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淩舒曼把車開進小區後,停在肖晴家的樓下,她把腦袋探出來,對不遠處的肖晴喊道:“肖晴!”

肖晴朝淩舒曼走去,猛地被嚇住了,她從車外往裏看,上下打量著淩舒曼,撲哧一聲就笑出來了:“淩舒曼,你這是要做人體藝術呢?怎麽穿成這樣?”

“我可沒工夫跟你開玩笑,快給我找一套衣服,我趕時間。你家裏沒人吧?”淩舒曼嬌嗔的瞪了肖晴一眼,快速打開了車門,拽著肖晴就往她家裏走。

好在肖晴住二樓,所以,並不費勁就到了她家。

衣服已經給她備好了,她胡亂的就套起來,趁著空檔間,問肖晴:“你跟郝非凡怎麽回事?”

“沒怎麽回事,反正我們兩不是一路的。”肖晴聳了聳肩,打開冰箱,給淩舒曼拿了一聽可樂,接著問:“你和那個飛鏢帥哥又是怎麽回事?”

“我們也不是一路的。”

“衣服是那位帥哥的吧?”肖晴曖昧的看了淩舒曼一眼。

淩舒曼把衣服套好,尷尬朝肖晴笑了笑,算是默認了,也不能耽擱,她還要往家裏趕,如果可能,如果遇到顧維澤並且有時間,她必須和顧維澤好好談談,她已經受不了這種擔心受怕的日子。

淩舒曼忐忑不安的打開家門時,顧維澤剛好從客廳的沙發上坐起來,看樣子是要走,看到淩舒曼略微有些吃驚:

“舒曼,你怎麽回來了?”

“回來拿點東西。”淩舒曼邊說邊朝房間看了一眼,以往常一樣,門是開著的,衣帽架在門後,如果不進去是看不到衣服的。

“你衣服...”顧維澤看著肖晴借給淩舒曼的衣服,一身紫色的休閑套裝,與她平時的穿衣風格簡直是天壤之別,有些吃驚。

穿職業套裝的她,成熟端莊,現在的她多了活潑的氣息,可能走了太趕了,致使她有些氣喘,嘴巴微微的張著,竟然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性感。

“我的衣服弄髒了,借了肖晴的,你現在就要走?”淩舒曼帶著試探性的問。

“嗯,和楊總約好了。”

淩舒曼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心裏越來越矛盾,她緩緩的點點頭,又忍不住問:“我房間,你...”

這時,母親端著茶從廚房走出來:“維澤,才來你就要走啊,再多坐一會,正好舒曼也回來了。”

“不了伯母,我一會還有應酬。”顧維澤急忙拿起公文包,往門口方向走。

淩舒曼稍稍的舒了一口氣,才來,就說明他沒進過她房間吧,而且顧維澤也不是隨便進出別人房間的人,隻是自己心虛而已,她有些自嘲的苦笑著,什麽時候開始,自己開始這麽輕易的就亂了陣腳?

顧維澤走了,淩舒曼慌亂的跑進房間,把衣服疊起來,放到了衣櫥裏,衣服有機會是要還給顏夕夜的。

晚上,淩舒曼一如往常來到了華世醫院,陪父親聊了一會天,然後,來到了醫院樓下的咖啡廳裏。

夜間的咖啡廳,已經過了晚上吃飯的點,卻隻有七八個人,或小聲說話,或安靜看書,大幅的玻璃窗裏照進來黯淡的月光,空氣裏飄浮著黏糊的潮濕。

坐在靠窗位置的淩舒曼,拉了拉身上這身黑衣白裙,想到白天時顏夕夜那些令人發指的所做所為,不管放在了誰身上,都覺得過分至極,可她為什麽對他卻恨不起來?反而習慣了他這種出格的霸道和刺激。

就像是,這個總是習慣強勢和掠奪的男人,即使是跟她開了一個讓她無語至極的玩笑,她居然不先去責備他,而是先習慣了他,令她開始警覺起來。

相習慣?這個詞用在這個男人身上,給她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甚至她覺得她不了解他的私生活,也不了解他有著怎樣的過去和將來,隻是他硬生生將他的現在和她的現在聯係在一起。

二十年前,自他離開後,他們本不該有交集了,不是麽?

她拿起桌上的咖啡,輕輕的呷了一口,聽到咖啡廳的門叮的一聲,一個氣度不凡的男人走了進來。

她站起來,朝男人揮了揮手:“郝醫生一一”

郝非凡徑直的朝她走來,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隻是看起來有些涼薄和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疏離感。

“不好意思,你這麽忙還約你出來。”淩舒曼叫來了侍應生,把菜單遞給了郝非凡。

郝非凡點了一杯咖啡,合上菜單並遞給了侍應生:“淩小姐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嗎?我不知道你和維澤之間發生了什麽事,但這些都於我無關,我也不會有任何與之相關的言論,不管怎麽說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解決的方法,所以淩小姐大可以放心。”

“不過一一”郝非凡稍稍有些猶豫,深看了淩舒曼一眼,涼薄的眸光愈發的深沉:“對於顏夕夜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淩舒曼怔了怔,心裏猛然一驚,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問題同樣給她帶來了長時間的困擾,而且從郝非凡口中聽到了顏夕夜名字時,他卻讀懂了他眼裏的探究,甚至是善意的警告。

淩舒曼尷尬的搖搖頭笑了笑,並不打算正麵回答他的問題:“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會向維澤解釋,不過仍謝謝你,隻是今天來,並不全為這件事。”

“哦?”郝非凡挑了挑眉。

“我覺得郝醫生對於肖晴似乎有些誤會,肖晴是個好女孩,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你可能認為她拿走了十萬,就是貪慕虛榮的女人,其實如果你知道,她將十萬借給我作為我父親的醫藥費,你或許就不會這麽想了。”

郝非凡眉頭驟然一緊,不置可否,眉宇間仍是一抹清冷得不易讓人親近的樣子,隨即,淡如止水的說:“是她讓你來的麽?”

“不是,當然,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來管這件事或許顯得多餘,但我僅僅是不想你們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而已。又或者,我希望如果郝醫生對肖晴並非真心,那麽請郝先生高抬貴手。”

看出了郝非凡的疑惑,淩舒曼繼續說道:“肖晴是我的好姐妹,我自然是想幫她,想護著她,而且作為一個受過傷害不再那麽相信愛情的女人來說,如果再次受傷,對她整個人生觀都會有影響,所以,就以朋友的身份,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能幸福。”

“你怎麽會覺得我會對她的事情感興趣?”郝非凡蹙著眉,似乎令他泛起情緒的不是淩舒曼說的話,而是手中的這杯咖啡。

“說的人在於我,聽的人在於你,我的出發點也很單純,郝醫生不感興趣也不會一直坐到現在。”淩舒曼淡然的看向郝非凡,如果不感興趣,昨晚他說的那句,她是我的女人,又算什麽?

又或者男人都是這樣,個人英雄主義膨脹到無處發泄,需要隨便找個女人來實現成就感?

“非凡!?”就這這時,一個如娟娟泉水般沁人心扉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們。

淩舒曼抬眸望去,女人就像是一個精靈般瞬間撞進了自己的眼球,同時又給她帶來了熟悉感,令她不得不開始在記憶裏翻箱倒櫃,這個人她似乎在哪裏見過!

“媛雅!”郝非凡站起來,與女人禮貌性的擁抱。

“你怎麽會在這,我以為你會在洛杉磯。”郝非凡漠漠的笑了笑,紳士風度十足。

“聽說你在這,特意來找你的,你上次為姐姐開的藥方很管用,想請你再開一些。”媛雅在說話間瞧向了淩舒曼,嘴邊的笑意慢慢的收住了,隻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沒再說話。

從剛才他們的對話看不難聽出媛雅是專門來找郝非凡的,而自己已然沒有話與郝非凡說,於是拎起包,對郝非凡說:“郝醫生,我有事先走了,你們繼續聊。”

走前,她合乎禮節的與媛雅微笑點頭,媛雅亦是似笑非笑的瞧著她,目光的一直釘在她的身上,沒有離開過。

淩舒曼感受到她的目光灼灼,有些不舒服,隻是想到郝非凡提到了洛杉磯這個城市,她似乎又明白了些什麽。

洛杉磯?

雖僅僅是一麵之緣,但淩舒曼很快想起了在洛杉磯酒宴的那個女人,憑女人中歐混血的出眾樣貌被人所記住並不難。

她清楚地記得,那天她對她說的話,她警告她,最好離顏夕夜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