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連暖暖也不要了嗎？
“他走了，就這樣走了，拋下我一個人。淩皓，他個混蛋、大壞蛋，偷走了我的心，偷走了我的空氣，偷走了我的一切，然後自個兒偷偷走了。早知道這樣，為什麽要出現？為什麽？他不知道我喜歡他嗎？他不知道為了他我連最討厭的數學課也開始去了，就連語文老太太的聒噪也忍受了，可是，他為什麽還是離開了？
我知道一直以來，他喜歡的是暖暖，他不說，我就當不知道。我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和我說話了，但我還是當不知道，我以為這樣的話，我就可以騙自己，他隻是沒發現我的優點。可是，他還是離開了，他連暖暖也不要了嗎？”
“我打算去另外一個城市，沉澱一下心情。暖暖，不要有負罪感，這一切都不關你的事，我隻是需要一個地方，來好好想想，我到底需要什麽，我以後的生活。說不定還能邂逅一場愛情，你就等著吧。”
“我會想你的，到了新的地方，可別把我忘了。如果真是那樣，我會立馬趕過去，把那個人給殺了。”
當初的這一切，就像一場夢，一場年少無知時對於愛情的憧憬。
可是，青春的傷痛我們都會經曆。愛情的不如意，友情的質變。
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或者邂逅一場不完美的愛情。
這些，當我們長大了，或者是更成熟一些，回首往事，留下的隻剩下淡淡的殤。
但是也正是這些殤，讓我們學會了如何愛一個人，收獲了成長。
“後來呢？”顧宸睿的聲音依舊低沉，就像是久釀的酒。
“自從淩皓離開之後，小然也變了，變得沉默了。當她突然提出要獨自去另一個城市的時候，我在想，或許那個該離開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他們或許會好好地，可一切沒有倒回。”
那些事，暖暖以為這輩子就是自己一個人的回憶了，沒想到還是會被拉出，就像電影一般。
“不關你的事，這就是青春，隻有疼痛的青春，才會刻骨銘心。一個人愛另一個人，能到這種程度，那一定是很愛的，用盡了生命。暖暖，誰都沒辦法改變命運，而我們能做的，就是改變自己。經曆這些，不見得就是壞事。當你頭發花白，躺在外麵曬太陽的時候，你想想曾經的事，這會是很好的回憶。這世上，愛情有很多種，但用生命去愛，用青春去愛的人卻很少。”
顧宸睿從沒有想過，這樣的話竟然出自他口。
看著旁邊的人，暖暖的心突然就安定了，“顧宸睿，你知道嗎？曾經也有人給我說過這樣的話，人不瘋狂枉少年，他也是這樣說的。”
隻是當時與現在，換了個身份。而且，她欠他的似乎更多了。
“後來呢？”應該和好了吧，那樣的女子，淩皓配不上，這樣也好。
那羽墨呢？在淩皓心裏又是怎樣？
“後來啊。”一想起這個，暖暖臉上的笑靨明顯了，有時候，真感覺小然會折騰。
“大概開學一個月吧，那天我剛好和室友一塊兒去吃飯，誰知在路上竟然看見小然了。
當時我也愣了，她背著一個包，就那樣站在櫻花下，笑冕如花，不，比櫻花還好看。當時還引起了轟動，有好幾個男生上去搭訕，不過都悻悻而歸。吃飯期間，小然說她們學校有個男的，就像打了興奮劑，每天在各個地方堵她，讓她做他的女朋友。
結果她就嚇得回來了，就這樣，我以為的四年，變成了一個月。
後來，我們就在同一所學校。顧宸睿，緣分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在不經意間就來了。我現在都還記得，第一次和小然見麵的情形。
沒想到，這一見就是十幾年。”
一提到小然，暖暖就有說不完的話，似乎說個三天三夜也不為過。
“聽你說，是個有趣的女生。”顧宸睿看著眼前的人，在有趣還是自家的好，還是眼前的人最美。
“那當然，小然是我最好的閨蜜，最強大的內部黨，最有力的籌碼。”
如果不是小然，她的人生定會少卻很多歡樂，而她，也不會在此地，更不會遇見眼前的人。
暖暖的手不期然的摸著顧宸睿的臉，就這樣，看著顧宸睿。
雖說被自家女朋友這樣看著很自豪，畢竟能吸引女朋友的注意力，這也是件大事。
不過顧宸睿總覺得不安，似乎有事要發生。
“那有空的話，讓我們見見。”車子已經駛進了小區。
“嗯，有空一定會的。”可能不會有空了吧，小然來到這裏，幾率是零點幾吧。
回到公寓，顧宸睿就去洗澡了。而暖暖拿出中午在家製定的戀愛協議，又好好研究一番，再次斟酌再三，改了幾條，加了幾句，這才滿意。
“你拿的是什麽？”顧宸睿一手擦著滴水的頭發，看著暖暖對著幾張紙，不時地搖搖頭，點點頭。
“戀愛協議。”
顧宸睿坐在暖暖旁邊，拿過暖暖手中的戀愛協議，輕輕念道，“戀愛協議：第一條：一定要聽女朋友的話，女朋友說的，錯的也是對的，對的更是對的。
第二條：家裏的家務活都屬於男方做，女朋友有空的話也會幫著做一些，不過這要看女方心情。
第三條：不許和任何女性說話，更不許做出讓女方生氣的舉動。
第四條：鑒於男方廚藝優秀，所以今後家裏的飯都由男方做。
第五條：今後無論去哪兒，都要和女方說，避免女方擔心。
第六條：有什麽事一定要和女方商量，不許惹女方生氣。
第七條：上述所有的一切，若是不滿意，請遵循第一條。”
顧宸睿看後，哭笑不得，這所有的條例中，就第五條看著比較順眼。
暖暖見他沒說話，指指茶幾上的筆，“你要是沒意見，就簽字吧，咋們一式兩份，不過你的那份我就幫你保管好了，看你一天忙碌的樣子，說不定哪天丟了都不知道。噢，對了，如果你不滿意，可以在加。不過所有的必須遵循第七條。”
顧宸睿想了想，就在第七條後麵補了句，“第八條：女方不得離開男方，不然所有的就作廢。”後，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暖暖看著那第八條，怎麽覺得心虛，但話即已說出，也不好收回，隻有也簽上自己的大名。
不過，怎麽連寫字，都是這般好看。暖暖看著男方一欄的簽名，出神。
而戀愛協議，就這樣，兩人愉快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