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 老丈人看女婿

全知道和小花兩個都想從趙碩這裏討要賞賜,自然是一個比一個還要落力的大拍馬屁,誰料到全是拍到了馬腿之上,惹來趙碩好一陣訓斥,並讓他們兩個將看見夏初冰一事爛在心裏。

不過這兩個雖說嘴上不著邊,這幾天裏做出的事情倒也是讓趙碩頗為滿意。

全知道果是發揮了特長,用趙碩交給他的靈藥換取了大量丹藥,數量遠遠超出了趙碩預計,竟是比他剛從密境回來之時的丹藥還多。

當然,全知道在用靈藥交換丹藥之時,是否又采用了些“祝君好運”之類的猥瑣辦法,趙碩也無從知曉。

而小花卻是將欲字殤後山之中的猴群全部收到麾下,驅使著這些猴群開墾藥田,不僅將後山的藥田全部翻耕整理了一遍,還讓這些猴子日日施肥捉蟲,好生伺弄靈藥。

這般下來,趙碩雖說暫時還未將靈脈打入地下,這些靈藥的生長還是會比以往好上不少。

因此,這一人一猴雖說是嘴上胡言亂語,趙碩卻也還是賞罰分明,將他們訓斥了一番之後,還是依言賞賜了全知道半成丹藥,又賜給了小花一成丹藥。

趙碩多給小花賞賜了半成丹藥,卻是由於小花當初向他進貢了不少靈藥,那些靈藥都是小花在靈脈周圍種植而出,藥性極佳,折算下來,小花的貢獻遠比全知道要多,趙碩當然也要賞賜更多。

不過全知道哪知道這些,隻覺得待遇不公,受了委屈,趙碩也不去管他,賞賜了丹藥後,便把他和小花都打發了出去,任他們私下扯皮鬥嘴不提。

而趙碩在打發了全知道和小花之後,心思便又放到了他被其他弟子誣告一事上,這件事情也不知誰是幕後推手,而使用這般低級的手段,用意又是如何。

不過趙碩想來想去,卻也是一頭霧水,他得罪的人實在不少,而那幾個最為明確之人,卻也似乎不會耍這般不入流的手段。

趙碩想不明白此事,卻也沒有糾纏,便將此事放在了一旁,安心修煉,穩固之前有了一個大提升的修為,等待門派中再派他人來調查他。

趙碩知道,夏初冰此刻沒有想好該如何麵對他,定是會找好借口,將主動攬到身上的此事交出去。

而趙碩這一等又是數天,卻是隻等來了七殤魔門門主、憂字殤殤主夏一塵的一個親傳弟子。

這個夏一塵的親傳弟子有著元基境的修為,不過對趙碩還是客客氣氣,在交待來意之後,便禦器將趙碩帶到了七殤山山頂的廳堂之旁。

他將趙碩帶到此地後,便遠遠的退了開去,卻是要趙碩自己進入這廳堂之中,聽候七殤魔門眾巨頭共同審議他被許多弟子告發一事。

此刻,趙碩正獨自站在廳堂門外,眼中光芒不停閃爍:

“這些七殤魔門的巨頭當初將俺一腳踢到欲字殤,似乎是對俺極不重視,現在又要共審俺被誣告一事,而且還將地點選在此處,又像是轉了性子,當真也是古怪諷刺。”

趙碩知道,這七殤山山頂的廳堂,是七殤魔門眾巨頭的議事斷事之處,七殤魔門的無數重要決定,都是在這裏做出,因而此地可以說是七殤魔門極為機要之地,一般人等根本不能進入,便是那夏一塵的親傳弟子也不行。

不過,趙碩身為欲字殤殤使,當然是有資格進入這廳堂,甚至他在剛剛通過七殤魔門最終考核之時,便曾到過這裏,也正是在這裏,他被那些七殤魔門的巨頭發配到欲字殤,並給他定下了一個閉生死關的師父。

因此,趙碩可以說對這廳堂殊無好感,對這廳堂之中正在等他的眾七殤魔門巨頭,也沒有什麽敬意,他甚至於沒有著急進入這廳堂之中,隻是站在門外理清自己的思路:

“俺被誣告一事,手段本就不怎麽高明,而且疑點頗多,夏初冰將此事交出之時,也應該不可能說出她已經初步調查過俺,那麽,便應再派個巡山使來調查俺一番才是,現在卻直接惹來七殤魔門眾巨頭共同審議,實在是有些古怪。”

想到了這些古怪之處,趙碩眼中不由浮現出一絲警惕,卻是有了一些發現:

“說到底,俺現在隻是一個小人物而已,值不得這些巨頭們這般重視,這背後,定是有人在蓄意操縱,將俺當做了一顆棋子,布下了一個局,隻是不知他是否有著將俺犧牲掉的打算。”

在發現了圍繞著這誣告一事的一些玄機之後,趙碩心下卻是微微一哂,暗道一聲:

“俺現在實力低微,也隻能當這背後之人手中的一顆棋子,但俺這顆棋子,卻是無論如何也要求活!”

想及此處,趙碩卻是微微一笑,沒有半分被當做棋子的擔憂,直接邁步進入了那廳堂之中。

果然,在這廳堂之中,有許多人在場,趙碩掃了一眼,沒有看見夏初冰那猶若空穀幽蘭一般的身影,卻是聽見一把柔和的聲音道:

“趙殤使,今日我七殤魔門所有殤主、殤使、巡山正使以及十七位巡山使都在此地,專程議你之事,已是等你多時,你便先向諸位致個歉,想來諸位也不會怪罪於你。”

這出聲之人盤膝坐在這廳堂當中的一個蒲團之上,相貌文雅,麵色溫和,自然是七殤魔門掌門夏一塵無疑,見到趙碩聽到聲音後看向他,便微微而笑,向趙碩點了點頭。

而在夏一塵左右,依然是分別擺開了三張座椅,除了欲字殤的座椅空缺外,金燦等其他五位殤主,都是各自坐在座椅之上,麵上神色各有不同的也向趙碩看來。

七殤魔門眾殤主都是元神境的絕頂高手,被他們齊齊盯著,也是一種龐大的壓力,若是沒有半分修為的普通人,說不定會直接心神崩潰、就此瘋掉。

不過趙碩的心誌何等堅毅,對這壓力毫無所覺一般,隻是他在聽到夏一塵說話之後,卻是不由心頭一跳,暗道一聲:

“古怪,現在是議俺是否有罪,這夏掌門一來,卻是打著眾人等俺多時的名義、叫俺給眾人致歉,還說眾人不會怪罪俺,像是給今日所議之事定了調子一般,難道是在挺俺?”

想及此處,趙碩又看到了夏一塵麵上的微笑,心中也是有些不確定起來:

“都說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討厭,怎麽這夏初冰的老爹反而像是越看越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