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訂婚宴

訂婚宴在顧維澤的精心準備中如約而至,也並不出乎意料的在皇宮大酒店舉行。

皇宮大酒店的花園綠色草坪上,早已經是嘉賓雲集,美麗的彩球。絹質的綢帶還有嬌豔欲滴的白玫瑰裝飾了婚禮的現場。

來出席訂婚宴的幾乎都是顧維澤的親屬、朋友、商業夥伴、同事,還有天星旗下的藝人,從而引起了媒體記者也爭相出席了,而淩舒曼則隻有屈指可數的幾個親友,但並不影響其熱鬧的場麵。

顧維澤的父母更是主動打理了婚禮的所有事宜,對賓客也照顧有加,讓淩舒曼感動不已,兩位老人家一向喜歡淩舒曼,也早已把她當成了自己兒媳,所以,似乎為她做事都是心甘情願的。

淩舒曼的母親祁文莉也到了,她也伴在了顧維澤父母的身邊,招呼著親朋好友們,臉上盡是心足的笑意。

作為女主角的淩舒曼,身穿一襲貼身的白色蕾絲禮裙,靜靜的坐在休息室裏,那白色的蕾絲,襯托出了她那純淨不摻雜一絲雜質的黑眸,隱隱閃爍著各種不安及複雜的情緒。

卻一點也不影響她猶如落入凡間的天使般美麗。

化妝師給她專注的畫著妝,而她的思緒卻在飄忽,突然一個邪魅不堪的影子在她腦海裏浮現,隨即又被她甩了出去,她努力的把自己的思緒拉回來,並試圖努力地回想著與顧維澤從戀愛到訂婚,走的這三年。

這三年是一個女人最美好的時光,她把這時光心甘情願的獻給了顧維澤,那個即將要娶她的男人,她夢想著要嫁的男人,因為他們說好了不管貧富貴賤,不管世事變遷,都要相守一生,如今將要成為現實。

而她為什麽隻覺得一切恍如夢境。

化妝師離開後,作為伴娘的肖晴走向前,雙手放在淩舒曼的肩膀上,看著鏡中的淩舒曼,驚歎了一聲:“舒曼,今天你太漂亮了。”

淩舒曼一身修身蕾絲魚尾長裙,把淩舒曼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詮釋出來,發型師把她的頭發做蓬鬆狀盤起,別上細碎的白色小花,就像是天上走下來的仙女般,美得讓人不舍移目。

淩舒曼長長的睫毛扇動了一下,手指放在那枚特別訂製的戒指上,讓戒指在手指上來回轉著圈,過了一會,她輕輕抬起眼瞼看向鏡中同樣是一襲白色伴娘裙,短發清麗的肖晴:

“今天的你也很漂亮,看來今天又有不少人迷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你一定是在取笑我的吧,哪會有人看上我啊?”肖晴湊到鏡前,抓了抓她那頭短發,故作抗議道。

“怎麽會沒有,據說你最近和郝醫生走得很近?”淩舒曼看了一眼肖晴故意揶揄道。

肖晴撇了撇嘴道:“聽誰說的?我們隻是好朋友啦。”

“哦?原來隻是好朋友啊一一”淩舒曼故意拖長了聲音揶揄道。

“那你跟那位顏總是不是好一一朋友啊?”肖晴也模擬著淩舒曼的語氣,那聲被拖長的好朋友意味深長。

“我...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肖晴將了淩舒曼一軍,給淩舒曼一個措手不及,腦中如遇一記驚雷,轟的一聲響,隨即,搖頭道:“今天可是我的訂婚宴,你別亂說好不好,你今天那是來參加訂婚宴的,我看是來砸場的吧。”

淩舒曼站起來緩步走到休息室的窗前,往下看,休息室在二樓,向下看剛好能把現場的一切盡收眼底,精心裝扮的現場,低調而華麗。

賓客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品酒,幾個小孩穿梭在大人堆裏,玩的不亦樂乎,幾位小婦人跟在孩子後麵跑,把現場的鴿子驚得翻飛,熱鬧的場麵,自是不用說的了。

“舒曼,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給顧維澤嗎?”肖晴突然冒出了一句。

淩舒曼轉頭看著她,怔愣了半秒,笑了笑:“肖晴,你怎麽突然問起這麽個問題來了?我不嫁給他,還能嫁給誰?而且你以前不也催促我趕快拴住顧維澤的嗎?女人呐就是善變。”

“以前是,顧維澤這個人好是好,但也要是你喜歡的啊。”肖晴走向前,思考片刻,看向淩舒曼:“其實,有時候女人看不清自己的心,但是眼睛是騙不了人的,你滿眼的惆悵這哪是要嫁人的人,不明白情況的,還以為你是被逼的呢。”

淩舒曼有些羞惱,嗔了肖晴一眼:“盡亂說,我哪有被逼。”

“我隻是很奇怪,那晚看到他,就覺得他是個很強勢的人,這樣的人,既然喜歡你怎麽會不爭取你呢?按照電視小說裏的套路,男主角應該就要站出來,把你從訂婚宴強勢的搶走,然後亡命天涯,這樣才符合劇情啊。”

“所以,那隻是小說,不是現實,而且,怎麽說他會喜歡我呢?像他這樣的人,不可能的,何況他已經一一結婚了!”淩舒曼斂下眼眸,那句他已經結婚了,把她的心虐的暗無明日。

“結婚了?”肖晴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聲音的也提高了不少:“我以為,天啊,竟是這種男人。”

淩舒曼輕輕點了點頭,所有複雜交織的情緒,化為了那一聲輕歎,淡淡地說了句:“我也不過隻是個普通的女人,我並不要求我的愛轟轟烈烈,隻希望我的人生能夠平靜如水,平凡地談戀愛、平凡地去結婚、生子,然後和愛的人慢慢老去就這麽簡單。”

“不過,有時候很多事情都是事與願違的,注定是一個很奇妙的詞,有些人注定要一輩子去愛,有些人注定一輩子被愛,還有些人注定在一起,亦有人相愛永遠也不能在一起,這都是命定好的。”

肖晴頓了頓,說道:“舒曼,你越希望簡單,人生就會變得越複雜,我隻怕你看不懂自己的心,情感道路上會越來越辛苦。真討厭,你看我,怎麽好像突然老了好幾歲?”

“的確像,像個老媽子,比我媽還嘮叨。”淩舒曼看向遠處的眸光,像是被風吹過的水麵似的起了漣漪,下一刻瞪了一眼肖晴一眼:“所以我說你不像是來參加婚禮的,你看看你說的話,難道這就是你給我的婚禮的祝福嗎?”

肖晴調皮一笑,說道:“好吧,如果你喜歡聽好話,我就祝你和顧維澤白頭偕老,早生貴子,永結同心,這下滿意了吧?”

“這還差不多。”說完兩人對視,噗呲一聲不約而同的笑開來。

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推開,顧維澤走了進來:“在說什麽?這麽開心?”

肖晴笑嘻嘻的說:“再說你壞話呢。”

顧維澤好奇的問道:“說來聽聽,都說了些什麽壞話?我沒有什麽把柄在你手裏吧?”

肖晴俏皮一笑,說道:“當然有,所以你要小心點,要是以後敢欺負我們家舒曼,有的你好看的。”

“這麽嚴重?而且我怎麽可能對舒曼不好?捧在心尖上都來不及。”顧維澤然後看向一邊:“對吧,舒曼。”

淩舒曼如一株白蓮般站在那裏,半側著頭,柔和的看著一身西裝革履的顧維澤,他的身材被禮服襯托得更加的偉岸挺拔,如謙謙君子般,溫潤如玉。

這個畫麵很美好,俊逸不凡的男人和美不勝收的女人。

“舒曼,你好美。”走進休息室的顧維澤,看到淩舒曼的那一刹那,驚呆了,似乎每一次她的盛裝都能給他帶來不一樣的視覺享受,美好的如同聖潔的聖女,美得不真實。

顧維澤慢慢向她走來的時,不經意間,她的腦海中竟然浮現出顏夕夜那雙邪魅不堪的黑眸,似乎正帶著促狹的笑意看著自己,與眼前的顧維澤竟交疊起來。

一一我從來沒有阻止你結婚嫁人的念頭。

他那句話又浮現於她的耳畔,久久不能散去,突然,她感覺自己的全身不自在,連呼吸也在不經意間,急促了起來。

顧維澤看癡了淩舒曼這麽惹人憐愛的樣子,情不自地俯來溫柔的唇,剛要碰觸她的臉頰她便下意識地一偏頭一一

“不要。”輕喃的聲音帶著與生俱來的抗拒,卻又溫柔的像是一朵美豔不可方物的玫瑰,不忍讓人侵犯。

顧維澤頓時愣住了,好半天他才將唇落在她的耳際間低低笑道:“舒曼,怎麽了?”

淩舒曼壓了壓被自己搞的如同一團亂麻的心情,隨即笑了笑,對上顧維澤關切的眸子:“我的妝要被弄花了。”

“對不起,是我大意了。”顧維澤笑著將她輕輕攬入還中,手指卻落在她潔白的頸部上,動作輕柔得如同撫摸著一顆的稀世珠寶。

顧維澤心裏泛起了一波驚瀾,再過幾分鍾這個女人將成為他的女人!完完全全屬於他的女人!

“賓客到齊了,我們出去吧。”顧維澤在淩舒曼的耳畔輕喃。

淩舒曼的心卻是一陣恍惚,又有些淩亂,隨即,很快恢複了一貫的狀態,笑著點點頭。

所有的賓客已經到了,那麽,他也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