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被狗追的騎士。
“威廉,你真是越來越胡來了。”威廉跟塔麗娜一起前去找他們的父親,也就是天宇國的現任統治者,嘉諾德。嘉諾德是名外表和藹可親的慈祥老人,臉上的皺紋述說者時間的流逝對他造成的痕跡,稀少的白發垂落而下,頭上戴者由曆任國王傳承的皇冠。嘉諾德端坐在桌子後靜靜聽完威廉簡單扼要的解說後輕歎口氣如此說。
“父王!重點不是這個吧?因為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了才來找父王想辦法啊!”威廉不知是要掩飾自己的胡來還是真的急者想要解決這次的事件,總之他以有些不快的語氣說。
嘉諾德頭痛的看者自己的大兒子,他右手撫者額頭說:“我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是我們並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小偷是法爾曼吧?”塔麗娜對嘉諾德的話感到滿腹的不解,要是沒有證據他們怎麽會知道小偷會是那個法爾曼呢?塔麗娜歪頭問:“大皇兄有在他的家裏發現大量的寶藏,還有蘭偉爾哥哥不見的武器也在那裏被發現,難道這不能作為證據嗎?”
“這的確是可以做為有利的鐵證,不過為什麽你們會在那個時間點出現在那裏呢?”嘉諾德的問題令威廉一陣語塞。塔麗娜瞬間掌握住嘉諾德想要表達的意思,她確認似的開口:“父王的意思是說,要是我們以這點抓住法爾曼的話,他說不定會以這問題來質問我們,大皇兄隻是純粹想給蘭爾大臣一個教訓而命令羅威納大哥他們偷偷潛進去才意外發現這真相,這的確不是個可以講出來的光彩事呢。”
“額……這哪裏不好?隻要能抓到犯人怎樣都好吧?”威廉明白塔麗娜的意思,但卻在淺意識上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而講出逞強的話。
“要是他以這點駁倒我們怎麽辦?不隻我們無法讓他繩之以法,我們更是會因此顏麵掃地!這可是很嚴重的事啊!”塔麗娜嚴肅的反駁道。
“塔麗娜說的沒錯,總之目前就先按兵不動吧!”
威廉不認同的皺起了眉頭,他不甘心明明手中握有證據卻無法去去抓犯人,他想要反駁但卻也反駁不了嘉諾德和塔麗娜的擔憂,最後他隻得問出他煩惱已久的疑問:“那父王你知道法爾曼偷寶藏的理由嗎?”嘉諾德的回應讓威廉感到失望,嘉諾德遺憾的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明白。
“這隻是我的猜測,不過我猜他該不會是藉由偷寶藏這件事來隱藏另一個目的呢?”說這話的既不是嘉諾德也不是塔麗娜,當然也不是問話的威廉,說這話的事從頭到尾都默默站在嘉諾德身旁的少年。
“這話是什麽意思?”
少年看起來根本就是小幾號的威廉,他就是天宇國的二王子,名叫諾爾納,雖然外表和威廉幾乎是一模一樣,但個性卻大相徑庭,諾爾納的個性比較文靜,所以相較於愛鬧事的威廉沉穩了許多。他的興趣、喜愛甚至是思考邏輯等等都和常人不太一樣,簡單來說就是特立獨行。“我隻是認為法爾曼想把我們的目光都騙到偷寶藏一事上借此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要是真如二皇兄所說真是這樣沒錯,但是法爾曼真正想做的事是什麽?他想從皇宮中挖出什麽東西呢?”塔麗娜從未想過這種可能性,塔麗娜很認真的聽進諾爾納的想法,然後仔細的思考後提出疑問。
“不知道。”但諾爾納卻回以令人失望的答案。“對了,皇兄。”諾爾納突然叫了威廉一聲問:“你不是命令蘇泊溫去跟蹤蘭爾大臣?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威廉雖不明白諾爾納問這問題緣由但還是乖乖的回應道:“我記得是一大早的時候,你問這個要做什麽事?”
“現在是下午快接近傍晚的時間,蘇泊溫說不定回來了,皇兄可以去問問他成果如何。”諾爾納見威廉還是滿臉迷惑的模樣,補充說明道:“既然蘭爾大臣住在法爾曼家說不定他會知道什麽,雖然他不是犯人,但他可是華亞國的人,說不定是蘭爾命令法爾曼進皇宮竊取機密什麽的,總之可以賭一賭說不定有什麽收獲說不定。”威廉恍然大悟的點者頭,直呼諾爾納真厲害,邊衝出了房門去找蘇泊溫去了,塔麗娜慌張的叫著大皇兄也跟了上去。
羅威納跟威爾曼正大眼瞪者小眼中。正確來說,應該是羅威納一個人單方麵死瞪者威爾曼不放,待在一旁的奈維爾跟約瑟夫則是分別露出搞不清楚狀況以及了然於心的表情。
“到底發生什麽事啊?”奈維爾昨晚一回來就躲回被窩去了,所以他沒有從其他人那裏聽到關於羅威納他們發生的事情。奈維爾困惑的看者羅威納纏者繃帶的身體邊偷偷地詢問約瑟夫。
“其實是……”約瑟夫一五一十的說給奈維爾聽,而且約瑟夫怕給氣頭上的羅威納聽到所以特地壓低了音量,但奈維爾聽完卻不給情麵的爆出笑聲,令約瑟夫大翻白眼,那他剛剛的顧慮不就白費了!
“哈哈!!隊長好笨!這樣也會上當……啊……”羅威納犀利的瞪視讓奈維爾硬生生的把接下來話吞回口中。
威爾曼突然一震,他以有些茫然的表情環視在場的各位,表現出一副你們怎麽在這裏的困惑表情,威爾曼一抬頭就和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個洞來的羅威納目光對上,威爾曼現在正想者羅威納怎麽了,怎麽對他露出想把他一口吃了的凶狠表情呢?
“你們怎麽會在我房間?”威爾曼說。
奈維爾跟約瑟夫不約而同的想者同件事:“原來你剛剛正在站者睡覺啊!這是何等的境界啊!”不過這問題卻惹得羅威納更加怒火衝天。
“威爾曼!你別說你忘了你昨晚做了什麽事!”羅威納獻給威爾曼看他昨晚從二樓摔下去時所受的傷,羅威納牙癢癢的說:“還好是隻是擦傷,要是骨折了怎麽辦?”威爾曼一副還沒清醒過來的樣子,威爾曼直望者羅威納纏的大量繃帶看者良久,久到大家都以為他又睡著的時候終於說了句:“折回來不就好了……”羅威納一副遭受嚴重打擊的樣子,羅威納實在覺得跟威爾曼理論的自己實在是有夠白癡的!
威爾曼默默的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威爾曼從擺在桌上的餐盤上拿起吃剩的食物,那赫然就是羅威納最愛吃的水果,西瓜,眾人都清楚聽到羅威納吸口水的聲響,約瑟夫和奈維爾不禁麵麵相覷,約瑟夫更是出聲勸說道:“額,威爾曼,你該不會又要來一次了吧?”威爾曼這次並沒有把西瓜往外丟,而是往自己的嘴巴送,威爾曼清楚聽到羅威納發出口水聲,威爾曼不斷把眼往羅威納的方向飄去,手裏的西瓜維持住正要放進口中的姿勢,羅威納的口水就快垂落至地麵了。
威爾曼麵無表情的不知要暗示羅威納什麽事,威爾曼把西瓜拿離嘴邊,沉默的揮動手中的西瓜。羅威納實在是想吃的不得了,羅威納忍住往前撲過去的衝動,以討好的語氣說:“我說威爾曼啊……”
“什麽事?”
“那片西瓜可不可以讓給我呢?”
“不要!”威爾曼想也沒想的一口否決。
“怎麽會這樣!”羅威納失望的發出難聽的哀嚎,最後羅威納自暴自棄的說:“威爾曼,求你讓給我啦!以後不管要摔幾次我都願意啦!”威爾曼聞言把西瓜放在羅威納的手上,羅威納開心的手舞足蹈,他確認似的問:“真的要給我嗎?”威爾曼沒有半點表情的用力點者頭,羅威納感動的眼淚差點流出來,羅威納抱住威爾曼直喊:“威爾曼!你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阿!”
情況往非常奇怪的情勢發展,令在旁看者一切的奈維爾跟約瑟夫隻能滿臉黑線的大歎者氣,順便在心裏想著:“隊長!你在不知不覺中下了很莫名其妙的誓言啊!”他們看者羅威納正開開心心的把西瓜往嘴裏送時,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啊!我被絆倒了。”威爾曼以非常平板毫無起伏的聲調說出這話後,以怎麽看都非常假的動作做出摔倒的動作,接著手往上一撈,從羅威納的兩手間穿過,打到西瓜上,接者隻聽得見羅威納大呼了一聲,西瓜以拋物線的弧度往大開的窗戶飛去。“啊!我的西瓜!”羅威納花容失色的喊了聲,追隨西瓜殉情去了。沒想到最後的結果還是這樣,奈維爾跟約瑟夫一陣無言。威爾曼默默的走到窗前,再次以平板毫無起伏的平淡聲響說:“我不是故意的。”
“額……是有意的吧!”
“我看我去看看隊長好了……”約瑟夫對奈維爾這麽說後,快速的離開房間。跟者約瑟夫離開房間後進來此地的是威廉跟塔麗娜。“剛剛發生什麽事了?怎麽聽到慘叫聲?”威廉一踏進威爾曼的房間就劈頭一問,他左右各看了眼威爾曼跟奈維爾,最後把視線放在奈維爾上,以眼神詢問。
“啊?哈哈哈……其實也沒什麽啦!大王子不用擔心。”奈維爾幹笑了幾聲,敷衍道。威廉一臉懷疑的盯者奈維爾看,但塔麗娜這時打斷兩人的談話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奈維爾哥哥,你有沒有看到蘇泊溫哥哥人嗎?”
“蘇泊溫嗎?今天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了,不知道跑哪去了……”奈維爾偷偷瞧了眼威爾曼,心想著與其跟威爾曼待在一起還不如去找找蘇泊溫比較好,奈維爾這麽衡量後,毛遂自薦道:“大王子要是想找蘇泊溫的話,我可以幫您找找,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回來了,隻是不知道人在哪而已。”
“人多好辦事,那就拜托你了。”
李維斯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他被一陣陣的腳步聲給吵醒的。李維斯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皮,模糊的視野中好像看到幾個人影正站在監牢外麵,李維斯恍惚了一陣子才反應過來事情的重要性,他唐突的瞪大了眼直望者外頭的人。李維斯忍住腳傷衝到鐵柵欄前,李維斯發現來這裏來看他的不是之前抓他的謀麵人,因為聽聲音可以知道蒙麵人是名女性,但眼前的人清一色都是身著武裝的士兵,唯一一個看起來手無寸鐵的男子似乎是士兵的長官,李維斯隱約覺得這個人說不定就是幕後指使者。對方是名年紀年紀半百的中年男子,肥肉橫生,體型壯碩,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些緊窒,男子留了把未修剪的難看胡子,但最為引人注意的是他顆光頭,怎麽看都和本人不怎麽搭調。“你抓我來這裏有什麽目的?”李維斯發狠的抓者鐵柵欄使其發出尖銳的聲響。
中年男子訕笑了幾聲,肥肉隨者笑聲一顫一顫的,他一點也不怕李維斯的示威,隻是以事不關己的語氣說:“你都快要死了,知道這個也沒什麽用處吧?我說的對嗎?李維斯?”
“你……”李維斯極度想揍那張笑得很欠揍的臉,但被關在監牢裏的他連中年男子的一根寒毛也碰不到,隻能牙癢癢的瞪者他。
中年男子向身後的士兵以眼神示意,士兵們收到命令上前用鑰匙開啟監牢,李維斯趁機張牙舞爪的撲向士兵,但卻被士兵沒一會功夫壓製在地,李維斯不甘心發出努吼。中年男子走到被眾多士兵壓製在地的李維斯眼前,他斜看者李維斯說:“雖然你快死了,不過至少你在死前還是有用處的啊!壓他走!”李維斯隻能任由士兵帶者離開監牢,他沒有反抗的餘地,難道他真的要走向死亡了嗎?李維斯不禁一陣茫然了。
“呼!!終於安全了……”蘇泊溫幾乎把薩馬爾城繞了一圈才好不容易逃離兩隻獵犬的追逐而回到了皇宮,蘇泊溫毫不忌諱他人的目光就虛軟地倒坐在宮殿大門前,全身因放鬆而感覺輕飄飄的。不過總覺得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蘇泊溫疑惑的偏頭想了想,但過沒多久他就放棄了,既然自己都忘記了,應該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吧?蘇泊溫索性躺在宮殿大門內的大廳上,經過的人見怪不怪的從旁繞過,蘇泊溫把臉頰貼者冰涼的地板上,蘇泊溫舒服的不禁用臉摩擦了地板幾下。“蘇泊溫,你在這裏做什麽?”蘇泊溫聞聲移動了姿勢以仰躺的方式望向以居高臨下看者自己的奈維爾。
“嘿嘿……”蘇泊溫才不會笨到把自己的糗事講出來給奈維爾當笑話,雖說如此,但一時間也不知編什麽謊言來搪塞過去,所以蘇泊溫隻好傻笑企圖呼噥過去。奈維爾無言的看者笑的跟白癡一樣的蘇泊溫,不禁大翻白眼,極度冷靜的直言道:“蘇泊溫,我們的名聲已經夠臭了,請你不要沒事讓它臭到發黴好嗎?”光看剛剛經過此地的人,有十個中有十一個都一副稀鬆平常的模樣自動繞路。
“額?”蘇泊溫回以傻不隆冬的回應。奈維爾可沒蘇泊溫那麽遲鈍,理所當然地,他老早就注意到躲在一旁那群花容失色的女仆,不用說一定是因為蘇泊溫那身髒兮兮的衣服,不知為什麽今天特別髒,每在地板摩蹭一下,女仆的臉色就越加陰沉可怕,對不起增加你們的工作量!奈維爾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道歉,總之奈維爾趕緊把蘇泊溫拉了起來再說。
“話說回來,我找你找很久了!”奈維爾退後了幾步,看者那群女仆有如脫韁野馬衝了過來奮力地把地上的汙漬給擦幹淨邊說道。
“啊!奈維爾找我?”蘇泊溫用手比者自己疑惑道。“正確來說是大王子,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吵著要找你。”奈維爾聳了聳肩,不明所以的說。
“啊?大王子找我什麽事?”蘇泊溫說的話在在證明他已經把威廉交代的事忘的一幹二淨了。
“我哪知?啊!看來你不用自己去找大王子啦!”奈維爾不經意的往旁看去,正好瞥見有四個人朝他們的方向走來,正是正急者找蘇泊溫的威廉和塔麗娜,還有不知何時開始一齊行動的嘉諾德跟諾爾納。
“蘇泊溫哥哥!總是這麽地傷痕累累呢!”塔麗娜蹦蹦的跳了過來,上下打量者被兩隻獵狗欺負的很慘的蘇泊溫,笑嘻嘻的說。“公主殿下,您就別取笑我了。”蘇泊溫極為狼狽的說。
“這些都先擺一邊!我剛剛已經和父王報告昨晚的事了,我們都很想知道你調查的結果!”威廉粗魯的推開塔麗娜,粗聲粗氣的說。
“啊?調、調查……我忘的一幹二淨了!”蘇泊溫終於想起大王子威廉要他辦的事情,因為那兩隻獵犬的關係害蘇泊溫完全忘記了。
“皇兄我就說嘛!蘇泊溫哥哥怎麽可能完成這任務呢?”塔麗娜一副早料到的表情對威廉揶揄道。
“在做什麽?”此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響插入眾人之間。轉頭一看,蘭偉爾正眨者好奇的雙眼佇立在宮殿大門前。蘇泊溫一見到蘭偉爾馬上憶起要不是他見死不救就不會被獵犬追的到處跑,也就不會忘記原本的任務了。“副隊長!你為什麽見死不救!?”蘇泊溫推開奈維爾來到蘭偉爾眼前,抱怨道。隻見蘭偉爾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樣,還多次上下打量者蘇泊溫,讓後者被看的渾身不舒服,直到蘇泊溫問“你在看什麽?”後才開口說:“你又沒死。”蘇泊溫愣住了,在搞懂蘭偉爾話中的涵義後吐露出拿蘭偉爾沒輒的歎息。
“哈哈……真有蘭偉爾哥哥的風格呢!”塔麗娜不留情麵的大笑道。
“蘭偉爾,你該不會在幹擾蘇泊溫的任務吧?這可是不行,你不知道這任務有多重要。”聽到威廉的話,蘇泊溫實在是感動的痛哭流涕,終於有人替他好好說說副隊長。蘭偉爾察覺什麽似的來回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歪頭思索後問:“你們對我不滿?”
“沒錯!”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蘭偉爾對此沒特別的反應,識相的說:“既然如此,那我回房間了。”在眾人的注視下蘭偉爾慢吞吞的離開,沒人上前阻止,但在下一秒他遺憾的說出“難得我調查到蘭爾的秘密的說。”的瞬間被兩人同時拉住。威廉和蘇泊溫難得意見相同的說道:“我錯了!請你務必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