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慈善舞會

感覺到對方莫名的敵意,初雪心裏覺得冤枉極了,怨恨的翻了一個白眼,這都是那該死的男人造成的。

“我不想和你多費口舌,直說好了,告訴我你倆什麽關係?那個男人竟然會說要和你結婚?”

“難道他有什麽把柄落在你手裏了嗎?你想要多少錢說個數好了?如果不是自不量力的話,我可以滿足你。”

眼神目中無人的,從上到下瞟了一眼初雪並不突出的容貌,嘴角掀起了一個鄙夷不屑的弧度。

她不相信司君浩怎麽會放棄完美的自己,而去找這麽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

“當然是要結婚的關係了,這還不明白嗎?隻是不是和你結而已。”

看著對方傲慢無禮的咄咄逼人,祝蕭蕭回以了同樣不屑的眼神,順帶贈送了一個免費的白眼。

“你又是哪位呀?我並不想和你說話。”

又是一個高傲蔑視的冷光,駱菲兒對於眼前的祝蕭蕭,平民一樣的打扮不屑一顧。

冷言冷語的臉又快速的轉向了初雪,回到了原來的主題上。

“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可以自己離開,像他那樣的男人不是你能掌控……你!”

突然注意到初雪抬頭的瞬間,嘴唇上那麽清晰的紫色吻痕,還有一絲臃腫。

“他竟然吻你?”

駱菲兒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度,臉色變得陰睛不定,黑一塊白一塊的神色駭人,眼神陰鬱。

“哎呀!他怎麽總是這麽張揚,好像就怕別人不知道,“你”……才是他的未婚妻似的。”

看見這個討厭的女人神色有異,惡毒的瞪視著初雪唇上的吻痕,祝蕭蕭不失時機的添油加醋一番,氣的駱菲兒七竅生煙。

“哼!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好!既然你不聽勸,偏要看看你最後會落到什麽悲慘的下場,那我們就走著瞧!”

冷笑著轉身,留下了眼裏的一絲怨恨,嫵媚動人的杏眸中,現在卻飽含著肅殺之氣。

細高根鞋與地麵碰撞的聲音,都顯示了主人異常的憤怒,駱菲兒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午後清新的空氣裏。

用手輕撫著太陽穴,初雪不禁感到頭疼。

本想一生都過著平淡如水的平靜生活,現在卻被那個該死的罪魁禍首,拽進了這莫名的深淵裏,感覺自己好像窒息的快要透不過氣來。

“你……”

祝蕭蕭的肚子裏,一大堆的疑問欲言又止,看著初雪似乎很疲憊的神色,心裏更是擔憂。

剛才那個女人醋意滿天飛,想也知道是什麽人,可是初雪和那個他究竟發生了什麽?現在看到初雪的神情,蕭蕭也真是一頭霧水。

“回去再說吧!”真的感覺今天很累,初雪打開車門徑自坐了進去。

乖巧的由美,似乎也看出了主人此刻的不適,乖乖的待在她的身邊,安靜的不發一聲。

“你在玩接力嗎?哇@!了不起!看來原先是我小瞧你了,真猛!”

“在我們辛苦上班的時間,搞定兩個女人,嗯!佩服!佩服!現在還真是神清氣爽精神奕奕呢!”

站在一樓一個隱密房間的落地窗前,諸葛一凡手持一杯速溶咖啡,眼神斜佞著身旁的司君浩,不知是妒忌還是嘲諷,小聲的從牙縫裏擠出來這陰陽怪氣的語調。

看著初雪上了車緩緩駛去,外麵剛才發生的一幕,全部落入了司君浩深邃的眼底。

若有所思的回頭,便聽到了諸葛一凡絮絮叨叨的抱怨。

濃眉一挑雙眸銳利,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對方隻有外表斯文俊雅,卻不知騙了多少女人的俊臉。

“你想不想也試試?我到底有多猛?……”

感覺背後寒風四起,陣陣陰風鬼叫,月黑風高殺人夜般驚悚的感覺,可能正是如此。

“惡!”心裏一陣嘔吐,看來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待時間長了,真的會讓他對女人不舉的。

“嗬嗬!我隻是佩服你,不喜歡聽我就不說了,對了!你到那邊一個人也沒有看到嗎?”

話風一轉,諸葛一凡聰明的避開了司君浩陰險的視線。

“可能中了他們請君入甕的局了,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對我有所防備、或是有所行動了。”

輕輕的點燃了一根雪茄,優雅的開始吞雲吐霧,深邃的黑瞳舒服的閉起,臉部肌肉也逐漸開始放鬆,這是他難得的輕鬆時刻。

他一直酷愛古巴雪茄這種刺激的味道,會讓他的鬥誌更加激昂、也更加奢血。

“你故意要入他們的局,拿你自己做誘餌,這樣是不是走的險了一點?”

厭惡的揮散了隨風飄蕩過來的煙霧,嗆人的味道讓諸葛一凡不滿的皺起了眉:“會得癌的!”

“無所謂!”

“我是說我……呃!”

“密切注意那邊的動靜,一旦他們有所行動,我們就不可以錯過這唯一的機會,告訴子峰,那邊的人已經準備上鉤了!”

懶得和他在嘴上耍花槍,猛然睜開精明銳利的深眸,看向窗外車流攢動的繁華,臉部也快速的恢複了以往的剛毅線條,習慣性的將神經繃緊。

摁滅了剛剛吸了一半的雪茄,轉身大跨步向門口走去,低頭正好看到手機上,正在嗡嗡作響的陌生號碼:“喂!……”

“你又要走呀?你當這裏是消火隊呀?消完火就撤了?也給我一點私人時間行嗎?”

諸葛一凡不禁悲哀的仰天長歎,為什麽司君浩這個正主,一天到晚逍遙自在?到處找女人保養身心。

偶爾來公司點個鉚泄個火也就算了,卻非要把他這個吃俸祿的小人物,死死的綁在這裏齋戒。

還要從早到晚24小時待命,現在害的他都快忘了女人是什麽味了?

就算偶爾會在這裏找美女逗逗悶子,但那也隻是畫餅充饑不解饞呢!諸葛一凡感覺自己真的快變成行腳僧了。

“想要自由就去埃塞俄比亞!”

邪佞的的聲音清晰的從門口傳來,然後大門順從慣力重重的關上,阻隔了諸葛一凡想要燒死人一般噴火的明眸。

不滿怨男憤怒的咒罵聲,空洞的響徹在這寂靜的室內,身邊沒有一個聽眾,隻好無奈的歎了口氣乖乖的認命。

“這速溶咖啡怎麽這麽難喝?”

憤恨的,隻能把氣兒撒在這杯苦命的咖啡上,隨手將咖啡杯丟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裏,諸葛一凡灰溜溜的摸摸鼻子,惺惺然的轉身離去。

回到初雪的小公寓,她大致上告訴了蕭蕭一些,與司君浩間糾葛的一些事,聽的祝蕭蕭鳳眸深鎖義憤填膺:“若冰姐怎麽這樣啊?不會是她和那些人聯夥給你下的套吧?”

“怎麽會呢?別瞎猜了。”莞爾一笑,初雪撫摸著在她腿間嬉戲的由美,寵溺之情溢於言表。

“對了,晚上陪我去個舞會?我給你報仇。”

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祝蕭蕭有了一個好主意,即可以殺殺那幫無恥之徒的囂張,又可以試探了解一下司君浩對初雪的心意。

當然!前提是兩個主角都要捧場。

“你知道我最不喜歡那種虛偽應酬的場合的。”

有些反感的緊皺著眉頭,光是想一下那種虛情假意的無聊場麵,心裏就極度的不舒服。

那些有錢人,就是最完美的金紙包衣,外表有多麽的奢華萎靡,內在就有多麽的肮髒齷齪,初雪實在不想去淌這趟渾水。

“就當你是陪我去的還不行嗎?算我求你,啊?”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祝蕭蕭在初雪的身上撒嬌的磨蹭著,誘人的丹鳳眼也不時的瞟來瞟去,用上一招美人計。

好笑的推開了她靠近的腦袋,初雪勉為其難的,也隻好點頭答應了。

至少和蕭蕭在一起,她也會安心一點,以前也會有這樣的應酬,都是蕭蕭陪在她身邊的。

得到了初雪的首肯,離成功就近了一大步,偷偷的又給司君浩打了一個電話,當然!電話號碼是在初雪的手機裏悄悄的偷出來的。

對於她提出的出席宴會,這個比專訪更加得寸進尺的要求,司君浩並沒給予回應,但也沒完全拒絕。

司氏家族的成員,從沒在公開的場合出席過這種宴會,現在既然沒有直接拒絕,祝蕭蕭的心裏還是燃起了一絲希望。

這是祝蕭蕭的雜誌社《名人錢線》主辦的一場富豪慈善晚宴,來的都是一些名人富豪。

為了讓他們不會感到無聊寂寞,當然還少不了一些明星佳麗模特,各種美女的陪襯。

和這些道貌岸然的風流人物,打了一輩子交道的名人錢線,深知這樣的慈善晚宴不過是大家利益,攀比,廝殺無聲的站場罷了,沒有人是因為慈善而來的。

一輛輛高檔名車緩緩駛來,停在了===香榭麗舍===富麗堂皇光彩奪目的酒店門口。

這是一幢專門接待富豪名流吃喝玩樂,舉辦各種宴會的萎靡齷齪之地,道貌岸然的人們在這裏尋求刺激,尋求金錢賦予的無上光榮與快樂。

一個個衣著光鮮,品味濃厚,骨子裏想的卻是天底下最齷齪惡毒之事。

坐落在繁華的鬧市,華麗的二十九層橢圓型大樓,包含了各種各樣的配套娛樂設施,一應俱全。

內部的一切裝潢,都是以迎合富豪奢靡心裏,特意打造的金碧輝煌,而今天的慈善晚宴,就被安排在位於頂端,最豪華的宴會大廳裏舉辦。

一進入大廳,四處燈火通明,高貴典雅。男人們西裝筆挺,紳士瀟灑。女人們袒胸露背,性感妖嬈。

台上悠揚的音樂聲緩緩入耳,優美動人,台下三五成群的男女談笑風生,親如一家。

乍看之下,這真是世間最和諧的慈善景像。

不屑的冷嗤一聲,初雪隻感覺自己在這裏,是這麽的不協調格格不入。

今天在祝蕭蕭的強製壓迫下,初雪畫上了一點淡妝,穿上了蕭蕭特意為她準備的,一襲暴露的晚禮服。

今天的蕭蕭著實很奇怪,總覺得像是在預謀著什麽?可初雪說不出來,順從地穿上了眼前這條黑色低胸攏紗長裙。

進到這裏之後,初雪才覺得有些後悔,感覺到周圍傳來,似乎想要吞並她的猥瑣視線。

初雪強迫自己不去在意,快速的走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靜靜的等待著祝蕭蕭的歸來。

“薑小姐,你怎麽來了?沒想到還能在這裏看到你。”

一個年約30多歲,看起來有點眼熟的男子,緩緩向她這邊走了過來。

看到這個並不陌生的麵孔,初雪一時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突然腦中一個恐怖的畫麵一閃,初雪的臉色瞬間黑了一大片,警戒的看向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