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答應了他什麽?

顏夕夜滿意的眸光如星光般閃爍著,那聲我愛你,仿佛就是一劑興奮劑。

----------和諧------

兩個人在氣息穩定下來後,卻更能清晰地聽到彼此的心跳是這般的狂亂。

而對於顏夕夜來說,他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刻骨銘心的激情,他的確有很多女人,他並不確定會為了淩舒曼把整片深林都舍棄,但,淩舒曼帶給他的震撼和前所未有的滿足,是他始料不及的。

他將她抱進了休息室輕輕地放在了沙發上,看著她由於太過激烈而紅潮未消的臉,低聲在她耳畔說:“乖乖在這裏休息,我出去看看。”

淩舒曼帶著些負氣的別開臉,不與他對視,不回應他的話語,那是一種無聲的反抗和對他流氓行徑的譴責。

顏夕夜低低的笑出聲來,低頭俯視著她,細碎的碎發擋住他額頭的細汗,但因為笑而在臉上化開的弧度竟然性感得難以形容。

“口是心非的女人。”顏夕夜低頭吻在了她的側臉上,優雅的穿衣少做整理後,走了出去。

門外的顧維澤度過了他認為極為煎熬的時刻,站在門外整整一個小時,卻得不到讓他進去的允許。

甚至他把耳朵貼在門上,想從裏麵的動靜判斷顏夕夜究竟在做什麽。

可惜,辦公室的隔音效果算不上好,所以讓他聽不出個之所以然來並不難,除了偶爾聽到細細的女人的聲音外,似乎還有令人臉紅心跳的撞擊聲。

在辦公室裏做令人激情澎湃的事,他也不是沒做過,所以經驗老道的他很容易猜出了裏麵正在發生什麽,由此,他也就耐心的在門口等待不再敲門催促。

門就在這時開了,鷹雅高貴到找不到一絲缺點的顏夕夜淺笑著對顧維澤說:“維澤,抱歉,實在是太忙了。”

顧維澤極其曖昧的看了他一眼,帶著些揶揄又不敢拆穿的回道:“理解,理解。”

隨著顏夕夜進了辦公室,辦公室裏的餘溫未散,仿佛連空氣都仍然滌蕩著獨特的味道,那是一股激情過後的味道。

顧維澤四處的打量著的顏夕夜的辦公室,明顯被怔住了,落地窗上的裂痕是這麽的觸目驚心,地上還有玻璃碎片,青花瓷碎片,而桌上的文件也散落了一地。

很快又在辦公桌下瞧見了露出一角的黑色蕾絲,更是饒有興趣的打趣道:“沒想到顏兄也喜歡如此刺激的遊戲。”

顏夕夜不置可否,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讓顧維澤坐到了其對麵的沙發上,而後說:“沒辦法,這個女人我太想得到。”

顧維澤仿佛來了興致,也樂得為接下來有求於他而有了鋪墊,直接回道:“看來一定是個絕色美女,不然也不會讓顏兄心動到這種程度。”

“她的確很對我的胃口。”顏夕夜笑了笑,眸子裏沒有燕占雀巢的心虛,反而是大大方方的問道:“維澤,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不瞞你說,顏兄,今天來是為了早上的那通電話,不知道是不是楊曦表現不好,才讓顏兄想換廣告代言人?”

顏夕夜拿過兩根上好的古巴雪茄將其中一根扔給顧維澤,自己拿起打火機啪的一聲點上,狠狠的抽上一口,又慢不驚喜的把煙吐了出來,看著煙迅速的消失在空氣中,然後才說:“不是楊曦不好,而是淩舒曼更優秀。”

“但是,你知道,淩舒曼隻是個經紀人...”

“經紀人就不能拍廣告?這是什麽邏輯?”看顧維澤欲言又止,顏夕夜手裏的雪茄想往茶煙灰缸裏彈灰,又想起煙灰缸已經被淩舒曼砸碎,隻好往茶幾上探了探,說道:“難道你另有隱情?”

“哪裏,哪裏!隻是公司最近在力捧楊曦,所以我隻是想知道她被換下來的原因。”

“我倒覺得,淩舒曼比楊曦更有潛質,除非一一“顏夕夜嘴邊若有似無的笑慢慢的蕩開,他看了看顧維澤,說道:“除非,在你眼裏,淩舒曼比不上楊曦?”

“那倒不是一一”顧維澤想了片刻,醞釀著該怎麽說,其實他倒不是覺得在工作上,淩舒曼不如楊曦,相反他也認同顏夕夜的觀點,但是在來之前,他答應了楊曦一定要把AM廣告代言資格給拿回來,所以,他必須好好想想這話該怎麽說。

“隻是覺得楊曦這個姑娘獨自一人來出來闖蕩,很不容易,AM這次廣告代言對她來說是一個躋身成為一流明星的機會,舒曼對當藝人沒有興趣的,而且你知道,舒曼做經紀人和做明星比,做經紀人對我還有對天星更有利一些。”

顏夕夜笑著點點頭,表示理解。

顧維澤看得到了顏夕夜的認可,笑得有些得意,似又想起什麽,說道:“顏兄,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你說過如果我一一”

“維澤一一”顏夕夜沒等顧維澤把話說完,卻意外的打斷了顧維澤的話:“廣告的事我會和淩舒曼再次溝通,放心吧,一定是你們滿意的結果。”

顧維澤麵露疑惑,卻也不知道該怎麽繼續說下去,聽到他對廣告的事情做出了承諾,連著點點頭說好。

“維澤,我馬上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就不能讓你久留了。”顏夕夜明顯的有送客的意思。

顧維澤也就隻好站起來與顏夕夜道了別,走出了辦公室。

休息室裏又是另一番光景。

春天陽光映在紗簾上,將室內也照的斑駁起來。

她蜷縮著在沙發上,身上有顏夕夜臨出去前替她蓋的毯子,渾身的酸痛提醒著她剛剛的經曆是那麽的驚心動魄。

他們談話的聲音並不大,但仍能輕易的穿過緊閉的房門飄進了她的耳朵裏。

她想起了他和顧維澤在他們交往第一年的春天,他們牽著手,走在一條林蔭小道上,他對她說的那些話,他說:

可能的話,待到年老的時候,我們可以找個氣候溫和的地方,有個小院,有棵樹,然後在院子裏種滿花。

或者先給花農打工,微薄度日。等學會種花後,再自己去慢慢開辟出一塊地,和你種想種的花草。

我們也可以在美好的春天裏,坐在院子裏聊著人生,等待一些美好的人的來訪,我們可以一起聊聊家常...

春雨過後,我們可以一邊聽著音樂,一邊走在路上,就像像現在這樣,牽著手,休閑的,迎著雨後的陽光,聞著微微的草木香,不管我們走多久,走到哪,就算哪。

天氣陰暗的時候,我們就簡單的衝杯牛奶,扔進幾塊冰糖,咕嚕咕嚕喝個痛快,然後什麽都不做,或者你可以閉上眼睛,想想我們的未來,我就坐在你旁邊。

陽光幹淨明亮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收回曬著的枕頭被子,我知道你喜歡枕頭上陽光的味道。

等我們有了孩子,一定長得跟你很像,如果孩子淘氣,我會追著他跑,我想他會一定會小心翼翼的躲在你後麵,懦懦地伸出腦袋,然後對著我做鬼臉滿臉壞笑。

淩舒曼拉了拉身上蓋著的薄薄的毛毯,渾身酸軟的半靠在沙發上,想起顧維澤對她說的話,就像是在昨天,到了現在,怎麽好像她對他來說,好像隻剩利益價值?

他說她做經紀人和做明星比,做經紀人對他還有對天星更有利一些。

淩舒曼一臉的苦笑,眼睛酸澀到幾乎掉出眼淚來,哪怕他說他不喜歡女人拋頭露麵當藝人,都比這麽說的好。

她知道他隻是實話實說,自己或許隻是小題大做,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想起他們的從前,現在顧維澤也開始變得斑駁起來。

是她變了?亦或是他變了?

可她分明很清楚,自己不過是在五十步笑百步,比起顧維澤的或無心或有意的傷人之語,她背著他與他的好朋友糾纏不清更令人不堪。

她痛不欲生的搖了搖頭,隨即想起他最後說的話,又平添了幾許疑惑。

顏夕夜這麽匆忙的把顧維澤的話掐斷,不得不令她起疑。

顧維澤說顏夕夜答應了他什麽?