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各自的邂逅

朱錢賣力的在台上鼓動著氣氛,可身旁的薑初雪依舊心不在焉。

略顯擔憂的美瞳,像是被定格了一般,隻呆呆的停留在司君浩冷冽異常的雙眸中。

“請問薑小姐,要把這份幸運送給在場的哪位男士呢?不會是我吧?”

看著她遲遲沒有動靜,朱錢眯成一條縫的眼裏,劃過一抹不奈。

心裏咒罵著這個上不了台麵,該死的女人,表麵上卻還在假腥腥的陪著笑臉。

“沒有,我不想選。”

避開了司君浩攝人的霸道視線,初雪臉上冷冰冰的沒有任何表情,直截了當的拒絕,卻看見了朱錢眼中一閃而逝的厭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隻能靠大屏幕來選了,讓老天爺來決定今晚這份幸運會給誰?薑小姐覺得呢?”

轉過身,注視著初雪的眼神中,有一絲冷冷的威脅。

本就小的眯成一條縫的老鼠眼,此刻泛著萎縮的眼光,顯得更加的陰險。

他可不想因為這名不見經傳的女人,而得罪了在場所有的富豪名流。

無意間,在空中撞上了司君浩陰邪冰冷的深眸,初雪不禁渾身一顫,急忙的避開,在台下隨意的搜尋了一下。

“就他吧---項毅。”

“有請今晚的幸運男人,項毅先生。”

總算盼到她終於敲定了人選,朱錢不給她一點反悔的機會,急忙請上了這位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黴的男士。

台下的聲音此起彼伏說什麽的都有,各種視線齊齊的向她掃來。

有怨恨、有陰險、有妒忌、有冰冷、有疑惑、還有埋怨。

感覺如芒刺在背的走上了台,項毅真是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好。

餘光正好看到了司君浩,好似要殺人一般的冰眸,在他和薑初雪身上徘徊,他可不想成為兩人打情罵俏、欲拒還迎的犧牲品。

“俗話說英雄配美人,既然薑小姐今天榮獲了最美女人的桂冠,那能配得到她青睞的,自然也應該是個英雄,我項毅絕非什麽英雄,又怎麽敢高攀呢?”

眼裏是深不見底的黑潭,臉上掛著溫和紳士疏離的微笑,正所謂皮笑肉不笑就是現在這種狀態。

“嗯!項先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朱錢現在感覺自己已經開始血液倒流,快要崩潰了。

“我想把這份榮幸,轉贈給我們行內真正的英雄人物,今天也格外蒞臨的司君浩先生,請大家現在用熱烈的掌聲,有請司君浩先生上台。”

不去理會薑初雪此時驚詫的表情,和臉上瞬間的慘白,項毅大聲的宣布著自己的決定。

“我又不是貨物,憑什麽任由你們轉來轉去的?”

怒視著項毅與朱錢不以為然的表情,初雪實在不敢回頭,注視司君浩那張惱羞成怒的臉,光是冷酷致命的雙眸,就足以殺的她體無完膚了。

“是你自己選了項毅先生,那你就要答應他一個要求,現在他的要求是把你轉讓給司君浩先生,這沒有違背規定呀!”

用眼神示意項毅可以下台了,將初雪的身子轉過來,麵向台下的眾多富豪,小聲的在她耳邊耳語。

“姑奶奶,你到底知不知道司君浩是誰呀?今晚你要是能釣上他?你一家大小三輩子吃穿都不用愁了,你也就不用再左一個,右一個找男人去賣笑了?”

小聲說完,朱錢用力的瞪視了初雪一眼,藐視她的不識時務,然後再一次無奈的高聲喊道。

“有請我們今晚的幸運男人,司君浩先生上台。”

聽著他的話,初雪差點七孔流血被他氣死,渾身憤怒的不住顫抖,這個死男人,竟然真的把她當成人盡可夫的交際花了。

佇立在台下,司君浩看著台上有些手足無措,不敢直視他的初雪,一個矯健的步伐,便怒氣騰騰沉穩的步上了舞台。

還沒等主持人說話,司君浩已經一手拉住初雪,霸道的將她帶入懷裏,低頭懲罰似的掠住了她顫抖的雙唇,用力的啃咬,台下同時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唔!……”被他的怒意包圍,嘴角似乎也被他咬出血來,口中有一股熟悉的血腥味道正在蔓延。

用無力的小手推拒著他,卻聽到了司君浩更為冷酷的威脅。

“你想讓我在這裏扒光你嗎?”

從牙縫裏擠出的這一句話,成功的製止了初雪的猛烈掙紮,她不敢再妄動,隻驚恐的睜著無助的水瞳,注視著司君浩忽明忽暗的邪惡雙眸,充滿著戒備。

“今晚她歸我了。”

大聲的宣布了自己的決定,得到台下一片嘩然。

不顧眾人異樣的視線,司君浩快速的脫下了身上的黑色西裝外套,包裹住初雪**在外的滑嫩肉體,攔腰抱起她大步的向門口走去。

無助的在人群中尋找祝蕭蕭的身影,給了她一個“快救我”的眼神,卻被好友扭過了頭,假裝視而不見。

被眼前惡心的一暮,刺激的火冒三丈的駱菲兒,眼底燃燒的熊熊烈火,足以燒的任何人體無完膚,唯有祝蕭蕭不怕死的上前挑釁。

“哎呀!他怎麽總是這麽張揚,也不顧及一下別人的感受!你說呢?嗬嗬!”

轉過頭,看著駱菲兒被氣的青一塊白一塊有些抽筋的臉,以往所有的仇都報了,心裏別提多通透了,今天這步棋看來她是走對了。

“你!……”看著這該死的女人揚長而去,駱菲兒恨不得脫下腳底的限量女鞋,一把砸出去。

看著司君浩和薑初雪離去時的背影,眼底漸漸蒙上一層另人恐怖的陰暗。

突然出現的一些意外小插曲終於結束,朱錢總算深吸了一口氣,宣布了晚宴的開始。

這是一群健忘又偽善的人類群體,很快,大家又都回到了自己的虛假世界裏,開始互相寒暄,互相吹捧,不去在意剛才莫名其妙已被遺忘的一暮。

同時眼神陰森恐怖,注視著門口方向的還有兩個人,一個是眼神鬼祟一直未發一言的方子鶴,而另一個則是雙眸深不見底,卻更顯詭異的項毅。

心情不錯,快樂的哼著小曲的祝蕭蕭,信步從香榭麗舍裏走了出來,夜晚的寒風似乎有些刺骨,單薄的紅色抹胸裙並不能阻擋這絲涼意。

快速的鑽進了紅色寶馬車裏,先是打開空調暖和一下自己,才不疾不徐的發動起車子,準備揚長而去。

剛要去踩油門,就感到後方一個突然的猛力撞擊===咣====的一聲。

祝蕭蕭的頭,便順勢撞上了前方的方向盤,開始頭暈眼花,眼冒金星,前額的疼痛立刻傳遍全身。

抬眼看了一下後視鏡,額頭上一大塊明顯的紅色淤血,進入了祝蕭蕭的眼底。

要知道祝蕭蕭保護這張自認為完美的臉,可要比保護生命和貞操還要來的重視。

瞬間熊熊怒火從四肢百骸處快速的升騰,向胸口聚集。

用火冒三丈、咬牙切齒、暴跳如雷、惱羞成怒、五馬分屍哪個成語,都不足以形容祝蕭蕭此刻的衝天恨意。

氣急敗壞的下了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之勢,衝到了罪魁禍首的車前,大力的拍打著車窗,臉上是怒不可遏的熊熊烈火。

“怎麽了?”

輕輕的放下了車窗,焦距有些模糊,被司君浩下的藥勁還沒過,諸葛一凡的頭還是有些暈眩。

冷笑了一聲,心裏越發的佩服這個最親密男人的狠毒,竟然會在他的咖啡裏給他動手腳。

為了不讓他跟著一起來這裏,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先生,嗑藥了吧?”

冷凝的冰眸,注視著眼前這個外表看上去,還算斯文俊逸的男人。

看看他開的車,應該又是哪戶大人物家裏的富二代、有錢公子一類的。

外表光鮮內裏卻如此齷齪,還真是標準的表裏不一、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祝蕭蕭鄙夷的撇了撇嘴,一臉的蔑視。

“你說什麽?”

晃了晃嗡嗡作響的頭,想要甩開腦中不停傳來的暈眩感,看著窗外女人一臉不屑的眼神,諸葛一凡莫名的感到了一絲微怒。

“先生!如果你想死呢!可以去跳樓或是投江,但絕對不要把這個汙穢傳到別人的身上。”“或許像你這種人死了,對世界也算是一種貢獻,但如果你要連累其它無辜的人,和你一樣那麽衰喀,那就隻能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賤!”

居高臨下,鄙夷的俯視著車裏臉色鐵青的男子,祝蕭蕭勾魂攝魄的鳳眸裏,明顯的惡毒與不屑,被諸葛一凡一覽無遺。

打開車門下了車,注視著眼前這個言語惡毒,目中無人的陌生女子,難道他曾經拋棄過她嗎?

“我們認識嗎?”

回憶中沒有見過這張麵孔,諸葛一凡雙眉聚攏眼神犀利,注視著麵前這個衣著暴露,態度蠻橫的女子,有點火冒三丈,焦距也慢慢的清晰起來。

“嗯!見過,剛剛!”

見這個站起來高她一個頭的男子,近距離的俯視著她,無邊眼鏡下的深眸,閃爍著一絲陰險與奸詐。

祝蕭蕭莫名的有了一種被壓迫感,有點呼吸困難還有點害怕,不自然的向後退了兩步,轉頭怒視著他。

“你莫名其妙的從後麵衝了過來,撞上了我的車,沒看到嗎?看來你真是嗑藥嗑的有點傻了!真是懶得和你廢話!”

冷笑了一聲,祝蕭蕭厭惡的想要轉身離開。

“把話說清楚,誰嗑藥了?”

一把抓住祝蕭蕭的胳膊,粗魯的將她整個人摔到車子上。

挺拔健壯的身子,以泰山之勢將她壓製在自己和車子之間,鉗製著她。

抓住她的兩個手腕,不讓她掙紮,精明的雙眸散發著致命的怒氣.

對於她不屑的鄙視,恨得咬牙切齒。

“放開我,你的手上有沒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