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兩主爭執

段芊芊並沒有應答,隻是沉默著,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何。

但是想到墨炎涼說的話。

無辜的人?

心裏就覺得有些異樣,不知是誰為了保命曾經劫持過她。

墨炎涼並也沒有奢望段芊芊會給他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容不得段芊芊的反抗,一馬抱起段芊芊往床邊走去,放下段芊芊有些羸弱的身體。

那一刻他甚至覺得這個女人的就是救他的男子,但下一刻就被他否認了。

那人是男的,而現在的卻是女人,再者就是兩人眉宇間並沒有相似之處。

墨炎涼從的衣物中扯下一小塊的黑布,包裹著段芊芊受傷的右手,生怕不小心動到人家裂開的傷口,包紮得異常小心翼翼。

最後包紮完畢後。

墨炎涼這才問出早就疑惑得問題,“我說,小姐,為何你的血液是這樣暗紅到發黑,常理來說是鮮紅色的。莫不是中了什麽蠱毒?”

他皺著眉頭的看著段芊芊。

“隻是近來家人不知從何處弄來一種藥材,說是可以讓血液變色的奇藥,無聊至極便拿來玩玩,幾日後便會恢複,公子大可不必擔心。”

段芊芊淡然的解釋,她並沒有像跟墨炎涼說實話的打算。

“這樣啊……”明顯墨炎涼是信了段芊芊的隻言片語。

良久之後,段芊芊覺得狀態恢複得差不多了,便開始下逐客令了。

“公子若沒什麽事,我想休息了,我叫雪兒送你回房。公子還是養好傷再離去吧。段府的安全應該還算的過去,或許今天隻是個意外。”

墨炎涼看了段芊芊滿臉犯困的臉,也沒再多說什麽,便尾隨著被叫喚來的雪兒一同離開。

雖然說他總感覺段芊芊所呈現出來的病態有些異樣,卻也說不上究竟為何。

?又是一日後,府內還算風平浪靜。

可是突然雪兒氣喘籲籲的推開房門,語氣中著急的喊叫著,“小…小…小姐…”

?正在梳妝打扮的段芊芊不悅的看著雪兒,總是這般的冒冒失失,“什麽事?”

?雪兒卻也上氣不接下氣的看著段芊芊,好久才吐出話語來,“小姐,大小姐她…她現在不知聞到什麽風聲正在前往西院那個被小姐搭救的公子的房間去了。”

?段芊芊皺著眉頭,那個段蘭玉總是這般無風不起浪,若有風便推波助瀾。

雖然說段蘭玉的母親去世得早,但也是段家的正妻,而段芊芊和其母親即使受段老爺的寵愛更深,可是段芊芊卻也隻是庶女。

而段蘭玉的蠻橫無理這是全府上下都知曉秉性的。

?段芊芊也隻好急忙趕到西院,卻看到這一番不愜意的景象。

?而此時,段蘭玉正與男子對峙著,卻也是在房間的門外。

興許是因為男子什麽話也不說的看著段蘭玉的無理取鬧,惹怒了段蘭玉。

?段蘭玉猙獰著麵容,“歹人,在府內居然還帶著麵紗,給本小姐取下來。”

?而依舊麵對著男子的無視段蘭玉生氣的抬起手正要往男子的臉上扇去,這是這個蠻橫的矯情小姐一貫的作風。

?男子卻瞬間抓住了段蘭玉的手腕,“哢”隱約間傳來骨頭與骨頭碰撞的清脆聲。

?“啊——”

段蘭雨痛苦的嘶叫著,正當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男子如此不敬的舉動。

遠遠傳來一聲清脆幹淨的嗓音。

“段蘭玉,你吃飽了撐著?竟敢來這裏撒野?”

?而所有的人都回頭看著來人,竟然是一向寡言的二小姐,不過二小姐平時不怎麽說話,也不怎麽管事。

這樣的情況大夥都以為她吃軟怕硬。

?段蘭玉不屑的看著段芊芊,她一向不把段芊芊放在眼裏,不就是一庶女嗎?

有什麽資格對她發號施令。

青著臉揉著被那個不知輕重的男子弄得生疼的手腕。

?突然回頭一臉戾氣,對著家丁吼著,“都杵著幹嘛?還不給我拿下這不知從何冒出來的賊子。落我手裏,看我不捏死你。”

段蘭玉狠狠地咬咬牙。

?卻殊不知段芊芊何時閃到跟前,“我看誰敢動手?”

?這下段蘭玉帶來的下人都為難的看著兩位主子,卻不知該如何行動。

?段蘭玉溫怒的看著段芊芊,“喲喲,妹妹為何這般動怒呢,我隻是稍微教一下不知輕重的下人一點禮貌的常識。妹妹這般維護這不知從何冒出的野小子,豈不是兩人有染?”

?雪兒聽到大小姐這般汙蔑自家小姐,自是心裏不好受,突然站出來解釋道,“大小姐怎麽可以不分青紅皂的誣陷小姐,小姐是清清白白的。”

?“啪”一陣清脆的響聲在躁動的空氣中傳遞,“大膽狂妄的小小丫頭,主子們說話怎麽輪到你這卑賤的下人插嘴?這一巴掌是教你如何遵從禮德的。”

?雪兒捂著瞬間紅腫的臉頰。而下一幕是誰也沒有想到的,又一聲“啪”的傳來,而抬起手往刁蠻把橫的段家大小姐刮耳光的卻是從不爭奪,安逸的冷漠二小姐.這是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

?段蘭玉氣得滿臉通紅,抬起手指著段芊芊,“段芊芊,你居然敢打我?”

?而一旁依舊蒙著麵的墨炎涼卻也不說話,光看著這兩人在這的一出戲。

不過方才段芊芊剛出現之時,還是不可否認的又被其吸引了。或許說段芊芊是美豔的女子,那幹淨到沒有絲毫被指染的氣息。

?段芊芊卻也沒有什麽過多的表情,隻是輕啟朱唇,“姐姐。爹爹都說了,不要逾越界限。再說了雪兒是我的人,她有什麽不敬地方當然由我這個主子來管教,若是不幹的人過多幹涉,我自是有的脾氣。還有這個男子是雪兒的兄長,來這兒看望也有錯?”

?墨炎涼好奇而驚訝的看著段芊芊,他什麽時候成了那個小丫頭片子的兄長了?

?段蘭玉依舊嘲諷的語氣。

好啊,竟然敢打她,可是爹爹一向偏愛段芊芊多點,現下這口氣也隻能忍著。

?卻也是惡狠狠的盯著段芊芊,“是嗎?段府什麽時候成了收容所了?什麽賊子都往裏跑了?這事我一定要向爹爹稟告。”

?

?“好像前陣子姐姐的丫鬟的相好也進了府內了吧。姐姐盡管去吧。”

?“你,好呀,等著,走,都給我走。”段蘭玉氣憤的趕著帶來的家丁,這事她居然也知道。

?“啊,對了姐姐,慢著。雪兒去房裏拿那隻爹爹贈予我的藥膏。姐姐剛才妹妹居然那麽不懂事,不小心手抖。姐姐還疼嗎?姐姐不要責怪妹妹了。”

?看著段芊芊這般大轉臉色,男子自是覺得有趣。

?“望妹妹掛心了,姐姐怎麽可能是這般小氣之人。藥膏還是留給妹妹,以後不小心遭人暗算還可以擦拭。”

段蘭玉咬牙切齒的帶著眾人離開了。

她居然沒想到這個平時不怎麽多事的人兒今個居然敢反抗她,還叫她無處還手,莫名遭了一巴掌,暗暗發誓她一定會還回來的。

?等到段蘭玉離開了,段芊芊看著雪兒紅腫的臉頰,淡淡的說道,“等下來我房裏拿藥吧。這位公子你就先伺候著,我那裏可叫青嵐先打理。”

?“是,小姐。”

雪兒攙扶著墨炎涼要往房裏的時候,他卻想說什麽,但看著已經走遠的段芊芊,卻也沒有吐出半句話。

?回房了以後,雪兒便絮絮叨叨起來,“公子現在傷還沒痊愈,在段府先養好傷在離去吧。這裏是小姐的地方,以後自是沒人打擾。今天是個誤會,還讓公子見笑了。”

?墨炎涼卻低嚀,“你家小姐救的我?”

?

?雪兒聽到這就來氣,都叫小姐不要多管閑事,現在還要搭救一個陌生人,都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惹來大麻煩。

“可不是,小姐一個弱女子扛著你這個大男人回來。還要勞心勞累救治你。不清不白的。”

?突然雪兒立即捂住了嘴,四處張望,生怕隔牆有耳。

??“哦。”

聽著雪兒說段芊芊一個人扛著他回來,墨炎涼瞬間明白了。

原來她就是那個俊美男子,就說嘛,為何一個大男人身子板怎麽那麽瘦弱,原來竟是女扮男裝。

心裏若有若思的想著,嘴角竟不自覺的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

?安置好男子,雪兒便前往小姐的閨房。

?次日,段芊芊在的北苑前拿出一把琴,看著殘花敗柳,落意人心。

段芊芊永遠是這般的淡然,或者回想曾經,那都是慢慢的傷痛。

?不知不覺的便撫著琴,忘我的陷入一片苦苦的掙紮。

如果說上輩子的段芊芊因為步入了殺手這一泥潭,而引來太多仇恨,那她也是認了。

但偏偏一向仗義,以為最信任的人永遠不會背叛她。

可是事實呢?

?正是這個不可能的偏執的信任,讓她一錯再錯。

直到親手在最信任的人麵前死去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原來信任這兩個字竟是這麽的可笑。

?沉寂在傷痛過去的段芊芊卻沒有發現到有人到訪了她的庭院。

而回過神來卻看到那個蒙麵的男子依靠在槐樹下看著方才的彈奏。

?男子淡淡的說道,“小姐好琴藝,令小生也是醉心。但這曲卻未曾聽聞過。”

?段芊芊淡淡的笑到,這可是二十一世紀才有的古典摻和著歐美氣息的悲情小調。

來人又何曾聽過呢?

?“公子未痊愈,怎可這般走動。詞曲小女子閑得慌,胡亂創作彈奏的,公子自是沒有聽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