說:“我要把自己嫁……給好人,你是好人。”

鬆一鶴微微一怔,眉頭緊鎖的兩眼盯著她,冷冷的說:“此話當真?我為什麽是好人?”

她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一種羞澀讓她閉上眼睛,睜開時淚又朦朧了雙眼。

“你給我……付賬了,沒人給我錢的,他們都跟我……要錢!”

拉開她的手,他把她浸在水中。

他甩掉自己外套,丟進了洗衣機。

暗沉的雙眼盯著醉的口齒不清的女人

……

沉沉的一夜昏睡讓穀小溪忘記了身在何處,一陣鳥的鳴叫聲讓她從睡夢中醒來,寬大而舒適的床讓她挪動了一下又想迷糊了。

忽然驚醒,尼瑪,這是在哪裏呀!

她發現自己的臉上似乎還是未幹的淚痕,怎麽哭了一晚,不會吧?

她自從一個人到了美國,她就沒哭過,那年她才十歲,小小的她身在異鄉,就開始打拚,差一點連自己的母語都忘了,她已經習慣了吃苦,怎麽忽然這麽矯情了。

她再一看,媽呀,身上怎麽穿了件男人的睡衣,肥大質地卻是真絲的。

再一看旁邊還有個枕頭。

內心一驚,跳下地看了看床,活動了下腰肢,好像什麽也沒發生。

安心了,頭疼,她扶著自己的頭走了出來。

模糊的看著衣服想起了什麽?再一看大廳中正在看電視的男人,臉“騰”的一下紅了。

男人正在抬頭用審視的眼光望著她,真愛臉紅,好像真未經事世一樣,這樣時代臉紅的女人少有的可愛。

盯著身穿與她同質地的銀色真絲睡衣,慵懶的半倒在沙發上美麗的星眸放射著讓人琢磨不透的深邃的目光,幹淨清爽深沉閑適的男神,讓她心裏怦然一動。

她羞赧的一笑,一手撫住寬大睡衣遮不住的精美鎖骨,小聲的打了聲招呼:“早上好,對不起,昨晚給你添麻煩了。”

她難為情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

男人看向她的眉毛輕輕一挑,清越的一笑,俊美的星眸閃現出一種邪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沒關係,隻是有件事核實一下,如果我借你一千萬,真的把你押給我嗎?”

穀小溪不好意思的連忙擺手說:“不,不,不,您別當真,一千萬巨額數字可不是說著玩的,我會再想別法的。”

“這麽定了,昨天戲演的不錯,以後我倆還會繼續演下去。押給我就是我的人了,以後你就聽我使喚了!”

男人一臉的霸氣,食指輕輕敲擊著沙發扶手,定了下來。

穀小溪一興奮,身子往前蹭了蹭,一臉認真的懷抱雙手問:“真的?隨叫隨到。”

“成交,從你手中那張卡上劃去一千萬就行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