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賭石
一直到離開商城來坐到了商欣的車裏楊辰都沒弄明白一件事情，為什麽自己拿出來銀行卡之後賣手機的人就堅決不肯收自己錢了呢？難道說他們被這麽大額度的數字給嚇到了？
某人當然不明白商欣專門帶他來的就是葉家下屬的商城，見到自家開出的貴賓金卡，不用腦子他們也明白這種人哪個都是自家的高級貴賓，贈送一兩部手機那都是小兒科！
得意洋洋的一分錢都沒花就弄到了自己關注了許久的機子，商欣很開心的將自己的手機卡換到了新手機上，她可沒空幫楊辰這個小白科普這種低端的問題！
想不明白的就別想了！這是楊辰奉行的準則，修道一途玄奧太多，想不明白的東西總想著弄明白肯定會走火入魔的，順其自然才是最好的！
灑脫的楊辰接下來向商欣問了一個讓她傻眼的問題！
“喂！我手機有了，你問我的手機號應該是多少？”
“……”
“你成心的是吧！你肯定是成心的！你就是想報複我是吧！我就知道是這樣！手機號你妹啊！沒有手機卡你怎麽有的手機號？”
片刻之後悍馬車裏傳出了妖女氣急敗壞的聲音，剛剛太過錯愕之下她竟然不小心咬到了舌頭！
在楊辰再三解釋了自己確實不懂什麽叫電話卡之後商欣這才放過了他！
領著楊辰辦好電話卡之後商欣又帶著楊辰前往了他指定的第二個目的地——一家玉石店！
通過在榮百川家裏的經曆楊辰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問題！貌似在自己看來價值很大的玉石在世俗界並賣不出什麽大價錢！
由此楊辰大膽的猜到了一個設想，那豈不是說自己可以淘到一些便宜的寶貝？玉符！大把大把的玉符！楊辰隻要一想到這裏他就忍不住口水橫流！
太過理想化的某人絲毫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能夠製作玉符的靈玉雖然很可能不被人認識到它的價值，但是這樣的寶玉比起普通的玉石來顯然是隻會更稀缺才對，哪裏是說遇到就遇到的呢？
“榮寶齋”京都玉石界的知名字號，辨玉、加工、銷售、拍賣、典當……所有和玉石有關的生意這裏都做！當然也包括出售沒有經過雕琢的璞玉、原石！
楊辰對那些加工好的玉器並不太感興趣，當然那些近乎天價的標牌也是一個原因！楊辰徑直來到了出售原石的店麵裏！
玉器店裏雖然出售原石的店麵占據的空間最小，但是真正懂行的人知道這裏的利潤最大！購買原石也叫賭石！原石沒有打開之前誰都不知道裏麵會是什麽樣的貨色，如果花了大價錢買來一塊不含什麽玉的石頭那自然虧的血本無歸，當然也有人借此一夜暴富的！
賭石可以說憑的就是七分運氣加上三分經驗！
而且說道經驗，哪個賭石的人能比做玉石生意的店家經驗更豐富呢？妥妥的那些確保有好玉的原石都會被店家自己收起來，真正擺出來的都是風險極大的那些，就是這些風險極大的原石還被他們以各種誘人的理由標上了很高的價錢！這些風險自然就被轉嫁到了賭石的人頭上！
“兩位！歡迎光臨！”時間還早，這個時候店裏還沒什麽人，楊辰兩人剛一進門就有掌櫃的迎了過來招呼道。
賭石的人形形色色，什麽樣的人掌櫃的都見過！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商欣的衣著、氣質不凡，至於楊辰嘛，一個年輕人他也沒太放在心上，楊辰的衣著也就無所謂了！
“唔！你們這裏有什麽新進的好貨色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妖女無論是做什麽都像模像樣，做警察的時候嚴肅莊重、私下裏嫵媚妖豔、現在擺出架勢倒也把“榮寶齋”的掌櫃唬得一愣一愣的！
見掌櫃的有些發愣，商欣向楊辰使了個眼色，楊辰從口袋裏摸出了那張銀行卡給掌櫃的看了一眼！
那掌櫃的立刻來了精神！
葉家的支票！不說麵額，單單能拿出這支票就說明了身份！那掌櫃的眼睛都快冒出光來了，他上下打量了楊辰兩眼心說這次自己竟然還真看走眼了，難道這著裝隨意的小娃娃竟然是葉家的某位少爺出來玩？
“兩位裏邊請！昨天剛到了一批新貨！兩位來的可真是太巧了！”說著話掌櫃的就將兩人向裏邊迎去！
來打後麵的架子旁，掌櫃的伸手把架子上蓋著的布扯了開來露出了上下兩排原石！
“兩位請看，這幾塊是剛剛從緬甸帶回來的……”那掌櫃的迫不及待的就開始了自己的推銷大計，能賣出去多少原石實際上全看買掌櫃的口才如何，隻有說得天花亂墜讓買主相信石中有玉而且物有所值那才能把石頭賣出去！如果買原石的人都諱莫如深，那怎麽能讓人相信石中有玉呢？
“咳咳！掌櫃的先去忙吧！我們自己觀看就可以了！”
楊辰對這些原石出自哪裏，有多大的價值並不感興趣，石頭裏麵有沒有與自己還需要他來告訴自己嗎？再說自己又不是真個來買玉的，聽他說這些有什麽用？
雖然不大情願，可是想想楊辰可能的身份，那掌櫃的還是悻悻的閉上了嘴，“好嘞！您請便！兩位慢慢看！”
離開了楊辰的身邊，那掌櫃的眼睛還是忍不住瞟向楊辰！讓他感到納悶的是楊辰根本不像別的賭石者那般仔細查看顏色、紋理什麽的，甚至他的手揣在口袋裏根本都都用手去觸碰原石而是站在玉石前靜靜的看著！
菜鳥！十足的菜鳥！
當楊辰一連在三塊依他專業的目光看來都是有很大可能有著玉石的原石前沒做什麽停留就離開之後，“榮寶齋”的掌櫃的毫不客氣的給了楊辰這樣的一個評價！
同時“榮寶齋”的掌櫃的也越發堅定的認為楊辰的身份肯定是葉家的某位少爺了，也隻有這樣的大少才會把賭石當做是過家家一般的玩意！
掌櫃的自然不知道楊辰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原石中有沒有玉石上，玉石的感覺和普通的是偶完全不聽，楊辰不用看都能感覺到哪一塊原石中含有的玉石成分較多！不過這些不是楊辰感興趣的，楊辰更關心能不能找到對自己有用的寶貝！
難道自己的運氣用完了嗎？這麽多的石頭竟然找不到一塊能煉製玉符的石頭？想想這兩天送出去的玉符，楊辰就是一陣心痛，十幾塊玉符胚看上去不少，還是轉眼間就送出了小半！
“咦？”正鬱悶著的楊辰突然在貨架的最下麵感覺到了一點點微弱的元氣波動，沒錯，是靈力波動，比起普通的玉石中的元氣，這靈力更加濃鬱凝結的很，隻不過這波動稍顯微弱了一些！
楊辰的反應看在了“榮寶齋”掌櫃的眼中。
有戲！掌櫃的才不管楊辰這樣的菜鳥能不能找到什麽玉，隻要他肯花錢買那就成了，誰還關心他買的是石頭還是玉呢？
可是掌櫃的又很想知道楊辰看中的是哪一塊？他踮起腳尖來向楊辰的方向望去，他不記得自己在那個角落裏放著什麽樣的原石了，想來應該是之前留下來的壓箱底的爛貨吧！
果然，見到楊辰從貨架下搬出來的東西之後掌櫃的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長兩尺、寬一尺半、高一尺！通體看不到一丁點的玉石紋理，扔大街上都沒人懷疑這和普通的石頭有什麽區別！一直扔在“榮寶齋”半年無人問津，為此東家還親自把送了這麽一塊石頭到店裏的那個經理臭罵了一頓！
這菜鳥還真不是一般的菜啊！普通的菜鳥往往都是撿著表麵露出來玉石較多的原石買，因為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露出來的多裏麵自然也多，實際上這樣的心理暗示坑了無數的菜鳥！像楊辰這樣搬出一個一點玉石都沒露出來的“石頭”的菜鳥，還真是少見啊！
不說榮寶齋的老板，就連商欣看到楊辰搬出的“石頭”也是臉色發黑，她想著如果自己帶著楊辰搬了這麽一個家夥回去，她敢肯定自己一定會被林閔塵、米雪指責一頓的。
不成！一定不能看著楊辰上當！商欣剛生出這個念頭又立刻打消掉了，楊辰的神奇她也是知道的，說不定這小子真有辦法辨別玉石也說不定！
楊辰伸手放在這塊“石頭”上閉目感受了一番他不禁喜上眉梢，“老板！這塊石頭怎麽賣？”
“嗯！小兄弟！你可真有眼光！這塊是大名鼎鼎的壽山石！您知道的，現在壽山石已經被開采的差不多了！像這麽大的貨色可不多見！您看這紋理、您看這……”掌櫃的轉眼間就準備好了措辭，聽見楊辰的召喚他趕緊跑了過來說道。
“打住！你就告訴我這塊石頭多少錢吧！”楊辰急忙製止住對方的即興發揮！
那掌櫃的沉吟一番比出了一隻手掌！“五十萬！這是壽山石中最罕見的田黃石！放在古代都是貢品的存在！給小兄弟一個優惠價！五十萬！一口價！”
“你騙鬼呢！你當我們看不出來這是被你們壓箱底的破爛貨？”一旁的商欣忍不住說道。
“唔！”那掌櫃的眼睛急轉，這確實是個問題，要找個什麽借口呢？
“好！五十萬就五十萬！”楊辰的話讓掌櫃的大喜過望也讓商欣大翻白眼！
就在楊辰剛想拿出銀行卡付款的時候一個聲音阻止了他，“小兄弟，這塊石頭我勸你還是不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