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誤入青樓

??而清風隻是撕扯衣擺的布料簡易包紮,便一副嚴厲的表情,四處張望著,希望能瞧出個究竟,段芊芊究竟被拐往何處。

??或許有時候太急躁,卻是更容易誤事。

清風一個勁的徘徊外原地,卻終究沒能找到任何線索。

??最後倒是一臉憋屈的晚晴,輕輕地蹲下身子,手機搓揉著枯黃地泥土,“他們朝那邊去了吧。”

??清風卻也一臉疑惑。

??“這個方向的泥土一看就知道有人走過,而且步子急促。再加上,被翻飛上來的泥土卻還有些許的潮濕。”

??清風猛地拍打著的榆木腦袋,怎麽沒有想到呢,真是越急越蠢。

不過好在晚晴關鍵時刻聰明了一回。

當務之急就是迅速追上賊子救出小姐,雖然不知道這夥人到底想要得到什麽。

一夜,清風和晚晴根本沒休息半刻,一路馬不停蹄的跟著腳印,而且本來可以更快的步伐的,卻全都隻能怪清風還帶著個拖油瓶,經常因為晚晴體力實在是沒有男子一般充沛而走走停停。

有時候清風實在是想撇下晚晴去尋找,卻又無奈還是沒那麽狠心。

?

不知道多少次的怒吼,“我說,你能再快點嘛?”

“清風,我實在沒有力氣了,休息會,我快累死了。”晚晴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突然,清風大喊,“不好了,不好了。”

“又怎麽了?”晚晴拖著疲憊的身體緊趕慢趕才跟上清風。

“晚晴,你看,腳印消失了,前麵是小鎮,沒有了疏鬆的泥土,這可怎麽辦。雖然說還有一段距離可以根據留下的泥土尋找,可是最後鐵定會丟了線索的。”

晚晴也突然意識到這個不好的兆頭,心裏又開始埋怨。

“都怪我,要是沒有我這個拖油瓶,興許清風你早就追上了她們,就出小姐了。”

聽著晚晴話裏充斥著的滿滿的自責的語氣,清風自是也心情不好,如今這樣的僵局是誰也不想弄成這樣的。

“晚晴,好了,這也不能全怪你,我沒能保護好小姐,我也有責任。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盡早找到小姐,才能保證小姐不受傷害。”

“嗯嗯。”晚晴默然的點頭。清風這般說了以後,才褪去那些負麵的情緒。

另一頭,段芊芊被施了迷藥後,昏迷了好久,當她醒來的時候,卻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暖色被裝點的精致的粉紅房間。

床榻上,雖然意識清醒了,可是剛想坐起來卻渾身無力,又再次癱坐在床榻上。

居然被下了散魂粉,難怪這般無力軟弱。

而段芊芊就這樣傾倒著身體,倚靠在床沿的支架上。

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陌生的女人不懷好意的走過來。

女人雖然看上去已經不再是稚嫩少女,或者說應該早已為人妻,但好像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的印記。

風韻猶存,濃妝豔抹,雖算不上什麽絕代女子,但也別具一番風味。

而動彈不得的段芊芊腦袋裏隻是短暫的一閃而過猜測女子的身份,和古代老鴇一樣的**。

“哎喲,美人兒,你終於醒啦,真不知道那幫粗莽的人怎麽那麽不會憐香惜玉。竟然下的藥那麽重。鳳儀娘還擔心姑娘落下什麽病根呢。”

女人一副陰裏陰氣的強調,卻也油嘴滑舌。

而這女人剛一開口,段芊芊就暗暗覺得的直覺還真不是一般的準。

這女人鐵定是瞧了的麵目,好在之前昏迷前沒有脫下人皮.麵具。

看著這女人盯著滿眼的不懷好意,指不定又是想要她入了她的風俗之地。

按理來說,這樣的青樓老鴇就是對這種美麗女子眼冒紅星。

段芊芊猜想,要是這女人真的瞧見的真實麵容,而不是那個柔弱段家小姐的清純,事情豈不是越發不可收拾。

“原來這般費盡心思,就是拐來一些清秀的姑娘,這手段還真不是一般的高明呢。”

真實嘲諷。

那個端著熬好的補品的鳳儀娘卻也並不在意段芊芊冷淡的挖苦,她這一行的,早就做得穩如泰山,什麽大場麵沒見過,什麽卑鄙手段沒使過。

“姑娘,果然是美人胚子,隻可惜讓人瞧去卻是病懨懨,好無生氣。不過這般柔弱卻最吃香了。”

“噢,對了,不是鳳儀娘多嘴,姑娘這身子怕也是熬不了多久了吧。嗯嗯嗯。印堂發黑,中毒那麽深。”

段芊芊驚訝的看著女人,這可是稀有之毒,這女的隻是青樓的主子,又怎麽可能知道中毒的,明人瞧去,大概也隻是知道體子虛弱罷了。

女人本就是精明之人,倒也瞧出了段芊芊眼中的疑惑。不緊不慢道,“姑娘是疑惑鳳儀娘又怎麽知道的身體狀況嗎?”

女人並沒有立馬解釋,而是端著補品,輕輕地走到床榻旁,“姑娘,先喝了這碗藥吧。渾身發軟無力可不好受。解去軟骨散的藥力自是舒服點。”

段芊芊也並沒有反抗,而是沉默的接受著女人喂到口邊的藥水,雖然有點苦澀,但是對於早就嚐過各種奇怪的藥的段芊芊來說,這卻隻是又多了一番熟悉的苦澀。

“哈哈,姑娘一看就是聰明人,鳳儀娘也不瞞姑娘。這風俗之地的我的廂房就種有幾株。名曰斷然花,每年冬季盛放,卻也隻是一年一個鍾的綻放,妖嬈而美豔,如被火焰灼燒一般。”

稍許的休息後,段芊芊也略微的恢複了體力。

隻是淡然的下床,走到原木桌旁,端坐著為倒了一杯茶,解解口中還餘留的苦澀。

“這毒,世上沒有解藥,對吧。”

“是可以這麽說。多年前有位客人到訪這裏,好像是江湖人稱青衣朗的師傅。不過現在卻也不健在了。斷然花的花蕊卻是毒引。如若服下,卻是慢性之藥。一年內,終會化成一灘血水。”

鳳儀娘以為段芊芊聽了去,會滿臉的恐慌,可是段芊芊卻不曾有過一絲動容,淡然的玩弄著手中的杯具。

“姑娘自是不一般的女子,幾個月前,花在不知情的情況開放了,可是卻又突然消失無影無蹤。定是被歹人偷了去,好在花根還在。而姑娘此刻卻這般不幸,竟然中了此毒。或者時日也已不多了吧。”

段芊芊自然知道本就是將死之人,這樣的結果卻並沒有覺得多大的驚奇,人終究會死,隻是時間是否挽留罷了。

“鳳儀娘既然知道小女子本就是中了蠱毒之人,把小女子擼來又是何意?”

“哈哈,本來隻是以為一個有姿色的美人胚子,還可為我這風俗之地添添銀兩,卻不料卻是這般命不久矣之人,也權當擼錯人了唄。真是可惜,可惜。”

女子越是盯著段芊芊的麵容,卻是覺得惋惜,這樣的美麗女子卻不能挽留。

“姑娘好生休息吧,您與我這院中的斷然花有著淵源,而也可以借喻為你我的偶然相遇卻是命中注定的,明日姑娘就可以自行離開了。我可不想到時候我水煙閣沾染一灘血水。”

段芊芊隻是默然的點頭,看著女人歎息遠去,直到輕輕掩上門。

其實段芊芊心裏卻是有一種好奇之心,想要瞧瞧那淡然花向什麽樣,可是或許真的也無緣看到它盛放的樣子。

披著風衣,段芊芊輕柔的步調摸索著偌大的院子。

而突然駐足在離台子不遠的地方,隱約看著台上瘋狂賣力的各種風情女子。

心裏卻有些惋惜那些淪落風俗的女子,或許該慶幸於是個沾滿毒氣的災星,不然此刻也許正在台上撫琴賣弄**也許卻有她的身影。

停留片刻,段芊芊便也收回的視線,其實這般出來,也隻是帶著好奇想要瞧瞧那傳說中稀有的斷然花。

即使沒有花朵的裝扮,那頑強的梗枝卻也讓她心底蠢蠢欲動想一探究竟。

而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厲吼,“姑娘,我不是叫你好生休息嗎?怎可隨便走動。我也不隱瞞,這到處都是機關,一不小心要了你的小命。”

段芊芊低著頭,“抱歉。”

“算了,算了。你回房吧。”

“可是,心底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觸動著,我想一探究竟的斷然花。”

鳳儀娘很是無奈的搖搖頭,“罷了罷了,或許你跟那邪氣的花本就有著不解之緣。我帶你去吧。但是開花的時間早就過了。”

“嗯,有勞鳳儀娘了。”

鳳儀娘並沒有方才房內時的熱情,或許,一臉冷漠的帶著段芊芊東拐西拐。

好不容易,終於停了腳步,段芊芊一眼看去,便把那幾株有些枯黃的根枝盡攬於底。

走上前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梗葉。

“這花早就過了開放的季節。這禍人的東西本就該毀了,殘枝敗柳。”女人確實也有這樣的打算,隻是這段日子忙得不可開交,就沒有理會。

而段芊芊就好像心疼的珍物一般,“鳳儀娘可否讓小女子挖去一株。我並沒有多大的惡意,隻是一種莫名的情愫讓我覺得好生憐惜。大概是身體裏有了這蠱毒的原因。”

“罷了罷了,我拿來也沒有用,愛拿幾株拿幾株。姑娘還是盡早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