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受傷

洛北涯的唇輕輕壓住她的嘴唇,一動不動。

或許,這不能被稱作一個吻。

他就這樣用力的將她禁錮在懷裏,貼著她的嘴唇一動不動,在外人看起來他們一定是正在做著羞人的事情。

她閉上眼睛,心緒忽然沉了下來。

任絢夕緩緩的抬起手,指尖多了一根銀針。像是要抱住洛北涯一般,抬手不著痕跡的紮在他脊椎上的大穴上,輕輕一撚。

抱住自己的男人身子猛的一挺,驚愕的看著懷裏一臉淡然的女人。

“你做了什麽?”他陰冷的質問道。

“讓你不繼續發瘋的辦法,隻有這一個。”

任絢夕從她的懷裏扭身從洛北涯手臂間掙脫,眼前已經站著一個臉色鐵青的老人,怒不可遏的瞪著她,瞪得累了,又去瞪著洛北涯。

“兩個不知羞恥的家夥,讓我們洛家的臉都丟盡了!你是哪裏來的野丫頭,竟敢跑到這裏來勾引男人?”

“……”她需要回答麽?

任絢夕皺著眉看了看暴躁的老者,眼角瞥到攙扶著老者的女人,微微有些驚訝。

那張秀氣的小臉妖媚的紅唇,不正是昨晚那個貓女嗎?

隻聽那貓女說道:“老爺,這個女人是少爺的新女友麽?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見過?”

任絢夕眉心一突,原來他們這兒的人都喜歡玩失憶?

“你沒見過?”老者憤怒的白眉倒豎,“那以後也沒有必要見了!洛北涯,你給我轉過來,難道你也知道自己沒臉見人嗎?”

“洛少爺,老人家和你說話呢?”

任絢夕不著痕跡的伸手在他背上一摸,一把將他轉了過來,隨後麻利的將那銀針又紮了回去。

洛北涯的嘴角一抽,冷冷的瞪了她一樣。

女人,算你狠!

“會議部署還有十分鍾才開始,我和我的女人在這裏溫存一下不可以麽,爺爺?”他冷冷的看著老者,這個老人正是他的爺爺洛刑天,也是洛氏集團的董事長。

“要死的混球!”洛刑天瞪著怒目大聲罵道,“你簡直活得不耐煩了!”說著舉起了拐杖,對著洛北涯的頭一下掄了過去。

“噗!”的一聲,鮮血順著洛北涯蒼白的臉龐淌了下來。

洛刑天一愣,“你怎麽沒躲?”

洛北涯冷冷看著他扯起一抹狂笑,“你是我爺爺,你讓我死,我敢不死麽?”

“說的什麽胡話,小漫,快帶少爺去包紮。”洛刑天驚慌的命令道,心疼的直手直哆嗦。

“不需要麻煩了,讓我的女人來做,這種事情她最擅長。”他說著眼仁滑向任絢夕的方向,冷冷的盯著她。

“北涯,我……”貓女上前一步,渴望的看著洛北涯眼睛,他卻已經擰了眉頭,瞪著任絢夕低聲一喝:“笨女人,還不趕緊帶我去包紮,想看著我死嗎!“

任絢夕輕輕抿了下嘴唇,輕聲問道“我可以留在你身邊?”

這句話聽在旁人耳朵裏,就像是受了委屈故意要自己的男人承認自己重要一般,實際上,她是在問洛北涯,我通過了麽?

洛北涯輕輕嗯了一聲。

嘴角輕輕一翹,任絢夕手臂環上洛北涯的後腰,順帶摸下了銀針,“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