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就連女人也不行!

夏秋相交的天,似乎連天空都時而明媚,時而憂鬱,小淩舒曼伸出她那雙略顯嬰兒肥的手,努力地拽著走在前麵的顏夕夜的書包。

他比她高出了兩個頭,走得也比她快了很多。

父親為了讓顏夕夜照顧她,把他們一起送進了同一所學校,那是一所貴族學校。

她那時才念學前班個子小小卻人小鬼大,他四年級看起來比同齡人都深沉。

每天,司機都會準時站在校門口接他們,接他們的車是一輛在當時已經讓普通的家庭望塵莫及的私家車,她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一輛奔馳。

這麽好的車,顏夕夜卻從來不肯坐。

他總是沿著學校旁邊的小路,穿過髒亂老舊的小區,每天都要走上一個小時,才走到淩家。

“顏夕夜,你等等我。”

那天,小淩舒曼放棄了奔馳決定跟顏夕夜走回去,她努力的跟著顏夕夜,他用走的,她必須跑的,每次跟在他後麵都必定會氣喘籲籲。

“不要跟著我!”當時的顏夕夜,脾氣又冷又臭,更可恨的是他總是那麽聰明,每次惡作劇都整不到他!

“那你答應我,明天來接我!那個可惡的李曉明總是帶頭欺負我!我隻要走出教室,他就會趁老師不注意,用粉筆頭扔我...”

看他不回答,她跑上去追著問:“你能不能來接我?”

“哪兒?”

“教室門口。”

“好。”

那天放學後,背著書包的顏夕夜站在淩舒曼的教室門口,直接喊了一聲:李曉明。

李曉明在抬頭的瞬間,已經被顏夕夜揍得鼻青臉腫了。

淩舒曼第一次看到顏夕夜那麽發狠的揍一個人,像是和他有殺父之仇般。

很快,李曉明被打得嚎啕大哭了,他才收手,硬把淩舒曼給拽了回去。

“顏夕夜,以後別人要是欺負我,你能不能來接我?”

“哪兒?”

“隨便哪兒!”

“好。”

淩舒曼趴在床上,頭深深地埋在了枕頭裏,想起舊年往事,原本因為夜深泛起的睡意,頓時全無。

她至今都不知道為什麽,小時候,她明明喜歡對他做惡作劇,他應該討厭她,可為什麽每一次,隻要是她被欺負,他都會跑來救她。

盡管,她每次被救後,仍然會死性不改的換著辦法對他惡作劇...

淩舒曼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看窗外,將亮未亮的天,透過白色印花的窗簾將房間照的蒙蒙亮,她打開手時間顯示淩晨五點,按照楊曦的行程表,7點鍾有一檔訪談節目要錄製。

或許她應該先去公司找顧維澤談談工作的事情,他們這種狀態,如果還在同一家公司,對顧維澤來說在沒有比著更殘忍的事,所以,離職對她來說必定是唯一的選擇。

但是節目是七點,顧維澤上班的時間是九點,注定了她隻能先去接楊曦陪她先去錄製節目,即使要離職也要把此前的工作,這是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也罷,她正要找楊曦,找紀菲,畢竟昨天晚上的事,總免不了要麵對的。

她用手掬了一手的冷水,用力的往臉上潑,抬頭,是一張憔悴的臉,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憔悴了。

顧維澤,顧維澤...

她在心裏把顧維澤的名字反複的默念,心開始泛起了一絲微疼,不知如何是好,畢竟三年,他對她的做的一切的一切,讓她怎麽能忘?

即使是她親手割斷了他們的關係,就像割斷了自己的脈,痛得連同心也跟著痛起來了。

想到他才在那麽多人麵前向她求婚,現在又是另一番光景,一晃如隔世,覺得無比淒涼。

用毛巾把臉上的水擦幹,撲上了些柔膚水,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並決定趁母親沒起床之前,出門。

J市的早晨,天空是一抹幹淨的淺藍色,沒有了因為汙染而漫天揚起的粉塵,空氣清新的令人忍不住多呼吸幾口。

淩舒曼開著別克君威,來到了楊曦的樓下,與她約好的時間還有五分鍾。楊曦倒是很準時,一身休閑的打扮,背著包包,儼然一副鄰家小女生的模樣,急匆匆的從樓裏走出來。

“曼姐,早!”楊曦一如往常的甜笑著,把手裏的大塊包裝精致的蛋糕遞給了淩舒曼:“怕你沒吃早餐給你帶的。”

淩舒曼將手裏的方向盤向右打,準備將車開出小區,她順手接過蛋糕,放在車子的儲物格,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昨晚陪李總應酬,後來有沒有怎麽樣?”

“別提了,紀菲打電話給你的同時,也打電話給顧總了,好在顧總趕到了,不然李總喝得那麽醉,想做什麽誰也攔不住。”

楊曦那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讓淩舒曼看不出蛛絲馬跡,再者她的演技向來出色,自然是看不出來。

顧維澤也去了?沒想到他們在同一樓層,自己麵臨著更為惡劣的狀況,結果救她出來的,卻不是他,說到底,這或許還是命中注定啊。

看淩舒曼沉默著,沒說話,楊曦轉頭望向她:“曼姐,你不會也去了吧?”

“嗯,你們是在哪個房間?”

淩舒曼有些無語的搖搖頭,什麽叫不會也去了?如果不是他們喊她去,她也不至於淪落那地步。

她稍稍開了點窗戶,風猛地灌進來,才把她努力壓製的怒火給吹滅了。

“1201啊。怎麽了?”

“沒什麽。”淩舒曼淡然的搖搖頭,1201,1207聽起來是很像,不排除自己聽錯,或者紀菲太緊張聲音不清楚把1201說得含糊不清,不管怎麽樣,1207那些人分明是衝著她來的。

再與紀菲踩踏她的婚紗串聯起來,應該不難發現這件事紀菲的嫌疑最大,可是為什麽紀菲會陷害自己呢?

“紀菲呢?”淩舒曼突然問道。

“曼姐你沒聽說啊?紀菲家裏有事,跟公司請了長假。”

淩舒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再說話。

-

一間兩室一廳的普通公寓裏,紀菲有些不耐煩揉了揉眼睛,那張偏黃色的長臉在她的揉搓間,有些變形。

才早上七點半,一連串急促的門鈴聲和敲門聲把她吵醒了。

她不得不起身,走到門前,從門孔上往外看去,看到了幾個男人已經站在了門口,其中一個滿臉的橫肉男人,將抽到了一半的煙往地上扔,並用腳在上麵踩了踩。

紀菲想也沒想的把門打開,幾個人衝進來,順勢把紀菲也帶了進來。

“你們怎麽在這裏?不是給過你們錢了麽?”

橫肉男苦笑著說:“對不起了,紀菲。”說完把紀菲扛到了肩上。

“你什麽意思?快放我下來!”紀菲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壞了,舉起拳頭一下一下重重的打在橫肉男的頭上,身上。

可她那兩隻小小的拳頭對於堅實健壯的橫肉男胸膛來說,無異於隔靴搔癢。

橫肉男就這樣抱著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大床前,然後用力地將她往床上一拋,緊接地人就如出籠的猛虎一般撲了上去,重重地壓在了紀菲的身上。

紀菲身嬌體弱,哪裏承受得了他身體的重量,再加上這猛撲上來的力量,當即被壓得險些岔了氣,隻覺得胸口一陣陣氣血上痛,喉頭又腥又甜。

紀菲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在這裏,但是很明白接下去會發生什麽,當下又急又怒,舉手就對著橫肉男的臉上又抓又撓,尖聲叫道:

“你瘋了麽?!錢我已經給你了。”

橫肉男聽到這裏,動作遲緩了幾分,笑了笑道:“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一一你什麽意思?”紀菲瞪大著眼睛,驚疑地問。

“是我讓他來的。”突然一股冷得像從地底下鑽出來的聲音在她耳邊幽幽冷冷地響起。

“顏一一顏總?”紀菲驚懼地抬頭,正對上顏夕夜冷漠的臉與狠厲的眼神,一時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顏夕夜,隻覺得眼前的男人有著一雙能讓人肝膽俱裂的眼神,令她忍不住渾身上下如篩抖般顫抖起來:“顏總,是不是我哪裏得罪你了?如果是的話,求顏總大人有大量,不與我計較,放了我吧。”

“放了你?你昨天晚上派這些人動我的女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什麽下場!”顏夕夜冷冷的看著她,似笑非笑,一股陰冷之氣油然而生。

“你的女人?”紀菲嚇得整張長臉都變的蒼白毫無血色,嘴唇止不住的抖動,顏夕夜說淩舒曼是他的女人?這是什麽情況?淩舒曼不是顧維澤的女人嗎?

還沒等她想明白,隻聽顏夕夜那幽冷的聲音響起:“今天,你就好好地像個女王一般地躺著享受吧!我會讓你享受夠足足二十四小時的!”

紀菲驚恐而絕望的哀叫起來:“顏總!你我錯了!求你!饒了我吧!啊一一”

當她的哀叫聲終於伴著那一聲聲痛楚的叫聲響起後,顏夕夜衝著一直守候在旁的孟霄說:“記得把DV保管好,或許哪一天我們可以派得上用場。”

“還有,我不想在J市見到她!”說著轉身就走。

沒有人敢動他的女人!就連女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