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毒死慈禧
陳思琪從睡夢中醒過來,她覺得今天的天比平時亮的更晚一些。
她下意識的去看手上的手表,作為一個典型的都市白骨精,她的生活已經精確到了分來計算,但是今天她手上的江詩丹頓沒了,取得代之的是兩根鑲著琉璃色寶石的金護甲。
這些人簡直是不想活了,竟然跟我開這種玩笑,她覺得這一定有人在整蠱,等她回公司後一定好好收拾這群不知死活的家夥,她拍了拍額頭想讓自己清醒過來,但是卻發現自己仿佛還在睡夢之中。
這床頭掛著的都是些什麽啊?福字裝飾,月朧紗,雕花的大床,錦繡的被子。陳思琪的臉上冒出了數條黑線,市裏什麽時候開了這樣一家仿古的會所,她還真沒來過。
“太後,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更衣。”紗簾外一個小宮女模樣的人進來福了福身子,輕手輕腳的掀開床上的月朧紗。
陳思琪這才發現屋裏的裝飾全部都是清宮式樣,桌上點著的香爐散發著沁人心脾的味道,她疑惑的看了看小宮女,“這是哪?你剛才叫我什麽?”
“太後,您怎麽了。這裏是您的東宮啊。”小宮女有些驚恐的看著她,在宮裏任何一個主子的話都要小心翼翼的回複,否則隨時會丟了性命。
陳思琪聽到她的話後連鞋都沒穿就朝門口跑了過去,東宮,東城區還差不多,她才不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鬼話。
她本來以為會看到會所前台之類的東西,但是她跑過了一扇又一扇門,等待她的始終是看不到頭的圍牆和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
每個人口中都不斷念著,太後吉祥。這種重複而枯燥的回話不斷提醒著她現在的身份,她穿越了,現在她是大清國的東宮皇太後。
她恍惚的回到屋裏,幾個宮女在旁邊小心的伺候著,自從先帝去世之後,太後一直心神不寧,想來這次又是夢遊的毛病犯了。
小宮女用桃木的梳子輕輕梳理著她的頭發,太醫說這種梳子能使人心情平和,陳思琪也漸漸的消了氣,她看著鏡子中逐漸變得雍容華貴的自己,是這樣的年輕,白皙的臉龐沒有一絲皺紋。
鏡子裏的自己多少歲?22歲,就有人說是18歲,別人都會相信的。她現在可是太後,連皇上都要敬重她幾分的太後。
宮女送上朱釵請她挑選,雖然她不懂珠寶首飾,但是也能看出這幾支翡翠簪子都是上品,隨便拿一樣回去,都夠她吃喝穿用一輩子了。
她本來想說把所有的簪子都給她戴上,但是她想到現在她是太後不能太失禮於人,所有她裝作漫不經心的從中拿起一支,慢悠悠的說,“就這個吧,今天哀家乏的很,把宮門關了,別讓其他人來叨擾。”
陳思琪慶幸自己還看過幾部古裝電視劇,不然讓她裝個太後可真是難為她了。
眾人立刻應聲褪去,這種一呼百應的領袖感讓她還真找到點當太後的意思,平時在公司可沒少受老板氣,這次還不知道能在這裏待多久,得好好耍耍性子,不然以後可就沒這機會了。
她指使著小宮女幹這幹那,要是換做以前的下屬早就急了,但是這些人仿佛都是跌打的身子怎麽折騰也不知道疲累,反而倒是她這個指使人的沒堅持過一個時辰,她打了個哈欠,問著身邊的小宮女,“今是什麽日子了?”
“回太後,今是三月初五。”
“哪一年啊?”
“回太後,是光緒七年。”
光緒七年三月初五?陳思琪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的曆史學的並不好,但是慈禧這個人物被拍成了無數個版本的電視劇,所以她對她的生平也有所了解,她下毒毒死了慈安,那一年正是光緒七年三月。
她感歎起慈安的短命,她才剛剛穿越,這個皇宮還沒看夠呢,馬上就要死了?這事她想想就覺得冤,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是什麽事讓姐姐如此傷心,肯定是這幫奴才伺候不周,來人把她們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一個威嚴的女人走了進來,那前呼後擁的做派,還有那鑲嵌著金絲線的明黃旗裝彰顯著她的身份,她是西宮太後——慈禧。
屏退所有太監和宮女之後。
慈禧笑靨盈盈地拿起酒壺給慈安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薄酒,恭恭敬敬的說,“姐姐,這是番邦進貢的陳年佳釀,是用天山雪水浸泡而成,有容顏永駐之功效,今天特意帶來與姐姐痛飲一番。”
陳思琪看著慈禧翻轉著手裏的酒壺,壺蓋上的雕龍圖案格外刺眼,上次看過鑒寶的節目,這是皇族專門賜人死罪的鴛鴦壺,表麵上看是與君同飲,實際上是送君入黃泉。
她心裏暗暗一驚,沒想到慈安的死期竟然就是今天。
她下意識的將酒杯往遠處推了推,慈安揣有先帝密詔這件事她是知道的,隻不過她不知道慈安把密詔放在了哪,不然現在她一定把這件東西拿出來救自己一命。
慈禧見慈安並沒有拿起酒杯,知道她是有所懷疑,所以她突然哽咽起來。
“這些年,多謝姐姐的擔待,妹妹都不知道在先帝的眼裏,自己是個禍害,這一杯,妹妹要敬姐姐你。”說著跪在地上,雙手奉上,眼裏滿是感激羞愧之情。
陳思琪愣在那,她知道現在自己是騎虎難下,這杯酒她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她的手有點發抖,但是她強迫自己安定心神,拿著帕子假意抹了幾滴眼淚,餘光隱約瞥到了慈禧放在桌子上的那杯酒突然有了主意。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她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這次行動必須一擊即中,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她假意一笑,左手接過酒杯放在桌子上,右手假意扶起慈禧,卻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來了個鬥轉乾坤,羅帕拂過桌麵她手裏拿起的已經是另外一杯酒,待慈禧從新回到座位上時,她麵前的那杯酒早已被調換了。
不過慈禧並未察覺,她還握著慈安的手說著貼己話,不過慈禧會演戲,她慈安也必定不比她差,她對著天空長歎一聲。
“妹妹,這些年可苦了你了,如果沒有你,我大清早就天翻地覆了,皇兒能夠順利登基,都是妹妹的功勞,不然百年之後,我們有何麵目見列祖列宗。”
陳思琪說的聲淚俱下“妹妹,這一杯,我們同敬列祖列宗,願祖先佑我大清,國泰民安。”
這杯酒同樣使人不能拒絕,慈禧看了看麵前的酒杯,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她它拿了起來,這鴛鴦酒壺雖然她以用過多次,可還是不能放心,但是現在她也隻能隨歎一聲,“既然如此,妹妹先幹為敬。”
慈禧將麵前的酒一飲而盡,她將酒杯倒扣示意自己以滴酒不剩,同時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慈安,她看到她拿起酒杯,將酒慢慢含入口中,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這一塊心病總算是去了。
而此時陳思琪卻用手帕遮麵,將口中的**悉數吐在衣袖之內,她自然知道慈禧不會毒死她自己,但是為了謹慎起見,還是要小心行事為好。
她抬起頭,用帕子擦了擦嘴。慈禧的眼中分明有了一種得意,那是種慶祝敵人即將死去的笑容。從今天開始整個大清朝就盡在她慈禧的掌控之中她怎麽能不笑。
陳思琪用護甲劃了一下鼻子,也跟著笑了起來,雖然表麵矜持,但是心裏已經笑開了花,這古人的智商著實讓人著急,慈禧這個妖婦都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事情辦完,慈禧並沒有久留,假意聲稱要看皇兒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東宮。她的體態輕盈毫無中毒的跡象。陳思琪的心中有一種不安,難道是她猜錯了?
慈禧走後,她的心卻始終不能放鬆,她能躲的過今天是她的幸運,可是隻要那個老妖婦一天不死,她就永無安寧,要想活命就必須先下手為強。
她跪在佛堂前念經打坐,其實一直在觀察天色,晚膳已經送進了屋裏,不過她根本不想吃,尤其是聽說今天晚上西太後胃口尚佳的時候,她更是沒了心情。
夜逐漸深了,各宮各院均熄滅了燈火,早早就寢,陳思琪也脫掉了折磨了她一天的花盆鞋側臥在床上。
屋外宮人細碎的腳步聲吵的她睡不著,她隱約聽到他們說西宮燈火通明,她心裏一喜,那酒終於有效了。
太醫在宮中的走動驚動了各個宮苑,剛剛才熄滅的燈火又逐漸亮了起來,東宮所有的燈也都亮著,美其名曰為西太後祈福,但實際上是方便太監報喪。
果不其然,一個時辰後,太監哭著來稟報,“太後,大事不好了,西太後駕崩了。”
陳思琪長舒了一口氣,這下總算能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了,她揮揮手讓小太監出去,對著眾人說,“妹妹這是思念先帝,鬱結而終,傳令下去一定要厚葬西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