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坑爹的玉石（上）
“各位，你們是準備買回家自己切呢，還是準備當場解開？我這裏有現成的工具，免費幫各位切。”毛料主人笑眯眯道。
“廢話，當然是現成切了！賭石不就是為了尋個刺激麽！”非主流女孩撇嘴道。
毛料主人哈哈一笑：“好，願意當場解開的，就請到這邊來。”
當即，一群人就浩浩蕩蕩全都湧到切割機邊上，與此同時，二樓展廳裏，聞聽到這邊要解石，一個個圍了上來，這熱鬧可必須要看。
再說了，如果切漲了，裏麵翡翠成色不錯的話，他們也會出手購買的，要知道，由於緬甸等地限製了翡翠原石的輸出，現在翡翠原料可是很緊張的。
“程老，要不您來把手吧？”毛料主人忽然把目光對著人群道，一幫少爺公主順著視線，發現毛料主人是對著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說話。
白秀神情一愕，他發現，那名老者竟然是他先前請教的那位老人，看其眾人神態，似乎對這老人很尊敬的樣子。
“人老了，胳膊腿抬不動咯！”老者擺手道，笑話，就這種貨色的毛料還值得他動手切。
毛料主人似乎早知道會得到如此回答，也不介意，而是讓一邊的切割機師傅開動，第一個解石的就是那名非主流女孩。
“刺啦！”
一陣難聽的刺啦聲之後，那塊大約缸口粗細的毛料切去三分之一，眾人圍聚上去，發現什麽也沒有，同時歎氣。
“還切麽？”毛料主人對著非主流女孩問道。
非主流女孩小手一揮，頗有大將風度：“切！”
又是一陣難聽的刺啦聲後，剩下三分之二毛料再被去掉另外一邊的三分之一，眾人圍聚上去，發現還是什麽也沒有，歎氣聲不絕入耳。
現在那塊毛料就剩下最中心的三分之一，毛料主人對著非主流女孩建議道：“如果姑娘還準備切的話，我建議最後的方法用擦！”
眾所周知，翡翠一般都是在毛料中心位置出現，所以，越是到中心的地方，愈是要小心，一個搞不好就有可能毀了一塊上好翡翠。
“嗯，聽師傅的。”非主流女孩貝齒輕咬紅唇，說實話，不緊張是假的。雖然這塊毛料花了她十一萬，這點錢她很不在乎，但誰不希望自己所選的毛料裏麵出現翡翠。即使質地不好，也希望出現，目的就是為了討個喜氣。
“磁磁！”
砂輪磨動得聲音響起，切割機師傅順著毛料邊緣開始打磨起來，一瞬間，石屑碎末漫天飛舞，圍觀的人都退後好幾步。
白秀好奇觀看著眼前一切，對於他來說，這一切確實很新鮮。在他的身邊，是臉色興奮的莫柔，今天她也算是漲了見識，這些東西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見。
“先停一停！”
毛料主人忽然開口喊道，切割機師傅停下，隻聽得齒輪聲在空中磁磁轉動。
“把水拿過來！”
毛料主人繼續喊道，很快又工作人員端來一盆清水，毛料主人把水灑在打磨口上麵，仔細看了一會兒，喊了聲繼續。
“你們這樣切太耗時費勁了。”
正當切割機師傅準備動手時，一道聲音傳來，眾人順著聲音看去，說話的是程老，他實在是看不慣這種耗時耗力的辦法，所以才開口。
“程老，您是大師！趕緊，趕緊給指點指點。”
見到是程老說話，毛料主人立即恭敬道。
“順著這條線往下切吧！”
程老走出人群，隨便拿起一塊碎石，順著毛料劃出一道略顯彎曲的線。
很快，切割機師傅就順著那條線開動，當毛料再次被一分為二時，眾人同時圍聚上去。
“出綠了！出綠了！”
不知道是在場的哪個，人喊出了聲，原本都屏住呼吸看著的眾人，紛紛激動了起來。就連一旁觀看的少爺公主都神情激動，這種當場解石的刺激可不是一般地方能體會得到的。
“水頭一般，勉強能達到個蛋清地，算是個不錯的好兆頭。”
程老走上前，掃了一眼拿抹綠色，淡淡道。
“耶！”
非主流女孩興奮的跳了起來，她才不管出什麽品質的翡翠呢，她在乎的是到底有沒有翡翠，隻要有，就達到了她的目標。
“我出十萬，姑娘，你這塊毛料賣個我吧！”有人喊道。
“滾，姑奶奶光成本就花了十一萬呢！”非主流女孩怒道。
“我出十二萬！賣給我吧！”又有人出價了，從女孩嘴裏，他聽出了希望。
“賣你妹啊，你看姑奶奶是缺錢的人麽？”非主流女孩撇嘴不屑道。
眾人無語，那你敢剛才說那話是什麽意思。
白秀神色驚訝，他驚訝的並不是那塊毛料出現了翡翠，而是驚訝那條切割線的完美無缺，隻要稍微偏一絲，就會切到翡翠，可卻沒有，正正好。他沒想到，那老者竟然判斷的如此準確。
“哈哈！好，沒想到今天第一塊毛料就出現了綠，開門大吉啊！小五，帶這位姑娘去那邊打磨機，我們繼續切！”毛料主人見到第一塊毛料就出了綠，心情也非常不錯，高聲喊道。
很快，便有人過來，領著那位非主流女孩到了另一邊，那裏也有專門的打磨機，不少人也跟著跑過去觀看。
二樓的叫喊聲引來了一樓顧客，聽到有人現場解石，而且還出了綠，頓時，許多觀看展品的人也紛紛跑到二樓。這些人好多都是沒有見過解石的，一下子，讓原本清靜的二樓嘈雜起來。
“大家不要擠，讓開位置，我們好解石！”毛料主人喊道。
第二個上來解石的是那名叫妖妖的豔麗女孩，她的毛料大概有水桶大小，隨著切割機的磁磁聲，現場寂靜下來。
很快，毛料便被一分為二，裏麵什麽也沒有，妖妖讓再切，依舊什麽也沒有，眾人歎氣，知道這塊毛料確實廢了。妖妖不甘心的揮舞了下拳頭，轉身走到一邊。
“第三個！”
第三個解石的是那名穿範思哲的青年，他的毛料大概有皮箱大小，隻不過可惜的是，結果依舊什麽也沒有。
第四個，第五個……到了第六個的時候，終於再次出現了綠，眾人一陣激動。這塊毛料的主人是那位身形略胖的青年。
在白秀身邊，莫柔看的目瞪口呆，她不敢相信那幾萬甚至十幾萬就這樣沒了……對於家境一般，一向節儉的她，很難接受眼前的一切。
第七個，失敗，第八個張倩影走上前，可惜結果依舊失敗，切出來的隻有一層霧晶狀的東西。對於這種結果，張倩影顯得有些疑惑，按照她的觀察，這塊毛料應該有翡翠才對。
殊不知，人群中觀看的白秀這時摸了一下鼻頭，他記得，那塊毛料已經被他吞噬了靈氣。
第九個解石的是陸川，玉石家族中人，他自己直接劃了一道線，讓切割聲開動。當毛料一分為二時，這位玉石家族的少爺表情非常難以置信，拿起地上毛料，所看到的確實一片霧晶狀東西，和先前張倩影的情況一模一樣。
“怎麽會這樣？”陸川喃喃自語，邊上一直觀看的程老眉頭也皺起，他剛才看到陸川拿的毛料，也基本上肯定裏麵會出現翡翠，沒想到卻出現這樣的結果。
白秀看到幾人疑惑的表情，差點笑出聲，那塊毛料同樣遭到了他的吞噬。先前解開的那兩塊翡翠，如果不是對方選取的比較早，他也一起吞噬了。
“剩下最後兩位了，你們兩個誰先上？”毛料主人喊道。
“我來！”
不等白秀開口，周太華已經率先開口，兩個大漢抬著那塊磨盤大小的毛料，放到切割機身邊。
“哇塞，這麽大的毛料，那如果切開，得到的翡翠肯定大！”有人發出驚呼。
這一句話引得不少人笑起來，不過，隻是掃了驚呼之人一眼卻誰也沒有開口，因為誰都知道，能說出這種話的肯定是外行。
周太華的這塊毛料，是整個二樓展廳裏麵，最大的一件，同時也是毛皮成色最好的一件，被作為鎮店之寶。單單毛料就達兩百萬，選取這樣毛料，直接表明了周太華對白秀那枚落寶金錢的勢在必得。
“程老，您把一下手吧！”毛料主人對著一邊老者說道。
程老對這塊毛料也露出感興趣的神色，沒有推辭，走上前蹲在毛料邊緣，觀察起來。四五分鍾之後，動手劃出一道不規則的線。
“開動！”
隨著毛料主人一聲令下，切割機的刺啦聲刺耳響起，圍觀的眾人心也跟著提起來。好多人甚至都不顧碎石飛濺，而往裏麵扯脖子望著。
“出霧了！出霧了！”
當毛料被解開之後，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眾人扯脖子看去，果然看見切口之處，出現了一團蘊蘊霧氣狀的東西，眾所周知，這是出翡翠最好的表現。
“擦，趕緊改成擦！不要破壞了裏麵翡翠！”
在場有不少懂行的玉器商人，見到這一現象，立即叫起來。
此刻，所有人都被切口處那團蘊蘊霧氣所吸引，就連一旁不在乎錢的少爺公主也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這就是賭石的魅力所在。
一刀天堂，一刀地獄，一刀身價百倍，一刀乞丐不如！
現實生活中，有太多這樣的例子，隻不過，倒黴的永遠是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