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幕 我給你洗澡

“放開我……咕嚕嚕……咳咳……”

在溫泉水中的任絢夕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行動能力,一個勁的往下沉去。

溫泉池並不很深,她竟然一頭栽在裏麵不停的掙紮。

洛北涯不過想嚇她一下,讓這個女人囂張的氣焰收斂一些,不想這個教訓時候有點嚴重了。

難道還有人會淹死在溫泉池裏?

大手一探,他一把將她從水裏撈出來,雙手將她舉在了池邊。

“咳咳……咳咳咳……”

她坐在池邊,用力的捶著自己的胸口,已經濕透了身體不停的顫抖。

白色的襯衫此時緊緊的包裹著她的身體,隱約透露出肌膚的顏色,濕淋淋的發絲蜷縮在臉頰上,貼著她纖細的白皙的脖頸緩緩滴著水珠。

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氣息,正在從她身上氤氳而出。

她不是傾國傾城的美麗,平時從不化妝的臉蛋經常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生氣,隻不過是一個平易近人的大眾臉,沒想到這從水裏一出來,似乎洗去鉛華一般,忽然變得熠熠生輝。

而這神秘的光輝,竟叫他挪不開視線。

喉結緩緩一動。

他抬起手,帶著水滴緩緩的撫上了她的額頭,沿著她的臉頰一點一點的到她的脖頸胸口,忽然停在那裏。

任絢夕此刻本來腦海裏全部都是血腥的紅色,因為她對大量的水有恐懼症。

可身體被他這樣小心翼翼的觸碰,竟然讓她忘記了自己在害怕。

他……在做什麽?

好像並不是猥瑣的猥褻,黯然的眼眸之中隱藏著某種欣賞的意味。

忽然,洛北涯抬起眼睛,聲音幹澀的問道:“你多久沒洗澡了?”

“嚇?”

她沒聽懂,愣神的功夫身體一滑竟再一次被洛北涯拖進了水裏。

本能的恐懼讓她立刻開始掙紮,“不要……放我出去!”

她用力的掙紮抓著池邊想要爬上去。

洛北涯大手用力的按住她的肩膀,抬起另一隻手開始用力的搓著她的臉頰,脖頸甚至是後背。

“別動!髒死了,我給你洗洗澡!”

洛北涯低吼著,開始用毛巾不停的擦拭著她的身體。

任絢夕僵硬的扶著池邊,呆呆的任由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極度認真的搓著自己的身體。

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她是有多髒啊?

此時的洛北涯認為,任絢夕平時那麽不出奇的原因就是她根本沒把自己洗幹淨。

他認真的搓的勁頭,隻差一個褲衩就變成澡堂的搓澡大叔了。

“不要以為你給我洗澡,我就不要你的診金了……”聲音依舊顫抖

洛北涯停住手,將她背對著自己的身體扳過來麵對自己。

“你到底在害怕什麽?我又不會吃掉你!”

“你會!”

任絢夕不滿的控訴,“你叫我怎麽理解你突然拖我進來洗澡的意圖?男女有別,洛大少爺!”

是這樣……洛北涯垂下眼眸。

他竟然忘魂到忘記她是一個女人,還是說他根本對她沒有一點戒心。

無論是什麽,對他來說都是危險的。信任這種東西對於商人來說,完全是有害無益的!

可是,他就是很想品嚐一下危險的果實。

抬手扳起她尖尖的下頜,逼著她昂起頭直視自己。

“看著我任絢夕……”如同催眠一般低啞磁性的聲音在她麵前召喚。

她迷蒙的看著他,這張臉很多時候看起來,比女人還要驚豔。

白皙如玉的膚色幾乎是透明,唇紅齒白的美好少年典範,一雙深邃的眼眸隻是看一眼,已經深深的陷落。

男人並不是長得漂亮就會吸引女人,她太明白。

危險是氣質從他的眼角眉梢,甚至是唇瓣上的一個輕蔑的笑意,都讓人心醉不已。

喜歡?

又怎能不喜歡!

心跳的頻率忽然加快……咚咚……咚咚……聲音大的,快要讓全世界都聽到了。

她想要逃開他的魔掌控製,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自他的身體上似乎散發一種莫名的磁力,緊緊的將她束縛住,一動也不能動。

“我們是不是不應該……靠的這麽近?”

她低喃著問道,聲音像一聲嬌嗔,洛北涯隻舉得一股電流瞬間穿過身體,酥麻到頭皮。

手一顫,他忽然很想穿越她堅強的身體,將她的靈魂吞如自己的腹中。

“我該拿你怎麽辦……”

他幽然的歎息了一聲,滴著水的臉龐緩緩俯下來,一寸一寸的逼近她的雙唇。

忽然,他頭一沉用力的咬住了她的脖頸,雙手忽然開始粗暴的揉.搓著她的身體,像一隻忽然咬住獵物的鱷魚,凶猛驚人!

任絢夕吃痛的叫了出來:“啊!你……你做什麽?”

他根本不說話,仿佛帶著戾氣辦一直粗暴狂野的在她身體上侵略,就像要霸占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一般。

她從來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變得這麽粗野,平日他即使再殘暴也有一個限度,從來沒有對身體有過這種不良的行為。

用力的推開他的身體,她大聲喝道:“洛北涯,你給我住手!”

終於,被當頭棒喝一般,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緩緩的抽離她的身體,雙眼直直的望著她。

任絢夕抬手一個耳光揚了上去,“你混蛋!”

水花飛濺,耳光響亮!

洛北涯沒有動,依舊直直的望著她,雙眸之中開始一點一點的浸染上水氣。

忽然,他冷冷的一笑。

“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說完,他站起身來拿過浴巾,大步往門口走去。

還沒走到一半,隻聽當!一聲巨響,巨大透明的玻璃應聲龜裂成蜘蛛網狀。那聲巨響聽起來似乎一聲槍響。

外麵有人開始高聲喊道:“洛少爺小心!有匪徒衝進來了!他們有槍!啊!!!”

洛北涯回頭和任絢夕對視一眼。

幾乎是同一個瞬間,洛北涯大步衝過去而任絢夕一下子跳上了溫泉池,他麻利的將她抱在懷裏大步往溫室的深處衝了進去。

在密密麻麻的植物鏡頭,有一個隱蔽得及其好的地道入口。

打開來,洛北涯一把將任絢夕塞了進去,大聲說道:“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出來!聽懂了嗎?!”

“那你呢?”

“我有九條命!”

“可是……小辰還在別墅裏……”

“有我在,他就在!”

洛北涯果敢的說完,一將那地道的門鎖上。

迅速的抓過衣服,三下穿好他大步往別墅走去。

他倒要看看,是什麽樣的匪徒不要命了,連他的家都敢洗劫!

走出溫室,洛北涯並沒有像一個虎逼一樣一頭殺了出去,他悄悄的潛到別墅的後門,從廚房跳了進去。

奇怪,別墅裏麵靜悄悄的,甚至可以說,整個洛宅都是靜悄悄的。

安靜的仿佛剛剛的槍聲和喊聲都沒有發生過,詭異的靜謐。

他悄悄的摸到了書房,那裏有把防身用的手槍。

一路上沒有任何人出現,甚至沒有保全再大叫,傭人也不知都跑到什麽地方去了,難道說都逃走了?

他緩緩的摸到了書房,悄悄的打開一個門縫,裏麵沒有人。

他抬手剛要把門推開,忽然看見門縫竟然有個黑影子輕輕的動了動。

有人!

他急忙踮起腳尖往後退,忽然,一個冰冷的東西定住了他的後腦勺。

“慢點,我的洛大少爺,再走一步槍可就響了。”

身後說話的,是一個聲音粗啞的中年人。

話音剛落,書房的門開了,呼啦啦衝進來一群穿著迷彩服的大漢,每一個手裏都舉著一把烏亮的M4衝鋒槍,獰笑這圍了上來。

“哎呀,這不是我們偉大的洛少爺麽?怎麽自己跳進來送死了呢?”

“你們是什麽人?”洛北涯沒有驚慌,甚至沒有吼叫,隻是平穩的問道。

“呦?你那狂傲不羈的小爆脾氣呢?拿出來展示一下,好讓哥兒幾個學習學習。”

說話的,是一個戴墨鏡的男人,三十幾歲的模樣,臉色黝黑一看就是長時間在烈日下訓練的結果。

“你們是特種兵?”洛北涯眉頭一皺,“還是雇傭兵?”

“這小子懂點行情哈!”戴墨鏡的男人一口京味兒,卻還有一些其他的味道,似乎是長期不說京腔的原因。

看起來真的是雇傭兵,如果是這樣,似乎就有些麻煩了。

雇傭兵並不是搶.劫錢財的凶徒,而是受那些土豪政要的雇傭去解決某個麻煩的障礙專門雇傭的退伍的特種軍人。

在世界上一些非常知名的雇傭兵甚至是從來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甚至不受錢財的動搖,他們為的是兵團的榮譽。

如果真的是那樣,他一定非死不可了!

“你們來,到底是什麽目地?為錢?還是受到他人的雇傭?”

“我們憑什麽要告訴你?”

一個平頭的男人不屑的吐了一口,“看你那個受人淩辱的窩囊樣子,我就不想讓你在這世界上多呆一天。老C到底怎麽搞到這麽好幹的活計,這麽容易幹掉的角色竟然出那麽高的價錢,一個億啊!你們看這個吃奶的娃子值那麽多錢麽?”

老C?

洛北涯眉頭一動,竟然是那個老家夥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